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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有多美

第四十九章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真愛有多美 窗邊的女人 3500 2021-01-14 14:39:41

  明城

  待到孫樂一臉恭敬地喊了關榮基一聲“表舅”,簡寧寧和陳嵐才知道孫樂和關天濟是兩個遠房表兄弟。

  孫樂今年是二十八歲,而用他的話來說“生日未過”還是二十七歲好吧?作為家里的獨子的他,一年365天,除了睡覺的時間以外,他被“結婚”這兩個字轟炸到已經(jīng)是大腦免疫的程度,更像是肺里呼吸的空氣,本能地沒感覺也反應了;他的父母和一大群親戚無怨無悔地做著全年無休的催婚工作。有時他甚至覺得他不給他們發(fā)點工資都對不起他們的辛勤勞動了。

  過年放假,他拖到了大年三十那晚才回到家里,還以為能暫時躲過一劫呢;不料卻連年夜飯都吃得不安樂。知道了父母為他安排了一堆的相親會后就第二天找了個機會溜出了家門,被迫在新年里四處“流竄”;最后是實在沒地方去了,差點就跑去倫敦找關天濟。知道了他們的回程安排,孫樂一個轉身就飛到了明城,打算過幾天清凈的日子。

  他的家里也很殷富,他自己開著一家物流公司,生意也做得風生水起的。他的人還長得不錯,五官和身形和關天濟差不多,但長著一雙細長的雙眼皮眼睛,多了一份調(diào)皮。他和女友大學畢業(yè)后因工作等原因賭氣鬧分手,而他一氣之下去服兵役了。沒多久,女友和別人結婚生子了,他退伍后就這樣一個人晃晃蕩蕩地過了好幾年。

  關天濟是看他“可憐”就暫時收容了他,所以也沒有和父親多說。

  等大家都落了座,舉杯同賀新年的時候已是下午的一點多了;而這一頓飯更是一吃就吃了兩三個小時,直到下午的四點多才結束。

  孫樂在游戲室里叫叫嚷嚷的,很快就組起了麻將局。關天虹和林恒一起占了一個角落,孫樂和陳九良坐在了彼此的對面,關天濟是最后一個坐下來的,思雅則坐在他的腿上。簡寧寧和陳嵐兩人在他們的后面觀戰(zhàn)。

  “觀棋不語啊?!睂O樂回頭對她們倆說完才將手里的色子扔到麻將桌的中心,臉上帶著興奮:這樣的生活才叫生活嘛,耳根清凈,還有一大幫人陪著他玩。

  天黑了之后,關天濟和簡寧寧帶思雅到外面去放煙花,陳嵐便做了他們的“替班”。玩樂就是圖個痛快,他們的賭注也不大,所以陳嵐才敢大膽地接盤。

  “你們差那點小錢嘛?贏了就跑?”孫樂一邊壘著牌,一邊扭著身體對齊齊往外走的一家三口,口里嚷嚷的,“哥,你也變了~”

  關天濟對孫樂吱吱喳喳的性格是見怪不怪了,所以他是頭也不回地就帶著老婆孩子去享天倫之樂了。

  陳九良看了一眼對面準備妥當?shù)年悕?,對孫樂喊了一句:“還玩不玩了?”

  “當然玩了?!睂O樂說著,坐正了身子,將一個“紅中”放到陳嵐的眼前,“嵐妹妹,你要不要紅中?”

  陳嵐笑著搖了搖頭,又聽到他說:“你缺什么就和哥說啊,贏了咱倆分啊?!?p>  陳九良看他對著陳嵐擠眉弄眼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嘴里說了一個“碰”字,然后慢悠悠地將手里的兩個紅中鋪平在桌面,還瞟了一下孫樂。

  孫樂對此故作視而不見,他轉圈又拿到了一個“紅中”,他將它舉到陳九良的面前,晃了晃:“喲,又一個,想要嗎?”

  對他的”挑釁“,陳九良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看他,并不做聲。

  孫樂看了一眼陳嵐,用著她的語氣再次強調(diào)似的對他問道:“你就不想嗎?”

  他旁邊的陳嵐聽了是一時忍俊不住,撲哧地笑了,她看了看大家一眼,連忙低下了頭,耳根子頓時就紅了一大片。

  “嵐妹妹,良哥他不想要呢?!睂O樂用手肘碰了碰陳嵐,一本正經(jīng)地說。

  “你們在說什么???”關天虹不禁好奇地問著,接過林恒遞過來的一片哈密瓜,吃了起來。

  陳嵐趕緊抬起頭來,催促道:“哎呀你快點出牌了。”她說完偷偷地瞄了一眼依然是沒什么表情變化的陳九良,又低下了頭去整理面前的麻將。

  孫樂突然“哎喲”地喊了一聲,扔下手里的“紅中”,伸手去撫摸著被陳九良踩得了一下的腳面,委屈地,“是你自己不想要的嘛~”

  等關天濟和簡寧寧兩個人回到游戲室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的九點多了,而孫樂輸?shù)谜盎?,因為他下家的陳九良一個晚上都在搶碰,讓他錯失了很多摸牌和胡牌的機會。

  關天濟和簡寧寧兩人勾肩搭背的站在陳嵐的后面,兩人輕聲細語地說著什么,十分恩愛的樣子。

  關天虹又贏了一局,陳嵐帶著羨慕的語氣說:“天虹姐,你今晚的手氣真好啊。”

  “這就叫愛情事業(yè)兩豐收!”簡寧寧在后面補充了一句。

  “我們也是的哦,Darling?!标P天濟親了親她的頭發(fā),滿臉的驕傲。

  孫樂將牌一推,嚷嚷道:“今天飛了好幾公里,我是來找虐的嗎我?你們一個個在我面前摟摟抱抱的,辣眼睛!”

  “你也可以的?!标P天濟回了他一句。

  “還有你們兩個,”孫樂指了指陳嵐和陳九良,“一個晚上在我面前眉來眼去的,你們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啦?”

  “哈哈,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标P天濟哈哈一笑,說話的同時意味深長地瞟了瞟他和陳九良。

  陳九良清了清喉嚨,端起身旁的茶水喝著,不作回應。孫樂則將麻將牌一推,攤著身子:“不玩了不玩了,眼睛痛,腦袋也痛,腰酸背痛。”

  麻將局在他的叫嚷中也算是結束了。幾個人吃完廚房里早準備好的湯圓等甜品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的十一點了。

  孫樂又是精神抖擻地叫嚷著要和陳嵐去看電影,一副不嫌事多,腰腿不痛的樣子。陳嵐趕緊找了個借口,一個人跑出了關家別墅。

  陳嵐站在街邊,看著天上的一輪大如圓盤的明月,感到心里很平靜,是一種突然從喧囂中安靜下來的安寧感,如同傾灑在她身上的光輝。她還沒來得及好好地感受這份寧靜,耳邊就傳來一個聲音:

  “阿嵐。”

  吳文杰手里捧著一束花,站在她的身后,面帶歡喜地看著她:“我終于等到你了。”

  他說著,又瞧了瞧不遠處富麗堂皇的關家別墅,心里似乎明白了為什么陳嵐做了老板的原因。簡寧寧嫁入了豪門,自然是會提攜她的這個好姐妹的;而有了關家的這棵大樹作依靠,這世上就真的沒什么困難的事了。

  陳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質(zhì)問:“你跟蹤我?”

  “我沒有啊,阿嵐,我只是想見你一下。我知道你今天和朋友們一起過節(jié),我也沒敢打擾你,我就在這里等著。你還是出來見我了,阿嵐?!?p>  這叫沒敢打擾?陳嵐想到手機里來自他的四五個未接的電話和七八條的短信,心里就很來氣,更不想和他糾纏;于是轉身就要往關家走。

  “阿嵐,”吳文杰急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你別生我的氣了好嗎?我買了你喜歡的花,真心實意地向你道歉;阿嵐,以前是我做錯了。”

  陳嵐想要甩開他,卻被他抓得更緊,她不得不壓低了聲音:“你到底要干什么?你還要不要臉了?”

  “臉皮值多少錢嘛?只要你愿意原諒我,要不要臉都沒關系的了?!?p>  “你放手?!标悕箳暝澳悴灰?,我要;你放開我?!?p>  吳文杰卻一把將她抱住,嘴里撒嬌地說:“不要嘛,阿嵐。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在元宵節(jié)去偷青的事情嗎?你也穿得像今晚這么漂亮,你坐在我的摩托車后面···”

  “夠了!我不想再聽!”陳嵐使勁地推開他,將他手里的花搶過來一把丟在地上,轉身就走。

  “阿嵐!”吳文杰邊喊著邊追在后面。

  陳九良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離他們幾米的地方,靜靜地看著兩個人的糾纏。陳嵐不經(jīng)意看到他,竟馬上停下了步伐。她看著眼前披著明月清輝,孑然挺立的陳九良,不禁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吳文杰;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腦袋慢慢地耷拉著,心里涌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愧。

  陳九良這時緩緩地朝她走過來,將手里的大衣披到她的肩上,輕聲地說:“你和這個朋友說完話了吧?說完了我們就走吧?!?p>  “?”陳嵐聽著他的溫聲細語,不禁奇怪地抬眼看著他,一時搞不清楚他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又為什么突然以一個近似男朋友的態(tài)度和她說話?

  “你說想看電影的,我就這么一個買票的功夫,你就跑出來和別的男人見面?!标惥帕伎粗?,輕聲地說著,并用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輕輕地刮了一下,“我會吃醋的哦?!?p>  陳嵐被他這么親昵的舉止鬧得紅了大半個脖子,她這時才明白他是救場來了。她也伸出手去圈住他的腰,甜甜地笑著:“親愛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走吧?!标惥帕加醚劬Φ挠喙忸┝艘幌聟俏慕墚斒蔷妫缓髶е悕雇刈?。

  他們身后的吳文杰被氣得臉都紫了:難怪不管他怎么哀求,她都不回頭,原來是早就有了靠山;而看對方的那個氣勢,也像是個有錢人;媽的,她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陳嵐細致的腰身就在陳九良的手心里,而她的胸部也緊貼著他的胸膛;兩個溫暖的身體緊密地依靠在一起的這種感覺,讓他忽然就覺得今晚的夜色好美。不知不覺中,他竟帶著陳嵐來到了他的車子旁邊。

  四周再也沒有了吳文杰的身影和氣息,陳嵐抬頭看著他,認真地說了一句“謝謝”。

  陳九良轉而將兩只手都放在了她的腰間,還是剛才的那副語氣:“看電影?”

  “你說真的?”

  “你不想?”他還是輕聲地反問,雙手依然留在她的腰間。

  陳嵐聽了,不知道怎么的耳邊竟響起了孫樂那貨調(diào)侃陳九良的聲音,她不禁不好意思地輕笑一下,又努力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陳九良見狀,將臉靠近她的耳邊,聲音低沉地:“你就那么想看我脫得光光的樣子?”

  陳嵐稍微愣了一下,頓時感到臉上熱辣辣的,沒想到她的話全都被他聽了去了。而這個坎她是怎么都過不去了,她情不自禁輕輕地捶了拳他的胸口,推開他,連忙跑向關家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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