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后,在云山道場一間密室。彭長老正在指導(dǎo)張全練習(xí)劍法。
“小友剛才這招剛才太急了。中間法力有所斷缺。若是被高手發(fā)現(xiàn)了,在你舊力衰竭,新力未生之時出擊,小友就危險了?!?p> 張全正在舞劍。彭長老走過來,拿起寶劍,指導(dǎo)了起來。只見彭長老的劍法行云流水,既不快一分,又不慢一分。周圍劍氣揮舞,防守得很是牢固,又凌厲無比。
張全心里有點苦笑,我才練了一年不到,你都修煉了幾百年。
指導(dǎo)了一番,彭長老將劍遞給了張全。彭長老有點欣慰的看著張全:
“呵呵!也是老夫心急了。想將幾百年的劍道修為,都傳給小友。小友也是資質(zhì)過人,才短短一個月天。就能將老夫以前領(lǐng)悟的東西,明白個七七八八。道場這些蠢貨,老夫費盡了口舌。教了他們幾十遍,都還不明白?!?p> 彭長老又指導(dǎo)了張全一會,遞給了張全一本卷軸。對張全說:
“凡事過猶不及。小友這么短時間能領(lǐng)悟到許多,已經(jīng)不錯。若是老夫再多教些給小友,小友一時也參悟不了。反而害了小友。這本《彭云心經(jīng)》乃是老夫幾百年的修煉心得。小友得到之后,要好好領(lǐng)悟。老夫能教給小友的,也只有這么多了?!?p> 張全連忙接過了這個卷軸,上面刻著《彭云心經(jīng)》幾個大字。入手冰涼,這個卷軸好像是用某種特殊的絲綢材料制成的,上面還充滿了靈氣。一看就是貴重物品。
“多謝前輩傳授晚輩功法,晚輩一定會好好領(lǐng)悟的?!睆埲e著卷軸,恭敬的彎腰說道。
“嗯!以后修煉之路還能長,小友只有靠自己走了!”彭長老語重心長的對張全說。
“多謝彭長老傳藝!晚輩感激不盡!”張全跪下,給彭長老磕頭幾個。
“小友起來吧!記得跟老夫承諾過的話!老夫雖然精通養(yǎng)生之術(shù),但是也時日無多了。這是老夫幾百年的一些積攢,也一起送給小友了。希望小友修煉之路,能比老夫走得更遠一些?!?p> 說完,彭長老遞給了張全一個儲物袋,一看份量就不輕。張全連忙感激的收下了。
“多謝彭長老!晚輩一定記住給前輩的承諾?!?p> “嗯!”彭長老點了點頭,又囑咐道?!斑€有你和老夫之間的事,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以免有人眼紅,對小友不利!任何人都要防備,任何人都不可信!小友記住了!對本道場之人,也不要提及此事。”
彭長老表情嚴肅的說道。張全心里一凜,連忙點了點頭。
“前輩的話,晚輩句句都謹記在心。今日之事,晚輩絕不告訴任何人?!?p> 最后,彭長老傷感的說了一句:“小友問老夫的最后一個問題,人一生如何得到幸福。這幾日老夫也一直在思索,也沒想出個答案。大概此問題,本就沒有答案。需要每個修士自己去探索領(lǐng)悟。也祝小友早日能找到自己的答案。老夫最后告誡小友一句:修煉之道,莫忘初心?!?p> “修煉之道,莫忘初心?”張全聽了,喃喃自語。有點不明白什么意思。畢竟人家活了幾百年,人生智慧不是自己能理解的。
“小友年紀尚輕,此事要小友自己思索了。許信,你進來吧!”彭長老說了一句,那個云山道場老者進來了。
“許信,你要好生安排,安全護送這位小友出境。此事關(guān)系到本道場未來的安危。若是有何閃失,老夫一定不會輕饒你!”彭長老嚴厲的說道。
“彭長老放心,弟子一定護送這位道友安全?!痹S信老者心中一凜,連忙承諾了起來。
不過許信瞟了瞟張全,不明白彭長老說未來安危是何用意。這小子修為不高,真能有起那么大的作用。
“嗯!此事萬不可有失!許信,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學(xué)老夫的“流云劍法”嗎。等你安全護送張小友出了云陽郡,老夫就傳給你三招“流云劍法”?!?p> 彭長老開出一個巨大的誘惑。許信老者馬上激動得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多謝彭長老,弟子一定竭盡全力護送張道友的安全?!?p> 看來彭長老的劍法,對許信老者的誘惑還挺大的。彭長老點了點頭。
接著許信老者說道:“弟子準備護送張道友,先去云山坊市躲避一些時日。等周家的風(fēng)頭過去,再護送張道友離開山陽郡地界。坊市有本道場的弟子守護,離山陽郡地界也不遠。張道友的安全應(yīng)該不會有威脅。如有不妥,還請彭長老示下。”
聽了許信的計劃,彭長老放心了許多。彭長老嚴厲的盯著許信老者說道。
“嗯!這樣最好!許信你就這樣護送張小友吧。此事不得有誤,否則老夫唯你是問!”
“是!弟子遵命,一定護送好張道友!”許信連忙答應(yīng)了下來。不過心里更是疑惑。自己想學(xué)彭長老的“流云劍法”,已經(jīng)幾十年了。給彭長老送了不少的禮物,還拜托了許多長老去說情。彭長老一直沒有開口答應(yīng)。怎么為了這小子,就輕易的就答應(yīng)傳授自己。難道這小子是彭長老的嫡系后人,不過看面相怎么也不像。
許信又偷偷瞟了張全兩眼。張全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
最后在彭長老的殷切注目下,張全告辭了。許信修士連忙點了十幾個精銳弟子,和自己一起護送起了張全。
想起這和彭長老,一生應(yīng)當(dāng)就是永別了。張全感覺還是有點傷感。張全本來是個孤兒,這輩子對他最好的兩個人就是,阿秀和彭長老。居然都是在靈界。
阿秀給了自己愛。彭長老教會了自己功法,還教給了自己很多人生的道理。長者如父,亦師亦友??蛇@就是永別了。彭長老講的那些道理,只有張全自己去慢慢領(lǐng)悟了。張全也希望有機會能完成對彭長老的承諾,可是張全以后就要回人界。估計是沒這機會了。
“道友,這是你為道場出力的靈石,請收好?!币怀龅缊?,許信老者就熱情遞給了張全一袋靈石。還有點幾乎討好的神態(tài)。
張全連忙收了,說道。“多謝許道友。”
“張道友不必客氣。這是你為本道場出力,應(yīng)得的。張道友那天大顯神威,打敗了周家來鬧事的狂徒,也幫了本道場一場大忙。張道友的威名,現(xiàn)在可是眾所周知?!痹S信老者望著張全,笑著說道。
張全苦笑了一下:“在下倒不愿意出這風(fēng)頭?!?p> “道友不必擔(dān)心周家。這一路我親自護送,還有本道場的弟子相隨。周家雖然猖狂,但也不敢明面上硬來的。道友這一路,應(yīng)當(dāng)安全無事?!痹S信老者安慰張全道。
張全連忙說道:“那在下就麻煩幾位道友了,有勞諸位道友了。”張全拱手向一群人,表達謝意。
“看道友神采奕奕,在彭長老那里收獲應(yīng)當(dāng)不錯吧?”話題一轉(zhuǎn),許信老者就試探性的問了起來。
張全心中一凜,馬上想起了彭長老的告誡。
“彭長老看晚輩修為低劣,就指導(dǎo)了晚輩幾招劍法??上г谙挛蛐圆缓?,沒有領(lǐng)悟多少。有愧彭長老的教誨?!睆埲荒樓敢猓z憾的樣子說道。
張全自然不會全部明說,以免別人眼紅。又不能說自己什么都沒得到,那就顯得太假。張全只能盡量說得客氣、低調(diào)。
“彭長老能指導(dǎo)道友劍法,真是道友一大機緣。本道場很多弟子,想要彭長老指導(dǎo)一下,都沒有機會?!痹S信老者有點驚訝的看著張全,說道。
張全只能裝出尷尬的樣子,說道?!芭黹L老看晚輩劍法實在太低劣,所以忍不住指導(dǎo)一二?!?p> 許信老者狡猾一笑,看著張全:“道友最后那招劍法,發(fā)出的金色劍氣,凌厲無比。能破了周家的護體黑甲,可很是高明。許某還從未見過這么精妙的劍法?!?p> 果然金頁劍法惹麻煩。張全只得裝作一臉為難的樣子,說道:“這是家?guī)熕鶄鞯膭Ψā<規(guī)焽懒钤谙?,不得跟任何外人提及。在下也練得個稀里糊涂的,沒有得到劍法的精髓。還望許道友見諒。”
“道友誤會了,許某只是好奇隨口一問,別無他意?!痹S信老者干笑了幾下說。
然后話題一轉(zhuǎn),許信老者笑著,看著張全,瞇眼問道:
“彭長老這么愛護道友,和道友關(guān)系非淺吧?”
看來此人真想刺探一下,張全和彭長老的關(guān)系。也許是想攀上彭長老這棵大樹。
張全連忙裝出為難的樣子,說道:“彭長老問過家?guī)煹男彰?,?yīng)該認識家?guī)煛2贿^彭長老不許在下詢問,也不許在下說?!?p> “那就恭喜道友了。有彭長老指點,道友的劍法肯定一日千里?!痹S信老者只能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心里對張全大為不滿。自己為道場效力幾十年,求了彭長老多次,才得到三招劍法。這小子平白無故就得到許多好處,想起就讓許信老者生氣。
許信老者原本還想再打聽一下。聽張全搬出了彭長老,雖然心里有點不滿,也就只得悻悻的閉嘴了。兩人不再說話,一行人朝遠處飛去。
張全心里提高了警惕。云山道場的弟子,得知道彭長老傳授自己功法,就有點嫉妒了。如果知道,彭長老把一生積攢的寶物都給了自己??峙抡娴臅奂t得很。說不定這半路就殺人劫財,把自己給宰了。
一路上,一行人無話,不過都加強了戒備。張全也害怕周家的人來偷襲自己。不時凝聚目力朝到處望看,打開神念四處搜索起來。
雖然許信老者信誓旦旦的跟彭長老承諾,會保護自己安全。但是張全知道,如果真有危險,只能靠自己。這老者不會為了自己,跟周家拼命的。
所幸一路無事,飛行了幾個時辰之后,遠處出現(xiàn)了一個小鎮(zhèn)。小鎮(zhèn)規(guī)模不大,看樣子也只有幾條寬大的街道,還有一些不算很高的木樓。小鎮(zhèn)中間豎著一桿大旗,上面繡著“云山坊市”幾個大字。不時有修士從小鎮(zhèn)門口,進進出出,飛來飛去。
“許道友,前面就是云山坊市?”張全看了看遠處,問道。
“前面的坊市是本道場的勢力范圍,有本道場的弟子把守。還有來來往往,不少做交易的修士。只要道友在安排的地方小心躲藏,不惹出事端。周家是不會注意到的。若是道友不愿遵守坊市的規(guī)矩,那就另說了?!痹S信老者說話,有點陰陽怪氣的。
“那請問許道友,這云山坊市有何規(guī)矩,需要在下遵守的。”張全拱了拱手問道。
“規(guī)矩就在這里,道友自己看吧?!痹S信老者有點不耐煩的扔給了張全一本小冊子,就不再說話了。言語之中對張全頗為不滿。
張全知道,對方是妒忌自己得到了彭長老的照顧。他是云山道場的弟子,卻沒得到過此等好處。人嫉妒心都是難免。就算成了神仙也不例外。
張全接過小冊自己自己看了起來。云山坊市的規(guī)矩不少。第一條就是不能在坊市里,使用飛行術(shù)。只能在坊市里步行。出了坊市的大門,才能使用飛行術(shù)。張全估計這是為了方便管理。不然任何人飛來飛去的,有什么人潛入,坊市都不知道。
后面的規(guī)矩就是不得在坊市私斗,不得強買強賣之類的。張全是在這里躲避的,不會跟人打架,也不會跟人做買賣??戳藥籽?,就合上了小冊子。
幾人飛到了坊市入口,降到了地下。坊市入口,立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牌坊。牌坊中間的匾上,刻著“云山坊市”幾個大字。旁邊還刻了一些,不得私斗,不得強買強賣,不得在坊市里飛行,的規(guī)矩。
坊市入口站著十幾個云山道場的弟子,拿著畫卷,對比著進出坊市之人的相貌。有面具的修士進入,也要取下來面具。檢查一番。
張全估計,又是在防備周家的人混入。張全原本想戴一個面具之類的遮擋,也就算了。普通的易容術(shù),換臉術(shù),又瞞不過修士的神念探測。
守衛(wèi)弟子一看是許信老者帶隊,也沒盤問什么。幾人就順利的進入了坊市。
坊市的規(guī)模不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卻不少。大多是些神色匆匆的修士。似乎都各懷心事,忙碌著什么。一言不發(fā)。有人看他們幾眼,馬上一臉怒氣的樣子,瞪了回來。
坊市里還有不少的凡人,身上一點法力都沒有。不過這些凡人大多干些掃地街道,修補木樓之類的粗笨工作。估計是伺候這些仙人的。此地應(yīng)該是仙凡混居的。
這云山道場,修煉的本事不知道怎么樣,做生意的本事倒是挺好的。張全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估計這坊市又是云山道場,一大收入來源。
幾人在坊市走了一會,許信老者帶張全來到了一處地方。張全看著眼前這棟木樓,有點傻眼了。
“幾位道友不會帶在下來這里躲避吧?”
張全抬頭看著,這棟木樓雕龍刻鳳的,陣陣香氣撲來。木樓上的門匾,刻著三個描金大字“天仙樓”。難道是要自己在這個風(fēng)月窩里,躲上幾個月了。也有點出人意料。
“這天仙樓是本道場的產(chǎn)業(yè)。道友又救了這里的女子,想必她們一定會好好招待道友的?!痹S信老者看著張全,一臉怪笑。
張全皺了皺鼻子。這樣的好處,張全不要也罷。
“道友先在這里躲避一些時日。等周家的風(fēng)頭過去,老夫再來接道友,出山陽郡。這里有一個洞府,是平時本道場看守的弟子居住的。道友可以在里面練功修煉。這是令牌,道友收到。道友不愿居住,也是無妨?!?p> 許信老者看張全笑了笑,遞給了張全一個令牌。轉(zhuǎn)身帶隊走了。
“仙師,來了!快請進!老身一定要讓姑娘,好好招待你!”
天仙樓里一陣香風(fēng)飄來。那個老鴇馬上帶著幾個姑娘,穿得花枝招展,香氣撲鼻的出來了。拉著張全的胳膊,進去了。張全心里一陣苦笑,自己接來下的日子,要在這里度過了。
這天仙樓里,果然有些曖昧。到處是穿著暴露的女子,很多身上就遮著幾塊布條。身材若隱若現(xiàn)。對張全不停的拋著媚眼。樓里陣陣香風(fēng),讓人沉醉。腦袋有點暈乎乎的了,好像又興奮不已。無數(shù)五顏六色的彩色飄帶,不停的飄動著。讓人都有點意亂神迷了。張全也吞了吞口水。張全也是男人,也有欲望。
“仙師,請上座!讓奴家好好招待仙師!”
“仙師,今晚你不許走。讓奴家好好伺候你?!?p> 一群女子熱情無比的拉著張全坐下來。一桌上好的酒菜,早就擺在了那里。天仙樓的姑娘不停嬉笑的看著張全。
張全剛坐下,老鴇就帶著一群天仙樓的女子跟張全跪下了。老鴇神情激動的哭著說道:
“多謝仙師當(dāng)日救命之恩。若是沒有仙師,老身幾人就被那惡徒殺了?!?p> 一群女子馬上也嚶嚶的哭了起來。張全連忙說道:“幾位姑娘言重了,在下只是略施援手?!?p> “仙師大德,我們天仙樓無以為報!請仙師受我們一拜!”
老鴇帶著天仙樓的女子給張全磕了幾個頭。張全連忙讓她們起來。
“幾位姑娘請起吧!不用這么拘謹。”
“當(dāng)日那惡徒要殺老身幾人,別的仙師都見死不救,唯有仙師出手相助。仙師大恩大德,我們天仙樓的姑娘,死個幾百次,都不知道如何報答仙師?!崩哮d激動的說起了當(dāng)時的情景,一群天仙樓的姑娘又凄凄的哭了起來。
張全可沒她們說得那么偉大。張全也是為了靈石,也是一時蠻勁發(fā)作。
“幾位姑娘請坐吧。要是這么一直哭著,這喝酒就無趣了?!睆埲χf道。
“是,是,仙師,老身糊涂了,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去陪仙師。誰今天把仙師伺候好了,老身重重有賞?!崩哮d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連忙笑著說。
一群女子連忙湊到了張全身邊,給張全倒酒、捶背,忙個不停。兩個柔軟的身子,直接坐到了張全的懷里。摟著女子的纖腰,聞著這群女子的體香。張全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左擁右抱的快樂。
張全笑著避開了遞來的酒杯,對老鴇說道:“老媽子,你上來坐吧。我還有事問你?!?p> “仙師想問什么,老身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訴仙師?!崩哮d連忙坐到了張全身邊。
“老媽子,這云山坊市的情況,你可清楚?你們是云山道場的產(chǎn)業(yè)?”張全要在云山坊市躲藏,還是先了解清楚這里的情況。
“回仙師,仙師也看出來了,我們這些女子也是些凡人。不過我們祖上可大多可都是修士,是真正的神仙。”老鴇有點驕傲自豪的說道。
“哦!”張全有興趣的聽了起來。
“只是后來生下我等之后,我們這身子也不爭氣,不是靈體,當(dāng)不了神仙。別的什么生計我們又不會做。只得做起了這皮肉生意。”老鴇說道。
張全點了點頭。靈體才能修煉,這是修真界幾十萬年都無法打破的鐵律。但是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生下的后裔,都是靈體。即使修士與修士結(jié)合,生下的子女,也大多是凡人。靈體的出現(xiàn)毫無規(guī)則可言。像茍大茍二這種傻子,傻呼呼的也是修士,讓人羨慕不已。
“我們的祖上大多是神仙,有的也是神仙留下的種。”老鴇咯咯的笑著說道。
張全明白,這靈界也沒個避孕技術(shù)。這些修士快樂了,也難免留下許多的風(fēng)流債。這風(fēng)流債在妓院,估計男的就去從事挖橋鋪路之類的苦笨工作了。女的長得漂亮的,就來了這天仙樓。
“這云山坊市什么情況?安全嗎?”張全問起了最關(guān)心的問題。
“這個仙師盡管放心。這云山坊市是道場的地盤,誰敢在這里鬧事呀。除非活膩了。老身在這坊市幾十年,還從沒見過人敢在這里撒野的。道場這些大爺,手里的寶劍可不是吃素的?!崩哮d很有信心的說。
看來這云山道場還比較安全,只要自己躲在這里。不主動惹事,應(yīng)該無事。張全放心了。
“你們平時主要在這里,做些皮肉生意?”張全想起了云山小會上的情況。
“仙師也指導(dǎo),我們天仙樓就是云山道場產(chǎn)業(yè),賣些皮肉幫道場賺取靈石。平時在這坊市,云山小會的時候,也會去道場,招待各位修士大爺。”
“除了這些,我們天仙樓也是道場的一個耳目。平時幫道場打探消息,搜羅情報。一有什么情報,就要匯報給道場的各位仙師。”老鴇連這么機密的事情都給張全說了,看來是真正信任張全了。
張全聽了,點了點頭。這妓院本就是三教九流匯聚的場所。男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吹牛比。這男人在風(fēng)流之后,就喜歡在女人面前吹牛。這妓院就是一個收集情報的好場所。
“哼!平時這些道場的仙師,吃我們的酒菜,睡我們的身子。有惡徒來欺負我們,夾起尾巴就躲了起來。個個跟縮頭烏龜一樣。還幸虧有仙師你,才救了我們一命。不然我們都被惡徒殺了?!崩哮d很憤憤不平的說道。言語之間,對云山道場的修士大為不滿。
“在下也是被逼出手,幾位姑娘不用感謝在下?!睆埲χf道。
“仙師大恩大德,我們天仙樓世世難忘!一定會報答仙師的。如果有恩不報,那不就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這和那些畜生有什么區(qū)別。雖然我們都是青樓女子,做些皮肉生意。但這些做人的道理還是懂的。”
老鴇慷慨激昂的說道,張全感覺麻煩要來了。果然話題一轉(zhuǎn),老鴇說道:
“仙師要是看中了那個姑娘,老身就叫這姑娘來陪仙師。要是仙師不滿意,老身就叫天仙樓所有的姑娘,都來陪仙師。姑娘們,好不好?”
“好!”
老鴇吆喝了一聲,那些天仙樓的姑娘,馬上馬上齊聲喊了一聲。
一時無數(shù)嬌滴滴的美艷女子,千嬌百媚的,對張全不停的搔首弄姿了起來。春光無限。張全的欲望馬上燃了起來,不過努力克制住了。
“咳咳!各位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lǐng)了.....其他就算了吧?!睆埲珖樀勉读艘幌?,連忙拒絕了。
這群女子,馬上神色黯淡了下來。老鴇滿臉失望的,向張全問道:“仙師是不是瞧不起我等風(fēng)塵女子,覺得我等下賤。不愿碰我們?”
張全搖了搖頭:“幾位姑娘想多了。在下以前也是個賣苦力的人,和各位姑娘一樣。也是為生計奔波。怎么會瞧不起各位姑娘?!?p> “只是一下來了這么多姑娘,在下一時還接受不了。還請各位姑娘再給在下一些時間?!睆埲尚Φ?。
老鴇聽了,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張全,好像張全有什么難言之隱。老鴇看著張全問道:
“仙師不肯,是不是有什么隱疾。來老身這里的仙師,各個都猴急得很。老身這里還有一些龍虎金湯。仙師服下之后,一定會重振雄風(fēng),龍精虎猛的?!?p> 張全聽了,心里有點汗顏。估計在她們心中,這男人沒有不好色的,沒有不是色中餓鬼的。這男人要是不好色,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不行了。
“咳咳!在下并無疾病。在下一直也很厲害。只是在下最近在練功,不能近女色?!睆埲B忙編了一個借口。
張全心里也害怕,這天仙樓的女子,拼命用身子來感激自己。就算自己是鐵打的身子,也招架不住呀。
“哎呀!老身光忙著招待仙師了。老身差點忘了一件事。仙師忙著練功。老身還有一件寶貝,仙師肯定會喜歡?!?p> 老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來。連忙朝樓上走去了。
寶貝?這天仙樓有什么寶貝?張全有點不相信。這里都是些凡人女子。
沒過多久,老鴇從樓上下來了。手里還捧著一個紅色的小箱子。
“仙師,你看看,這是什么寶貝?這寶貝落到老身手里,老身也看不明白?!?p> 老鴇將小箱子遞給張全。張全神念一動,箱子一下打開。只見箱子里有一件紅色衣服,還有一個儲物袋。張全神念一動,衣服飛了出去。
張全看了一下,有點愣的說:“在下沒看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一件袈裟吧。”
難道和尚也來這里,張全還有點驚訝。
這真的是一件袈裟,三尺寬,三尺長,方形的紅色袈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呈著血紅之色。鮮艷欲滴,好像是用鮮血浸泡的一樣。又有一種詭異的黑色。
“老媽子,這件袈裟你們從而得來的?”張全好奇的問道。
“此事說來,老身一肚子都是氣。幾年前,一個滿臉橫肉的禿驢來到了我們天仙樓。這禿驢說自己是仙師,一來就要找我們最漂亮的姑娘。老身看他像個有錢的主,心想著又是仙師,要好生招待。馬上叫樓里的姑娘,好好伺候他?!?p> “沒想到,后來的事差點把老身氣死。這禿驢在我們天仙樓就住了下來。又吃又喝又嫖又賭的,把我們樓里的姑娘都睡了個遍。折騰了幾個月,走的時候,居然沒有靈石。你說氣不氣人。這個禿驢居然想來天仙樓混吃混喝,白吃白嫖的?!崩哮d說起此事,簡直要氣炸了。
“這個禿驢不是人,每天晚上折騰奴家。一晚上奴家都不能歇息一下。奴家第二天連路都走不了,還要人背奴家出去?!币粋€天仙樓的姑娘不停的哭了起來,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
“這禿驢還天天騙奴家,說要替奴家贖身子。想讓奴家好好伺候他。騙了奴家的身子,還想騙奴家的心。奴家在天仙樓待得好好的。有銀子花,又舒服,還有人伺候著。就算有人給銀子,奴家也不走?!币粋€姑娘也氣憤的說道。
天仙樓的姑娘不停的數(shù)落起了那個和尚。各種訴苦,苦不堪言。張全聽了,也是無語。聽起來那個和尚簡直是牲口,旺盛得難以想象。男人所有好色的缺點,他都具備。還放大到了極點。
男人這輩子最喜歡干的兩件事,就是逼良為娼,勸妓女從良。不管是人界、靈界,凡人、修士,這是男人的本性,都改不了。哎!
“仙師,你說氣不氣人。老身這里做的是皮肉生意,世上哪有到妓院白吃白嫖的道理。老身問這禿驢要靈石。這禿驢居然不想給,還要動手打人。老身馬上怒了,將云山道場抬了出來。告訴這禿驢,若是不給靈石,就叫道場的仙師收拾他。這禿驢馬上就慫了?!?p> “不過這禿驢倒真沒有靈石。老身和一群姑娘將他身上搜刮了干凈,一個子都沒有找到。最后將他衣服褲子都扒光了,趕了出去。要是多來幾個這種潑皮,老身這天仙樓就沒法開了?!崩哮d不停的訴苦,一肚子的苦水。
張全聽了,心里一陣啞笑。腦中馬上浮現(xiàn)出了一個場景,一個和尚被天仙樓的姑娘,又抓又撓。最后扒光衣服,趕了出去。和尚光著身子,站在大街上。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張全看看儲物袋,估計也是從和尚身上拔下來的??粗≡诳罩械聂卖?,張全問道。
“那這個和尚后來就沒有找過你們?”
“老身倒希望這禿驢找來,拿靈石贖回他這些破爛東西。你說我們天仙樓,做皮肉生意的,要這和尚的衣服做什么。老身想把這和尚衣服賣掉,也沒人要呀?!?p> “后來老身無意中發(fā)現(xiàn),這衣服似乎是個寶貝。連針都插不進去。再后來老身事情一多,就將此事忘了。將這衣服鎖了起來。仙師救了老身一命,老身就念想著,將這寶貝送給仙師。道場的仙師都是些吃軟飯的龜?shù)?,老身看著他們都來氣。他們想要,老身也不給他們。”老鴇噼里啪啦不停的說。
張全看著袈裟,嗯了一聲。手一揮,一根鋼針飛出。鋼針碰到袈裟上,袈裟上紅光一閃,直接把鋼針彈飛了。
張全看了,眼神一喜,對老鴇說道:“老媽子,這件袈裟在下要了。其他的,在下就算了。”
張全手一揮,將袈裟抓到了手里。放到了箱子里,蓋上了箱子。
“老身還沒報答仙師呢。仙師什么時候行了,就跟老身說一聲。老身馬上就讓姑娘去伺候仙師。這天仙樓的姑娘,隨時都伺候仙師?!崩哮d有點急了,說道。
“老媽子一番好意,在下心領(lǐng)了。在下先有些事要忙,以后再來會會各位姑娘?!睆埲е渥樱悬c心癢難耐的說道。
“仙師,你一定記得要來呀。”
“仙師,我們隨都等著你呢。”
“仙師,我是小桃紅,你可要記住奴家了。”
在天仙樓眾多姑娘遺憾的目光中。張全來到了那個天仙樓后面的洞府。令牌一閃,洞府石門打開,張全進去了。石門轟的一下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