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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6

050【天下第一吹】求票票

重回1986 汪公子在年 2490 2021-02-01 15:42:45

  百花深處這個地方,在北京城不算特別出名,畢竟這兒可是首都,什么樣的名勝古跡沒有?

  一條狹長的巷道而已,在偌大的北京城算不得什么。

  不過對于玩音樂的人來說,這地方可是大名鼎鼎!

  前幾年,剛改革開放沒多久,張曉微就在百花深處搭建了BJ最早的專業(yè)錄音棚,這也成了很多音樂愛好者的圣地,時至今日,每天都有大量的音樂人在這里折騰音樂,折騰夢想。

  李燕歌上輩子也想過跟同學(xué)一塊來這里錄制畢業(yè)小樣,那會兒百花深處已經(jīng)聞名,錄制的收費(fèi)價格極高,不得已也只好換了個別的錄音棚。

  “要選二胡?要不要我?guī)湍阃扑]推薦?”

  “不用了,就這把二胡了?!?p>  一家樂器行內(nèi),李燕歌東挑西選的最終選擇了一把虎丘牌二胡。

  “嘿,有眼光!”

  樂器行的老板自稱姓張,大約四十來歲,在看到客人挑選了這把虎丘牌二胡,就知道對方肯定是個專業(yè)的,豎起一根大拇指道:“全國大大小小數(shù)十家生產(chǎn)二胡的樂器廠,最好的當(dāng)屬上海樂器一廠的敦煌牌二胡,和蘇州樂器一廠的虎丘牌二胡?!?p>  “這兩個品牌的二胡質(zhì)量都差不多,不過BJ天氣多干燥,蘇州產(chǎn)的虎丘牌二胡在木質(zhì)上要更脆更好一點(diǎn),很適合BJ天氣環(huán)境。得,小伙子夠?qū)I(yè)的,那我就不班門弄斧了,這把虎丘牌二胡外面賣最少230一把,看您這么爽快,要的話給200就行!”

  “200!什么樂器這么貴?。 狈皆纱笱劬?,不敢相信一把二胡要200塊,他手上這把嗩吶只要三十多塊錢,還是黃銅做的呢!

  一把木頭做的二胡,居然要200塊!

  “這個價錢不算貴了。”

  張老板瞥了眼方援朝,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開口解釋道:“二胡國內(nèi)最好的也就虎丘牌跟敦煌牌,兩個牌子價錢最高的也就兩百多塊。要是其他的樂器,像我們店的百花牌小提琴,最好的要四百多塊一把呢!鋼琴什么的就更別提了,最便宜的沒個幾千塊拿不下來!”

  “好了援朝,虎丘牌老紅木二胡的確是這個價錢,貨真價實?!?p>  李燕歌上輩子拉了幾十年的二胡,不是他吹牛,在挑選二胡方面的專業(yè)眼光比這位張老板還要厲害。所以方才一進(jìn)樂器行,他就瞄準(zhǔn)了這把老紅木二胡,兩百塊的價格雖然很貴,但也在李燕歌的承受范圍內(nèi)。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要拉好二胡,沒有一個好的二胡怎么行?

  當(dāng)然,新手的話自然是選擇便宜一點(diǎn)的樂器就行了。

  “那也沒必要買這么貴的吧?我這把嗩吶也才三十多塊,還是黃銅做的。”

  看李燕歌過去跟老板付錢,方援朝嘀嘀咕咕,心里還是對這把二胡的價錢感到深深地不滿,一把木頭做的二胡怎么可以那么貴呢?

  聽到這話,李燕歌笑了笑,倒也沒有嘲笑方援朝的意思,畢竟200塊在這個年代的確很多,哪怕是在BJ恐怕也是一名國企工小兩月的工資了。

  張老板收了錢,找來一個二胡盒子,把二胡放進(jìn)去后,又從柜子里拿了三根二胡弦,一個小鐵皮圓盒,說道:“看你這么爽快,送你幾根弦,還有保養(yǎng)的石蠟,以后要是二胡哪里壞了的話,隨時可以來我們這修,都是免費(fèi)的。”

  “你這還有終生質(zhì)保的?”李燕歌脫口而出。

  “終生質(zhì)保?”張老板一怔,明悟過來這個詞的意思,立馬笑道:“不錯,就是終生質(zhì)保,只要你這把二胡不是壞的修不了了,你拿著收據(jù)過來,保證給你免費(fèi)修好!”

  “那謝謝張老板了!”

  李燕歌接過二胡盒子和送的石蠟,道了句謝后,就跟方援朝一塊走出了樂器行。

  等二人走后,張老板看了看大門口,摸著下巴嘀咕道:“終生質(zhì)保?這個宣傳不錯,以后來個人就直接說終生質(zhì)保!”

  終生質(zhì)保聽上去似乎老板很虧的樣子,實際上一點(diǎn)都不虧,便宜的樂器修理的次數(shù)多了,音質(zhì)難免會受影響,初學(xué)者還好一點(diǎn),但凡有點(diǎn)基礎(chǔ)或者專業(yè)人士,絕對不能容忍這個。

  到時候肯定會想要換一把新的,那么大家一聽張老板這家樂器行終生質(zhì)保,絕對會來這挑選的。

  如果是貴一點(diǎn)的樂器,質(zhì)量好一點(diǎn),那么它也不容易壞,而且買回去的人,肯定會十分愛惜,就好比李燕歌,他自己就懂得換弦和保養(yǎng)二胡,除非是有什么大問題,大概率是不會跑來修的了。

  …………

  出了樂器行。

  方援朝還在叨嘮一把二胡怎么那么貴的時候,李燕歌的目光卻是瞥向了斜對面的一條胡同,那里就是有著詩意一般的百花深處胡同。

  看他停下來不走,方援朝順著目光望去,只見斜對面有一個胡同口,墻上貼了一個紅底白字的鐵制牌子“百花深處”。

  “怎么了燕歌?”初來乍到的方援朝,不太清楚百花深處的大名,所以見李燕歌一直盯著這個地方,有點(diǎn)好奇。

  “沒什么,我們走吧?!?p>  李燕歌搖搖頭,邁步往學(xué)校的方向走去,他本想進(jìn)去找一下百花錄音棚,順便看看能不能給程芍君錄一卷磁帶,可是考慮到時間不早了,還是下次抽空再來。

  …

  二人回了學(xué)校,已經(jīng)是中午十一點(diǎn)多了,食堂那邊還開著,兩人把東西放進(jìn)宿舍后,就跑食堂吃飯去了。

  等再次返回宿舍的時候,里面多了一個國字臉,留著長發(fā)的年輕人。

  看到李燕歌和方援朝二人,他起身說道:“你們好,我叫郭雅志?!?p>  老郭也來了!

  “你好,我叫李燕歌。”李燕歌與他握了握手。

  身邊的方援朝緊隨其后的進(jìn)行自我介紹,突然眼角瞥見郭雅志床上敞開的盒子內(nèi)放著一把嗩吶,立馬驚喜道:“你也是吹嗩吶的?”

  “對,我從小就學(xué)吹嗩吶了?!惫胖灸闷鸷凶永锏膯顓?,異常愛惜的擦了擦。

  “哈哈,我也是,看來咱們宿舍以后我倆能有共同話題了!你是不知道剛剛老李他出門去買把二胡,花了兩百塊,我的天,我這輩子都沒碰過這么貴的樂器?!?p>  或許是兩人都學(xué)的是嗩吶,天生的好感下,方援朝又拿李燕歌買二胡說事。

  “行了援朝,郭雅志手上那把嗩吶也不便宜?!崩钛喔韪胖就皫纵d,知道他手上拿的這把嗩吶,是天津樂器一廠用紫檀木做的,價格是多少他忘記了,不過肯定最少也要一兩百塊。

  “真的假的!”方援朝湊過去看了眼,除了木桿的顏色好看之外,怎么也分辨不出這把嗩吶跟自己的又什么不同。

  看著貼過來的方援朝,郭雅志下意識地后退兩步,說道:“價格多少我也不知道,是我一個長輩知道我考上了央音,特意買來送給我的?!?p>  “長輩送的肯定不便宜,你看我這把嗩吶跟你的也沒什么區(qū)別啊?!?p>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好一點(diǎn)的嗩吶音色更正一點(diǎn)。”

  看兩人這么快熟絡(luò)的坐下來聊天,李燕歌輕聲一笑,隨即把目光看向了郭雅志,如今還算稚嫩的他,跟幾十年后的形象區(qū)別不大,只是少了嘴角那一抹大胡子。

  說起來他們86級民樂系日后混的最好的,應(yīng)該就是郭雅志了,憑借一把嗩吶在國內(nèi)外舉辦過多次個人音樂會,還獲得了“天下第一吹”的美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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