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取代
晚上,回到家,父母已經(jīng)休息了,家里沒有燈光。
林北快速的洗漱了一番,就躺下準備睡覺,這次,他還想進入夢境之中。期待劍術(shù)的鍛煉。
窗外不時的傳來汽車啟動和停下的聲音。溫暖的被子之中,他的意識漸漸的困頓,然后進入了沉睡。
明亮的房屋,少年睜開了眼睛。
女仆正在服侍自己更換衣服。
“少爺,早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請快點入席,詹姆大師昨天就要求你早上必須比他早到十分鐘,鍛煉基本劍招?!?p> 林北沒有回答,沉默的接受著衣服的更換,他不知道該說什么,索性什么也不說。
這里的語言和現(xiàn)世世界并不是同一種語言,但是令人驚訝的是,他可以沒有障礙的聽懂。
吃過早餐,林北站在了城堡的門口,背著一把長劍,按照昨晚記下的招式,輕輕的揮砍著,因為不敢放心的練習(xí)。
招式還很陌生,完全是一個剛初學(xué)的人的技藝。
過了好久,詹姆大師沒有到來。
林北收起了劍,往城堡內(nèi)走去,想要詢問女仆是否有什么消息說明詹姆大師不來了。
城堡沉重的大門是半開著的。林北慢慢地走了進去。
仿佛恍惚了一下,意識有些眩暈。
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晃了一下腦袋,定了定神,走進去。
城堡的內(nèi)部,到處都是人。
穿著禮服的男女挽著手走在一起,看到林北就笑著停下來問好。
“怎么我等了一會兒詹姆大師,就來了這么多人呢?”
通道的旁邊,一個小門,突然打開,那個熟悉的女仆沖了出來,挽著裙子,一只手對自己揮舞:“少爺,找了你好久了,老爺回來了,詹姆大師也在,你趕緊過來吧?!?p> 林北快步跟上女仆,看著到處熱鬧的氣氛,有些好奇,“怎么回事啊,為什么一會兒就來了這么多人?”
女仆溫婉的臉轉(zhuǎn)過來,笑著,“少爺,你在說什么啊。今天你的劍術(shù)學(xué)完了,可以正式開始魔法的修行了。”
女仆回過頭,“我找了你好久了,一直沒有找到,快點走吧,老爺夫人,還有詹姆大師正在大廳里等你呢?!?p> “可是我剛才還在外面等詹姆大師呢?”
林北的眼睛撇過窗戶的一角,薄紗一般的窗簾外面,是昏黃的黃昏,太陽即將落下。
怎么回事,自己剛剛才是早晨啊,為什么一瞬間就到了黃昏了。
林北迷迷糊糊的被女仆拉到了正廳,一個高大的男子身邊站著一個穿著長袍的男子,長袍上面紋著火焰的圖案。
看來這位就是詹姆大師了。
男子看到林北到場,就走上了大廳中央的高臺。
“大家靜一靜,我的孩子已經(jīng)到場了?!?p> 大廳之中搖曳著跳舞的人群紛紛停了下來,熱鬧一下變?yōu)殪o謐。
“我的孩子,我的驕傲,他已經(jīng)完成了基礎(chǔ)劍術(shù)的修習(xí),現(xiàn)在,請詹姆大師上來?!?p> 詹姆大師緩緩走上了高臺,摘下了自己的法師帽,白色的頭發(fā)如同瀑布一樣垂下,“在接受魔法的傳承之前,我必須讓公子接受一項劍術(shù)的考驗。”
大廳之中,有幾個傭人滿頭大汗的搬進來一個籠子,籠子里面是一個渾身冒著黑氣的怪物。
林北看著那個怪物,第一時間記起了自己在剛剛做噩夢時候看到的那個畸形的蛇頭。
扭曲,黑暗,在看著自己。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他想要向父親發(fā)出求救,他讓女仆去叫父親,但是女仆認為現(xiàn)在是重要的時刻,不能打擾老爺。
他想要自己去找父親,但是詹姆大師一聲令下,周圍的人圍在旁邊,牢牢地把自己堵在了人墻之內(nèi)。
“不要怕,我的少爺?!?p> 林北抬起頭,面前是那個和藹的老人,“你的劍術(shù),足以打敗他,那個墮落者。”
林北搖著頭,顫抖著,看著那個老人,想要張口說自己根本沒有掌握劍術(shù)。
但是老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了,他看不到顫抖的林北,也聽不到因為恐懼導(dǎo)致說不出話的細細的求救聲。
林北看向圍觀的人,但是圍觀的人好像熟視無睹。
“現(xiàn)在,開始!”
冰冷的感覺迅速的擴張,林北面對著那個黑煙一樣的人,顫抖著拔出了長劍。
啊啊啊啊啊!
林北大叫著,向著黑影一劍砍下,黑影頭一歪,側(cè)面將劍撩起,穿透了他的胸膛以及胸口。
巨大的撕裂感將全身籠罩,心口傳出來的劇痛,眼前的視野漸漸地產(chǎn)生了噪點,自己緩緩地倒了下來,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黑煙扭曲著,變成了自己的模樣,向著朝著他揮手的老人走過去,微笑著,握住了老人的手。
“不是的,不是的,那個人不是我!”林北慢慢地伸出手,想要制止這一切,說明這一切,但是意識,陷入了黑暗。
……
……
好痛啊,腦袋好痛啊。
醫(yī)院,林北醒了過來。
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天花板。
父母和姐姐正在身邊,圍著自己,看到自己醒來,父親的臉色終于有些緩和,跑出去喊護士來看自己已經(jīng)醒了。
“小北,怎么回事啊,你姐姐說早上起來看到你在房間昏迷了,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母親抹著眼淚,眼睛紅腫,聲音苦澀,好像哭過。
“我和你爸趕緊回來,你在床上,臉上一點血色沒有,整個人怎么也叫不醒?!?p> 姐姐林真拍了拍母親的肩膀,安慰了一下后,看著他,“然后我們就把你送到醫(yī)院里來,卻什么都檢查不出來,醫(yī)生說你是受到過度的驚嚇了?!?p> 林北看著家人,想起自己夢中的事情。
艱難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完好無損,可是被撕裂的痛覺確實無比敏感,殘留著。
突然,林北的臉色再次變得蒼白,嗡嗡聲從耳邊響起,從腦海響起,意識再次開始模糊。
最后,在意識快要消失的時候,耳邊是姐姐的哭聲以及椅子的碰撞聲,“護士,護士,他又昏過去了!”
緊接著,感覺自己被抬了起來,周圍有人的竊竊私語聲音,腦海之中的困倦愈發(fā)的嚴重,直至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