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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一百一十九章比比哪根姜辣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4227 2022-05-12 09:30:00

  “素聞右丞相處理案件公正嚴明,劉某特來一睹大人風(fēng)采,順便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劉元語氣恭敬,不緊不慢地開口道,眼里卻是不屑和輕蔑。

  他確實是來者不善。

  馬吉素來因為跟他三觀不合,不,應(yīng)該說是完全相反,與他敵對,明里暗里不知拆了自己多少臺,給自己使了多少絆子。他早就想找機會把這個最大的絆腳石踢掉了。

  如今正好趁著太后執(zhí)政,有人給自己撐腰的機會,即使踢不了他,能拔掉他的幾個得力黨羽,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

  沒了得力臂膀,他一個人也蹦噠不了多久。

  “是嗎?!敝绖⒃谴蛑献觼肀O(jiān)視自己的,馬吉繼續(xù)冷哼,諷刺道,“劉丞相要學(xué)習(xí)本官的品質(zhì),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精神真是難能可貴??!”

  言下之意,劉元這種劣跡斑斑之徒,就算學(xué)一輩子也學(xué)不會自己的公正嚴明。

  被馬吉的話一擊,劉元偽裝出來的笑容在臉上僵了僵,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馬吉則不管人前人后,直言不諱,而劉元在人前素來禮讓恭順,不做有損自己形象的事,自然不會像馬吉一樣,將自己的喜怒表現(xiàn)出來。

  默默地在心里把馬吉的一家老小詛咒了一遍后,他陰陽怪氣地開口:“右丞相不必驚慌,本官只是路過而已,丞相想做什么繼續(xù)就是。”

  聽到劉元陰陽怪氣的話,馬吉坦然一笑,從容不迫:身正不怕影子歪,他何須“驚慌”?但他知道,劉元此行定醞釀著什么陰謀詭計,自己萬萬不可大意。

  思量著,馬吉的目光下意識得放遠,落在堆積沙土、凹凸不平的工地上。

  冷風(fēng)掃過地面,掀起沙土如練,飛馳而來,馬吉突然道:“左丞相你看!”

  聞言,注意力都在馬吉身上的劉元不明所以地抬起頭,被迎面而來的黃沙淋了個不留余地。

  “這破地方,怎么到處都是土……”馬吉放下?lián)踝∧樀男渥?,瞥了眼身旁被林成“小黃人”的劉元,盡力抑制住笑噴的沖動。

  掃了眼雖閉口不言,卻滿眼笑意的眾人,劉元憋屈得只想罵娘。

  “左丞相,這里風(fēng)沙這么大,您還是回府歇息吧,等本官審出個頭緒您再來觀看不遲?!瘪R吉建議道,一臉的關(guān)切。

  冷哼一聲,劉元一個眼神都欠奉,吐出嘴里的沙子,傲然不語:捉弄完自己還來充老好人,頭一回發(fā)現(xiàn)馬吉這么無恥。

  “唉~”見自己的詭計沒有成功,馬吉在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他的目的不是捉弄劉元,而是讓他知難而退,不再糾纏。

  “人到齊了嗎?”不再理會劉元,馬吉轉(zhuǎn)過身向高臺下的工人們道。

  目光依次掃過眾人,再次計數(shù)了一遍,領(lǐng)頭的監(jiān)工點了點頭,道:“到齊了。”

  “從始至終,一直是這些人么?可有過人員變動?”

  “沒……”監(jiān)工剛開口,便被馬吉充滿威嚴的聲音打斷,“此事事關(guān)重大,哪怕只是有人來代替做工,即使只是半個人,也要如實匯報,倘若出了疏漏,本相拿你是問!”

  被馬吉這么一恐嚇,原本打算敷衍了事的監(jiān)工不禁暗暗叫苦。這么多人,他以一監(jiān)百,已屬不易,而今又要落實在每個人身上,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此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劉元不著痕跡地沖人群里使了個眼色。幾個農(nóng)工和劉元交換了一下眼神后,向監(jiān)工走了過來。

  因為買豆腐的人多,今天王芳髓這個豆腐坊里的豆腐,很快就賣完了。

  三個人正收拾著攤位,準備回家,忽然看見幾個壯漢推搡著一個老漢和姑娘,從街上經(jīng)過。

  “錢老板,您行行好,再寬限我們幾日吧!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把錢還給您的!”老漢在壯漢的推搡下,被迫向前走,他一邊走一邊拽著其中一個壯漢的胳膊,央求道。

  而跟在他身后,同樣被推搡著的姑娘,看上去不過十四歲左右,似乎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她是既沒有反抗,也沒有求饒,只是脆弱而無助的低聲啜泣著。

  “我們是放貸的,不是做菩薩的!都跟我們要寬限,我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其中一個壯漢粗暴且不耐煩地開口,推搡老漢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將老漢推了一個趔趄,“別廢話,今天就跟我們?nèi)ヒ娰I家!”

  “行,我去見,我去!”間沒有商量的余地,老漢忙妥協(xié),“但這錢是我借的,和我的女兒沒有關(guān)系,你們把我的女兒放了,她才十四歲,她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們行行好,放過我的女兒吧!”

  “放過你的女兒?”聞言,其中一個壯漢冷哼一聲,不無嘲諷的開口,“放了她,拿誰抵債?你以為就你這副老骨頭,能賣幾個錢?不賣她,你們欠的錢能還的上?”

  “阿爹,我不想……”聞言,身后的姑娘似乎終于承受不住,壯起膽子喊了一聲,但終究是年少膽怯,剛喊出口,看到大漢轉(zhuǎn)身掃向她的兇狠眼神,畏懼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只剩下了委屈的嗚咽。

  “什么?!”

  “賣?”

  趙風(fēng)和琉璃詫異的聲音,不約而同地響起。

  轉(zhuǎn)頭瞥了一旁的趙風(fēng)一眼,不等趙風(fēng)有什么動作,脾氣火爆的琉璃,已一個箭步?jīng)_到這群大漢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販賣人口,還有沒有天理了?!”

  見有人沖過來,這群壯漢一愣,但看對面的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立即不屑一笑,喝道:“活的不耐煩了你?少管閑事!識相的,趕緊給大爺我讓開,不然一會兒有你好果子吃!”

  見狀,趙風(fēng)也忙趕過來,走在琉璃前面,將琉璃護在身后。

  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被別人護在身后,因為她小時候太調(diào)皮,長大了又太彪悍,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她都是沖在前面,或者將別人護在身后的那一個。

  不過如果是別人擋在自己跟前,琉璃真的會十分感動,但擋在自己身前的這個人,偏偏是那個對自己冷酷到底的趙風(fēng)。

  因為自己犯渾沒帶一個護衛(wèi),然后發(fā)現(xiàn)老娘有用了,開始對老娘好了——見風(fēng)使舵的小人!

  翻了個白眼,琉璃伸手將擋在自己身前的趙風(fēng)推到一邊:“讓開,別在這兒給我裝模作樣地礙事兒!”

  俗話說,眼不見才能心不煩。

  她被打入冷宮,趙風(fēng)一次也沒有去看她的那些日子,她以為自己真的是徹底放下了,對他甚至連用來維持兩個人最基本的關(guān)系的“恨”,都沒有了。

  可是,出宮后再次遇到趙風(fēng),而且陰差陽錯下不得不天天看見他后,她就打破了自己曾經(jīng)“無愛無恨”的陌路人狀態(tài),總會有意無意的想起趙風(fēng)對自己的壞,心里莫名的堵得慌。

  總之,把琉璃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總結(jié)為一句話就是:她現(xiàn)在看趙風(fēng),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裝模作樣?聞言,趙風(fēng)一頭霧水:她為什么會這樣說,我是真心的??!

  推開了趙風(fēng),琉璃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對面的大漢們,霸氣開口:“放了他們,立刻,馬上,”

  見對面的人像看戲一樣望著她,不為所動,琉璃的眸光陰暗了幾分,一字一句的開口:“否則,老娘我,要你們好看?!?p>  “就你?”聞言,大漢們不為所動,而是發(fā)出了一陣哄笑聲。

  一個女人而已,即使加上后過來的這個男人,也不是他們一群人的對手,竟然敢這么跟他們說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思緒未落,壯漢只覺身上一痛,整個人都被踹飛了出去。

  旋即,接二連三的慘叫聲響起,不等第一個被踹飛的大漢反應(yīng)過來,其他的大漢已經(jīng)陸續(xù)倒在了他的身邊。

  “我說過了,不馬上放人,就要你們好看。”放松似的,扭了扭剛打完人的手和腳,琉璃緩緩開口,然后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走到那個領(lǐng)頭的壯漢身邊。

  剛才琉璃出手太快,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打倒的,心里自然不服,見琉璃走過來,立即揮舞拳頭撲了上去。

  然而,不等他近身,琉璃一個飛毛腿掃過去,那所向披靡的強悍力道,再次將這壯漢踢飛。

  這回,壯漢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琉璃的強悍,見琉璃再次向自己走來,忙求饒:“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女俠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人,還抓嗎?”蹲下身,直視著這大漢,琉璃笑里藏刀的,不無友好的開口。

  “還請女俠明察秋毫啊!”大漢一臉為難的開口,怕再惹琉璃生氣,忙跪在地上,拜道,“有女俠在,小人自然不敢再抓他們,可是,小人只是替別人辦事的,他們欠了老板的錢,老板要催債,即使您打死小人,老板也還是會派別人來抓她們的??!”

  “我知道了?!绷鹆б膊皇悄切U不講理的人,而且這種事,也不是耍橫能解決的。

  “回去告訴你們老板,他們的債,我替他們還,再催債,找我來催。”沉思了片刻,琉璃胸有成竹地對那大漢道。

  見狀,趙風(fēng)不禁一愣。

  五年前,離柳替被街頭被欺負的殘疾孩子討公道的一幕,驀然浮現(xiàn)在腦海,他發(fā)現(xiàn),這個率性有趣兒的女真女子,和自己記憶中的好兄弟離柳,竟有那么幾分相像。

  “好,小人會如實稟明老板的!”大漢道,帶著其他幾個大漢落荒而逃。

  “這位老伯,請問,你們?yōu)槭裁匆桢X,借了多少?”趙風(fēng)還是比琉璃更沉穩(wěn)理智一些,略一思索,走到被解救的大伯和小姑娘跟前,問道。

  “我們父女倆為了活命,就跟商人借了五十文錢的貸款買地,可誰知道,今年大旱,莊稼顆粒無收,我們還不起高額的本息,就被商人過來催債了?!崩喜疅o奈開口。

  “高額?”聞言,趙風(fēng)捕捉到了這件事情的關(guān)鍵點,道,“商人借給你們的貸款,是按什么標準計算利息的?”

  “一年的利息,是本金的三倍?!?p>  “三倍?”趙風(fēng)大驚,義憤填膺的開口,“這么高的利息,和打劫有什么區(qū)別?!這種事,你們?yōu)槭裁床粓蠊???p>  不等老伯回答,從趙風(fēng)走過來,跟老伯問緣由的時候便已走過來的琉璃,嗤笑一聲,不無諷刺地開口:“要不,你報官試試?”

  慈寧宮。

  “回稟太后,不出太后所料,五王爺趙南柯和宋巖,私下里果然有聯(lián)系?!币粋€黑衣人閃現(xiàn)在殿內(nèi),對太后道,這個暗衛(wèi),就是趙南柯從提刑府出來時,消失在街道拐角處的那個身影,“屬下看見五王爺出入宋巖的府邸,還給宋巖送去了一個木箱子?!?p>  “果然是他的陰謀……”聞言,太后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凝起眉頭,“皇兒如此器重宋巖,沒想到他竟……”

  想到了什么煩心的事,太后不耐煩地沖暗衛(wèi)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喏。”

  瞥了眼暗衛(wèi)離開的背影,太后悵然若失的坐到座位上:

  沒想到,不僅是那個柴俊杰,這個在科舉中連中三元,脫穎而出的宋巖,竟然也是趙南柯陣營中的人……看來,博得皇上倚重的這一步,是早有預(yù)謀的。

  若她同時將柴俊杰和宋巖拿掉,在這種特殊時期,同時拿掉兩名朝廷大員,針對性太強,難免會打草驚蛇,那她就只能拿掉一個。

  而留著柴俊杰,他最多,不過是會在趙南柯正式起事的時候,反咬自己一口,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但留著宋巖,看那隨時可以拔掉自己黨羽的能力,即使不能成功,也會給自己制造很多麻煩。

  皇兒如今重病,不問內(nèi)政,她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拿下他最倚重的宋巖。

  “小劉子,給哀家擬紙?!睓?quán)衡罷,太后對身旁的貼身太監(jiān)劉福開口。

  “喏。”劉福應(yīng)道,拿來圣旨和筆。

  “京畿提刑官宋巖,膽大妄為,竟偽造證據(jù),意圖陷害朝廷命官,今令,削去官職,沒收家財,貶為庶人,欽此?!?p>  太后話音未落,公主趙雪便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臉不平的開口:

  “太后,你為什么要削去宋巖的官職???!他沒有栽贓陷害朝廷命官,他是冤枉的??!”

  得知宋巖報上來的案子,被太后移送大理寺重審,趙雪本來只是想過來打探一下消息,看一下進展如何,不想?yún)s聽到太后要懲治宋巖的話,便忙沖進來阻攔。

  太后雖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但一直視她為己出,對她很是寵愛,所以她才不同于其他人,敢在太后面前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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