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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一百四十七章你的對手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4410 2022-05-17 12:30:00

  不出他所料,琉璃果然和每次一樣,驚訝歸驚訝,歡喜歸歡喜,感動歸感動,但沒有為他做片刻的停留,下一秒,毫不猶豫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或許……或許她真的對自己……心頭涌上一股難以抑制的挫敗感和失望,這兩種情感疊加在一起,竟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放棄的沖動,但思及某人溫柔的眉眼,鄭云飛忙打斷自己的思緒:不,不是的,她會愛上自己的,一定會。

  而這回,趙風(fēng)是怎么被帶走的呢?

  原來是為了保證這次萬無一失,馬吉特地命人,在二半夜,琉璃她們都睡著的時候,潛入趙風(fēng)房中,把提前準(zhǔn)備的辭別信放好,然后把他打暈,最后,神不知鬼不覺地擄走。

  這回,就算琉璃真有獵犬那樣靈敏的鼻子,過了整整一晚上,再嗅,也嗅不到趙風(fēng)的氣味了。

  可是,他們沒料到了開頭,卻沒料到中間,更沒料到結(jié)尾。

  本來,他們等到琉璃睡熟,想馬上行動,卻不想,鄭云飛突然從門外進來了。

  那時,鄭云飛剛給琉璃布置完煙花,叮囑幾個被他雇來放煙花的小童,聽到他吹口哨就點燃煙花后,從外邊回來。

  但他們當(dāng)時并不知道,鄭云飛本來就是這個院子里的人,還以為是來了外人,忙再次藏好。

  他們看見鄭云飛敲開琉璃的門,正擔(dān)心琉璃被叫醒了,他們無法再出手,卻見鄭云飛把琉璃帶上了屋頂。

  雖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領(lǐng)頭的手一揮,其他人立刻一擁而上,錢進了趙風(fēng)的屋子,和計劃中一樣,放信、打暈、扛走……然而,在進行到最后一步的時候,突然火炮聲四起,響徹整個院子,嚇得幾個人像被火炮圍攻的盜賊一樣,撒腿就跑,但又不能功虧一簣,于是他們是扛上趙風(fēng)跑的,一路跌跌撞撞,左搖右晃,好不狼狽。也正是因為他們跑的太過狼狽,所以這些向來行動敏捷的護衛(wèi)們,被同樣被爆竹聲驚醒的王芳髓,發(fā)現(xiàn)了。

  于是,就有了之前王芳髓喊琉璃他們的那一幕。

  因為受到了太過突然的驚嚇,護衛(wèi)們被嚇得兩條腿忍不住的哆嗦,逃跑的速度,也縮水成了以前的四分之一,再加上王芳髓發(fā)現(xiàn)的及時,所以沒跑幾步,他們就被武功高強的琉璃和鄭云飛,追上了。

  這幾個奉命抓人的護衛(wèi),武功都在琉璃二人之下,所以毫無懸念的,經(jīng)過一番纏斗,護衛(wèi)們成功把趙風(fēng)“還”了回去。

  于是,在大腦容易短路的護衛(wèi),和琉璃師徒三人的共同努力下,拆散趙風(fēng)和琉璃的任務(wù),再次成功失敗。

  馬吉:這幫廢物!腦子讓驢踢了嗎?你們急什么,急著投胎啊,等琉璃回屋,再次睡著了之后,再動手不行嗎?不行嗎??。ó?dāng)然,這是在馬吉也不知道鄭云飛其實和趙風(fēng)是住在一個屋的前提下)

  不過,值得馬吉慶幸的是,那幾個奉命來抓趙風(fēng)的護衛(wèi),全部成功逃脫,沒有成為琉璃發(fā)現(xiàn)他的陰謀的線索:

  如果琉璃知道這些事是他這個老爹做的,不知道又會怎么鬧呢!

  京城。

  “宋巖,給,我給你從小攤上買的肉包子!”走到躲在一條小巷里的宋巖身后,趙雪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用紙包著的幾個熱乎乎的包子,遞到他的嘴邊,還不忘夸一句,“可香了!”

  “好?!彼螏r到,目光卻沒有離開五王爺府的大門口。

  自從上次見到那個身份莫測的赤尾幫的人,他就跑到王爺府門口蹲點兒,想發(fā)現(xiàn)更多赤尾幫的人,找到更多和錢糧案有關(guān)的線索。

  這幾天,他也沒有白蹲,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除了之前自己在集市上見到的那個是蠻夷人的赤尾幫弟子后,又見到了一個,同樣看上去像蠻夷的王爺府護衛(wèi),并且通過和趙雪演戲,看到了他手臂上的“蝎尾”刺青,確定了他赤尾幫弟子的身份。

  雖然在搶糧案上,宋巖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但是卻因此意外發(fā)現(xiàn),這個早已在大豊開創(chuàng)了近百年的赤尾幫,并不簡單。

  “你就不問問我,這些肉包子,為什么特別香嗎?”間宋巖說話的時候,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望著專心致志到有些神經(jīng)緊繃的他,狡黠一笑,趙雪再次開口。

  此話一出,果然成功吸引了宋巖的注意力,宋巖轉(zhuǎn)過頭,眉毛微挑,像等待一場未知的洗禮一樣,滿眼寵溺的將她望著:

  她的古靈精怪,他是知道的,他知道她突然這么問,一定是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因為,是我買的!”見自己成功吸引了宋巖的注意力,趙雪得意一笑,大聲道,同時不無調(diào)皮地對他挑了挑眉。

  見狀,宋巖不禁被她調(diào)皮的模樣逗笑,揚起嘴角,用手指輕輕的刮蹭了一下她秀挺的鼻尖兒:“對,只要是經(jīng)過你手的,都好!”

  “紅衣人,紅衣人!”先有一個紅衣女子從街道的另一處走來,趙雪用力地努嘴道。

  聞言,宋巖有些詫異的轉(zhuǎn)過頭,把注意力從王爺府的門口,轉(zhuǎn)移到街道的另一頭,看見那紅衣女子的面容,宋巖不由得一愣。

  看宋巖看上去,真的覺得這個女子很重要一般,趙雪不無得意地自夸道:“看吧,本公主的眼光厲害不?我就覺得和這個女子一見如故,你看,果然有用是不?”

  “是。”聞言,宋巖應(yīng)了一聲,卻似乎對這個女子并不是很感興趣,“等一等,看看再說?!?p>  這個紅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宋巖曾在街上撞到的醉酒女子,彼岸。雖然經(jīng)過那一次的相見,二人算彼此認識了,而且知道了彼岸與他同命相連,他還生出過要幫助她的心思,但他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是要做,不想跟她敘舊。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世上的事就是那么出乎意料,他認識的這個,本該和這件重要的事無關(guān)的彼岸,下一秒就和這件重要的事有了關(guān)了:

  她竟然走向了,五王爺?shù)母。?,負?zé)守門的護衛(wèi),像和她十分熟稔一般,身上壓根就沒有出現(xiàn)任何要阻攔她的樣子。

  “好久不見!”見彼岸馬上要進府,宋巖大喊一聲,道,忙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見狀,趙雪也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聞言,本來很被別人叫住的彼岸,竟意外的停住了腳步。

  宋巖叫住彼岸時用的這句話,是有技巧的。彼岸離開時,并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所以,再次見到彼岸,宋巖壓根就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但看她走路時,氣勢凜然的樣子,再加上上次相遇,他知道這個女子會武功,所以他猜測,這個女子在王爺府中,并不是一個等閑的角色。

  而在宋巖看出來,她的目的地是王府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上了王府門前的臺階,而且以她走路那疾風(fēng)一樣的速度,走進去也就是幾個呼吸間的事情。

  如果宋巖只稱呼她為“這位姑娘”,顯得太過生疏,而以她的身份,絕不會為一個陌生人停留半分;若直接喊“請等一等”,不知道在叫誰的她,更不會對此給予半分理會。

  所以,為了立馬就將她定在原地,宋巖想到了這句,能勾起她回憶,引起她興趣的,好久不見。

  但他卻不知道,真正讓彼岸這個冷血無情,且睥睨一切的大夏特務(wù)站住的,不是這句話,而是他那,深深刻在他記憶中,無可取代的聲音。

  彼岸停下腳步,胸口卻像被一個鐵錘重重的砸了一下,氣血陡然上涌,然而下一瞬間,就像爆竹耗盡了最后的能量,身上酸脹難忍,連眼睛,都酸澀得難受。

  用力的閉上眼睛,將眼中的淚水逼退,彼岸這才緩緩的轉(zhuǎn)過身,迎上雖然沒有看見身影,卻早已通過聲音確定了身份的宋巖。

  見宋巖仍和上次見面時一樣,穿著一身樸素的農(nóng)夫衣裳,以為他還是在查什么需要喬裝改扮的案子,彼岸也沒有多想,道:

  “有什么事嗎?”

  “我想問你一件事,還請你如實回答我?!彼螏r是正人君子,從不會騙任何人,當(dāng)然,除了查案的需要。

  五王爺趙南柯,豢養(yǎng)了一群為他出生入死的鷹犬,這群鷹犬,據(jù)說是通過層層篩選,千里挑一遴選出的,手上沾滿了同伴和無辜人的鮮血。

  而早就知道彼岸會武功的宋巖,今日又看到這守門護衛(wèi)對她的態(tài)度,以他敏銳的判斷,已經(jīng)確定,她,就是這群鷹犬中的一個。

  所以,這次見到彼岸,宋巖就知道,從今以后,自己和面前的這個女子,即使不會成為敵人,也絕對不會再成為朋友。

  而對于這種,潛在敵人,宋巖完全和以前查案時一樣,隱藏自己的敵意,甚至掩蓋自己的身份,對彼岸加以利用。

  然而,或許是這蒼天,也為“情”字動容,在彼岸為自己站住,并半晌才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宋巖竟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濃烈到令他心里,莫名動容的悲傷,讓他不忍心傷害她。

  于是,他放棄了自己一貫使用的,查案時經(jīng)常用的手法,放棄了這個可以把她用來打入王爺府內(nèi)部,成為他查搶糧案的棋子的,至關(guān)重要的機會。

  “問我?”覺察到宋巖的口氣中,帶著一絲官員審訊罪犯的質(zhì)問,習(xí)慣了生殺予奪,不把除了趙南柯和王子以外,所有人的質(zhì)問放在眼里的彼岸,下意識的詫異開口。

  不過話一出口,意識到此時站在自己對面的,是那個想斷情卻偏偏情深入骨,想斷念又偏偏朝思暮想的宋巖,彼岸的詫異之色定格在臉上,眼底劃過一抹難以偽裝的,濃重至骨的失落。

  她竟然,還在自欺欺人的指望著,他對她能比對其他人,溫柔許多,或者,像她對他一樣,有什么特別——即使不是刻意表現(xiàn)出來的特別,也是像她一樣,情難自已,下意識的流露出來的特別。

  可是,他沒有。

  思及此,彼岸臉上揚起一抹顯而易見的苦笑:

  她是大夏的女子,大夏的女子,本就熱情直率,豪放爽快,何況是在自己最愛的人面前。如果不是因為彼此立場對立,如果不是自己常年為臥?底,她也不可能把自己偽裝得如此隱晦。

  忍住要質(zhì)問宋巖,她們兩個是什么關(guān)系的趙雪,咬的貝齒“咯吱咯吱”響:你隱晦了嗎?你哪里隱晦了?!

  因為同事女子,所以趙雪對彼岸的一些眼神動作,比宋巖對彼岸,更為敏感,也更為理解。所以趙雪剛跟過來的時候,就從彼岸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情敵”氛圍。

  即使從宋巖跑過來到現(xiàn)在,彼岸對他說的話,不超過三句,但她已經(jīng)清楚地從她看宋巖的眼神中,知道了她和宋巖有、故、事!

  想到之前,自己非要提醒宋巖,這個人在街上,而且提醒完,還沾沾自喜的說與這個女人“一見如故”,趙雪就想扇自己嘴巴子,而且是狠狠的扇,直接扇腫那種:

  提醒你個老爹二姑四舅奶奶!一見如故你老娘個腿兒啊!活該被人綠啊你!

  “我曾救你一次,所以還請你對我提出的問題,如實相告?!甭勓?,宋巖回應(yīng)道,見彼岸不語,而是眸光深深地將自己望著,以為她這種身為五王爺?shù)您椚?,機警聰明,冷酷無情,不會答應(yīng)自己,便又“垂死掙扎”的補充了一句,“我只問你這一個問題,你若回答了我,我們便恩怨兩清,我宋巖在此發(fā)誓,從此以后,絕不會再糾纏你半分?!?p>  宋巖這個鋼鐵直男,并沒有覺察到兩個女人的微妙情緒,不知道自己此話一出,真的像洗冤禁暴的大官一樣,給其中一個人判了無罪釋放,給另一個人判了,無期徒刑。

  當(dāng)然,被判了無罪釋放的,是知道了宋巖心意的趙雪,而給判了無期徒刑的,就是面前這個心緒萬千,卻只能拼命忍著,一句真話也不能對宋巖說,一絲真感情也不能對宋巖流露的,彼岸。

  望了一眼此時正站在自己對面,同時也站在宋巖身邊的,長的眉清目秀,卻不知為何高興的和個傻子似的少年,不禁對他生出一種濃烈的羨慕之情:

  你看啊,這個人有多么幸福,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仆從,但他可以天天和你見面,還能天天跟在你的身邊,而我,和你見一面,都是求之難得的奢望,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每一次見面,對我來說多么難得,多么珍貴,又是多么無法言喻的,莫大歡喜??赡悖谷粫谶@種,每次對我來說,都是人生中最無與倫比、無可取代的重要時刻,跟我說出這么生疏、決絕的話……

  是啊,我們各為其主,本就是水火不容,勢不兩立。我又有什么理由,怪你呢?

  思及此,彼岸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似將心里所有的委屈、惆悵、矛盾、痛苦,都一下子吐出來了一樣。

  “你想問什么問題?問吧,如果我能回答,一定會盡量回答你?!睂λ螏r提出的“建議”,彼岸未置可否,只是直接進入主題,對宋巖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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