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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三十八章這小子還真有一手(二)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2076 2021-01-25 09:30:00

  因先皇的掣肘,趙風還是太子的時候,從未正兒八經(jīng)地處理過政事,每天除了看書就是散步,儒雅得像個書呆子,閑散得像個釣魚翁,看不出任何過人之處,直到登上大寶,其卓爾不群地政治才能才如放進口袋里的錐子,一點點顯露出來。

  雖繼位不久,但趙風深刻的政治覺悟,精準的政局判斷,讓李秀刮目相看,所以,對于這個同自己一個年紀,卻比自己老成精干許多的少年,李秀從心底里佩服。

  “這一石,便是秉公斷案,那二鳥嗎,一只叫‘討回公道,’,一只叫‘手下留情’,說白了,就是另一種方式的沽名釣譽?!壁w風笑道。

  “哦,奴才明白了!”能成為趙風貼身太監(jiān)的李秀也不是一般人,一點就通,“那顧舟是為百姓討回公道,對犯案官員手下留情,他這一招,不僅把名聲打了出去,還給自己留好了退路!”

  “不錯,還不笨嘛~~”邪邪一笑,趙風又開始“勞逸結(jié)合”地拿某人尋開心。

  “如此說來,那顧舟不僅不大公無私,還是個精于算計的名利之徒!”李秀不由得感嘆到,真是人不可貌相,若沒有主子這一番犀利精準的剖析,他還真的會被那些民間傳言蒙蔽了耳目呢。

  所以說,這轟動全國的名人軼事就和流言蜚語一樣,不可全信。

  “所以,他揣摩圣意的本事,絕不會輸給那些只知阿諛逢迎之徒,出于這一點,他是馬吉這個案子的,最合適的查案人選?!?p>  柳州停尸房。

  “所以,那些傷口要掩蓋的線索是這個?”目光順著宋巖手指的方向,落在面前這具尸體的心口處。

  只見一道長長的刀傷旁,有一個比黃豆還小的窟窿,若不經(jīng)人刻意提醒,一般人根本就無法于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下,發(fā)現(xiàn)這個渺小到幾不可察的存在。

  “對,就是這個小洞。”宋巖篤定地道,向身邊的另一具尸體走了兩步,“我檢查過了,這五十具尸體中,有十具身上有這種小窟窿,而且這些窟窿無一例外都是在心口處?!闭f著,宋巖手臂一抬,掀開了另一個尸體的裹尸布,露出傷口密布的胸口。

  聞言,馬吉急忙跟過來,依宋巖所言向尸身的心口處望去。

  這具尸體沒有剛才那具損傷嚴重,心口處并無其它傷痕,所以那個黃豆大小的窟窿看得異常清晰。

  “通過這個微不可察的小窟窿,就能找出兇手嗎?況且只有十具尸體上有這種小窟窿,你怎么就能肯定這些小窟窿一定和殺人兇手有關(guān)?”沉思片刻,馬吉皺眉道。

  胸有成竹地一笑,宋巖道:

  “第一,這些人雖然身上傷口無數(shù),但都不是致命傷,唯一可以致命的地方,便是流出的血?!?p>  “什么意思?”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是由身上的其它傷口致死的,那原因只能有一個,就是,失血過多?!?p>  “你的意思是,他們不是因失血過多而死嗎?”

  “不是。因為我問過那個發(fā)現(xiàn)他們尸體的官兵,他告訴我,他到了那里之后,曾看見幾個黑影從窗口掠出……”

  “所以說,那幾個黑影就是兇手!”馬吉發(fā)現(xiàn)了線索一般,興奮地打斷道。

  “所以說,官兵看到那些尸首的時候,離他們被害,還不到一炷香時間,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傷者是不可能失那么多的血的。”停頓了一下,宋巖繼續(xù)道,但那無可奈何加無言以對的表情則表明了他此時的心情:

  同樣是辦案,為什么差距這么大呢!

  “……”馬吉不禁訕訕,是人都能猜到那幾個黑影是兇手,他的分析顯然是多此一舉,對案情沒有任何幫助。

  “而他們之所以能那么快死亡,就是因為這個?!闭f著,宋巖的手再次指向了尸體胸口的那個小洞,道,“這個致命傷是由江湖上一種極罕見的利器造成的,位置十分一致,皆是穿心而過,一擊斃命。”

  “這種利器有多么罕見?”抓住了宋巖話中的關(guān)鍵處,馬吉略一思索,道。

  “罕見到,中原的刺客,沒有人會使用這種利器殺人?!币婑R吉終于問到了點子上,宋巖道,那樣子就像做父親的看到自己辛勤培育了許久的兒子及第了一般,既欣慰又慈祥,讓一旁的馬吉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罕見到,只要找出江湖上使用這種利器的幫派,就能找到兇手,這也是他們大費周章地掩飾這個傷口的原因。”

  “所以說,那些身上沒有留下這種傷口的人,也是他們?yōu)榱搜陲椷@個利器的工具?!泵┤验_之下,馬吉精析如潮。

  “對。剛開始行兇的時候,他們面對的是摸不清實力的暗衛(wèi),所以為了速戰(zhàn)速決,一出手就下意識地使用了自己的看家兵器,但出手之后,意識到會因此暴露身份,于是故意在官兵身上留下其它傷口的同時,換用官兵的刀,殺了罪犯的家屬?!?p>  “或者,換用官刀還有一種可能,”宋巖若有所思地冷哼一聲,道。

  “什么可能?”

  “就是為了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一半兒的事——嫁禍官兵?!?p>  “卑鄙陰險的小人!”馬吉道,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配上那痛恨到扭曲的面容,仿佛那兇手此刻正在他的牙縫里,讓他切斷嚼碎。

  說罷,又看了宋巖一眼,不過心中剛生起的那股贊賞的火苗還未完全燃起,便被某人臉上自命不凡的神情撲了個干凈。

  “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發(fā)現(xiàn),那些仵作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涌到嘴邊的話還未出口,便轉(zhuǎn)了音,馬吉道,話題巧妙地避開了發(fā)現(xiàn)線索的最大功臣,宋巖。

  “因為他們是‘心無旁騖’的仵作,除了查驗尸體,不會關(guān)注與尸體有關(guān)的其它事情,所以不知道這些尸體從受傷到死亡經(jīng)歷了多長時間,不會推斷出這些人并非因失血過多而死?!敝礼R吉故意顧左右而言他,宋巖無奈一笑,卻并不沮喪,而是耐心地解釋道,“眼睛最容易騙人了,在看到那被亂刀砍得面目全非的尸體時,他們便由于震驚,把自己置于任人誤導的境地了。”

  雖然馬吉并沒有夸獎自己,但宋巖知道,他在心底已經(jīng)認可了他的查案能力,日子還長,他宋巖有足夠的信心和耐心,讓這個眼高于頂?shù)呢┫鄬ψ约盒膼傉\服。

  客棧。

  因為住的是頂層,心中煩悶的琉璃此刻正坐在房頂散心。

  當然,對沒有任何優(yōu)雅愛好的琉璃來說,所謂的散心就是俯視樓下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遇到長得可笑的人越多,這心散得就越好。

  正在她對著一個五官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捏在一起了的婦人笑得花枝亂顫時,一個剛映入眼角的身影突然停住,在人頭攢動的街道上顯得異常扎眼,正在琉璃覺得這身影看上去有些眼熟,想一探究竟時,那身影卻如閃電一樣,一晃便消失了蹤影。

  “小樣兒,還想逃出老娘的手掌心!”琉璃陡然起身,剛想一個大鵬展翅沖下去,阿爹瞬間放大在眼前的老臉擋住了整條街道。

  “咦——”突然出現(xiàn)的馬吉把琉璃嚇了一跳,幸虧她反應迅捷收招及時,否則現(xiàn)在落地的就不止她一個了。

  “……”張了張嘴,琉璃想跟馬吉說話,卻回想起自己之前對馬吉放狠話的事,十分尷尬,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丫頭,以前是阿爹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從今天起,阿爹再也不強迫你做任何事了,阿爹每天都過來陪你,不管以后你有什么心事,都跟阿爹說,好嗎?”沉默片刻,馬吉率先開口道,語氣前所未有的慈愛,也前所未有的苦澀,慈愛是因心底對琉璃深入骨髓的愛,苦澀是因以前忽略琉璃的自責。

  話一出口,琉璃身子一頓,不由自主地紅了眼眶。

  這句話,她等了十二年啊。

  從第一次被父母以“避劫”的方式送到鄉(xiāng)下農(nóng)家寄養(yǎng),到被阿爹以“練武強身”為由送到天門山學藝,每個孤苦無依的夜晚,她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呼喚著父母的名字,希望他們能給自己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甚至哪怕只是一句鼓勵的話,至少讓她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因為想拋棄她。

  可是,他們沒有,一直都沒有。

  深吸一口氣,琉璃勉強從臉上扯出一絲笑容,道:“好,我會的?!?p>  旋即,感覺到這個話題太煽情,她有點招架不住,忙轉(zhuǎn)移話題:

  “阿爹,你不能什么都聽我的,你應該有自己的主見,否則我的判斷一旦出了錯,后果會像這次一樣,不堪設想啊?!?p>  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她也說不清從出生到現(xiàn)在,整整十八年的光陰呆在父母身邊享受被呵護之樂還不足五年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只知道當她回到府里,看到那多年未曾謀面的父母把自己寵到天上時,便決定要去原諒他們所有的錯了。

  沒有得到父母多少愛護的人就是這么容易滿足,給點陽光就燦爛,有時候,她也會這樣自嘲地想。

  不過,好在在父母無所不至的寵愛下,她已經(jīng)漸漸敞開心扉,開始努力融入這個與以前的生活截然不同的新家庭了。

  “嗯嗯,對,丫頭說得都對!”見琉璃不再追究,馬吉不無欣喜地釋然一笑,道,不料卻迎來了某人的一記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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