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聽了師尊的那一段話,再結(jié)合修真雜談里的那些早就已經(jīng)爛熟于心的話。
曹大貴瞬間就通透了,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他抬起頭,望向陳云,神情堅(jiān)毅道:“師尊,弟子決定了,就算會被當(dāng)成邪魔當(dāng)場誅殺,弟子也要去拜入雁翎門!雖說弟子現(xiàn)在還不是修士,但弟子明白一件事,我輩修士,悍不畏死!修真修的就是生死一念,修的就是一念大道!”
“好啊,說的好!”
陳云沒有想到,年紀(jì)小小又錦衣玉食的曹大貴,竟會有這么高的覺悟,不由得輕輕嘆。
“大貴,你有這份覺悟,師尊再送你一把好劍,若真遇上什么危險,你便拔劍!”
陳云的手上白光一閃,一把通體純白的長劍憑空出現(xiàn)。
這是剛剛陳云臨時起意,痛下血本耗費(fèi)了三個惡魔點(diǎn)兌換的,在系統(tǒng)商店里,這把劍是最便宜的,名字就叫“純白的長劍”。
曹大貴小心翼翼地接過長劍,恭恭敬敬道:“謝師尊賜劍,就是不知道,這把劍叫什么名字?”
“滿堂花醉三千魔,一劍霜寒十四州!此劍,名字叫---霜寒!”
......
第二天,中午。
陳云拎著一把掃帚,慢慢悠地打掃著店門。
店門外沒有多少的灰。
陳云主要是想找一些事情做做,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陳云沒有覺得無聊。
他知道,再過八十四天,新手保護(hù)期結(jié)束后,像現(xiàn)在這般悠閑的日子就不多了。
咻---咻----
頭頂?shù)奶炜铡?p> 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破空聲。
陳云停下手里的掃帚,抬頭望天。
一道道霞光,從好幾百米高的空中飛過。
那些,都是這個世界的修真者。
陳云看過《修真雜談》,對修真者的境界有一些了解。
能夠飛行的修真者,最低都是融合境。
能夠飛幾百米高的修真者,應(yīng)該是到了靈照境。
總的而言。
天上飛過去的那些,對于大多數(shù)尋常人來說,都是陸地神仙級別。
陳云顧忌到自己的惡魔身份,拎著掃帚回到了店里。
剛回店里沒有一會。
曹大貴屁顛地跑了進(jìn)來。
“師尊,師尊,我剛剛看見好多修真者從村子上面飛過去了,你看到了沒有?”
陳云笑了笑,悠然道:“看到了,那些修真者最低的都是融合境,有兩個還是靈照,在你們尋常人眼里,算得上是強(qiáng)者”
“太厲害了師尊!”曹大貴鼓著對圓眼,一臉興奮地道,“隔著那么遠(yuǎn),師尊都能把那些修真強(qiáng)者的境界知道的清清楚楚”
陳云輕輕笑,沒有繼續(xù)說話。
這時候曹大貴又道:“對了師尊,昨天我覺醒天魔血脈后,不知道為什么,回家后看誰都覺得很是不順眼,就連我爹,都被我好生痛罵了一頓!師尊....我,我這是怎么了?我是走火入魔了嗎?”
聽了曹大貴的話。
陳云的面色閑定,一切都在意料里。
事實(shí)上,系統(tǒng)商店里的七大魔將,也就是西方七魔君。
每一尊都代表了一種原罪。
陳云的面板初始屬性,選擇的是代表了傲慢的路西法。
這也就導(dǎo)致了。
陳云的惡魔血脈足以把一個相對溫柔理智的人,變得傲慢無比。
曹大貴被陳云賜予了惡魔血脈,自然會受到影響。
好在現(xiàn)在陳云的等級不高,曹大貴力量也低微,再加上曹大貴向來生性溫和,所以受到的影響還不算太大。
先前聽曹大貴說到他回家后看誰都不順眼,陳云想都沒有多想,便知道了是傲慢惡魔血脈的原因。
路西法,傲慢原罪,墮天使這些事情肯定不能說給曹大貴聽,就算說了,曹大貴可能也不會明白。
沉吟了片刻,陳云輕慢的道:“大貴,昨天我送你的天魔血脈,是一種極為特殊的血脈...”
“有了那個血脈后,你會不由自主覺得身邊的人都比你低一等,擁有天魔血脈的你,會覺得其他沒有天魔血脈的人,全是沒有用的廢物”
“你的本心要是能夠抑制住天魔血脈的傲慢本能,假以時日,你定能成為威震一方的大天魔,若你抑制不住傲慢本能,那就...傲慢下去吧!傲慢,是我們天魔的力量源泉....”
一番話說完,陳云面目祥和伸出手,一臉慈愛輕輕拍了兩下曹大貴的腦袋。
曹大貴,已然陷入了沉思。
聽完了陳云的一席話,曹大貴覺得好像抓住了什么,悟到了什么,但那種美妙又神奇的明悟感覺,卻又是轉(zhuǎn)瞬即逝。
沉默。
沉默了,大半晌。
曹大貴對著陳云深深一鞠躬,沉著聲音道:“師尊,弟子明白了”
“好,明白就好”陳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有什么事情?”
“弟子確實(shí)還有事情”
曹大貴應(yīng)了一聲,白白胖的左手插入右邊袖袍一劃拉,帶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深灰色的錢袋。
啪嗒一聲!
曹大貴將錢袋放在了柜子上。
“師尊,雁翎門六天后正式開山門招迎新弟子,弟子今晚就要啟程,離開村子去往雁北山,這些銀子都是弟子平日里節(jié)省下來的,雖說不多,也是弟子的小小心意,希望師尊能夠收下”
“你這孩子....師尊都是天魔大圣了,還會缺你這點(diǎn)銀子嗎?”
陳云搖了搖頭,笑了一笑,沒有去碰錢袋,也沒有說不要。
曹大貴聽了這話,神情頓時有些黯然,小聲地道:“弟子知道,以師尊的身份和實(shí)力,定然是不缺銀子的,但師尊既然能在村子里以凡人的身份隱居兩年,想必一定是想體驗(yàn)凡人的生活,弟子實(shí)在給不了師尊天材地寶,所以....所以才會送這種凡俗之禮....”
曹大貴說著話,低下了頭,面上全是自責(zé)和愧疚。
陳云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大貴,師尊雖說不缺銀子,但有一點(diǎn)你說對了,師尊的確因?yàn)樾逕捝厦娴脑?,正在體驗(yàn)凡俗的生活,你送的銀子,師尊還是滿意的”
“真的?”
曹大貴眼睛一亮。
“真的”
陳云微微笑著作答。
師徒二人寒暄了幾句。
曹大貴離開了醫(yī)館。
陳云打開曹大貴送的錢袋,輕輕揚(yáng)手往柜子上一倒。
嘩啦啦一堆的銀子。
有銀錠,也有碎銀,加在一起,少說也有五六百兩。
“大貴那孩子,真的是有心了”
陳云不由的一聲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