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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二百五十九章暗衛(wèi)吳宇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4165 2022-06-09 10:30:00

  趙風沒有讓李秀和自己一起出征,而是將他留在皇宮里,并不是讓他來和小雨談情說愛的,而且他和小雨之間這些沖破世俗、大膽相戀的事,趙風也并不知道。趙風把李秀留下來,是為了讓他暫替自己處理后宮的全部事務和平定因為他離開京都,在京都任職的那些官員偶爾出,現(xiàn)的動蕩的。

  在這內(nèi)戰(zhàn)爆發(fā)的敏感而特殊的時期,他每天要處理的事務,是又多又棘手的,一點兒也算不上清閑。每天能讓自己出現(xiàn)在小雨面前一次,努力解開彼此的誤會,已經(jīng)是他于自己百忙之中擠出時間的,超負荷運轉(zhuǎn)了。

  “這幾年天災人禍頻發(fā),大豊國庫的存銀本來就不多,加上如今又打仗,國庫的錢都用在打仗上了,哪里還有錢供宮里這幾千號人的吃喝?”聞言,李秀心如明鏡地開口。

  趙風會選擇把他留下來,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心腹,是因為之前他出宮私訪,把李秀留在宮里后,發(fā)現(xiàn)雖然沒有自己主持大局,他這個心腹卻仍舊能將宮里的事處理得井井有條、紋絲不亂,所以才決定將他留下來。

  而李秀確實沒有讓趙風失望,睿智沉穩(wěn),有勇有謀,無論多么棘手的事,經(jīng)過他一番出其不意的操作,都會迎刃而解。

  其實這歷史上也不是李秀這個太監(jiān)一人,有如此出眾的能力,他們能擁有這種能力,并不是因為自己有多么的與眾不同,而是因為他們的身份。

  他們天天跟在皇上身邊,無論皇上處理什么事、或者宮內(nèi)宮外發(fā)生什么事,因為跟在皇上身邊的便利,他們都是率先得知的??吹亩嗔?、了解的多了、學的多了,耳濡目染之下,自然就學會了很多解決問題的方法。

  “走,去國庫!”戀戀不舍的看了看雪夷宮,李秀咬牙轉(zhuǎn)身,對前來跟自己匯報的小太監(jiān)道。

  如今內(nèi)憂加外患,自己的追妻之路,明顯是任重而道遠??!

  入夜,趙南柯軍營一個偏僻角落。幾個身著黑色勁裝的護衛(wèi)巡查的一頂帳篷里。

  “主人,時機可成熟了?”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護衛(wèi),對正坐在帳篷里一襲紅衣的彼岸,壓低聲音道。

  身為趙南柯的貼身護衛(wèi),自然是趙南柯去哪里,彼岸他們就跟到哪里。而且如今戰(zhàn)爭激烈,正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趙南柯這個作為叛軍之主的存在,自是更需要人來貼身保護了,彼岸他們這些武功高強的貼身護衛(wèi),是他最需要的人。

  彼岸他們現(xiàn)在用來安身的帳篷,就被趙南柯建在離自己的大軍主帳,十丈之內(nèi)的地方,方便如果主帳有危險,他們能及時趕到。

  此時這個專門為彼岸這個重要手下設置的帳篷里面,用的并不是大豊熟悉的陳設,而只有一塊從大夏進供來的,染著和大夏的語言符號一般奇特紋路的牛毛毯子,和用木頭編制的,粗重低矮的椅子,外加幾壺,不知是從西域進貢來的、還是大夏進攻來的美酒:

  這里的陳設,不了解大夏的外人是看不出門道的,只有他們大夏本國人才知道,這個帳篷里這些看似和大豊的風格有所差別的陳設,都是按大夏的特點來布置的。

  彼岸雖然做的是大夏暗探的營生,打的是傾覆一個國家的主意,但就像之前所說的,古時各個國家之間的戰(zhàn)爭向來是不講道理的,不僅大夏會想方設法的來打大豊的主意,如果換了趙風這個想以仁德統(tǒng)治百姓的皇帝,讓其他與他性格相反的人來當皇帝,大豊也會想盡辦法的把自己四周容易攻打的國家,收入自己的囊中。

  所以,彼岸向來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對,她只覺得,自己這種對大豊人來說,深惡痛絕、其罪當誅的行為,只是為自己的國家開疆拓土而奉獻一切的,愛國行為。

  而且,一個人一方面的錯誤并不能判定其他方面,也同樣是不堪的,彼岸雖然對大豊人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她對自己的國家,是真心實意的熱愛著的。雖然她的身世如此凄涼、她的選擇身不由己,但自己竭盡全力效忠的大夏王子阿木耶,已經(jīng)成為了自己最痛苦的信仰:

  強人所難,卻又甘之如飴。

  因為這么多年過去,除了信仰,她已一無所有。信仰是她現(xiàn)在活著的,唯一目標。對于有些人來說,很多對普通人可以努力去追求的事情,比如自由、快樂,幸?!瓕λ麄儊碚f都是奢侈的,他們只能為一件事情而活,而沒了這件事情,他們便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彼岸,就是這樣。

  “成熟了?!甭勓?,彼岸開口道,目光中帶了幾絲興奮的光芒,這一天,不僅是經(jīng)常在催促她的手下們,一直負責壓著他們,不讓他們輕舉妄動的彼岸,也等了很久。

  阿木耶也跟他們傳信說,讓他們繼續(xù)蟄伏,等趙風和趙南柯的軍隊進入了戰(zhàn)爭的“膠著期”,便給他傳信,他趁機坐收漁翁之利,一舉拿下大豊。

  但這個“膠著期”,不是很好出現(xiàn)的。只要趙風或者趙南柯,有任何一方過于強勢,取得了這場戰(zhàn)爭的有力地位,這個讓雙方可以持續(xù)戰(zhàn)斗的“戰(zhàn)爭膠著期”,就無法形成。

  阿木耶之所以一定要選擇在這場戰(zhàn)斗的“膠著期”再出手,是因為他雖然在大夏通過自己的努力,力碾其他王子,獲得了大部分軍隊的統(tǒng)治權(quán),但以他現(xiàn)在手中所掌握的軍隊和比自己強大幾倍的大豊抗衡,還是有些吃力的。

  所以,他經(jīng)不起太多的變數(shù),必須想辦法一擊得手。

  如果雙方的軍隊沒有進入可以進行長期戰(zhàn)爭的“戰(zhàn)爭膠著期”,這場戰(zhàn)爭很快就會結(jié)束,大豊的統(tǒng)治者很快就可以抽出全部軍隊,集一國之力,對抗自己的部隊,那自己此次進攻的勝算,就渺茫無期了。

  自戰(zhàn)爭開始到現(xiàn)在,雙方已經(jīng)進行了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幾次的對戰(zhàn),盡管自己的手下十分著急,時不時的就過來催對這件事握有決斷權(quán)的彼岸,沒有確定局勢的彼岸,一直以“時機還不成熟”為由,不讓他們輕易給阿木耶傳信。

  而如今,近三十場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下來,之前那個在大豊三司任職的夏將軍,一鳴驚人的展現(xiàn)了自己不可多得的軍事才能,與聞名大豊的戰(zhàn)神李響幾乎打成了平手,如今兩軍對壘,一個攻城攻不上去,一個為了守城又概不出戰(zhàn),雙方誰都無法再前進一步,這樣看不到結(jié)局的拉鋸戰(zhàn),正是她盼了好久的“戰(zhàn)爭膠著期”。

  所以,現(xiàn)在正是給阿木耶傳信的最佳時期。

  “好!屬下這就去傳信!”聞言,這位暗探不無激動地開口,十分感激的向彼岸行了一禮后便迫不及待的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手下可沒有彼岸那么好的智商和定力,早就想完成占領大豊的偉業(yè),結(jié)束自己臥底生涯的他們,早已等得不勝其煩,如今見她終于答應了,一直沒有得償所愿的他們自然感覺像得了彼岸恩情似的,還十分感激的給彼岸行了個禮。

  那手下找到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將負責傳遞這個消息的信鴿放上天空。

  信鴿飛了大約一柱香的功夫,在路過一片黑漆漆的樹林的時候,突然一片陰影閃過,陰影墜落后,信鴿也隨著消失不見。

  黑漆漆的樹林里,一個有些纖瘦的影子,伸手將被套在大網(wǎng)中的鴿子,抓了出來。

  他使用的這種用來捕捉信鴿的暗器,是一種網(wǎng)狀暗器,像一把傘一般,沒使用的時候,合在一起,射上天空后,便會立即彈開,變成一張大網(wǎng),將目標罩住。

  這種暗器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不會傷到被捕獲的獵物。

  “信上寫的什么內(nèi)容?”一個身穿只露出兩只眼睛和兩只手的專業(yè)行頭,不仔細看都看不出是個人來的暗衛(wèi),探過頭來道。

  “碰??!”真沒看出來他是個人的少年,抬頭跟著暗衛(wèi)的額頭撞了個響亮。

  “我要知道,讓你帶來那么個玩意兒干什么?”少年無奈的揉了揉被撞的快兩半的腦殼,開口道,抬頭望向遠處那個跌跌撞撞、正向這邊走過來的狼狽身影:

  這暗衛(wèi)是練鐵頭功的嗎?這腦袋,比石頭還硬,他真懷疑這家伙的腦袋上壓根就沒有一塊兒肉。

  “……”暗衛(wèi)語塞,瞥了眼正向這邊趕過來的人,覺得自己問得確實有些多余。

  這個暗衛(wèi)不是別人,就是趙風微服私訪的時候,馬吉曾派來保護琉璃他們的暗衛(wèi)之一,也就是第一個被琉璃用哨子召喚出來的,曾幫助宋巖一起查大夏暗探這個案子的那個暗衛(wèi)。

  馬吉入獄之后,樹倒猢猻散,那些馬吉豢養(yǎng)的手下們,大都離開丞相府,自謀生路去了,只有少數(shù)心腹留了下來。

  當然,這種心腹指的不是和馬吉有多好、知道馬吉多少私密事、馬吉有多信任的的那種心腹,而是不計代價、誓死追隨他的那種心腹。

  馬吉一生兩袖清風,愛民如子,幫助過的人、做過的好事,不計其數(shù),但人性總是有殘忍而丑陋的一面,你總是對別人好,別人反而會對你的好形成一種習慣,認為你對他的好是理所應當,因此,并不會對你心存感激。

  這個暗衛(wèi)和馬吉的相識是這樣的:

  他在武當山拜師學藝,學成下山,回到老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鄉(xiāng)的里正(一個相當于村長的官)正拿著一種被稱為神仙賜予的圣水,欺騙自己的村民牟取暴利。

  因為自然災害的原因,當時他的村民們得了一種在他們看來十分難治的怪病,身上起一片接一片的小水泡,水泡破了之后身體就開始潰爛,無論如何都遏制不了這種病情,連當?shù)氐拿t(yī)都束手無策。

  但碰巧,他知道這種病的解藥是什么。

  武當山建在一個山清水秀、物華天寶的地方,武當山附近的山上,草木豐茂,藥物充足,有一些醫(yī)生因為這里的草藥獲取方便,在附近建了藥爐,他在武當山拜師學藝的那幾年,認識了不少的草藥、結(jié)識了不少大夫,所以間接知道了很多治療疑難雜癥的偏方。

  而他所知道的這些偏方里面,正好有一種是治這種怪病的。

  為了拆穿里正的陰謀,及時救治生病的災民,年輕氣盛的他也沒有考慮那么多,得知了這件事之后,立即阻止村民們到里正那里去購買不僅治不了他們的病、還會延誤他們病情的圣水,并且獨自一人憑著從武當山學來的村里無人能敵的武功,打到里正府上,將里正胖揍了一頓,逼他跟村民們說出實情。

  可姜還是老的辣,他終究年少,涉世未深,哪玩的過心機深沉的里正?在他的武力威脅下,里正竟咬著牙硬是沒松口:

  第一,這個吳宇(暗衛(wèi)的名字)有父母,且父母就住在這村子里,他料他也不敢殺了自己,讓年邁的父母老無所依,或者給自己的父母帶去麻煩;第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有時候命都可以不要,何況只是吃點皮肉之苦?

  因此,里正對他的威脅毫不在意。

  而正確的用來治療這種怪病的偏方,他雖然已經(jīng)提前給自己的父母吃了,但這種病是個慢性的,見效是需要一定時間的,在這個迷信鬼神的封建年代,藥物還沒有起到任何效果的之前,村民們是不會相信他的話的。

  所以,在他拎出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里正,讓他跟村民們認錯,被里正以“不給他圣水,他惱羞成怒,想毀了圣水”為由反將一軍的時候,百姓們一致相信里正的話,義憤填膺的要將他這個自私自利、要斷所有人生路的人直接處死。

  見自己詭計得逞,而且留著這個會隨時壞了自己賺錢大事的人始終是一個隱患,于是,里正將計就計,決定除掉他。

  里正在所有村民的“鼓動”下,決定按“謀害朝廷命官”之罪,將他就地正法,就在從未預料到會出現(xiàn)這一幕的吳宇,為自己想努力保護的村民竟然恩將仇報的想殺了自己而感到絕望,覺得自己此時必死無疑的時候,馬吉出現(xiàn)了。

  雖然馬吉只是聽說這里鬧自然災害過來查看,陰差陽錯的看到了這一幕,并不是刻意來這里幫他解除困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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