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恩完聽這話,手中的湯碗差點沒拿穩(wěn)。
這廚師有毒??!哈德遜醫(yī)師你能活到現(xiàn)在真不容易。
朱恩不敢想象安德遜醫(yī)師昏迷兩天是什么樣子。
“朱恩小伙計,別緊張,剛才都是玩笑話,但教堂的廚師確實沒什么能力豐富菜品,你就將就著吃吧,頂多半個月時間。”哈德遜醫(yī)師幽默說道。
你都快把我嚇死了好嗎?這一點都不好笑,朱恩心中瘋狂吐槽。
要不是我現(xiàn)在腿腳不方便,非要把湯碗扣你頭上。
“好了,愉快的用餐結(jié)束,朱恩小伙計,晚上您就在隔壁的小木屋好好休息,咱們明天再商量如何吸引信徒?!?p> 哈德遜醫(yī)師和朱恩互道晚安,而后回到自己的禱告室休息。
“希望我的斷腿能好快些,這樣我就可以去找其他導(dǎo)師學(xué)習(xí)知識,從而擺脫鐵匠學(xué)徒的宿命。”朱恩躺在木板上,身上蓋著薄薄的毯子。
“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魔法刺客組織,要是能在凱吉斯坦王國內(nèi)找到他們,日后至少不用為安全擔憂?!敝於餍闹心氲?。
一想到這里,他又不自覺地想起約翰蒂卡騎士。
朱恩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安德遜醫(yī)師也沒有入睡,他坐在禱告室內(nèi)的雕花靠背椅上,從書柜中悄悄取出來一尊雕像恭敬地放在桌上。
那雕像背生雙翼,頭戴兜帽,儼然一副天使的模樣。
“希望天使在上,今天我們教堂又診治好了一名年輕人,他似乎有辦法擴大教堂的影響力?!惫逻d醫(yī)師禱告道,但天使雕像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仿佛一個死物。
“唉……主還是沒有回應(yīng)我的禱告!算了,就這樣吧!”哈德遜醫(yī)師似乎并不失落,轉(zhuǎn)身沉沉睡去。
而就在他入睡后不久,天使雕像的眼睛突然發(fā)出一道微不可見的紅光。
燃燒地獄深處,地獄七大魔王之一的安達利爾剛剛從罪惡地牢中出來。
她又抓到了幾名背叛的惡魔和至高天堂的天使。
“安達利爾女王,還是沒有祖母大人消息嗎?”一名臉上釘著鐵釘,身上纏繞著鐵鎖鏈的惡魔問道。
“他們會嘗到痛苦的滋味,將那幾名天使深愛的惡魔殺掉,讓他們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安達利爾用手輕撫下巴,紅色的頭發(fā)無風(fēng)自動。
苦痛愛巢內(nèi),一眾惡魔早已在等候安達利爾女王的駕臨。
“偉大的痛苦女王,今晚您將聽到最慘烈的嘶吼與悔恨,這是深愛您的下屬為您準備的最甜美的晚餐?!鳖^上流淌著腐臭污穢的惡魔半跪在安達利爾腳下。
“不錯?!卑策_利爾安靜靠在惡魔寶座上,等待即將上演的美妙演出。
“帶他們上來!”污穢惡魔對著大殿外叫喊,而后三名紅皮膚的小惡魔抬著四個鐵籠走到大殿中央。
“跪下!向痛苦女王奉獻你們最精彩的表演!”污穢惡魔抽出腰間的惡魔匕首扔到臺下。
痛苦女王安達利爾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
“為了女王大人的歡愉?!币幻t皮膚小惡魔拉開蓋在鐵籠上的簾子。
四名驚恐不堪的人類出現(xiàn)在惡魔們眼前,他們年齡不已,但似乎是一家人。
“啊——”男孩兒看著猙獰的惡魔嘶聲大叫,仿佛見到最可怕的怪物。
“別怕孩子,爸爸在這兒?!敝心昴腥藦娙炭謶?,將手臂伸向鐵籠外,似乎想安慰自己年幼的兒子。
“啪!”紅皮膚的小惡魔抽出鞭子,狠狠地打在男人的手臂上,他的手臂頓時皮開肉綻,鮮紅的血液汩汩流出。
好幾個小惡魔舔著嘴唇,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撕咬那最鮮美的血肉。
“媽媽……我怕!”男孩兒蜷縮在鐵籠中無助而惶恐。
“別……別怕!孩子,一切都會過去的……”母親安慰著自己的兒子,但她的雙手不停地顫抖。
另一個鐵籠內(nèi)的老頭似乎是夫妻倆的長輩,被抬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斷氣了。
“親愛的,我當初真應(yīng)該聽你的話,絕壁懸崖的景色雖然美麗,遠抵不過我們一家人的性命。若是我當初肯聽你的……我們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迸穗p眸中的淚水打濕了她的衣襟,但為時已晚。
“閉嘴!”污穢惡魔冷漠地說了聲。
“別讓女王大人等太久……”
小惡魔們聽到這話,開始奉上他們最殘忍的表演。
“別害怕!很快你們就會回歸地獄的懷抱!”一名尖嘴紅皮膚惡魔將男孩兒從鐵籠中提了出來,男孩兒不停的掙扎,四肢不斷擺動。
“選一個!”尖嘴惡魔將匕首、鐵鏈、小木椅扔在驚恐的男孩兒面前。
“……媽媽”男孩兒惶恐無助看著自己的父母,但是父母張大嘴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惡魔早已經(jīng)對他們施展了禁言魔法。
“你不選,那就讓我選吧,這把木椅子倒是不錯?!奔庾鞇耗⒛泻航壴谀疽紊希泻涸缫驯粐樕?,整個人都麻木了。
“來吧!盡情釋放你們的痛苦,讓我們高貴的女王興奮起來?!蔽鄯x惡魔尖叫道。
“來!先墊上一個!”尖嘴惡魔給小孩兒腳下墊了一塊石頭。
“啊!”男孩兒腿上吃痛,輕輕喊了聲。
“嗚嗚!嗚嗚!”男孩母親雖然不能開口說話,但她仍極力嘶吼,嘴中不停發(fā)出嗚嗚聲。
男孩的父親用頭撞著鐵籠,但是被惡魔猙獰的面孔嚇退,不敢有任何動作。
“來,再加上一塊!”尖嘴惡魔不斷給男孩腳下墊著石頭,男孩兒越來越痛苦,終于忍不住大叫起來,“啊——啊——”
安達利爾皺了皺眉頭,身后的兩對骨翼焦躁地揮動,她雖然號稱痛苦女王,但可不是蛆蟲督瑞爾那樣毫無藝術(shù)可言的殘忍魔王。
安達利爾更喜歡發(fā)自內(nèi)心甚至靈魂深處的痛楚,絕非肉體上的。
污穢惡魔察覺到痛苦女王的不悅,“女王大人,好戲在后面,請稍等?!?p> 污穢惡魔話音剛落,男孩兒的父親和母親被解除了禁言。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母親沙啞著嗓音嘶吼,剛才被禁言的那段時間,其實她的嗓子已經(jīng)喊破了。
男孩父親雙目眥裂,流出一行血淚,他用頭不停地撞擊鐵籠,似乎想找到一條生路,但結(jié)果只有頭破血流。
“不錯……”痛苦女王安達利爾頷首贊嘆,人類痛苦的嘶吼在她耳中似乎是地獄里最甜美的樂章。
“嗯?”安達利爾突然舉起右手,所有惡魔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她似乎聽到了來自圣休亞瑞的祈禱。
雨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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