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之后，張全身輕如燕，在山里飛奔著。一腳踏在地上，就竄出去十幾米遠。速度極快。
張全朝遠處群山看了看，也覺得有點奇怪。自己來這里，也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以張全現(xiàn)在的身法，也起碼走了幾千里路了。居然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難道這個奇怪的世界，沒有人類。張全心想。
沒有人類居住的地方也很多。就像西海國的那個世界，那些熱帶的原始森韓，幾十萬年都沒人類的蹤跡。
張全站在地上，四處看著，耳朵也仔細的聽著。尋找野獸的蹤跡。張全心想，最好打只老虎什么的。那樣一次就賺夠了，以后再也不用來這個奇怪的地方了。
一陣山風(fēng)刮過，一陣熟悉而又嘈雜的聲音，傳入了張全的耳朵。
“這..”張全臉上露出了疑惑，又遲疑的表情。
想了一會，張全還是決定去看看。不過張全決定做好警戒，握緊了手里的弓。
順著聲音，張全小心的過去，來到了一個山坡后面，躲在了一個草叢里。
“這個世界有人！”張全有點吃驚的看著眼前。
只見不遠處的，兩群人正在對峙著。一群人十幾個，穿著一些獸皮一樣的衣服，很是簡陋。手里拿著弓箭，鋼叉之類的武器。身邊還有十幾條野狗，不停的汪汪汪的叫著。幾捆獸皮扔在腳邊。張全猜測這群人，應(yīng)該是打獵的獵戶之類。
而另外一群人，人數(shù)不多，只有六七個。個個長得滿臉橫肉，殺氣騰騰。這群人手里那里鋼刀之類的武器。一身兇悍之氣。這群人身上沒有獵物?？礃幼樱瑧?yīng)該不是獵戶。
兩群人相互大聲的說著什么，神情還很是激動。這群手拿鋼刀的人，嘿嘿的淫笑著。目光停到了一個打獵的女獵戶身上，不停打量。張全從他身上，仿佛看到了金老六的影子。
這個女獵戶雖然皮膚有點黑，穿著一身簡陋的獸皮。不過模樣看起來很清秀，還有幾分姿色。而且發(fā)育得也很好，獸皮包著還鼓鼓的。這個女獵戶臉上一陣羞紅，又是憤怒之色。
估計是要劫財、劫色，張全心想。反正人類，不管到那里，弄來弄去就是這兩件事，為了財色二字。用金老六的話說，就是為了兩個嘴巴。
看這兩群人的樣子，拿著的都是鋼刀、弓箭之類的武器，穿的衣服都是獸皮、粗布?？磥磉@個社會的文明程度，應(yīng)該不高。估計和西海國幾百年前，農(nóng)業(yè)社會的水平差不多。而且應(yīng)該很窮，女人都要被迫出來打獵。
但是看起來也應(yīng)該不是，不穿衣服，會吃人的原始人。張全快速的分析起來。一般農(nóng)業(yè)社會的人都不會吃人，只有那種非常原始的社會，才會吃同類?？此麄兡玫匿摰?，這也需要一定冶煉技術(shù)，才會煉制出來。這個社會應(yīng)該有一定的靈智。
兩群人大聲的說著什么。這群獵戶的神情，好像是在哀求。另外一群人，色迷迷的看著，目光里面全是色欲。滿臉殺氣。
張全也聽不懂他們說什么，也不想摻和進去他們的事。自己就是一個打獵，找獸皮的人。這種莫名的恩怨，張全不想，也不愿摻和進去。自己也沒能力摻和。
雖然張全現(xiàn)在會點忍術(shù)，但是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南郡國找?guī)讉€機槍手，就能把自己打成篩子。
張全都準備悄悄離開了。兩邊說了幾句，那幾個拿鋼刀的，率先動手了起來。提著鋼刀沖了上去。這群獵戶馬上彎弓搭箭，射了出去。
這群獵戶的弓雖然沒張全的精致，但是很是粗大。射出的箭，力道和速度都很大。力道不大，也射殺不了那些兇猛的野獸。
張全原本以為，拿鋼刀的會被射成刺猬。結(jié)果一個一臉橫肉，沖在前面的鋼刀客，估計是這伙人的首領(lǐng)。手里的鋼刀一揮，直接將射來的箭擊飛了。鋼刀客嘿嘿一笑，一點都不在意。
“這人會武功！”張全心里一驚。能這么輕易擊飛弓箭的，絕對會武功。而且這人武功應(yīng)該不會比自己弱。如果是自己，要想擊飛這些箭，也不會輕松太多。
張全連忙趴下了身子，躲在了草叢里。張全不愿在一個武功高手面前溜走，那樣很容易被對方發(fā)現(xiàn)。到時候，很有可能打斗起來。張全不想和人爭斗。
張全默默的藏在草叢里，準備等這兩群人打完，自己悄悄溜走。
鋼刀客運刀如飛，將射來的弓箭格擋開了。一下沖到了這群獵戶面前。幾個獵戶舉起了手里的鋼叉刺去。
雖然這群獵戶力氣不小。但是張全一眼看出，他們完全不會武功。
鋼刀客一刀格擋住鋼叉，一腳就踢飛了幾個獵戶。獵狗撲上來。鋼刀客手中的刀鋒一轉(zhuǎn)，一陣刀光閃過，那些獵狗就被砍成了幾節(jié)。鋼刀客運刀非常的嫻熟。那把鋼刀在他手里，如同長了根一樣。
一個獵戶拿著鋼叉沖過去，鋼刀客一刀割在腿上。獵戶馬上一聲慘叫，滾在地上，捂著傷口，鮮血不停的從指尖涌了出來。鋼刀客得意的哈哈大笑。
獵戶雖然人多，但是根本不是這群鋼刀客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就被這群人完全制住了。一群獵戶被打得人仰馬翻，在地上不同的哀嚎。
那個女獵戶也舉起鋼叉反抗，被帶頭的鋼刀客，一下抓出鋼叉扔了出去。鋼刀客一腳就踢翻了女獵戶。女獵戶還想站起來反抗。
幾個拿鋼刀的沖了過去，一陣淫笑，將她摁在了地上，綁了起來。一下扯了她一件衣服。女獵戶又羞又怒，羞愧萬分，恨不得咬牙自盡。
兩群人沒一會就打完了。張全心里感嘆了一下，這個世界太多不公平了?？墒亲约褐皇且粋€孤兒，渺小得如同螞蟻，又能管得了什么。如果鋼刀客發(fā)現(xiàn)了，未必會放過自己。
聽著女獵戶的慘狀，張全準備悄悄走了。突然，張全感覺到了一股殺氣。帶頭的鋼刀客原本嬉笑的臉孔一收，露出了一絲殺氣。然后手一揮，一個東西飛快的朝張全襲來。
張全連忙起身閃避，那東西還是一下射在了張全身上。鐺的一聲，是一把飛刀。不過飛刀沒刺進張全身子。張全身上穿著保安的防刺服。
上次，張全來這個奇怪的世界，幸虧防刺服救了自己一命。不讓張全早就被野狼咬死了。雖然這次來，張全會了忍術(shù)。還是買了一套防刺服，穿了過來，以防萬一。
這個人的飛刀好快，自己居然沒有躲開。張全吃了一驚，馬上全神戒備了起來。張全一下站了起來，握緊手里的長弓。
帶頭的鋼刀客很是狡猾，估計早就發(fā)現(xiàn)了張全。不過張全沒動，他也沒出手。等制服了獵戶，就來對付張全了。
鋼刀客看飛刀被射死張全，愣了一下。然后對身邊的人吼了一句。張全也聽不明白。那個被抓的女獵戶，看見張全，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希望。
幾個同伙，馬上拿著鋼刀朝張全撲了過來。張全一下運箭如飛，幾只箭飛快的射了出去。
張全來這里吃了不少的熊膽，力氣增大了不少?，F(xiàn)在能拉動弓，最大的五百磅的力量?？赡茏龉膹S家都沒想過，有人真能拉動五百磅。當(dāng)初設(shè)立五百磅的標準，都是設(shè)立的一個噱頭。
張全的箭又是炭纖維做的，重量非常輕。箭的速度非常快。這幾個同伙雖然揮舞著鋼刀抵擋，但是根本躲不開。
啊！?。“。茁晳K叫，幾人馬上死在了張全箭下。全部是一箭從嘴里射過，從腦袋后面射出來。
剩下幾個人拿著鋼刀，害怕的看著張全，不敢過來。既然殺了，張全就不會留后手。又是幾箭射出，其他幾個人，又被張全射死了。
鋼刀客也吃了一驚，眼神戒備的看著張全。這個人拿著奇怪的弓，箭速度又這么快。
鋼刀客冷笑了一下，面色一沉，舉起手里的鋼刀，就朝張全走了過來。張全馬上又彎弓射箭。射出的箭速度極快，但是對方手里的鋼刀輕輕一揮。就將這些箭輕易的格擋開了。鋼刀客一臉輕蔑的樣子，好像張全用的都是兒童的小把戲。
“遇到高手了！”張全心里一驚。今天絕對是生死搏殺。張全一下扔了手里的弓，拔出了短劍。
鋼刀客身形一動，一下就朝張全撲了過來。一刀朝張全斬去。看這一刀，力道非常大。張全連忙舉劍一抵擋。鐺的一聲，張全感覺一股巨力。手里的玉切，差點脫手而飛。
鋼刀客后退了一步，也吃了一驚，兵器碰撞，手里的鋼刀居然缺了一個口子。鋼刀客看著張全手里的玉切，眼神中露出了火熱。
鋼刀客運刀如飛，朝張全撲來。張全連忙身形一閃就想躲開。鋼刀客扔出兩把飛刀，封住了張全的退路。第一次和高手打架，張全有點手忙腳亂。連忙身子一扭，躲開了飛刀。
鋼刀客撲了上來。一刀劈下，張全舉起玉切一擋。鋼刀客一腳踢到張全胸口上。
這一腳力道好大，張全被踢出了十幾米，才從地上爬起來。張全感覺胸口隱隱做疼，應(yīng)該有骨頭被踢斷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幸虧自己穿了防刺服。
鋼刀客冷眼看著張全，這小子雖然武功比較奇特。但是和人爭斗的經(jīng)驗比較少，應(yīng)該不足為慮。殺了他，他身上的寶甲和手里的寶劍就是自己的了。
鋼刀客心里一熱，又加緊了進攻。鋼刀不停的朝張全斬來，招式兇猛。腿法靈活，如同兩根鐵鞭一樣。
鋼刀客手里的飛刀還不時朝張全臉上、腿上襲來。鋼刀客也看出來了。張全身上穿著盔甲之類的，刀槍不入。只有頭和腳，沒有防備。
張全第一次跟人打架，也完全沒有打斗的經(jīng)驗。左支右拙。每一會，張全又挨了幾腳，骨頭被踢斷了幾根。身上還被砍了一刀。幸虧穿著防刺服，不然被砍成兩截了。不過防刺服也幾乎被砍爛了。
張全心里發(fā)涼，再也不敢跟人打架了。張全手一揮，扔出了幾個東西。鋼刀客連忙舉刀一擋。鐺鐺，兩個東西掉在了地上。是兩個忍者經(jīng)常用的鐵蒺藜。
張全轉(zhuǎn)身就跑了，連弓都不要了。那個女獵戶一直用非常期盼的眼神，望著張全。見張全跑了，馬上心沉到了冰底。
鋼刀客見張全要跑，冷笑了一下。他可不愿意就這么容易就放過張全。鋼刀客一下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流星錘一樣的武器。一頭拳頭一樣大的鐵錘，后面又細又長的鐵鏈。
鋼刀客手一抖，流星錘筆直如線的朝張全背心擊去，速度極快。張全馬上感覺，身后一個東西襲來。連忙身子一閃，結(jié)果背上重重的挨了一下。張全滾了幾步，吐出一口鮮血。
鋼刀客一手揮舞鋼刀，一手揮舞著流星錘，咆哮的沖了過來。張全連忙又起來拿著玉切抵擋。
鋼刀剛猛無比，流星錘又柔軟無比。沒想到鋼刀客還是軟硬兼施的高手。張全想跑，就被流星錘逼了回來。想打又被鋼刀一頓亂砍。張全一只腳還差點被流星錘纏住，身上一身的冷汗。
張全一不小心，身上又挨了幾流星錘。難道自己真要死在這里，張全心里一涼。自己難道真要拿玉切自盡。自己第一次跟人打斗就要結(jié)束了。
鋼刀客揮舞著鋼刀，對張全大聲的吼叫著。模樣很是兇悍而殘忍。張全雖然不知道他說的什么，但自己落到對方手里，絕對沒有好下場。
張全手忙腳亂，又挨了一下。流星錘差點把張全腦袋都砸碎。劇痛讓張全冷靜了一下。
張全心罵了自己一句，自己真是太蠢了?！兑临R忍法帖》上面說的，忍術(shù)的精髓在于偷襲，而不是跟人硬拼。第一次和高手對決，張全一慌亂，都忘了。
張全看了看鋼刀客幾眼，腦袋飛速的運轉(zhuǎn)著。張全一下扔出一顆白色的彈丸。鋼刀客用刀一格擋。白色彈丸馬上爆炸，起了一團煙霧。鋼刀客揮刀驅(qū)散了這些煙霧。
這小子去哪了？鋼刀客四處一看，不見了張全的影子。
這小子應(yīng)該會某種隱匿的神通。鋼刀客揮刀亂砍，流星錘亂砸，將四處的野草和泥土砸得稀爛，卻沒有發(fā)現(xiàn)張全的身影。
這小子應(yīng)該借著煙霧跑了，鋼刀客心想。心里罵了幾句，鋼刀客接著提著鋼刀，淫笑著朝女獵戶走了去。
那個被捆住的女獵戶，見張全沒有了蹤跡。馬上絕望到了極點，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突然，原本枯黃的泥土里，隆起了一個東西，一陣劍光迅猛無比的朝鋼刀客肚子襲來。鋼刀客身上一陣寒意，連忙揮刀一抵擋。鐺的一聲，格擋開了。鋼刀客身形連忙后退。手里的流星錘朝地上一砸去，地上出現(xiàn)了張全的身影。
好險！鋼刀客吃了一驚，剛才自己差點被開膛破腹。鋼刀客憤怒的揮舞著鋼刀、流星錘，朝張全撲來。張全連忙不停的后退、躲閃。
雙方又纏斗了一會，張全一直注意著鋼刀客的步法。終于張全將鋼刀客引到了一個地方。鋼刀客一腳踩到一片草地里。突然感覺自己腳上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根鋼針刺穿了自己的腳。
而且，腳上還有一陣軟麻麻的感覺。鋼針有毒，鋼刀客大吃一驚。不到片刻，鋼刀客一條小腿漆黑如墨了。
鋼刀客無比怨毒的看了張全一眼，怪叫一聲。一刀斬斷了自己一條小腿，鮮血噴涌而出。鋼刀客瘋狂的亂叫著，提著刀朝張全撲了上來。
張全心里也害怕了一下，他沒想到鋼刀客如此兇悍。剛才他用煙霧彈，迷住了鋼刀客的眼神。然后用隱匿術(shù)躲在地上偷襲。再計算鋼刀客可能落下的地方，布置上鋼針。
一番打斗，將鋼刀客引到哪里。這些鋼針上面都有劇毒。張全原以為鋼刀客中了鋼針，必死無疑。沒想到鋼刀客性格這么彪悍，直接斬斷了自己一條腿。
這也怪這么鋼針的毒藥。按照忍術(shù)記載，這些毒藥應(yīng)該是無色無味無感覺的?？墒悄甏眠h，那種古老的毒藥早就無效了。張全也找不到地方尋找。最后還是金老六找了些毒老鼠的毒鼠強。毒鼠強藥性很猛，鋼刀客馬上感覺到了。
鋼刀客瘋狂的進攻，張全只能不停的躲閃抵擋。鋼刀客嘴里不停的亂叫著，恨不得生吞了張全。
最近張全的幻影步，練得還不錯。鋼刀客瘋狂進攻了一會，斷腿劇痛無比，也知道今天殺不了張全了。鋼刀客怨毒無比的盯了張全一眼，轉(zhuǎn)身一條腿又蹦又跳的跑了。
張全身上被踢斷了幾根骨頭，劇痛無比，也沒有力氣追了。
張全今天第一次和高手搏斗，完全是亂七八糟的。野獸雖然兇猛。但是野獸沒什么腦子，翻來覆去的就是撲咬。而人會武功，還狡猾得很。各種武功配合，各種陰謀詭計。人是最兇悍的野獸。
幸虧張全忍術(shù)不錯，不然真被砍死了。鋼刀客也沒殺掉，讓他跑掉了。這又是一個大隱患。
張全感覺身上幾根骨頭斷了，劇痛無比。正準備解開衣服，檢查下傷勢。那個腿被割傷的獵戶，不停的抱著腿，在地上哀嚎、慘叫。鮮血將一大片草地染得鮮紅。張全看了看，站起來走了過去。
傷口很深，割斷了大血管，所以才不停的流血。張全心里分析。給人醫(yī)治本來都是極其麻煩的。而且張全身上也有傷，劇痛無比。張全本來不想管，不過看這個年輕的獵戶。
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張全不忍心讓他這么年紀輕輕就死掉。年輕獵戶用一種祈求、哀憐的眼神，望著張全。雖然他不知道，張全是不是醫(yī)師。但是張全能打跑鋼刀客，肯定很厲害。
張全拉開對方的手，掰開傷口檢查了起來。年輕獵戶一聲慘叫。地上綁著的獵戶也吃驚的看著張全。
肌肉被割開了，兩條大血管被割斷了，差點連骨頭都割傷了?，F(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馬上急救，縫合血管和肌肉，也許才有一點生路。
縫合血管是極其麻煩的，張全皺眉。血管非常的細小，又非常的脆弱。
而且張全不是醫(yī)生，從來沒干過這些。不過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張全拿出金老六弄來的止痛藥倒在了傷口附近。剛才還不停慘叫的獵戶，馬上感覺傷口麻木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感覺不到那里的痛了。獵戶停止了哀嚎，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張全。
接著張全拿出了一根橡膠繩捆在了傷口上面，壓住了血管，流出的血馬上小了許多。張全拿出縫合針，運指如飛的縫合起血管來。
張全努力回想著，自己看《荒野求生》，里面怎么教人縫合傷口和血管的。還有《伊賀忍法帖》上面，那些療傷的辦法。忍者不僅要殺人，還要學(xué)會受傷自救。這些都是張全為了打野獸，自己準備的。在荒郊野外，萬一自己受傷了，自己還要跟自己縫合。
血管細小得簡直如同一根圓珠筆芯大小，又脆弱柔軟無比。張全用起了忍術(shù)，使勁觀察起來。幸虧張全練習(xí)忍術(shù)，手指非常靈活。
即使如此，折騰了一兩個小時之后，忍著身上的劇痛，張全才將血管、傷口縫合好。忙完這一切，張全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累得滿頭大汗，坐在了地上。
受傷的年輕獵戶用感謝的眼神，看著張全。自己的腿怎么不流血了，也沒那么痛了。周圍的獵戶也用吃驚的眼神，看著張全。
休息了一會，張全站起來看了看，地上亂七八糟的一堆尸體。有的被自己一箭從嘴巴射穿。死不瞑目的瞪著眼睛，滿地的鮮血，一股腥臭味道。還有鋼刀客那條漆黑的斷腿。
自己殺人了！張全心里有點震驚。自己這輩子第一次殺人了。張全以前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會殺人。在西海國，殺人可是死罪。而且自己第一次就殺了這么多人。
震驚了一下，張全反而麻木了。感覺和殺野獸差不多，大概人也是一種畜生吧。
張全手里拿著玉切，走了過去。那些地上被綁著的獵戶，又恐懼，又害怕的看著張全。不知道張全要做什么。
張全短劍一揮，就割斷了他們身上的繩子。這群獵戶跪在地上，對著張全不停的磕頭，嘴里不停的說著什么，神情很是感激又充滿了敬畏。張全根本聽不懂他們說什么。
張全隔斷了女獵戶身上的繩子。女獵戶也感謝的看著張全，對張全說了幾句。張全直搖頭，表示聽不懂對方說什么。
張全指了指幾具尸體，然后做了一個地上挖坑的動作。這群獵戶明白了。挖了一個大坑，將這些尸體埋了。張全也不想讓尸體暴尸荒野，被野獸吃了。
忙完這一切，這群獵戶做了一個擔(dān)架，將受傷的獵戶抬了上面。這群獵戶準備走了。女獵戶看著張全，咕嚕咕嚕對張全說了幾句。張全不明白，捂著胸口的劇痛，搖了搖頭。
女獵戶做了一個手勢，又指了指自己，指了指張全，然后兩個指頭在一起，往前走。傻瓜都明白這個手勢的意思，他意思問張全，愿不愿意跟他們一起走。
周圍的獵戶連忙用眼神阻止著女獵戶?？磥硭麄儾磺樵笍埲@種實力強大，又來路不明的人跟他們一起。雖然張全看起來不像壞人，剛才還救了他們的人。
張全痛苦的捂著胸口。他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太愿意和這些人摻和在一起。
女獵戶指了指張全的胸口，又指了指鋼刀客逃走的方向。意思是說，怕張全受傷了，再遇到鋼刀客。
張全心里一凜，看鋼刀客是一伙人，自己現(xiàn)在受傷了，如果鋼刀客再來一堆同伙，自己就麻煩打了。野獸沒打到，先把命都丟在這里了。傷筋動骨一百天，看來自己短期是恢復(fù)不了戰(zhàn)斗力了。
張全點了點頭，表示愿意跟他們走。女獵戶露出了高興的表情。其他獵戶有點擔(dān)心害怕的看著張全。
一行人很快就走了，張全也跟在了后面。走了幾個小時之后，山里就黑了起來，周圍響起了野獸的嚎叫聲。一群人找到一個山洞住下，一堆篝火被熊熊點燃了起來。
夜晚的山洞，火光搖曳，樹枝噼里啪啦不停的燃燒著。洞外，野獸的嚎叫不停的傳來。
一群獵戶聚在火堆旁，烤著獵物，不停的竊竊私語。不時朝張全偷瞄了過來。張全看起來既強大又奇怪，穿著奇形怪狀的衣服。
張全坐在一旁，身上劇痛無比。脫下了身上的防刺服。防刺服上一道深深的大口子。鋼刀客一刀，差點直接把防刺服砍爛了。這防刺服估計以后是不能穿了。
防刺服本來結(jié)實無比，在人界用刀都砍不爛。這鋼刀客的力氣，真是大得出奇?？磥磉@個世界還是有很多高手的。自己千萬要小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張全心里暗暗做了決定。
接著張全檢查起了身上的傷勢，胸口幾根骨頭斷了。一動就痛得額頭上冒冷汗。張全拿出包里的紗布，想跟自己接骨頭?？墒切乜谏系墓穷^，很是麻煩。自己接很不方便。
這時女獵戶走了過來，關(guān)心的看著張全。對張全說了幾句，張全聽不懂。女獵戶接過張全手里的紗布，幫張全包扎了起來。
動作很是溫柔。近距離了，張全看到女獵戶紅彤彤的臉上，皮膚有點黑，帶有少女的羞澀，還有一股少女的體香?？磥砼C戶也是第一次和男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一番包扎好之后，張全感覺舒服好了許多。女獵戶拿著一塊烤肉的獸肉過來，遞給了張全。張全說了幾句，表示謝意。不過女獵戶根本聽不懂。
女獵戶眉清目秀，閃動著大眼睛，一臉清純的看著張全。眼里似乎想問什么，可惜兩人語言不通。
女獵戶想了一會，指著自己，發(fā)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張全心里一動，說：“你的意思是這是你的名字？”
張全指著女獵戶，也學(xué)著發(fā)出了那個奇怪的聲音。女獵戶高興的點了點頭。
接著女獵戶又指著自己的腦袋，發(fā)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張全說：“你的意思，這個聲音是頭的意思？”
張全也指著女獵戶的頭，發(fā)出了那個奇怪的聲音。女獵戶高興的點頭。
張全心想，沒想到自己還能用這種方法學(xué)語言。
山風(fēng)呼呼作響，夜晚的山洞里，火光倒影在石壁上，兩個身影不停的指來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