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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江南御史

第四十七回火色上騰雖有數(shù) 急流勇退豈無人(3)

紅樓之江南御史 泱上云逐 2201 2021-06-23 18:20:36

  是日,賈珍正與姬妾在屋里玩鬧。

  只見賈珍雙目被一布巾蒙上,佩鳳,偕鸞二女時不時在邊上打手勢,使眼色,甚至還用手中的香帕去挑逗一番賈珍,賈珍面露喜色,做勢一撲,不料卻是撲了個空。

  “小蹄子,竟敢對大爺我使詐,看我待會抓著你,叫你嘗嘗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辟Z珍壞笑道,緊接著又是往身后一撲,這一次他只摸著一片衣袖,被那人躲了去。

  “爺自己沒法子,反倒怪我們使詐......”佩鳳話音未落,直接就被賈珍抓個正著,賈珍也等不及摘去眼上的布巾,當即在佩鳳身上一頓亂摸,惹得后者嬌喘不已。

  “姐姐,不是讓你別說話的嗎?”偕鸞有些吃味,當即出聲埋怨道。

  “你也過來吧。”賈珍聽聲辨位,直接伸出手將偕鸞一并抓了過來,并在后者的臉上香了一口。

  正值賈珍要與二人準備顛鸞倒鳳之際,只聽得門外有人說是‘璉二爺來了’。

  賈珍騰出手摘下布巾,喝了一杯冷酒將心頭的火給暫時壓下,而后對佩鳳偕鸞二人命道:“你二人先回屋去,待會我再去找你們。”

  “是!”佩鳳和偕鸞二人幽怨的看了一眼賈珍,賈珍也是被二人眼神勾的神魂激蕩,恨不能立刻就將事辦了。可是總不能讓賈璉在外面干坐著,自己在這邊逍遙快活,是以狠了狠心還是對她們揮了揮手,將她二人打發(fā)了出去。

  佩鳳和偕鸞二妾見狀,也是跺著腳不舍的離開了。

  二人離去不久,賈璉便是從外面笑著走了進來,不光如此,賈璉還帶了個人一并前來。賈珍一見此人,忙起身讓座。

  “哎呀呀,兄弟過來怎么也不打聲招呼。你看看我這里一團糟,實在不成個樣子,走,咱們一道去逗蜂軒!”賈珍對王攸說道。

  王攸瞧著屋內(nèi)一片狼藉,椅子錦凳都是倒了不少,便是點了點頭。

  賈珍尷尬的笑了笑,又叫來小廝去準備好茶和一應(yīng)點心小食來,待會送至逗蜂軒。隨后又看向賈璉,賈璉也是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不知內(nèi)情。

  “攸兄弟,且容我先去換身衣服,適才這衣服上灑了些酒水。老二,你先替我作陪一下?!辟Z珍客套道,又對賈璉吩咐了一聲。

  雖說他不懼王攸,可王攸身后的那人卻是要給上幾分面子的。更何況賈珍并不認為王攸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這就是小人和君子的區(qū)別。

  對于君子,賈珍向來是嗤之以鼻的。這個世道下,什么禮義廉恥,什么忠君報國,又是什么倫理道德,全他娘的是放屁。就是這規(guī)矩二字,他也絲毫沒放在眼里,什么是規(guī)矩,規(guī)矩是人定的,就拿這偌大的寧國府而言,他的話便是規(guī)矩,自己在家想怎么來就怎么來,就是皇帝他也管不著。

  但是賈珍能夠當這么大的家,他深知趨利避害的道理,否則他也白活了這三十來年了。王攸在他眼里就是個涉世不深的小孩子,做事太幼稚,凡事憑運氣,唯一讓賈珍刮目相看的還是王攸那句‘辱我母者,罪應(yīng)當誅’。

  一個主子要是因為規(guī)矩被掣了肘,壓得連頭都不敢抬,那還不如去做丫頭小廝好了,就這樣的主子底下的人跟著心里也是憋屈。主子是立規(guī)矩的,可唯獨不能被規(guī)矩限制了,這便是賈珍的道理。

  來到一處屋內(nèi),賈珍喚來小廝壽兒,命道:“去西府里薛家瞧瞧,看看他家大爺在不在?若是在的話,就說我請他來喝酒,不在的話立刻來報。”

  壽兒答應(yīng)著也是快速退了下去。這面賈珍由丫鬟伺候著更了衣,又對著鏡子略微調(diào)整了一下頭頂?shù)聂⒆?,便是瀟灑的往逗蜂軒走去。等他步至逗蜂軒,恰好那沏好茶的小廝也跟了過來。

  賈珍面露和色的對王攸拱手道:“攸兄弟,實在是失禮的很。來,這是今歲進上的茶,你且嘗嘗。我這逗蜂軒眼下二月里還沒到時候,天氣還有些冷,是故看起來蕭索了些,還望攸兄弟包涵則個?!?p>  “珍大哥客氣了?!蓖踟噙€禮道。

  “攸兄弟,你是何時回京的?怎么也不派人來通報個消息,你姐姐整日里都和我抱怨,說怎么還不回來的話。”賈璉笑著問道,言語間還提及了鳳姐。

  王攸倒也沒立即回話,而是慢慢的品嘗起賈珍口中這進上的茶。賈珍和賈璉也覺得奇怪,因為王攸今日話極少,完全就不像以往得模樣。

  半碗茶入腹,王攸從袖中掏將出一封信遞向了賈璉,說道:“我是昨兒個回京的。至于這封信是我從洛都帶回來的,你看看吧。”

  聽到王攸提及洛都這個地名,賈珍和賈璉都是心頭一驚。

  賈璉立馬接過信,當場拆了開來,快速的閱覽了一遍。相較于王攸見過賈政的消息,這封信上的內(nèi)容更讓賈璉大驚失色。

  賈珍雖說心底好奇,可從賈璉臉上的神色來看,加之賈政又是西府里的當家人,足見信上的內(nèi)容和他寧府無關(guān),可是為何王攸要特地來自己這邊呢。

  “老二,信上說了什么?”賈珍忙問道。

  “大哥,你自己瞧瞧吧?!辟Z璉將手中的信箋遞到了賈珍手中,而后神色復(fù)雜的看向王攸,正欲開口說話,不料王攸卻是從椅子上站起了身,正色道:“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保,不過莫要怪我沒提醒,這賴尚榮的事都察院已經(jīng)有了備案。你們現(xiàn)在抄的話,還能挽回一點顏面損失,別等日后朝廷下旨查抄,彼時只怕連你們這些當主子的也要受牽累。這賴尚榮的州官怎么來的,想必二位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吧,因小失大的買賣我想二位是不會做的?!?p>  賈珍見王攸胸有成竹的模樣,反而冷笑道:“攸大爺,光憑你這一封書信,一句還未可知,未成定局的話,就想讓我兄弟二人伏首聽話,帶人去抄了賴家,是不是太過玩笑了,也是不是太看不起我們賈家了?!?p>  “珍大爺,是你太高估了你賈家了?!蓖踟磽舻馈?p>  “哼!我賈家世受皇恩,更是一門兩國公的大族,要是賴尚榮真的做出此等狂悖犯上之事,那也是他一人之過,更何況他又不是咱們賈家的奴才。他犯了國法如何能牽累賈家?我倒是要問問你,這是何道理?”賈珍將書信直接扔回給了王攸,質(zhì)問道。

  “確實他一人違反國法,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是他一人之過,本不會牽累貴府,可若是他賴家還有別的罪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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