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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斯

第十九章 過去的木木

赫爾斯 金桔檬 2103 2021-02-02 22:39:43

  呼吸塵埃,嗆鼻打個噴嚏,回到前臺要了個大號的空氣凈化器,拉著推車,這下吸進的空氣變得清潔,不用肺來過濾空氣了。

  自己給自己泡杯紅茶,拿塊草莓蛋糕,掃干凈墻角,抹干凈桌子,打開一旁的折疊椅,比起收拾,在好奇心的鼓舞下,閱讀這些蒙塵的檔案,恐怕再好不過。

  “我看看,這個是……李響?啊,下面有代號,木木啊?!?p>  那本檔案有些泛黃,木木加入彩虹已經(jīng)十年了,這十年她學會了和別人交談,也知道這個世界是美好的……

  身高一米五三,十六歲加入彩虹,參加過分裂戰(zhàn)爭,由于對金錢的敏感性任職為會計,努力學習稅法終于在二十歲任職為第一會記。

  “分裂戰(zhàn)爭?金錢的敏感性……不就是貪財嗎?啊,容我想想……好像從未拖欠過工資,也沒說加班什么的,更況且她每天除了工作時穿那身完全不符合她的工作裝,就是一身運動服,上面有很多補丁,有時才會換上好看的衣服?!?p>  正準備放回去,散落一地的照片刺激修的神經(jīng),一本十分迷你的日記,幼稚的筆跡寫著黑暗的故事,從中拼湊出不堪入目的過去。

  木木九歲在家中,父親酗酒,母親給她洗澡的時候滿身傷痕,死灰般的眼中只有孩子能給她一絲希望。

  但最后,她受不了了,準備帶著木木一同擁抱生命盡頭,可那混賬發(fā)現(xiàn)了,一手把她摁進水池,在水沫下是驚慌的面孔,然后是不斷的恐嚇。

  逃,逃不出,屋子里無處不在的監(jiān)控只剩心里的話語自由,封閉內(nèi)心,一言不語,尋找時機。思緒奔騰,讓這個剛過十歲的孩子學會了謊言的游戲,酒精破壞著怪物的神經(jīng),讓她擁有行動的機會。

  怎么逃?所有的房間在他離開后都會鎖死,保險絲被拿走,別說通訊設備,連向外面?zhèn)鬟f信息的機會都沒有。

  伸手不見五指早成習慣,她變得能看清沒有光世界,每天通過空中的飛蟲訓練視力,只為能用那把藏了很久的“斷罪之劍”了解這惡魔骯臟的生命。

  可沒等到那一天,惡魔發(fā)現(xiàn)了威脅,他決定稍稍懲戒這個有思想的將死之人。獸人化真的很奇妙,漫長的基因突變讓他們擁有異于常人的能力,和玩火一樣的原始沖動,從分裂戰(zhàn)爭后原始沖動減少了很多,相對的那些力量被削弱。

  尾巴,蓬松的尾巴上有著無數(shù)倒刺,只要她想那些刺會變得鋒利、堅硬,無堅不摧。彈刀,斷點,黑影手中那把斷罪之劍,戳碎那顆腦袋,勾出黑珍珠,讓紅色的噴泉招引蒼蠅和烏鴉。

  她心想只要走出那道困住她兩年的門,自由唾手可得。

  什么是光?門外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城市變化成廢墟,流浪漢餓死街頭,整個二十一區(qū)變成了地獄。

  一個十歲的孩子能在這種地方做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壞結局的影子愈發(fā)清晰,就差突然出現(xiàn),猝不及防的打破這僅有的希望。

  好在命運沒有讓她橫尸街頭也沒慘死在哪里,被一雙大手想獵物一樣提著,扔到色欲的焚燒爐中,受人把玩。

  克服第一次那不能想象的出血量,每日就是在昏厥的途中,轉開視野看到的是肥胖的怪物,玻璃杯碰撞,銅臭味的紅酒潑在皮膚上,灼燒一般的希望,想活著,就得學會忍受。

  一次三百,七萬贖身。妥協(xié)了,既然無法反抗,為何不享受這個過程,當紅的牌子明碼標價,瘋狂的喜悅,病態(tài)的思維,支撐心中的怪物,垂死掙扎,出賣靈魂。

  就在快要六萬的時候,一腳踹碎了這家店,赤身裸體看著那個人,十五歲的她完全是個怪物,但他可以接受,如同讓畫里的人突破精致的框框一樣,需要時間也需要正常的愛。

  十二年義務教育的光之城難免有漏網(wǎng)之魚,光鮮亮麗的課堂就是天堂,可仍有宙斯,后宮成群的宙斯需要有人來馴服野獸。

  開懷的胸中輕吻,無法撤銷的臆想變成萬能的努力,粗暴的攪亂稍稍建成的正常,她從心里,認為自己就是廢人,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追求那粉紅色的夢。

  那個人知道了這件事,他沒有說什么,選擇了包容,并用應該用的手段懲戒了年少無知的少男,這是對所有人來說的最優(yōu)解,但她被拉到了道德的法庭,不斷的咒罵,街坊鄰居都這樣,她卻在享受。

  終于她和那個人坐在了一個房間,他伸直了胳膊,風壓使她的耳朵短暫失去了聽覺,紅色的掌印戳破了那泡沫,夢已醒,停止幻想,走上正途。

  握住新希望的她意識到了金錢的重要,壓抑許久的心綻放夢想,妄想自己腰纏萬貫,結果被騙入會計的行業(yè),第一接觸電腦的她露出了一個十六歲孩子該有的樣子,迷茫與無措打在職場上。

  與他人不同的背景并沒有受彩虹們的反制,反而受到一些同情,一些人的出身大同小異,很多彩虹一生平淡,珍惜那封平淡,讓他們擁有常人的思維,不像分裂戰(zhàn)爭中加入的薄荷她們一樣,腥風血雨,就差罪大惡極的頭銜,幸運的是她們站在了具有優(yōu)勢的一方。

  “和我以前很像,但我沒有那個人,話說木木和那個人的合照里他被黑筆劃去了,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是她的作風……分裂戰(zhàn)爭,可能是故事的謎底?!?p>  紅茶喝到了底,蛋糕吃完,準備接一杯新的紅茶,并去看看兩眼快要翻過去看著巨額賬單的木木,最近薄荷她們又開始大規(guī)模戰(zhàn)斗,似乎有什么暗涌快要浮出水面,不知道是黑夜還是別樣的晴天。

  “喲,好啊,看的怎樣?”

  “你是?”

  “啊,忘了介紹,我是倉,等你看完就帶你去我那玩好玩的?!?p>  “現(xiàn)在我看完了?!?p>  “不,你還沒看到別的東西?!?p>  “那這些……”

  “為了讓你沒有負罪感,所以看著這個銀色的筆,你會記住無關緊要的事,忘記那些別人的故事。”

  “???”

  一次閃光他忘記了看到的東西,他記得自己要再倒一杯水,不記得木木的過去,然后回到那個角落,抱著一堆紙,整理出分裂戰(zhàn)爭的本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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