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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嫡后重生記

第一百五十九章 番外

毒女嫡后重生記 藍(lán)妖朵朵 6304 2022-07-30 21:51:21

  “咳咳咳……”

  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傳來,才八歲的碧玉在外面腳步一緊,雙眼緊緊盯著手中的藥碗快步進(jìn)了屋子。把藥放在床頭的凳子上,她俯身過去扶著比自己還大上兩歲的小主陸琪起身,幫著她緩了緩呼吸。

  等到咳嗽聲停下,她這才低聲道:“小主趁熱喝藥吧?!?p>  陸琪抬頭,眼睛中還帶著咳出的淚光。

  “喝與不喝又有什么不同,不過是白拖著日子而已?!彼行┍?,“你跟我來這南地也有兩三年了,說是過來養(yǎng)病,可是大夫也看了無數(shù),卻不見有什么成效。只怕爹娘是不愿意看著我罷了。”

  “小主千萬別這么想,老爺和太太定然是想著這南邊山清水秀的,奴家沒去過京城,可是也聽人說那邊風(fēng)沙大,比不過這里一年四季溫潤如春?!?p>  陸琪端著藥碗一口把里面的藥喝完,看著碧玉一臉的天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也不知道與她雙生的那位哥哥如今怎么樣了。

  時光荏苒,就算是拖著病體陸琪也一年年長大,出落的愈加的清秀美麗。加上家中時常來信,她也漸漸開朗起來。

  這日她正斜靠在架在假山邊上的秋千上發(fā)呆,就聽到身后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小主,小主,京城來信了!”碧玉沖了過來,小臉上帶著歡欣,手中捏著一封厚厚的信?!笆谴笊贍?shù)男?!?p>  陸琪猛然站了起來,“給我看看。”她說著拿過信飛快的拆開低頭就看了起來。許久她才緩緩舒了一口氣,臉上帶著笑容,又有些失落的看向碧玉。

  “碧玉,大哥要成親了呢?!彼吐曊f,重新坐回到秋千上,許久才又低聲道:“我該寫封信恭賀他才是,看得出來他很是喜歡未來的大嫂,這信里面幾乎是不離她?!敝豢上В院蟠蟾缇筒皇撬粋€人的大哥了。

  “大少爺要娶妻了嗎?”碧玉不是很明白陸琪的心思,只是笑著道:“那可真是好事,說不定等過一兩年,小主就能夠當(dāng)姑姑了呢?!?p>  “是啊……”陸琪輕輕嘆息一聲,臉上連偽裝的笑容都不見了。碧玉這才意識到她的不好,有些擔(dān)憂的蹲下身看著她,“小主?”

  “我沒事,你先去書房研墨吧,我過會兒要給大哥寫回信呢?!彼f,然后揮手讓碧玉離開了。

  碧玉愣了一下,這才起身離開了。

  等著腳步聲消失,陸琪才忍不住哭了出來。她的哥哥,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哥哥,他就要是其他人的了。以后他與心中提到的那位盛小主才是一家人了,她這個妹妹只怕再也無法插足其中了。

  又過了許久,陸琪才緩緩地擦了眼淚起身去書房給陸佐回信。

  只有幾個月,兄妹兩人書信來往頻繁。陸琪本來就是聰明人,加上陸佐的開解和信中的描述,她漸漸也喜歡上了那位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大嫂,特別是陸佐來信說跟爹娘請示,讓她在他大婚之前回京城的時候,陸琪幾乎是歡欣鼓舞的。

  如果能夠因?yàn)槌逃裢穸氐郊依?,她會真心把程玉婉?dāng)成這輩子最敬重的大嫂的。

  家里很快來信了,確定了她的身體情況之后,就讓人接她回京城了。

  陸琪幾乎是歡欣鼓舞的,她興奮地讓碧玉把所有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一遍遍的整理她們的行禮,終于到了三月底的時候,家中接她回京的人來了。同是來的還有陸佐給她的一封信。

  信中提到婚禮就定在四月中旬,除了當(dāng)年被送到江南之外,陸琪從來沒有出過遠(yuǎn)門,因此根本就不知道時間的緊迫。加上她身子不好刻意放慢了腳程,她幾乎是趕不上陸佐的婚禮的。

  直到越來越臨近婚禮的日子,陸琪才開始覺得慌亂,那種心中不是浮現(xiàn)的煩躁和心悸的感覺讓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眼看著她飛快的消瘦下去接她的人也不敢怠慢了,只好停下來找大夫給她治病。

  “不能再拖了,不然會趕不上哥哥的婚禮的……”

  只可惜,等到陸佐婚禮那天她還是沒有趕到,而等她到京城之外遇到陸家的人的時候才知道了一個噩耗。

  她那個本來應(yīng)該享受新婚生活的大哥,在大婚的當(dāng)日就……沒了!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陸琪當(dāng)時就暈了過去。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就在一個房間里面。簡單的擺設(shè),空曠的屋子,還有碧玉在一旁陪著。

  見她醒過來,碧玉連忙過去。

  “小主,你還好嗎?”她低聲說,“老爺和夫人都來了,正在外面跟大夫說話……”

  陸琪眨了下眼睛,許久才低聲道:“請爹娘進(jìn)來吧,我想問問哥哥的……事情……”

  陸老爺神色還算是平靜,然而陸王氏一提起陸佐就大聲咒罵程玉婉是個喪門星。陸琪想起之前陸佐一封封的信中對程玉婉的贊美之意,忍下心中的酸澀低聲安撫陸王氏,雖然沒有直接跟陸王氏說程玉婉的好話,卻也是一條條邏輯分明的講了留著程玉婉的好處。

  這位娘親,雖然自幼離開,可是陸琪還是意識到了她話中的殺意。

  那是大哥生前喜歡的女子,是娶進(jìn)了陸家門的媳婦,是代替大哥一起疼愛她的大嫂,她怎么能夠讓她就這么在陸家消香玉隕呢?

  若是大哥地下有知,該多傷心呢?

  陸琪一心只想著該如何勸阻陸王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陸子鋒在一旁看著她的眼神是既驚又喜。這個女兒因?yàn)閺男◇w弱,加上又是個女兒,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費(fèi)心教養(yǎng)。然而如今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必陸佐差,甚至可以說,因?yàn)槭且粔K未經(jīng)雕琢的璞玉,所以更加的難能可貴。

  他開口簡單說了兩句,表示無論如何程玉婉都是陸家的媳婦,陸家不會虧待她的。然后就又道:“大夫說你身子比早些年好多了,只是因?yàn)橹圮噭陬D加上因?yàn)槟阈珠L的死才受不住打擊暈過去的。為父想著,你既然回來了,不如就在這個莊子上養(yǎng)著身子好了。這些年為父也忽視了你的教養(yǎng),過些天等你身子好了,就會送些人過來教你禮儀和規(guī)矩,還有這京城的各項事情。”

  微微頓了一下,陸子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陸琪的頭發(fā)。

  “一轉(zhuǎn)眼你也這么大了,也該考慮成親的事情了……”

  “成親?”

  陸琪一個人坐在房子冷笑,以她的身子,又有誰家會愿意娶回去呢?不能綿延子嗣,對于那些世家來說,這樣的媳婦完全不合格的。

  這大半年來,她跟著陸子鋒派來的那些師傅們學(xué)會了不少的東西,而陸子鋒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那些心術(shù)心計,已經(jīng)不止是內(nèi)宅爭斗所要用的了。更何況,今日又送來的那位奶娘是宮中老奶娘了,精通宮中各項規(guī)矩和各種陰私。

  陸子鋒這是想要送她入宮呢!

  想到當(dāng)初她回京時,正是前皇后玉皇后剛剛在冷宮中無聲無息死的莫名其妙的時候,陸琪就覺得一陣陣的心寒。

  父親怎么如此的狠心,竟然要把女兒送入宮中?

  陸琪本來調(diào)理的還算好的身體,因?yàn)樾那橛艚Y(jié)于心頭又漸漸的弱了下去,幾乎每天藥不離口,多說兩句話就會喘不過氣來。

  陸子鋒無法,只得放棄了讓親生女兒送入宮中的想法。

  畢竟,若是一個病秧子,只怕也送不進(jìn)去。

  他把想法打在了自己年輕貌美,卻還是處子之身的兒媳婦身上。陸琪得以解脫,然而在得聞陸子鋒的想法之后忍不住震驚。

  那可是大哥的媳婦,父親怎么……如此的喪心病狂!

  她接連幾日睡不著,等到身子略微好些,還沒有來得及往家中去信詢問,陸王氏來接她的車就到了。離家多年,她第一次被接入陸府。還是小心翼翼,生怕別人知道。

  陸琪被安排在了園中,這日里面才好好的洗漱了一番,就見到了被帶來的程玉婉。

  那真是一個明艷動人的女人,哥哥若是還活著,只怕心中也是喜歡的吧?

  她心生親近,然而想起她的任務(wù)是利用自己陸佐胞妹的身份勸程玉婉入宮,心中就一陣的難受。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然后才抬頭對著坐在床邊的程玉婉微笑開口,“大嫂……”

  大嫂,請原諒我的自私和懦弱,我不愿意進(jìn)宮,也不能阻止你進(jìn)宮。大哥當(dāng)年說,你會跟他一起疼愛我的,如今大哥不在,還請你……

  陸琪心中愧疚無限,因此更愿意為程玉婉籌謀。一直等到程玉婉入宮那日,她一個人跑去去了陸佐的屋子里面哭了一整天,幾乎是肝腸寸斷。

  之后陸琪就病倒了,來勢洶洶的發(fā)熱讓陸家請來的大夫束手無策,正在陸王氏絕望的在她床邊哀哭的時候,陸琪自己掙扎了過來,漸漸地好了起來。

  雖然說是好了起來,可是經(jīng)過這次折騰,她的身子也更弱了。幾乎到了弱不禁風(fēng)的程度,每日里面若是天氣不好,連出門都不行呢。

  陸王氏求神拜佛,只求著陸琪能夠好起來。

  許是她的慈母心腸感動了上天,那次她去上香恰巧就遇到了那人,而那人孑然一身就這么被送入了陸府之中。

  那人的名字叫做張沉,是一個年輕的大夫。兩人第一次見面,陸琪帶著面紗,只留下一雙眼睛木然地看著人,而張沉則直接開口道:“還請小主撤下面紗,望聞問切,若是看不到小主臉色,在下無法確診。”

  一旁的陸王氏幾乎要生氣,陸琪反而突覺有趣,直接就扯下了臉上的面紗,露出一絲笑容。

  “現(xiàn)在可好了?”她開口,一說話幾乎就氣喘吁吁。張沉皺著眉頭看著她,似乎有些失儀,許久之后,陸琪才知道,那種目光叫做一見鐘情。

  只是當(dāng)時,張沉反應(yīng)很快,在被呵斥無禮之前就露出了笑容,低聲道:“給我的手……”

  他的手指輕輕的落在她的手腕上,炙熱的溫度幾乎讓陸琪顫抖起來,她只覺得自己心似乎要從口中跳出來一樣。

  張沉抬頭,看了她一眼。

  “小主不用太過于緊張?!?p>  陸琪臉一紅,然后緩慢地低下了頭,再不敢去打量張沉,生怕他看出自己的心思來。

  許久,張沉收手,然后起身沉吟了片刻,猛然回身道:“我有七分把握治好小主!”

  那時候,他甚至連她跟陸府有什么關(guān)系都不知道。

  然而,在以后漫長的歲月之中,陸琪一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忍不住在口中默默的念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這輩子,她只愛過一個人,也只有那么一個人曾經(jīng)走進(jìn)過她的心中。

  張沉被安排住在了陸家的客房里面,每日里面都要過去給陸琪看診,他每次過來不是給陸琪講一些在外面的見聞,就是一些笑話。陸琪只覺得這是她最快樂的一段日子,每日里面雖然要喝無數(shù)苦澀的藥,然而有著那人相陪,不知道怎么的,連著藥都沒有那么難喝了。

  她身子漸漸好了起來,等著過年的時候,陸子鋒見她臉上的表情就變得甚是欣慰。

  “皇后娘娘,似乎并不得陛下喜愛,如今,就連著后入宮的錢家的那個婕妤都有了身孕了……”年后一日,陸子鋒在晚飯的時候開了一個頭,“若是她不能成為助力……”

  陸琪明顯感覺到,他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兒如今出落的愈發(fā)好了,真是吾家有女初長成呢!”

  陸琪水晶一樣的心肝猛然一緊,然后才若無其事的對著陸子鋒笑,“皇后娘娘定然會福澤天下的?!?p>  當(dāng)初那個被她一手促成,送入宮中的……大嫂!

  那一瞬間,她內(nèi)疚的無以復(fù)加。如今她身子漸漸好了,又與喜歡的人日日相見,就更加覺得當(dāng)初自己冷心冷情,實(shí)在是對不起程玉婉。

  所以,當(dāng)陸子鋒送走了張沉,又趕走了提親的張沉之后,陸琪不哭不鬧,只是默默接受了自己的命運(yùn)。

  當(dāng)初她是怎么勸程玉婉的,如今她就是如何勸自己的。

  更何況,她才是真正的陸家血脈,既然享受了陸子鋒這么多年的撫養(yǎng),她就應(yīng)該為他做些事情,不是嗎?

  因此,她斷情絕愛,終于在這一日踏入了那個皇宮,把自己放在了和程玉婉一樣的環(huán)境中,苦苦掙扎。

  然而,當(dāng)她下定狠心的時候,張沉卻搖身一變,用另外一種身份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御醫(yī),他怎么成了皇宮中的御醫(yī)的?

  她長袖善舞,她乖巧懂事,她善于察覺,總之,入宮之后她很快就趁著麗妃和陛下鬧翻的時候,占據(jù)了后宮妃嬪一席。

  不像是皇后娘娘,有名無實(shí)。

  陸琪入宮不久,卻很快就摸清楚了這后宮之中并不算特別深的一池子水。張、柳、錢三家都不足為據(jù),至于那位晟婕妤更是一般。真正不容人小覷的反而是皇后娘娘。

  一個從未侍寢過的女人,穩(wěn)穩(wěn)的坐在皇后的位置上,沒有被寵妃麗妃動搖半分,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跡。只有威后的寵愛明顯是不夠的,若是陛下對皇后表現(xiàn)出來一絲不滿,就算是六宮之主又能夠如何?奴才們私底下的苛刻會讓皇后也要低頭的。

  然而,程玉婉的日子過的頗為逍遙自在,一點(diǎn)都沒有在后宮之中被私下苛刻的樣子。

  甚至于,她一手把持后宮大權(quán),就連著最得寵的麗妃都不敢與其正面爭鋒。

  陸琪這才意識到,她和爹爹似乎太過于小看自己這位“大嫂”了。更被說母親一直對程玉婉充滿了恨意,更是不可能意識程玉婉以前在家中的藏拙。

  只是,這時候說什么都晚了。她入宮來,為的不過是爭寵,不過是為了穩(wěn)固陸家的榮寵而已。

  至于,愛情……

  她愛過,也就足夠了。

  陸琪甚至不敢主動跟張沉見面,甚至偶爾碰上,連著幾句話都不敢說,只怕是不小心落入了別人的眼中成為把柄。然而,讓她驚訝的是程玉婉還是知道了。

  只是,程玉婉的一些事情她也默默看在眼中。

  說真的,這位皇后娘娘簡直是皇后的典范。只是,七皇叔景玥也未免太過于對她好了!

  若不是景玥頂著長輩的身份,且每次入宮不是陛下留他,就是威后,說不定這時候后宮早就流言蜚語了。她也是一次不小心看到那兩個人有些太過于親昵的站在一起說話,才起了疑心細(xì)細(xì)留意,這才意識到的。

  這般得寵,她自然是眾矢之的,然而陸琪生性聰慧,加上程玉婉若有似無的維護(hù),這后宮之中的日子她也過得有驚無險。

  再之后,幾乎是順理成章的,她有孕了。

  那個時候,她才開始真正的不安起來,再也顧不上估計與張沉曾經(jīng)的兩情相悅,為了保護(hù)孩子還有她自己,她終于接受了張沉的好意,求了恩旨讓他專門負(fù)責(zé)自己和孩子。

  那一日,張沉的手隔著絲帕落在了她的手腕上,溫?zé)岬挠|感就如同他們第一日見面一樣,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后指尖就輕輕的碰觸到了張沉的手。

  張沉猛然一頓,然后才若無其事的跟她診脈。

  許久,他才移開了手,沉聲道:“娘娘的胎像很是平穩(wěn),只是娘娘早年身體虧損,還是要多多進(jìn)補(bǔ)才行?!彼曇羝椒€(wěn),語氣幾乎沒有任何的波動。似乎面前所面對的那個人,只是一個陌生人,只是后宮的主子娘娘一樣。

  她,與后宮的其他妃嬪沒有任何的不同。

  目送了張沉離開,陸琪終于忍不住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屋中哭了許久。等到出來的時候兩只眼睛紅腫的讓人心疼,然而凌塵問起,她也只能夠低聲羞怯的說:“嬪妾是想家了……”

  只可惜,如今戰(zhàn)事吃緊,凌塵也不過是安撫了她一兩句罷了。

  又過了段日子,陛下就突然說要御駕親征。

  陸琪隱約覺得不安,然而連著威后都攔不下,她又能夠如何?

  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凌塵離開。沒了真正的主子,后宮里面馬上安靜了不少,陸琪難得清閑幾日,然后就隱約察覺了后宮的不對。

  終于,這日突然傳來消息,說是養(yǎng)在皇后膝下的大皇子薨了。

  陸琪一下子就愣住了,別人不知道,她卻是很清楚的。程玉婉幾乎把這孩子當(dāng)成親生的一樣對待,她當(dāng)時就愣住,馬上吩咐人去查是誰害死了這個孩子。

  其實(shí),還用查嗎?

  自然是后宮之中一直跟皇后娘娘分庭抗?fàn)?,之前又沒了孩子的麗妃。只是,陸琪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麗妃隱忍了這么久,突然就下了殺手?

  那個景臻,難不成真的能夠威脅到她嗎?

  她如今可是連孩子都沒有呢……

  等等,孩子!

  陸琪隱約有些明白了,難不成是程玉婉殺了麗妃的孩子,麗妃得了什么線索,所以才動手殺了程玉婉膝下的景臻?

  這幾日發(fā)生的一切都如同在夢中一樣,她第一次見到了程玉婉的雷霆手段。不止是景玥,甚至是景炎,還有玉相都先后見過皇后娘娘。原來,程玉婉背后的勢力早已經(jīng)不止是這一兩點(diǎn)了。

  幾日之后,等她得到消息,不止是麗妃,就連威后都死了。

  至于麗妃,千刀萬剮,死的再凄慘不過了。

  陸琪第一次意識到程玉婉的恨毒和能力,心中隱隱不安。這只是死了一個他撫養(yǎng)的孩子,而當(dāng)初陸家對程玉婉的所作所為……她還是入宮之后才知道,當(dāng)初陸子鋒給程玉婉下過毒,而這毒已經(jīng)讓張沉給解了。

  她想試探程玉婉,然而等著她的卻是空空如也的椒房宮。

  程玉婉早已經(jīng)開了,她跟著七王爺一起奔赴前線了。

  這樣的消息是留下來的碧玉說的,陸琪愣了一下,當(dāng)晚就沒有睡好。那晚上她一直噩夢連連,第二日一早就讓人去請了張沉。

  她心思太重,對腹中胎兒不好……張沉是這么說的吧?

  只是,這腹中的胎兒她還能留著嗎?程玉婉和七王爺只怕奔赴前線根本就不是為了給陛下增加一份助力,而是要……她若還留著凌塵的血脈,他們會放過她嗎?

  如今陸家已經(jīng)散了……她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或許,她偷偷看了一眼張沉,也許有一天,她還能夠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她真的不想,把她的愛情埋葬在這宮里啊……只是,她的家族,她的父母……她做不到像程玉婉那樣灑脫,只能夠一個人苦苦的熬著。

  多年以后,她聽聞程玉婉和景玥游遍五湖四海,似乎準(zhǔn)備回來了……

  已經(jīng)在宮中熬的不知道該如何真心笑的陸琪當(dāng)時就喝了一壺的梅錢釀,然后醉酒微酣之間似乎看到了當(dāng)年那個只有碧玉陪伴的女孩,哀嘆著自己的父母不要她……

  這么多年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的身邊也就只剩下碧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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