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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一百五十三章精傻二煞出山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4072 2022-05-19 09:30:00

  因為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他看破了官場,也恨透了朝廷,從此退隱山林,繼承師父遺志,將影煞一派,發(fā)揚光大。

  但他定下了兩條門規(guī),第一,門中弟子,學(xué)成下山后,不得對任何人提及,自己師承自天門山;第二,門中弟子,不能和朝廷有任何瓜葛,否則,除去天門山弟子之名,終身不得踏進天門山半步。

  所以,進入天門山的弟子,大都是通過類似于祖?zhèn)鞯哪欠N,代代相傳:父傳子,子傳孫,有些甚至是整個家族內(nèi)的傳承,兩個互不相識的弟子見了面,聊著聊著,可能發(fā)現(xiàn)對方就是自己的遠房表親;而且,因為富家子弟,為了穩(wěn)固家業(yè),多與朝廷有來往,而權(quán)貴子弟,都是朝廷中人,所以來天門山拜師學(xué)藝的,大都是平民家的子弟。當然,除了馬琉璃這個,拖兄弟之義,找到他的弟子例外。

  這,便是趙風(fēng)即使動用皇權(quán),也未能打聽到和琉璃師門有關(guān)的,半點消息的原因。

  “今日之圣上,憂國愛民,勵精圖治,定是一個可以造福天下,肅清吏治的明君,倘若他出事,大豊不知又要陷入一個怎樣動蕩的境地,請師兄看在師弟的面子上,派人護新帝安危,師弟先在此謝過了。慕冰,親筆?!毙胖欣^續(xù)寫道,馬吉顯然很了解他,知道對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他十分介懷,怕他不答應(yīng),所以介紹了一下趙風(fēng)的為人。

  其實,無極介懷這件事,馬吉又何嘗不介懷????

  被自責(zé)、悔恨折磨的痛苦,回蕩在每個午夜夢回,每個與當年的那兩個人,哪怕只有一點相似的人事里,逝者已矣,但石碑上那么一直未被風(fēng)干的血跡,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們,他們曾犯下怎樣,無法原諒的過錯。

  “既然如此,為了天下蒼生,我便,幫那小皇帝一回吧。”深吸一口氣,無極對前來替馬吉送信,此刻正站在一邊,等待回應(yīng)的侍衛(wèi),道。

  侍衛(wèi)離開后,為了不泄露機秘,無極點燃室內(nèi)的燭火,將這封信,付之一炬:

  皇上微服出宮并不稀奇,?他沒料到的是,皇上會一個人出宮。

  自古帝王,天下至尊,一旦出宮,必帶隨從護駕,少則幾十,多則幾百,像小皇帝這樣不怕死的無極還是頭一次見到,震驚的同時不禁心生佩服。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膽量,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

  如果他知道趙風(fēng)一個人出宮不是因為膽大,而是因為思慮不周,忘了帶侍從,不知道會不會改變自己剛才的想法。

  “秋言,狗蛋,”無極沒有任何動作,頭也不回地對門外喊道,聲如洪鐘,遠處,正在練劍的兩個弟子聞聲走了過來。

  “師父,什么事?”

  “干啥啊師父?”

  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隨著兩個弟子邁進門檻,同時響起,一個溫文爾雅,字正腔圓;一個粗獷豪放,口音濃重。

  這兩個人,就是和琉璃關(guān)系最好的兩個師兄,整個天門山弟子們中最厲害,號稱師門中的頂梁柱,在江湖有是“精傻雙雄”之稱的,陸秋言和蔣狗蛋。

  聲如其名,一聽聲音就知道,哪個是性格比較沉穩(wěn)的陸秋言,哪個是性格比較憨厚的蔣狗蛋。

  “你們?nèi)ゾ┏?,找這個人?!睙o極轉(zhuǎn)身走進書房,從抽屜里拿出一幅卷軸,瞥了眼提前向自己伸出手來的蔣狗蛋,交給了陸秋言。

  蔣狗蛋尷尬地縮回手,委屈而不平地看了無極一眼,暗自腹誹:師父就是偏心,老是向著那個陸呆子。

  ??感受到師弟的目光,陸秋言微微一笑,把手里的卷軸轉(zhuǎn)手又交給了蔣狗蛋。

  “師父給你的。”蔣狗蛋把臉一轉(zhuǎn),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情緒,像孩子一樣癟了癟嘴。

  蔣狗蛋雖然人長得高大威猛,說話粗聲大氣,給別人一種粗獷憨厚、不拘小節(jié)的感覺,但實際上,他的性格和自己的外貌迥然不同,單純天真,孩子心性。

  “公豬和母豬都分不清,還要人像,你要是把人看成了猴,秋言難不成還要跟著你漫山遍野地捉猴子去?”無極慈祥一笑,和藹地調(diào)侃道。

  他這個徒弟,雖然喜歡爭風(fēng)吃醋,但心地純良,即使對恨之入骨的敵人也不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暗箭傷人。

  雖然幫內(nèi)的重大事務(wù)無極都交給大徒弟去辦理,但他對二徒弟的疼愛也絲毫不亞于大徒弟。

  無極的話讓蔣狗蛋想起了自己的尷尬事,他臉一紅,低頭不語。

  “師父,他是……”打開卷軸,一個劍眉鳳眼,俊美超群的男子頭像出現(xiàn)在畫面上。

  “趙風(fēng)?!睙o極的聲音輕描淡寫地響起,卻如一聲驚雷,落在了陸秋言的心上。

  陸秋言的手抖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異色,他定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被人點了穴道。

  “這人是男是女?”覺察到了師兄的異常,蔣狗蛋把頭探過來,打量了片刻,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撓了撓后腦勺道。

  不錯,沒把人看成猴子,眼力有進步,無極欣慰地瞇了瞇眼睛,轉(zhuǎn)而意味深長地瞥了陸秋言一眼,沒有說話。

  陸秋言當然知道趙風(fēng)是誰,因為尋常百姓中沒有人比他更熟悉趙風(fēng),而相識的人中也沒有人比他和趙風(fēng)之間的關(guān)系更復(fù)雜了。

  因為這趙風(fēng)不僅是當今天下的一國之君,還是他陸秋言同父異母的哥哥,自己殺母仇人的兒子。

  “師父……”為難地抬起頭,陸秋言望著無極平靜無波的臉,欲言又止。

  當年悅貴妃為了得到后位,不斷利用陰險卑鄙的手段,設(shè)計除掉后宮嬪妃,和她們生下的,將來會和趙風(fēng)爭奪皇位的兒子。

  而陸秋言,就是這些皇子中的一個。害死了他母親的太后,為了斬草除根,又暗中派人追殺他,當年他九死一生,在一群黑衣殺手的追殺下墜入懸崖,為無極所救。

  他想過報仇,但長大之后也明白過來,皇室無情,在涉及到權(quán)勢的爭斗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怪就怪自己的母親站錯了隊,站在了與太后的對立面上。

  所以,他放棄了復(fù)仇,拜入天門山后不久,便改名換姓,做起了安然若素、與世無爭的普通人。

  他不愿、也不想再和那個險象環(huán)生的皇宮有任何牽連,和那個如履薄冰的皇子身份有任何瓜葛。

  而以他的睿智,自然知道這次任務(wù)必會讓他再次卷入皇室紛爭,所以他打心底里不愿意。

  “為師知道?!陛p嘆一聲,無極道,他知道讓陸秋言去辦這件事強人所難,但他是天門山最優(yōu)秀的弟子,為了大局著想,無極別無選擇,只好繼續(xù)道,“身為天門山弟子,應(yīng)以天下為重。只有你們能當此重任。”

  “是,弟子遵命?!眽阂种壑袥坝康牟懀懬镅缘拖骂^道。

  易水縣。

  備好了馬車,裝好了豆腐,王芳髓師徒四人,和以前一樣,準備坐上車的四個耳朵,到縣城去賣豆腐。

  自從上次趙風(fēng)申冤失敗后,四個人中唯一不服飄香坊老板的人,也服了,于是四個人決定同心協(xié)力、本本分分的,到易水縣的小縣城去賣豆腐。

  雖然在易水縣這么偏僻的地方,生意沒有在京城好,但慶幸的是,因為芳髓豆腐好吃,買的人也不少,所以保證四個人的正常溫飽,還是不在話下的。

  當然,他們對飄香坊老板的服,都不是真的服,誰會心悅誠服地服一個沒有原則、沒有羞恥心的敗類呢?只不過是依著一句老話“惹不起,還躲不起”,暫避鋒芒罷了。

  而且,就不說琉璃和鄭云飛兩個會武功的熱血青年,單單年紀已過半百的王芳髓,看上去最應(yīng)該老成世故、明哲保身的他,也是個硬骨頭,要不,當初他就不會因為研究這個豆腐,把妻子和女兒氣跑,如今更不會為了保住自己的秘方,被飄香坊的老板如此威脅。

  說起自己那因自己不務(wù)正業(yè),被生生氣走的妻子和女兒,為這件事痛苦、內(nèi)疚了半輩子的他,已經(jīng)釋懷。

  當年,他嘔心瀝血、廢寢忘食,只想研制出一種集各種水果、鮮花的味道于一身的,味道獨特的新豆腐,為此一發(fā)不可收拾,近乎癡狂,但大豊是靠男人養(yǎng)家的,女人不能拋頭露面,他是家里的頂梁柱,生計的主要來源,他不想著怎么養(yǎng)家糊口,天天研究這些莫須有的東西,他的妻子自然不支持,一開始,她還會耐著心勸他,但到了后來,沒有任何收入來源,還要撫養(yǎng)自己剛幾歲的孩子的她,無計可施之下,給他留下了一封休書,然后帶著女兒跑了。

  對,是無計可施下的,落荒而逃。

  或許人這一輩子,總有一個當時令自己癡迷,即使放棄一切,也要去追求的事情,即使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是錯的。

  妻子剛離開的那段時間,他真的十分痛苦,而且除了失去妻女的痛,還有沒有任何生計來源、無法養(yǎng)活自己的苦。

  這兩種痛苦疊加在一起,就是成倍的痛苦,他是通過那種近乎乞討、丟盡顏面的生活,才把那段人生中最黑暗、艱難的日子,熬過來的。

  得失乃人生常態(tài),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至少,他沒有白白失去妻女,他理想中的豆腐,研制成功了,雖然人們只看到豆腐別出心裁的美味,不知道這份美味背后,承載了多少他不為人知的艱苦付出。

  王芳髓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明白,人生到最后,不是一無所有,而是有自己曾經(jīng)癡迷過的東西陪著自己,也算,不枉此生。

  四個人剛要上車,便被一群打手打扮的人攔住了,其中一個像是這群頭目的人,吊兒郎當、一臉痞笑地走過來,指著趙風(fēng)道:

  “不錯啊,挺能耐啊小子,還敢報官?你算個什么東西?!給你點兒陽光,你是不是能上天和太陽肩并肩?。 ?p>  說罷,突然端起車上的一筐豆腐,耍狠似的,用力的擲在地上,將里面的豆腐摔了個稀碎,然后轉(zhuǎn)過身,惡狠狠的瞪向作為這里主事者的王芳髓:“王老頭,識相的話,趕緊把秘方給小爺們拿出來,要不然,小爺們就把這些豆腐,和你們現(xiàn)在住的這個破院子,一個不剩的全砸了!”

  “你們……你們不怕我再報官嗎?!私闖民宅,毀壞百姓財務(wù),可是犯法的!”見狀,趙風(fēng)義憤填膺地開口,那理直氣壯、底氣十足的氣勢,絲毫不輸于當初告狀時,當堂斥責(zé)縣太爺?shù)耐L(fēng)。

  眾人:“……”

  “他們不就是仗著有縣太爺撐腰,才敢直接到咱們家里來鬧的嗎!”無奈的看了趙風(fēng)一眼,又掃了眼此時像看鄰家二傻子一樣,看著趙風(fēng)的眾人,琉璃不得不再次耐心解釋,“之前縣太爺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向著那個飄香坊的老板說,顯然是收了他的好處,倆人早就串通一氣了,難不成還怕你報官?智商是個好東西,你能不能用用它?”

  聞言,趙風(fēng)像被人一拳打醒,立即恢復(fù)了理智,于是,鄭重其事的把手伸向自己的胸口,然后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亮出了代表自己身份的虎符:

  “當今皇……”皇上在此,誰敢造次?!

  話剛出口,便被一只大手捂了回去,是身旁被突然智(腦)商(袋)爆(長)棚(包)的他,感動(驚嚇)的臉色發(fā)白的琉璃:

  “皇……皇上都沒有你們這么猖狂!當你們是誰啊?天高皇帝遠,普通百姓拿你們沒轍,你們還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不成?!”

  琉璃一邊制止趙風(fēng),一邊不動聲色的接過趙風(fēng)的話,將他要說的話用相似的話語,掩蓋了過去。

  掩蓋罷,琉璃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快速對趙風(fēng)道:

  “你那個所謂能證明你身份的虎符,就是個毫無用處的勞什子,普通百姓根本沒人認識!還有,一旦暴露了身份,想要你的命的人太多了,我可保不了你!”

  想要我的命的人太多?前面的話,趙風(fēng)還算明白,可后面的這句,趙風(fēng)就覺得委屈了:

  他有那么招人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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