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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將行

第三十六章 魚白(求收藏與各種票票?。?/h1>
唐將行 白衣御風 2013 2021-01-12 20:05:37

  酒是好酒,三人分了一小壇,尉遲寶琦承了其父的一張黑臉已經(jīng)是變作黑紅相間,程處亮衷心評價著,此酒若是在長安城一出,定然會引起無數(shù)人追捧。

  李默趁此時機,道明了自己今后想要憑此來置辦家業(yè)的想法,也說動了面前兩位長安城貴族子弟入伙。

  兩人都不是家中嫡長子,日后不可能世襲爵位,待是各家大人不在,定是要另立家門,憑借著日后當官掙的俸祿,養(yǎng)家糊口之余哪里能像當下這般逍遙快活?

  當然,李默自身一人也非就置辦不出一番家業(yè),而自己若想要在帝國權(quán)力中心廝混以求順當接回老李他們,操持商業(yè)只能居于幕后,此番一是無法將家業(yè)辦大,二是國朝抑商重農(nóng),且明文規(guī)定官員及其近親不得從商,若是被御使發(fā)現(xiàn)查辦,多年努力一朝散去不說,且老李他們該如何?

  而他這些天與程處亮他們相處,也知曉了長安城各大商人幾乎都受著各王公貴族們庇護,就目前商賈行情來看,與這些在長安城乃至整個唐國根深蒂固的家族合作才是正途。

  再說這些王公貴族們,如今長安城生活紙醉金迷,雖然他們皆有食實封、月俸、力課等多項收入,可一年下來維持全府的體面生活,大多也就不剩多少,再加上自個兒以及兒郎們平時在長安城花柳之地花銷花銷,就更不剩多少了。

  商賈來錢快,王公們需要錢財又有能力去庇護商賈,雙方自然也就勾結(jié)在了一起,至于可能存在的御使監(jiān)察,給他們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如何,且就算任他們查,最終也不會查倒自個兒頭上,當然,被大多數(shù)朝中大員及陛下惦記著的王公另當別論。

  此時,三人又談了些必然要涉及到的利益問題,李默獻出蒸餾酒更為精細的秘方,兩位小公爺出錢出人出力,可別見此時這二人心中都有打算,到頭來是真心念及與李默的交情,剛開始只要其中一份利益,剩余八份皆歸李默之手,后來在李默的要求下,兩人才一人占了三份,由李默占四份。

  尉遲寶琦還想再飲,可看了一眼外邊天色,竟已是暮色深沉,眼見就要黑了,起身說道:“十二,這酒坊一事年后再說,剛到你這兒時某不是說了,花江樓有樂呵事,今晚他樓中三花會出臺獻藝,若有郎君及了她們的要求,還會親自陪酒一親其芳澤,似乎從不陪酒且那次與你眉來眼去的美人魚白也不例外,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吾等應(yīng)是早些去尋一好的位置?!?p>  ……

  ……

  說起花江樓,今日和平康坊里的大多煙花之地不一,別家在這天都是閉樓謝客,給樓內(nèi)的娘子們好生休養(yǎng)一天,他們倒好,年間只有除夜開樓,次年元日至十五都是閉樓,且在除夜這天光是進樓都要十貫開元通寶,且據(jù)說樓內(nèi)花銷比平時都要貴上一倍。

  不過這般做也不是他們主事得失心瘋了,而是在這一天,從不在一天內(nèi)同時登臺獻藝的樓內(nèi)三花都要獻藝,今年他們還放出消息,若有人應(yīng)了三花的要求,三花會親自于桌前陪酒,其中還有一位是從來沒有陪過酒的魚白大家。

  如此可讓長安城不少不差錢的主兒趨之若鶩,有人為了尋一好位置,竟是連著花錢數(shù)日都住在了樓中。

  樓內(nèi)一間雅閣,朝云和青鸞在銅鏡前前伺候著魚白梳妝。

  只是不知為何,兩個平時樂觀的侍女將憂愁寫在了臉上。

  青鸞拿著木梳給魚白將頭發(fā)理順后,嘆息一聲,說道:“姐姐,您的身契已經(jīng)自己贖了,又何必為了我們答應(yīng)主事今晚獻藝陪酒?需知道那些人都是些道貌岸然之輩,讓您陪酒還不知道要作何要求?!?p>  魚白恬然一笑,起身刮了一下青鸞的鼻子,說道:“你們跟了我這么多年,平時也姐姐姐姐的叫著,樓里不是什么善地,姐姐走了,就你們兩個心思這般單純,還不得被別些人欺負死?

  陪酒又能如何,再者說了,管事的不也答應(yīng)姐姐的要求了,得是作詩者最佳,想來善詩者心地必不會有太多齷齪?!?p>  青鸞今年歲十四,正是情緒來去都快的年齡,聽著魚白姐姐這樣說,不禁是破涕為笑。

  另一邊的朝云聽著青鸞笑聲,心中最后的憂愁也就散了,給魚白的發(fā)絲上別下一根金銀相間的發(fā)簪后,她說道:“姐姐,你提出作詩可是心念那位李郎君?”

  且說前些日子,青鸞與朝云二女女扮男裝去東市欲要買些布帛,忽然碰著李默與程家小公爺一干人結(jié)伴去酒樓吃酒,兩人正是想著打聽那位郎君的事情,便也跟了去。

  隨后經(jīng)歷了程家小娘子找上門來的事情,自然也就聽到了李默寫出的云想衣裳花想容這詩。

  二人回了花江樓后將一應(yīng)見聞及那首詩告訴魚白,佳人面色失落,唇間念著詩句,心中卻生出了一種很莫名的嫉妒。

  魚白一夜胡思亂想,次日起身后,她拿出了這些年掙的錢財,又想著多年風塵奔波也應(yīng)報了當年上家對自己的救命之恩,隨后拿著錢財找見了上家,說出自己想要離開花江樓這等風塵之地的想法。

  花江樓上家管事倒是沒有為難她,拿了她一部分錢財當場就將她的身契撕了,可奈何她又對青鸞、朝云二女割舍不掉,就又存了干脆為兩女也將身子贖了的想法。

  只是二女到底是被花江樓培養(yǎng)多年的清倌人,這么些年從未正式在花江樓獻藝賣唱,身價與身契上所示的錢財自不可能衡量,而魚白為自己贖身剩下的錢財卻也不多,日后還要在長安城中安家,那可都是消耗。

  也是因此,才有了今日她應(yīng)是自由身,卻要在花江樓獻藝陪酒一說。

  此刻,魚白聽著朝云說到李郎君,心中卻是有了些忐忑,若是他不來,那今日自己又該如何自處,難道真要委身去陪別些男人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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