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深淵?少年,‘莫余大人’這種稱呼以后就別叫了,我聽起來害臊。”莫余聽到深淵先是一愣,再聽到白瑞樹稱自己為“大人”,雖說是意識體,但也面色一紅,有點扛不住這中二的稱呼。
“大佬你冒充莫余大人,聽到我這么稱呼他,當然害臊了。大佬,別裝了,還是說真名吧,再假裝自己是莫余,我要是報警了,警察找上門,就算你是大佬也吃不消吧?”天庭在莫余相關話題上管得挺奇怪的。
對莫余發(fā)表意見不會來管,因為莫余大人本就是允許大家多說多做的領頭人,說他點什么不好也不會被他討厭——通常也沒人會干這種事。
以至于在其他人那里可能會被律師函警告的過激言論在面對莫余的時候,通常都會被原諒。前提是過激言論不涉及“以莫余的口吻敘述自己的觀點”。
我注六經可以,六經注我不行。
要是有誰以莫余的名義招搖撞騙、散布謠言,不好意思,不論你修為如何,只要還沒達到最頂尖的前十名水平,警察馬上到你家門口。
前十里頭要是出了這種貨色,那也是被群起攻之最后丟進大牢改過自新之后才能重出江湖的下場。
故此,看在這位大佬的聲音不知為何讓自己如此親切的份上,白瑞樹并不打算向他人告發(fā)大佬冒充莫余招搖撞騙的行為,希望他能見好就收,別在刀尖上跳舞了。
也就是這大佬剛好遇上自己這樣的好人,要是落到別人那兒,舉報冒充莫余可是有一大筆獎金可拿。
“警察?以前不是叫執(zhí)法隊嘛,他們照著詞典里的詞改了?”莫余挺意外的,執(zhí)法隊這個稱呼他很喜歡,但沒想到最終用到現在的竟然是當時一時手順寫進詞典的警察二字。
“大佬,你真不怕警察找上門?”白瑞樹手里的歷史一都不知道翻到哪個篇章去了,他現在的行為是實打實的開小差,奈何歷史老師正在講述的內容實在是千遍百遍在腦海中回蕩的故事,整間教室能找出有一段時間同時有三個人在認真聽課都困難。
于是白瑞樹理所當然地用“和腦內大佬聊天”的方式開小差去了,手里的教科書徹底成了擺設。
“首先,我就是莫余。其次,就算警察真想找上門,我都說了,我就是在你意識里待著,他們要找上門也得是去你家?!蹦鄰娬{自己是待在白瑞樹意識中的精神體,而不是能被警察找上門的大佬。
“大佬你要是這么堅持,那我沒話說。姑且問一句,如果你不是莫余,我去報警,最后被警察上門的真會是我家?”白瑞樹聽說有些大佬死不認賬的時候也會出現一些意外情況,總之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己跑去舉報確實能把大佬帶翻,但大佬隨便用點手段惡心惡心自己,肯定沒啥問題。
“少年,我在你腦海里誒,他們不上你家,上哪兒能抓到我?”莫余挺納悶的,那個據說在深淵里征戰(zhàn)的莫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能讓這少年到現在還不愿意相信自己就是莫余?
連證明身份的機會都不給我,我很無奈啊。
“……那大佬,我能問你點問題嗎?”白瑞樹明白了,這位大佬就是傳說中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大佬,自己去報警了,大佬蹲大牢是不假,但自己肯定得被一頓惡心。
算了,隨大佬去吧,大佬開心就好。
就當自己免費請家教了。
“得看我會不會?!蹦嗷卮鸬弥斏?。
“四節(jié)點指向模塊的起始節(jié)點和第二節(jié)點之間的距離在十厘米時的效果是按照這個曲線生效的,可為什么到了二十厘米的時候這個曲線變成了這個樣子?”不知什么時候,白瑞樹從書包里翻出了一本術法書,正指著兩幅酷似黑體輻射曲線的圖樣詢問莫余。
莫余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p> 指向模塊這個概念我知道,當初我搓法術的時候就有這個概念,后來大家也都在用。
但誰能告訴我四節(jié)點指向模塊是個什么稱呼方式?
因為這東西有四個節(jié)點所以叫做四節(jié)點指向模塊嗎?
還有,為什么這個沒頭沒尾的東西竟然可以人為劃分出起始節(jié)點?
剛才少年上的那節(jié)術法課我就已經在聽天書了,這個看起來像是例題的玩意又是什么東西?
“少年,能不能問點數學問題,術法這東西和我當初用的不太一樣啊……”文明發(fā)展挺讓人開心的,起碼這種分析術法的思維方式和成果已經說明現在的修真界對法術有了更深層次的見解,但……
但莫余答不上來就很尷尬。
“大佬,這可是初中生的題目,初中生的術法題對你們來說不應該很簡單嘛?!卑兹饦溆行┦?p> “可我們用術法的時候,也不會為了生效曲線這么折騰一遍啊。”莫余小小地撒了個謊,在法術暴走之前的那段時間,這種事情他干的不是一般多。
“……大佬你說得對。那我等回了家再問你數學問題。”白瑞樹想想也是,早就聽說現在學習的這些東西到了實際應用的時候多半用不上,確實有不少大佬雖然會用法術,但不會去計算法術中每個節(jié)點的效果——每個人施法都有自己的習慣,真要是都像教科書上寫的那么標準,還有什么個人風格?
……
莫余是在下午第一節(jié)課醒來,先是聽了半段的術法課,再是聽了一整節(jié)的歷史課,接著就看著白瑞樹去參加了一節(jié)體育課和一節(jié)術法實踐課。
這個能修真的世界,體育課著實恐怖。
首先禁用的是法術能力,就算是擁有施法執(zhí)照的學生,在體育活動中也不允許使用對抗型的法術——在對抗類運動中也不允許使用加持類法術。
然后才是比基礎素質,老師熟練地把身體素質不同的學生分成了三個群體,讓他們自己訓練去了。
不是老師搞歧視,實在是讓這些學生混在一起鍛煉身體容易出事故。
趣味足球能被這幫學生踢成殺人足球,不分組的話,體育老師第二天就得下崗。
莫余看著白瑞樹的視角上下起伏——他在拉引體向上——心中嘆氣。
上輩子自己引體向上是六個還是七個來著?
晉王孟伯仲
今日唯一一更。 有我文風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