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居心叵測
車內。
陳冠銘一手靠窗,一手把著方向盤:“看得出來,他很關心你啊?!?p> 余洋看著車前的夜色立即轉移話題:“待會去哪吃?”
“待會你就知道了?!?p> 陳冠銘似乎感覺到她不太想提及剛才那個男人。
難道是慪氣?
還是吵架。
他感覺兩人的關系不太簡單。
總之讓人好奇就對了。
停好車后。
陳冠銘把余洋帶到了一家法式西餐廳里。
找位置坐下后,兩人面對面坐著。
這時,服務員禮貌的把像是本古典一樣的菜譜遞給了陳冠銘:“先生,您看您想吃點什么?!?p> “謝謝,先幫我上一瓶紅酒。”
“什么品牌的呢?先生?!?p> “法國,小拉菲,750ml。”
服務員默默用筆記記下。
陳冠銘禮貌的說了一句后就把菜單給了余洋:“你想吃什么盡管點,今晚我可不想怠慢了你?!?p> 余洋微微一笑很迷人的接過菜單看了看。
發(fā)現(xiàn)菜單上的菜品不算太貴,大多菜品都是一百以內的價格。
不管是牛排,還是甜品,或者其它西點。
既然對方有意請自己吃飯,那肯定是有目的性的。
再而,男生請女生吃飯和女生請女生的想法截然不同。
一種是想睡你。
另一種就是單純的想和你交朋友。
所以在點菜方面余洋只點了一份牛排。
避免對方為自己破費太多,從而減少欠人情。
“一份奧爾良牛排,七分熟,謝謝?!?p> “我跟她一樣,也是七分熟?!?p> “好,請兩位稍等?!?p> 服務員走后,陳冠銘故意把一只手戴著價值十幾萬的手表放在桌面上,另一只則揣在褲褲兜。
一是炫富,而是???。
而那塊閃閃發(fā)亮的手表也引起了余洋的注意,畢竟自己在打拳擊之前也喜歡買名牌表,平時也會關注手表的品牌。
所以自己也認出了這塊表來。
“卡地亞?”余洋脫口而出。
“眼睛挺尖啊,看來你對手表挺有研究的,那你猜猜這表多少錢?”陳冠銘被她提起興趣的問。”
“目測不超過20萬?!?p> “喲,再猜猜?!?p> 余洋仔細端詳了一下。
這款腕表是中號表款,自動機芯,目測是18K,玫瑰金。
“我猜是12萬這樣吧,不知道猜得對不對?”余洋看著他說。
陳冠銘不由自主的拍了拍手:“是118000,差兩千,不過已經很準了,看來你挺內行啊?!?p> 通過手表引起女生的注意是他常用的手段。
畢竟大多數(shù)拜金女都喜歡有錢的男人。
而手表就是有錢的象征。
俗話說:窮玩車,富玩表也是這個道理。
誰知被余洋一句:“這表我以前多的是?!苯o徹底打亂了陣腳。
陳冠銘驚了。
看來想要搞定她得多下點功夫了。
兩人聊天的同時,余洋的手機響了一聲“嗡嗡”。
是手機的短訊。
余洋拿出了手機打開了訊息,是王浩發(fā)來的,寫著:余小姐,剛才為什么掛我的電話。
陳冠銘見到她看著手機入神,也問道:“怎么了嗎?”
“沒事?!?p> 余洋把手機放在了桌子旁,不太想回復王浩,想要冷處理的方式來讓對方死心。
坐在她對面的陳冠銘打開了紅酒,把紫色香濃的酒水一邊倒在空杯里一邊注意著余洋的舉動。
“嗡嗡”
“嗡嗡”
“嗡嗡”
余洋的手機連續(xù)傳來了好幾條訊息。
這次余洋懶都懶得看。
更多是覺得反感。
以前是被女人短訊轟炸,現(xiàn)在倒換成男人了。
這滋味可真是千奇百怪。
同時也讓陳冠銘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樣,把倒好的紅酒放在了她的桌前:“怎么?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居然連信息都不想看?!?p> 余洋無奈的交叉雙臂放在胸前,表情無語中又讓人覺得帶著幾分可愛的樣子,隨口說道:“什么男朋友?我只是不想理會那些喜歡自作多情的男人而已?!?p> 見對方這樣說,陳冠銘一雙小眼看著她暗示道;“那你覺得我請你吃飯算不算自作多情呢?”
這話讓余洋可不好接。
但這人相比張有福與王浩那種直接的表示來看,他似乎婉轉了許多。
可自己不管說是或不是都不太恰當。
如果得罪了他,誰來幫那些為了寫真照而來的食客買單。
直到服務員把煎好的一份牛排端來時,余洋這才把剛剛的話題撇開:“你先吃我先吃?”
“那你先吃吧,我再等會?!标惞阢懽尫諉T把牛排放到了她的桌前。
“那我就不客氣了?!庇嘌竽闷鸬恫婢褪炀毜那懈钪H?。
粗魯,用力,絲毫沒有溫文爾雅的女神形象。
陳冠銘看著余洋切著大塊的牛肉直接塞入嘴里發(fā)出牙齒咀嚼肉類的聲音。
完全沒有細嚼慢咽的意思。
那樣子真是野得不行。
但陳冠銘卻感覺有些可愛。
看來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怎么著都好看。
畢竟自己也沒想到,像這種人間尤物居然還有如此奔放的吃法。
看來是把自己當自己人對待了。
當服務員把另一份牛排放到陳冠銘的桌子前后也禮貌的說了聲:“兩位慢用?!庇谑请x開了座位。
陳冠銘用餐巾紙擦了擦手準備拿刀叉開動時,余洋的放在桌邊的手機又連續(xù)響了起來。
“翁翁”
“翁翁”
“翁翁”
余洋毫無形象可言的用自己的大白牙嚼碎著牛肉,眼神不由自主的瞅著自己的手機。
正好尿急的余洋拿起手機向陳冠銘說道:“我去趟洗手間,待會回來?!?p> “去吧?!标惞阢懬泻昧艘粔K牛肉,還沒放到嘴里前說道。
余洋起身走了后,陳冠銘立刻放下了刀叉,他看了看周圍沒人,于是從褲子荷包拿出了一小包白色的粉末。
他拿過了余洋的酒杯,然后拆開了小包粉末倒進了酒水里,搖了幾下后,粉末就被酒水完全溶解了。
他這才把酒杯放回原處。
洗手間。
余洋打開了手機。
在新訊息里近乎全是喜歡你的王浩發(fā)來的。
余小姐,你為什么不回我信息?
余小姐,我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了嗎?
余小姐,你是開始討厭我了嗎?
余小姐,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夠好我可以改。
余小姐,你到底在干嘛?能不能回我一個信息。
一條條的短信讓余洋深深嘆了一口氣。
想想,既然冷處理換來對方窮追不舍的關心,那干脆直接點算了。
余洋用手機打著字。
然后發(fā)了一條:別發(fā)了,王警官,等我回去跟你說。
“嗡嗡”
王浩直接秒回:行,我等你回來。
發(fā)了這條訊息后余洋的手機終于算是消停了。
從洗手間回到座位上后,陳冠銘笑著拿起酒杯故意敬酒的說:“別為那些事情不高興了,我們喝一杯吧?!?p> 余洋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酒杯,其實自己對眼前這個發(fā)型做了渣男錫紙燙的男人早就有所提防:“不好意思,我不喝酒,我對酒過敏。”
這一說像是掃了陳冠銘的興致,讓他的表情有些變動的說:“美女,多多少少喝一點吧,這酒可不便宜,你不打算嘗一口試試嗎?”
“不用了,我真喝不了?!?p> “美女,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陳冠銘面子咯,這會讓我不高興的,如果我反悔不幫你拍寫真的話,恐怕到時食客找上門時,你和你的老板可就不好交代了?!?p> 余洋從對方的語氣中解讀了什么。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假如自己不喝這酒,那答應食客兌換的寫真就沒有著落。
目前自己在店里還要待上4天。
一旦食客鬧上門,那后果不堪設想。
畢竟自己還沒有完成任務。
要是張有福為此責怪自己,那可就麻煩了。
可如果喝了這酒就等于有失身的風險。
想睡我,不可能。
但眼下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