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點不對勁?!?p> 安慶立馬對眼前的幼童做出了評價,他總能感覺到這個幼童的身體之中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盡管對方看起來和安慶差不多大,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對方?jīng)]有任何異樣。
就安慶所知道的,他自己都有好幾種可以變換自己體型,相貌,甚至性別的辦法。
因此外貌并不可信。
只有經(jīng)脈圖才是安慶認人的辦法,也是最為穩(wěn)妥的辦法,除此之外安慶就絕不相信任何感官上的東西。
而就在剛剛,那個幼童甩起皮鞭所散發(fā)出來的魂力,讓安慶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就好像安慶曾經(jīng)近距離接觸過他一樣。
想到這里,安慶悄然跟了上去,宛如一名融入黑夜的刺客一般,由于從未和人對練過,安慶也只是能夠死板地運用潛行的技巧而已。
要想要真正地完成潛行,可能還需要大量的實戰(zhàn)技能才能夠徹底完成。
不過就算安慶只會死板地使用這潛行的技巧那也已經(jīng)夠用了,至少追蹤一名和自己一般大的幼童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安慶一邊跟著一邊看著,在轉(zhuǎn)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幼童四處張望了一會。
在確認周圍沒人之后他松了一口氣。
接著他一揮手,身旁龐然大物陡然消失,同時在他可愛的小臉之上多出了不屬于他這個年齡段的無奈。
“唉,真是丟臉啊?!?p> 他嘆了一口氣,很快就再一次打起精神來了,他望著碗中的好幾枚銀魂幣微微松了一口氣。
“這些應(yīng)該夠我半個月的生活費。”
說完,他便想要從碗中抓出魂幣來放入自己的口袋之中。
他的表情始終很沉穩(wěn),有著相當充足的靠譜成年男性氣質(zhì)。
就是這氣質(zhì)和他可愛的外表劇烈相沖了,倒顯得他有所與眾不同。
正當他想要將錢抓入自己口袋時,安慶忽然之間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近乎是毫無征兆地就出現(xiàn)在了幼童的眼前,就好像是從隱身狀態(tài)突然出現(xiàn)一樣!
恐怖無比!
幼童看到這一幕直接傻了眼,他呆滯地看著安慶,手上捧著的破碗忽然之間掉落在了地上,哐啷一聲摔得稀碎。
他不敢相信地對著安慶說道。
“師,師父?”
玉小剛說出這話的瞬間感覺臉前一涼。
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安慶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拿著一個狐貍面具。
正是玉小剛方才所戴著的所有物。
安慶在這時面帶疑惑地看著從玉小剛臉上摘下的面具問道。
“你為什么要戴這個面具?”
玉小剛聽聞安慶這話立馬露出了無奈至極的苦笑,身體后傾握拳道。
“因為沒錢,還怕丟臉?!?p> 自從安慶那一手神乎其技的手法過后,玉小剛當然不能再回那個學院去當他所謂的大師了,而是只能顛沛流離的同時依靠自己的特長來稍微賺點錢吃飯。
玉小剛體內(nèi)的二十九級魂力雖然沒有消失,但也被安慶打掉大量雜質(zhì),因此玉小剛的魂力直接跌落到了二十級冒頭。
像是這樣的魂力等級根本談不上什么辟谷,就算是高等級的魂師也不會去選擇辟谷。
他們辛辛苦苦練了這么久魂力就是為了享受,一但辟谷不就失去了人間的一大樂趣?
低級魂師就更不用說了,就算想要辟谷也壓根沒門。
魂師也是人,也是需要一日三餐的。
安慶聽到玉小剛的這話立馬產(chǎn)生了好奇心,要求玉小剛將他這一年的經(jīng)歷都說出來。
玉小剛也是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將一年的經(jīng)歷說了出來。
入學院,得存款,出學院,握存款。
遇悍匪,遭拐賣,殺綁匪,逃生天。
無錢財,無米食,快升天。
遇貴人,贈錢財,以此來,茍活下。
重撿修煉,后賣藝為生。
這差不多就是玉小剛這一年以來的辛酸故事了,安慶摸著下巴思索了一番。
最后將目光重新放到了玉小剛身上說道
“嗯,倒是我考慮不周了?!?p> 玉小剛呆呆地看向了安慶,安慶似乎又有什么東西要教導給他了。
玉小剛其實已經(jīng)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安慶體內(nèi)的靈魂絕不像外表那么簡單。
聯(lián)想到自己的狀況,玉小剛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東西。
譬如一天風雨交加的夜晚,在雷光的照耀下,一名年老垂死的白發(fā)老人拖著濕漉的衣裳,披頭散發(fā)地來到了一座高山的山頂,頭猛然上擺,長發(fā)甩出無數(shù)雨水,隨即昂頭大吼一聲。
[我命由我不由天!今天我要向天再借五百年!]
說完,一道響雷劈在老者身上爆出無數(shù)光芒,旋即山峰重歸寂靜,黑暗重歸夜晚,只剩下了嘩啦啦的暴雨交加聲。
風雨過后山腳下就莫名出現(xiàn)了一名幼童來。
“嘶?!?p> 玉小剛這么一想瞬間覺得合理多了。
“嗯?你在想些什么?你給我回過神來!”
結(jié)果安慶皺起眉頭拍了拍玉小剛的臉頰怒斥一聲,將他不知道飛到哪里的神智拉了回來。
玉小剛趕緊立正,連忙點頭稱是。
他可忘不了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安慶給的。
“是!師父!”
安慶很是滿意玉小剛的態(tài)度,他總感覺這個經(jīng)歷似乎有點熟悉。
安慶沒去多想,很快就給玉小剛講解著關(guān)于一門專門針對于辟谷的功法來了。
玉小剛一開始沒有進入狀態(tài),但很快就被安慶的講述吸引去了注意力,開始不自覺地跟著安慶一起運行魂力。
安慶也是講到入迷了,他很是喜歡這種作為一名師傅的狀態(tài)。
也許是理論派的風格在發(fā)揮作用,玉小剛的悟性很好,一講就通。
有時還會拋出幾個難解的問題來,安慶也是相當高興地回答完全了。
這一講,就是兩個時辰。
黃昏的日光照耀在小巷之中。
等到安慶將功法最后一個字吐出的時候。
咕嚕!
玉小剛的肚子忽然發(fā)出了一聲轟鳴。
運轉(zhuǎn)太多次魂力讓他魂力耗盡了,魂力耗盡的話就沒有辦法辟谷了。
玉小剛撓著臉頰,臉一紅難堪地說道。
“那個,師父,我們能去先吃飯嘛?”
安慶只是無奈笑了一下,背著手輕輕點頭,然后轉(zhuǎn)身走出小巷。
玉小剛連忙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