安安心心交了一百塊錢,也算是給了自己一個留在祠堂附近的理由,否則晚上要去祠堂或者遇到什么突發(fā)情況,離祠堂太遠終究不方便。
“東旗村也不知道搞搞建設,這路是真難走?!?p> 白頌一遍和身邊的年輕人走著路,一邊在吐槽著。
東旗村四面環(huán)山,想要進村就只有一條路,每年上面都會撥一筆款項下來,但是具體花在哪里,誰也不知道。
進入東旗村的路意外的難走,由于是山路,又沒有去修繕,所以一路上坑坑洼洼,偶爾還有一些就在路中間的大坑,一不留神就可能摔個跟頭。
但是最危險的還是一些陡峭的山崖,在晚上一眼都看不到底,白頌絲毫不懷疑掉下去會不會死無全尸,因為這是必然的事情。
“這就不錯了,起碼天氣還挺好,等著下雨你看看那路啥樣,碰上軟點的地方你都容易陷進去。四十年前那場大暴雨記得不,雨大太形成泥石流,村里百十來戶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困在里面了,誰都出不去,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呢,當時還聽說因為泥石流,村里死了不少人呢?!?p> 年輕人邊一走著,一邊聊著東旗村的歷史。
“我也是聽我城里二舅說的,當時那事兒挺邪性的,說是有人家搞婚禮什么的,結婚前兩天還沒啥事,結婚當天就暴雨了,然后就是山體泥石流,當時在場的人里只有一個姓馬的逃出來了,但是出來以后這人就瘋了,誰都不認識,見人就問他家在哪,再后來這人上城里了,就再也沒人見過了?!?p> 一路上,除了年輕人在不斷的小聲說著,便是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蟬鳴,以及微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然后呢?”
白頌聽著這段歷史,隱隱覺得這段故事可能和他當前的任務有關,于是便繼續(xù)問了下去。
“然后沒然后了,我就不知道了?!?p> 年輕人無奈的一攤手,表示他也不知道后續(xù)是什么。
白頌再追問了幾句,直到確定了年輕人已經(jīng)確實不知道后面的發(fā)展以后,這才作罷。
“看來后面的事還是需要我自己去調(diào)查了,四十年前那場暴雨泥石流應該就是任務的重要線索,可以順著這條線查下去。”白頌在心里這樣想著。
“對了,咱們什么時候能到村里?”
白頌打著強光手電照著遠處的路,在漆黑的山路里,這是唯一的光源。
“再走十分鐘不到吧,山里就這樣,路確實不太好走,對了,我叫龐文偉,你叫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收了錢的緣故,龐文偉的語氣明顯要比剛才親切了許多,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我叫白頌……等等,你叫龐文偉?”
白頌一聽這個名字,當即就感覺到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聽說過一般。
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他這才想起來,在平安醫(yī)院里的時候,那個領導著所有鬼怪的頭目名字就叫做龐文軍,和龐文偉這個名字很像。
白頌仔細觀察了龐文偉的臉型,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居然也有幾分神似。
難道他們是親戚?
之前攝影師還提到過,龐文軍和其他的醫(yī)生護士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那么這個地方會不會就是東旗村?
假設他們?nèi)慷紒碜詵|旗村,那么這個村子里會隱藏著什么秘密呢?
龐文軍他們又為什么要從東旗村離開,去往平安醫(yī)院呢?
難道只是為了做人體實驗?
白頌腦海中,平安醫(yī)院的這個點漸漸的和東旗村這個點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條線,只是暫時還不知道這背后到底還有什么?
“嗯,我叫龐文偉,有什么問題嗎?”
龐文偉自然不可能知道白頌在想什么,見白頌陷入沉思,有些疑惑的問道。
“哦沒什么,我想起我有個同學叫龐文麗,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還挺喜歡她的?!?p> 思來想去,白頌還是沒有貿(mào)然去問他和龐文軍之間是什么關系,而是隨口編了個名字糊弄過去。
任務給自己的地點就在東旗村,上一個任務他最大的對手也是來自東旗村,這讓他不得不防范可能會發(fā)生的危險。
萬一他們是一伙的,今晚自己在睡覺的時候可就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了。
現(xiàn)在白頌甚至有點后悔選擇住在村長家,因為如果他們知道了平安醫(yī)院的計劃已經(jīng)被自己破壞,那么自己很有可能會遇到很大的危險。
到時候面對他們家不知道幾個成年男人的圍攻,僅憑著他身上那點裝備,應該很難生還,自己又沒有告訴別人他所在的位置,到時候人間蒸發(fā)了誰也找不到他。
“不認識,可能是別的地方的吧,我們村里沒有叫龐文麗的?!?p> 龐文偉微微抬頭想了想,想了一會才確定的告訴白頌,他們村里沒有這個人隨后,他又繼續(xù)問道:“你說的龐文麗,她漂亮嗎?”
“她不是漂不漂亮的問題,她真的是那種很特別的……如果沒有的話我覺得就不要再提她了,我不是很想模仿美人魚?!?p> 白頌看著面前的龐文偉,翻了個白眼。
隨便編的理由果然沒有引起龐文偉的懷疑,但有關“龐文軍和龐文偉,乃至和整個村子的關系到底是什么?”,這個問題卻一直在白頌的腦海里盤旋,揮之不去。
他隱隱覺得這背后肯定隱藏著什么大秘密,只是還在等待著他的發(fā)掘。
“前面就到了,咱們快點走吧?!?p> 走了一會兒,龐文偉一指遠處幾家燈火的小村,對著白頌說道。
“好?!?p> 白頌不假思索的答應了一聲,但是在心里,已經(jīng)提起了幾分戒備。
自從知道了龐文偉和龐文軍是住在同一個村子,名字又如此相像的情況下,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只見白頌的瞳孔忽然變得深邃,隱隱有一絲黑光透出來,在瞳孔起了變化的同時,他看向了東旗村。
而在陰瞳的視角之下,東旗村果然發(fā)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乖孩子丶
感謝帶佬中國才是世界老大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