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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他的小神明以后

第7章 這么聽我的話?。?/h1>
成為他的小神明以后 夏鯉鯉 2102 2020-12-23 05:20:00

  許醫(yī)生難得嚴肅起來,他清楚林花諾不是三四歲的小孩,不需要時時刻刻都哄著。

  林花諾已經(jīng)十八歲了,磕磕絆絆地成長讓她對外界有一個模糊的認知,她只是需要一個引導。

  江遇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許醫(yī)生已經(jīng)離開了。浴室的隔音效果算不上好,外面的聲音江遇也能聽得七七八八。

  書桌上擺著那三本厚重的書,林花諾坐在畫架面前,原本雪白的畫布已經(jīng)有一半染上了不同層次的藍色。

  雖然林花諾背對著他,但是江遇莫名覺得她在哭。

  江遇走過去,手掌覆在她的頭頂上,“在哭?”

  林花諾緩緩轉過頭,鹿眼清澈,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單調(diào)淡漠,卻也覺得孤涼。

  林花諾破天荒地注視起江遇的眼睛,嗓音清啞,“哭該用什么樣的表情?!?p>  江遇想起那本觀察日記上寫的,林花諾每天都要對著鏡子做表情訓練,但是效果甚微。

  江遇垂眼看著林花諾,林花諾最先移開視線,又道:“我想過的。”

  “想過什么?”江遇也慢慢習慣林花諾總是沒有預兆的轉移話題,挨著林花諾坐下。

  覆在她頭頂?shù)臏嘏Р灰?,林花諾有些不高興。

  “想打死她之前……想過后果。”林花諾攥著畫筆的手緊了緊,她很少一次性說這么長的話,“或許會坐牢,或許也不會?!?p>  “我很猶豫?!?p>  那個時候,她好像已經(jīng)站到了懸崖的邊緣。

  就連許醫(yī)生都以為林花諾打人是因為失去理智,但實際上林花諾是清醒的,她想過很多事情,但是從未對人說起。

  林花諾回憶起白天的事情,頓了頓才道:“后來你叫我?!彼酝J至恕?p>  江遇伸出食指,點住林花諾的額頭,用了點力道讓她把頭抬了起來。

  額頭上的繃帶昨天就已經(jīng)拆了,劉海下只留了一道不大明顯的疤痕,劉海下的一雙鹿眼如一對琥珀似的。

  “以后和我說話,把頭抬起來,看著我?!苯鏊剖翘焐Υ剑呐率遣谎哉Z的時候唇角也是微微揚起的,與多情瀲滟的桃花眼相應,是很討人喜歡的長相,卻也讓人覺得薄涼,不好接近。

  林花諾想要向后躲,結果江遇又先一步捏住她的臉頰,林花諾氣得瞪向江遇。

  江遇眼角彎起,道:“這么聽我的話???”

  乖得想讓讓人把她圈養(yǎng)起來。

  林花諾心中氣得不輕,這人怎么這么討厭!

  “沒!有!”林花諾氣呼呼地一字一頓地沖著江遇低吼,自以為很兇的樣子。

  江遇見林花諾真的要炸毛了,也不再捉弄她,而是看向染了一半顏色的畫布。

  “這是要畫什么?”

  林花諾沒有回應,只是莫名看了一眼江遇,然后很輕地哼了一聲,放下畫筆起身就躺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許醫(yī)生按照原定計劃出差,出發(fā)前還特意又去了一趟11號病房。

  雖然有病房的鑰匙,但是許醫(yī)生還是直接敲門。

  出來開門的江遇,眼底一片青色,頭發(fā)也翹起幾根,桃花眼里盡是不耐煩的情緒。

  很顯然,這是一位一夜未眠又被突然吵醒,正在發(fā)起床氣的病人。

  許醫(yī)生像是沒有察覺到江遇幾乎要殺人的目光,笑咪咪地打了聲招呼,“早上好啊,江遇?!?p>  “什么事?”

  “臨行前和你們道個別呀?!?p>  江遇直接把門關上,許醫(yī)生站在門外無奈地笑了笑。

  拿出事先準備好寫滿字跡的便簽貼在門上,還用了少女粉的小心心便簽。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點半了,怎么沒見小花諾起床?

  許醫(yī)生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那頭的助理護士跑過來催促了一聲,“許醫(yī)生,車來了?!?p>  “這就來?!痹S醫(yī)生貼完最后一張便簽便離開了。

  病房里,江遇被吵醒之后也再也睡不著了,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沖了臉出來才精神一些。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林花諾已經(jīng)從床上坐起來,像一座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林花諾聽到聲音,轉頭看向江遇,紅紅的眼睛像兔子一樣,可憐巴巴的,“江遇,我發(fā)燒了?!?p>  江遇心尖微顫,想養(yǎng)只小神明了,只屬于他的小神明。

  屬于他,依附他,只要他。

  江遇走過去很自然地抬手,掌心貼在林花諾的額頭上,一片灼熱。

  “嗯,燒得不輕?!苯鲎诹只ㄖZ的床邊,按了旁邊的鈴,“昨天就讓你別來天臺偏不聽?!?p>  林花諾略帶疑惑的看了一眼江遇,你不也去了?

  江遇這次秒懂,“你這弱雞體質能和我比?”

  林花諾一下子倒回床上,蒙上被子,從里面?zhèn)鱽韾瀽灥穆曇?,“你才弱雞!”

  江遇氣笑了,“林花諾,有本事出來再說一遍?!?p>  林花諾才沒有理他,蒙在被子里一直沒出來,直到來了兩個護士。

  “她發(fā)燒了?!苯鰧Ω鼮槟觊L的護士長說道。

  另一個更年輕的護士紅著臉看了好幾眼江遇,然后道:“你的手腕也該換藥了?!?p>  “先治她?!苯鐾现岩巫幼搅只ㄖZ病床的另一邊。

  護士長是知道林花諾的特殊性,拿了溫度計給林花諾,也沒有過多的去接觸她。

  測體溫的時間里,護士長拉了兩張病床之間的簾子,把江遇擋住,然后開始給江遇換藥。

  林花諾看不到江遇的傷口,只能聽到那邊細微的動靜。

  視線不自覺地瞥到床頭柜的筆筒里,林花諾拿了紅筆,然后在左手虎口旁邊一點的地方畫上一顆小心心。

  今天是高興的,雖然發(fā)燒了。

  不過江遇在身邊。

  護士長的動作很快,幾分鐘就給江遇換好了藥,簾子又拉開了。

  林花諾的視線落在江遇的手腕上。

  那是自殺留下的吧?

  但是……為什么要自殺?

  “三十九度了,打個退燒針吧。”護士長看了一眼溫度計,說道。

  林花諾一聽要打針,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但面上不顯哀怒。

  等兩個護士暫時出去之后,林花諾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躲衣柜里去。

  江遇眼疾手快拉住她的后衣領,問道:“跑去哪?”

  林花諾眼里滿是倔強,“躲起來,不打針?!?p>  不打針這是底線,太疼了。

  四目相對,像是在做一場無聲的較量。

  江遇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道:“不打針腦子會燒壞,變成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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