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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一百六十六章不一樣的女子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4234 2022-05-21 14:41:06

  “如今的朝廷,由左右兩大丞相把持,而且這兩個人都跟皇上有聯(lián)姻,自然屬于皇上和太后一派,而朝中的官員,大部分唯這兩大丞相馬首是瞻,況且,咱們行的,畢竟是不義之事,名不正,言不順,這些朝廷中的官員,讓他們?nèi)プ鲂o關(guān)痛癢的小事還可,這種一旦失敗,不僅自己會丟了性命,還會搭上整個九族的大事,還真沒幾個人敢做。而此事事關(guān)重大,為了保證機密,兒臣也不敢堂而皇之的收買哪個官員,所以……”

  “我不想聽你的任何借口,只有無能的人,才會給自己找借口!”王太妃吼道,怒氣沖沖的抓起桌子上的一本奏折,毫不猶豫的砸起對面的趙南柯,“是你自己沒用,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王太妃的火,發(fā)的毫無預(yù)兆,趙南柯躲閃不及,臉被奏折的一個銳利的角,刮出了一道血痕。

  不過,趙南柯早就習慣了母親的喜怒無常。

  自從她中了太后的詭計,雙目失明,并因此失去了皇上的寵愛之后,她的脾氣就變成這樣了,無論怎么寬慰,都沒有任何效果。

  要說當年那件事,趙南柯也覺得自己的母親,確實十分無辜。當年,只因為她長了一雙漂亮的眼睛,先皇夸了她一句,“你的眼睛真好看”,便被善妒的太后,設(shè)計毒瞎雙眼。而被毒瞎了眼睛的王太妃,因為這雙瞎了的眼睛,面目變得驚悚恐怖。

  因為別人瞎了眼睛,不是閉著眼睛,壓根就看不到眼球,就是瞪著雙眼,但是雙目全然無神的狀態(tài),而王太妃的,與這兩種都不一樣,因為給她下毒的太后,心思毒辣,即使要毒瞎她的眼睛,也不要她體面的瞎,所以用了一種,藥性十分詭異的毒藥,讓被毒瞎了雙眼的王太妃,眼睛雖是睜著的,但白色的眼球上布滿了爬行的小蛇一般,彎彎曲曲的紫色紋路,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如入邪入魔了一般,恐怖駭人,不僅皇上怕他,連宮里的下人雜役們,見到她都像見了鬼一般,避之唯恐不及,因為她會嚇到宮人,皇上甚至下令將她移居到一個近似于冷宮的,陰暗偏僻的宅院里,將她與世隔絕……

  那段時間,是王太妃最絕望的時候,而那本來完美無瑕的自己,生生變成了一個殘疾人的痛苦,和被人們以異樣眼光看待的委屈和憤懣,最后都變成了她敏感暴躁的脾氣,讓她每天疑神疑鬼,動不動就打罵宮人,和唯一陪在自己身邊的兒子,趙南柯,待她接受了自己已經(jīng)失明失寵的真相后,這些痛苦和委屈,就變成了復(fù)仇的動力,她不再打罵宮人,而是把之前用來打罵宮人的力氣,用來不遺余力的督促趙南柯成材,讓他成為先皇最喜歡的兒子,他日繼承皇位,一雪她曾經(jīng)的恥辱。所以,趙南柯在成材的路上,出現(xiàn)的任何錯誤:貪玩,書沒背好,武沒練好,就會遭到王太妃一頓歇斯底里的毒打和謾罵,因此,十歲之前,趙南柯的身上,每天都是新傷舊傷交錯,傷痕累累,那段被自己的母親動輒打罵的童年時光,成為了趙南柯人生中的濃重陰影,是他此生最不愿意回憶、和想起的時光。

  但是,他雖然痛苦,但他并不恨自己的母親,因為從小生活在爾虞我詐的皇宮,又遭受了那種巨大的變故,他懂事遠比平常安逸人家的孩子早。

  他知道,母子二人相依為命的不容易,知道,母親所做的一切,即使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他好,所以,他不會恨,他只會在母親近乎極端的督促下,讓自己變得更好,將來憑借自己的力量,保護母親,和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所以,雖然每天被喜怒無常的母親教訓、甚至沒有任何理由的虐待,他都不會反駁,或者反抗,心甘情愿的在母親的控制下,走上這條讓自己變強,幫母親復(fù)仇的,不歸之路。

  “對不起母親,是兒臣錯了,請母親責罰!”這是趙南柯從五歲開始,也就是,母親被太后毒瞎的那一年,幾乎每天,都會對母親說的話。對此時的趙南柯來說,已經(jīng)和口頭禪一樣,游刃有余的信手拈來了。

  “收買皇上和太后身邊的人,實行逼宮呢?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了?!彪m然跟趙南柯發(fā)了火,但王太妃還是有分寸的,否則她早就變成了一個只會發(fā)瘋打人的瘋婆子。雖然火發(fā)得快,但王太妃很快就擺正好了心態(tài),開始替趙南柯出謀劃策,“反正怎樣都會壞了名聲,不如干脆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還省時省力?!?p>  “兒臣也想過這么做。之前皇上沒有親政的時候,朝中的人并不全是太后一派的,而且還可以見縫插針,把自己的人安插進去,然后和自己里應(yīng)外合,實行逼宮?!甭勓?,趙南柯無奈的看了看母親,再次半解釋半提醒的開口,“皇上親政之后,和太后暗中奪權(quán),不僅替換掉了一些太后麾下的老人,還把不是太后麾下的官員,大部分替換成了自己的人。原本這兩個人互相爭權(quán),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他們兩個安排的人,反而遍布了大半個朝廷,讓劉氏政權(quán),固若金湯,外人難以插手?!?p>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還能干點兒什么?!”聞言,覺得進退維谷,毫無破綻可尋的王太妃之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再次騰了起來,她站起身,火冒三丈的開口,不懂趙南柯反應(yīng)過來,她已像以前一樣,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在了趙南柯的臉上,力氣之大,直接把習過武的,身體結(jié)實的趙南柯的頭,打得偏向了一邊。

  “限你三日之內(nèi),想出解決辦法!無論你用什么方法,都要保證起事能得到最大限度的成功!今年要是無法如期起事,之前咱們所做的一切,就全部付諸東流了!”最后給趙南柯扔下一句話,王太妃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似的,轉(zhuǎn)身離開,看都沒有看剛剛被自己打過一巴掌的親生兒子一眼。

  打人不打臉,何況,她的兒子已經(jīng)是要臉面的成年人了,如今威震一方的,私下令無數(shù)人聞之色變的當朝五王爺。

  趙南柯不語,只是不以為意地微微勾起嘴角,臉上浮現(xiàn)出一如既往的,冰冷無感。

  是啊,她打自己這件事,他已經(jīng)習慣,她自己,更已經(jīng)習慣了。她從來不會去想,自己的這個兒子挨了揍,會不會傷心;從來不會想,自己這樣做,有什么不妥,即使趙南柯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人,她打起來,還是和他小時候一樣,肆無忌憚。

  剛推開門,王太妃便看到了一個村姑打扮的少女,那少女此時正拿個籃子,蹲在書房門口,不知道她有什么圖謀的王太妃見狀,不禁警惕而充滿殺氣的吼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剛才她和趙南柯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談話,若是傳了出去,自己十幾年來謀劃的奪權(quán)大計,就功虧一簣了。

  “奴婢……奴婢修剪后花園里的花草,碰巧路過此處,剛到這里,就碰見了太妃?!鄙倥]有被王太妃充滿殺氣的聲音震懾到,從容不迫地開口。

  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宋巖趙南柯設(shè)計收買三司中的夏大人時,從私造兵器的地方,帶回來的那個,要憑一己之力,救下哥哥的少女。

  “你怎么會這么碰巧?”王太妃毫不猶豫的開口。

  當初她剛被太后毒瞎的時候,那些皇宮中的奴才,為了不伺候她這個失了寵,給他們帶不來任何好處的主子,以她面目驚悚,人皆懼怕為名,制造事端,讓皇上不僅把她一到了近似于冷宮的偏殿,還撤走了幾乎所有的下人。

  所以,她現(xiàn)在變的殘忍嗜殺,毫不顧惜下人的性命,除了為了大局,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

  這些刻骨銘心的經(jīng)歷,讓她認為,這些因為家境貧寒,而不得不選擇伺候別人的奴才,不僅身份卑微,心思更加卑鄙,無論犯錯與否,這種賤人都該死。

  看見這個同樣身為奴才的女子在書房外面,當然是無論于公于私,都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于是,王太妃也不跟她廢話,立即大聲道:“來人,這個女子偷聽本宮和王爺?shù)恼勗?,拉出去,砍了!?p>  “等等,”趙南柯的聲音從門里傳來,緊接著,他快步走到王太妃面前,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少女,又看了看氣急敗壞的母親,俯身沖母進行了一禮,“這個女人對兒臣還有用,母妃把她交給兒臣吧,而臣自有對策?!?p>  “哼?!笨戳粟w南柯一眼,王太妃猜到了什么似的,轉(zhuǎn)過頭重新將少女打量了一遍,然后意猶未盡的冷哼了一聲,既沒有回答趙南柯,也沒有再說話,轉(zhuǎn)身走了。

  一個賤婢能有什么大用處?皇兒如此說,不過是為了護著這個女人罷了。皇兒從來都是不近女色的,從未對女人心慈手軟過,當然,除了那個離經(jīng)叛道,一無是處的馬琉璃。

  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皇兒到底看上了這個廢物什么?還那么堅持不懈,死心塌地的,甚至不惜為她,人生中第一次反抗自己。

  見他破天荒的出面護著一個女人,肯定是對這個女人動了心,于是王太妃才刻意打量了這個女人一遍,雖然只是個身份卑賤的婢女,不過長的還不錯,皇兒若是真的喜歡,收她做個妾也可以,畢竟妾這種東西,不分高低貴賤,是人就可以做。

  當然,她能不反對的最主要的原因是,要是這個新出現(xiàn)的女人,能讓皇兒放下那個紅顏禍水的馬琉璃,對她來說,是天大的好事。要成大事者,絕不能對影響自己大計的女人動情,若是皇兒一直放不下那個女人,未來還不知會徒增多少危險和變數(shù)。

  “你竟然敢偷聽我們談話?”王太妃走后,趙南柯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面前的少女,目光冰冷到似乎能把人凍結(jié)。

  若是其他手下,看見他這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定會被嚇得冷汗直冒,手腳發(fā)軟,少女卻沒有。

  “是的?!彼h了頷首,從容不迫的回答道。

  “為什么要偷聽我們的談話?”雖然有些詫異于少女不同于其他人的冷靜,趙南柯仍像以前盤問下屬一樣,威嚴懾人的繼續(xù)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會不快樂?!贝瓜卵鄄€,少女若有所思的開口,蝴蝶翅膀一般濃密的睫毛,在白瓷般的臉上,投下一道弧狀的暗影。

  此時趙南柯才突然發(fā)現(xiàn),面前的這個少女,長的還不賴。不過,聽到了她的話,趙南柯冷寂了很久的心弦,像突然被什么撥動,讓他的眼底,難以自抑地劃過一抹振顫。

  “只是為了做這種無聊的事嗎?”當然,習慣于偽裝的他,冷靜睿智得超乎常人,眼中的震動,不過是轉(zhuǎn)瞬即逝,下一秒,他便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靜無波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是的。”少女再次從容不迫的回道,好像一根搖曳在風中的,堅韌的蒲葦,無論被狂風如何撼動,都不會折斷崩壞。

  “你不怕我殺了你?!”趙南柯陡然提高聲音,好看的雙眸中滿是怒火,大有一言不合就殺人的架勢。

  “不怕。”又是一句,與之前一般無二的,波瀾不驚的回答。

  從來沒有哪個人,敢這么挑釁自己的權(quán)威,聞言,趙南柯剛要發(fā)作,少女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怒火一掃而光,甚至有些驚訝:

  “我和哥哥無依無靠,被你帶到這里,一切便都是你的了,要殺要剮,只是你一句話的事情。早就知道了結(jié)局,便沒有什么好怕的了?!?p>  沒想到,這個禮應(yīng)什么都不懂的山野村姑,不僅能那么難得的重情重義,在萬人叢中,孤身救兄,如今對于時局和自己的生死,還看的如此透徹從容。

  他不禁對這個女子有些,刮目相看了。

  趙南柯望著對面的少女,少女也抬起頭來,毫不拘謹?shù)耐蜈w南柯,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凈透徹,純凈的沒有一絲雜質(zhì),仿佛可以一股可以滌盡心上混濁的清流。

  二人相對靜默了片刻,誰也沒有說話,而趙南柯的沉重心事,卻在她那純凈的眼神中,被淡化了一般,難得的,一點一點地輕松了下來。

  “你現(xiàn)在,有什么事嗎?”想起了什么,趙南柯抬手撫上自己臉上被奏折劃出的傷口,對少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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