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不信任加上徐哲的陰魂不散,讓冷清月一度陷入了痛苦的深淵。直到醫(yī)院的一個電話打來,這才緩解了冷清卻月暫時的焦慮。
可以進行胚胎移植了!
這一消息無疑讓整個許家的注意力都有了轉(zhuǎn)移,許嚴陪著冷清月來到醫(yī)院,完成了胚胎移植。
回到家后的冷清月成了許家的大熊貓,成了所有人重點保護的對象,一天三頓大補湯,幾乎讓冷清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以一個飛快的速度長胖。
當(dāng)冷清月這一個月的例假推遲了整整一周之后,許嚴懷著激動的心情帶著冷清月去了醫(yī)院,當(dāng)抽血的報告單上,HCG的值已經(jīng)高達一萬多的時候,許嚴一把將冷清月抱了起來。
“哈哈哈,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他的笑聲在整個醫(yī)院大廳回蕩著??墒且簿驮诓贿h處,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這一對夫妻,一雙拳頭在不知不覺間捏的“咯咯”直響。
冷清月一直提著的一顆心也放松了下來,她很怕自己會不成功,然后一次兩次三次,不斷地進行試管,她從沒想過自己能一次成功,但是這一天真的來了,老天爺還是很眷顧她的。
她抱著許嚴,喜極而泣,兩行淚從眼中落下。
這個孩子的到來緩解了她跟許嚴的關(guān)系,可是卻沒有讓徐哲放棄。
對于徐哲來說,他現(xiàn)在真的急需要錢,可是眼看著回來找冷清月一次兩次不成功,這會兒人家更是把孩子都懷上了,再要將冷清月?lián)屵^來,這恐怕更是難上加難。
此刻的他心里也是一片凌亂,接下來的棋該怎么走?
在冷清月回到許家別墅后,許成明和王倩更是激動的不行,恨不得走路都替冷清月走。
“女人懷孕,前三個月最重要了!”王倩以過來人的經(jīng)驗告訴給冷清月,“所以啊,你這三個月就不要出去工作了,公司的事情就交給許嚴,等胎兒穩(wěn)了,再去上班!”
對于這樣的安排,冷清月沒有意見,因為她也知道這個孩子來的不容易,她希望自己能平平安安地將他生下,同時她也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試管的折磨。
這種折磨不只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正當(dāng)冷清月為自己成功懷上孩子而感到高興的時候,徐哲的一個電話又將她的喜悅給完全的抹殺掉了。
“清月,你能借我一點錢嗎?我很著急!”
接這個電話的時候,許嚴就在旁邊,冷清月沒有躲著許嚴,因為不想讓他又懷疑什么,不過還好,徐哲這一次沒有說什么那些令人遐想連篇的情話,而是直奔主題,說了這件事。
冷清月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許嚴一眼,見許嚴的表情并沒有那么難看,這才又開了口,“你要錢做什么?”
“我媽生了病,很嚴重,現(xiàn)在需要錢,你也知道我的錢全用來......”徐哲的話還沒有說完,冷清月就打斷了他繼續(xù)說下去的念頭。
“不要說了,你要多少,回頭我會讓許嚴給你的?!?p> 聽冷清月說是讓許嚴給自己,電話那頭的徐哲明顯沉默了一下,隨即又開口道:“先借我三十萬吧,行嗎?”
看到許嚴點頭,冷清月這才答應(yīng)了徐哲的要求。
掛斷電話,冷清月的臉色就不太好,因為她似乎感受到了來自許嚴身上的低氣壓。
“明天我就把錢給他,這錢也不用借了,就算是給他的,只要他以后不再騷擾你!”許嚴低沉的聲音響起,他的這一番話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這是最后一次允許你冷清月和徐哲有接觸。
第二天,許嚴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約定好的地點,不久徐哲也過來了,一段時間不見這個男人倒是滄桑了很多,胡子拉碴的,看上去倒是有些疲憊的模樣,整個人也沒有了當(dāng)初的那種神采奕奕的感覺,倒給人幾分.....陰氣沉沉的感覺。
許嚴從口袋中拿出支票,放到桌上,卻用手壓著,并沒有往前遞。
“徐哲,這應(yīng)該是我們第一次面對面這樣正式的見面吧?”許嚴先開口了,話語里盡是嘲諷和不屑,因為就從外貌上來說,這個徐哲如今在他面前也就是一個失敗者。
“嗯??!”徐哲笑笑,眼睛卻始終盯著許嚴手里的那張支票,一刻都不曾移開。
“那么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這三十萬算是我跟清月給你的,不用你還,以后你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中,有多遠滾多遠!”
徐哲的笑容凝固了,他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不行,這說好了就是借的,我已經(jīng)騙過清月五百萬了,我對不起她,不能再要她的錢了,我現(xiàn)在也是走投無路了所以......”
他弓著身子,盡量讓自己顯得很卑微,再配上他那張帶著幾許滄桑的面孔,就連許嚴都一度覺得這個人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騙錢時候的那個人了。
許嚴將支票往前推了推,然后就看到徐哲幾乎是以搶的速度快速地將支票拿到了自己的手里,看了看支票上的數(shù)字,然后滿意地笑了起來。
“謝謝,謝謝!”徐哲的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這樣的徐哲讓許嚴產(chǎn)生了深深地厭惡,這是一種什么感覺呢,就像是乞丐,對,乞丐!
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冷清月如果看到自己昔日深愛的男人如今變成了如今這番模樣會是什么感覺,還會像以前那么愛他嗎?
“你好歹以前也是個醫(yī)生,有頭有臉的人物,現(xiàn)在怎么混成了這樣?”許嚴絲毫不客氣地問道。
徐哲明顯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嗨,這不是人窮志短嗎?誰知道我媽會病成這樣呢?”他苦笑著,頭低著,都不敢看許嚴的眼睛。
許嚴并不相信一個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兩的醫(yī)生會落魄至此,他覺得這背后肯定有貓膩,要不他現(xiàn)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徐哲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