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極度地不自然,
也沒辦法在短時間里找出為何這日光能夠突然照射到自己身上的原因,但那種與生俱來對日光的恐懼,讓他此刻的表情都幾近扭曲,
眼看著他就要成功地突破到那看似堅硬的墻壁之內(nèi)時!
嗤啦!
一聲,
一只透明的手無聲無息間突然出現(xiàn),一把將那人抓住,
在其還沒來得及從暴露于日光下的恐懼中脫離,就被攆成了虛無。
而他的恐懼叫聲,讓于久等人也只是微微變了變臉色,然后趕緊帶著自己的親人逃離到甬道之外去;
雖然不知道那莫名其妙地多出來的一人酒精是誰,為何又會突然現(xiàn)身和慘叫,
此刻,他們想的都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處。
人頭涌動地往外走,不過短短數(shù)十個呼吸的工夫,甬道里就再也看不到于久等人的身影。
唯有陸成,若有所思地看著那甬道處,原先那想要跳入墻壁之人突然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心里暗道:“莫非那個人突然暴露,是因為自己剛剛的那個念頭?然后突然引起了什么變化?才讓他暴露的?”
雖然有這方面的猜測,但陸成畢竟從來沒有接觸過神秘的修煉,也沒有從這肉身的記憶中傳下來與現(xiàn)在遇到的事情有關(guān)的東西,只能暫時將其埋在心底。
如此這般,大概距離于久等人離開還不到一百個呼吸的時間,陸成就準(zhǔn)備跟上去,免得到時候找不到趙拓樸等人,而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地,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有沒有同伙!
陸成就往前要走,
可才剛走沒幾步,陸成就停了下來,然后雙目愕然地看向了甬道的盡頭處。
兩人從外走進(jìn)。
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和那些衙役一樣的人,還是和于久他們處于同一個狀態(tài)。
也不確定他們能不能看到自己,但這個時候往后躲顯然已經(jīng)不現(xiàn)實了。
陸成就當(dāng)即不動地站在原地,然后眼睜睜看著對方不斷與自己拉近距離,
對方的步子并不慢,卻也沒有很快,其中一人身著淡黃色蟒袍,國字臉,尖銳的下巴處留著短須,背著手往里面走;
另一人則是身著青色長衫,內(nèi)里襯著白色的絲質(zhì)長裙,腰間系著一把折扇,個子與蟒袍男子相差無幾,卻是跟在蟒袍男子半步之后,快要與陸成靠近時,他立刻快步繞過了蟒袍男子,抄到了前面,
像是要做什么動作,陸成見到此幕,趕緊往后退了好幾步,雙手已經(jīng)做好了防御的架勢。
隨時準(zhǔn)備動手。
不過就在那長衫男子走到兩人之間的一半時,突然閉目感應(yīng)了一下子,而后用修長的手在空中微微一揉,就道:“賢王爺,果然是無垠之水。是可隱藏鬼魅邪祟氣息的無垠之水。”
“只是不知中間為何突然破了開,這才暴露至強(qiáng)光之下,產(chǎn)生了逃離的本能,否則的話,恐怕會被日光射得魂飛魄散。”
“這邪物的級別應(yīng)是不高,還不是化實境界的鬼修?!?p> 賢王爺聽了后,眉頭緊鎖,語氣冰冷道;“那無垠之水的護(hù)盾,是被人強(qiáng)行抽離的,而不是被打破的?!?p> “若只是打破無垠之水的防御,即便是江湖的壯漢發(fā)現(xiàn)了蹤跡,也能想法攻破,但要抽離與鬼魅同源的無垠之水至別處。”
說到這里,賢王爺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長衫男子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王爺?shù)囊馑际?,難道這是另有人出了手?破了那鬼修隱藏蹤跡的無垠水盾?可為何要這么做、難道是不知道王爺你的打算?”
“還是刻意為之?”
賢王爺再次搖了搖頭,沉吟道:“能夠做到如此短時間里就把無垠之水抽離的,除了那幾個人之外,也未必沒有其他的隱世之人做得到?!?p> “難道是新晉第三境的強(qiáng)者?”長衫男子愕然。
在郡府之中,他是最為清楚境地里有多少強(qiáng)者和數(shù)量的,即便一些隱士,他也曾去拜訪過。除非是新晉的,才可能不打招呼地就突然出手。
“恐怕不止!”賢王爺說完,就轉(zhuǎn)身離去。
道:“既然那位前輩已經(jīng)出手,就必然有他出手的理由,你且命那陳泉,把這些人的魂魄,都招回至肉身中去吧?!?p> “這里已經(jīng)暴露了,以那些東西的謹(jǐn)慎程度,絕對不會再在段時間里再有何動作。那這戲就沒了看戲的人,繼續(xù)演下去就沒有必要了?!?p> 聽到賢王爺這么說,青衫男子的神色微微一變,緊追上去道:“可是,王爺,這可是你謀劃了許久的?難道就?”
“呵呵,雖然花費了點心血,但不就此中斷,又能如何?難道還要去尋那可能是第三境或者第四境界的未知高手講個道理?”
“我有我的計劃,但他人未必沒有他人的計劃。”
“也許是我的計劃打破了人家的思路呢?總不至于,我還比那位前輩的謀劃更加細(xì)致吧?”
“對了,這些醫(yī)師魂魄回到肉身之后,記憶不會缺失吧?”
賢王爺突然腳步一頓道。
他這一次,可是冒了極大的風(fēng)險才走到現(xiàn)在這個局面的,可最終只是找出了一個小卒子,伸直連棋子都算不上。
但是,若是這些醫(yī)師和家屬全都出了問題,那他即便是王爺,那也絕對脫層皮。
直接假死一地醫(yī)者,這是有損國運的事情,他的兄長即便能夠輕易地就饒了他,肯定躲不過三書六省的幽幽之口。
“放心吧,賢王爺,他們在假死之后所見的一切,都會忘記,自身的記憶,最多就缺失最近幾日的,其他的不會出問題,我已經(jīng)再三確定過了?!鼻嗌滥凶拥馈?p> “對了王爺,你覺得,那些東西,謀劃我秦國的氣運,謀劃那現(xiàn)已落寞至此的醫(yī)家功德,到底有什么目的?”
賢王爺回道:“不知所以不測。不測可要比沒測準(zhǔn)的好。”
“……”
望著叫賢王爺?shù)哪凶优c青衫男子離去,陸成的內(nèi)心默然一動。
心里則想的是:兩個老陰比、
合著自己等人遇到的一切事情,全都是他們一手安排的,就是為了調(diào)查什么。
可真是心狠手辣得很啊,可能一不小心,自己等人都可能翻了船。
那么?
這兩個老銀幣,剛剛對我故意視而不見,是真的看不見?還是繼續(xù)想要陰我?
然后等我一出去,就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
這么一想,陸成反而不敢輕易地往外走,反而往之前來得地方,也就是地牢的更深處,走了去。
在那里,是之前肉身的所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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