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市郊外,佇立著一棟高大輝煌的建筑。
那是一座歐式風格的城堡。
江九笙坐在一樓的大廳里,單手搭著沙發(fā),另一手拿著手機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副慵懶的樣子。
此時,管家正在飯廳里查看廚師們做的菜肴。
還不時的瞥向主人所在的方向。
“解鎖成功?!?p> 屋外傳來了智能系統(tǒng)的機械聲。
“哦?來了?!?p> 江九笙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
這恰好被在不遠處的管家看在眼里,他不禁哆嗦了一下,周身傳來頓頓寒意。
盡管自己知道這個表情代表了什么含義,但是心里不免還是會感到害怕。
屋外,數(shù)名黑衣男子正朝著城堡里走去。
打頭的是一個左耳戴著耳釘?shù)哪腥?,穿著休閑服,踩著一雙破舊的運動鞋。
看著就像一個落魄的富家公子哥,盡管穿的破爛了些,但還是掩蓋不了他身上的高貴氣質(zhì)。
“笙笙,你看我給你帶啥來了?!?p> 邵軒航雙手插兜,吊兒郎當?shù)暮爸?p> “不要踹我的門!”
坐在客廳的江九笙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
盡管聲音不大,但是銳耳如他,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里。
邵軒航默默放下了抬在門前的腿,連連嘆息。
站在身后的手下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簡直憋不住笑,還有人不禁裝咳。
他轉(zhuǎn)身瞪了他們一眼:“笑屁,小心我把你們都扔出去?!?p> 邵軒航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繞到一個人的身后,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開門去?!?p> 這一腳落下,他心里舒暢了許多,臉上又掛上了滿意的笑容。
那個手下一臉委屈的打開了門。
邵軒航又以雙手插兜的姿勢踏進了城堡,滿臉得意。
被帶進來的兩個男人正顫顫巍巍的跪在大廳里,頭埋得很低,一刻都不敢抬。
江九笙拿起了桌上的紅酒杯,在手里搖了搖,笑了笑:“江予涵給了你們多少錢,敢算計到我頭上來?!?p> 很平淡的聲音,在那兩個人聽來簡直就像是斬令決,分分鐘就沒命。
“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
兩人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閃亮的地板都被那一團紅色血跡給玷污了。
江九笙看著那地板,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微微蹙眉:“我問你話,你當耳旁風嗎?”
其中一個高個子抬起了頭,眼里盡是恐懼:“小姐,是江家大小姐讓我們這么干的,她說事成之后給我們一百萬,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我們絕不會這樣做啊,小姐,求求您,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求求您?!?p> 邵軒航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直接踹向他的肩膀:“傻大個,你長眼睛沒,江家大小姐就在你面前坐著?!?p> 那個高個子倒在地上就沒再起來,盡管神情疑惑,卻不敢在看向她,心里簡直苦的不行。
江九笙倒是毫不在意,江家大小姐的身份她早就不想要了。
從江予涵出生那刻起,養(yǎng)父養(yǎng)母對她便不再那么用心,但也沒虧待她。
只是那江予涵成天給她找事,在養(yǎng)父母面前各種吹風,說姐姐欺負她。
乃至于江家老爺夫人對她極其不滿,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解除親子關(guān)系了吧。
江九笙瞥了那高個子一眼,語氣淡然:“誰挑了你的腳筋?”
高個子眼里竟是詫異,卻不敢回答她的話,只是說了一句是自己摔倒了。
他當自己是傻子嗎?真以為她的眼力是好玩的。
江九笙不在追問,只是吩咐人抬他們出去。
“管家,家里還有沒有多余的地板?”
管家走上前來,微微低頭:“有的,小姐,我馬上找人去換?!?p> 邵軒航滿臉的獻媚,蹭到江九笙的面前:“笙笙,求包養(yǎng)?!?p> 呵,呵,大佬求大佬包養(yǎng)。
第一次見啊。
江九笙起了身,手上轉(zhuǎn)著車鑰匙,散漫的向外走去。
“哎哎哎,笙笙,等我啊?!?p> **
還沒有到下班高峰期,路上車輛稀少。
兩輛跑車在國道上飛速疾馳,輪胎摩擦著瀝青路,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嗡嗡聲。
引起了不少人圍觀。
光天化日之下飆車,居然還沒有警察敢阻攔。
夜行娛樂會所
江九笙和邵軒航走到了前臺,還未開口,那前臺工作人員便瞥了二人一眼:“這兒不歡迎你們,請出去?!?p> 邵軒航真想揪她出來,但是被江九笙攔著了。
江九笙反而笑了,好暇以整地看向她:“你這樣對待客人,沒有人管嗎?”
那前臺人員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看著他們,雙手抱肩,滿臉的不屑:“就憑你們?沒錢就不要來玩,就算你有那點錢,還不如去買兩件衣服。”
“做人不要心高氣傲哦。”
江九笙好心提醒,但是人家卻不領(lǐng)情。
前臺人員按響了呼叫機,很快,保安就趕了過來。
“把這兩個人扔出去,你們一天怎么看門的,什么人都放進來。”
保安面面相覷,不敢動手。
那女人氣得直跺腳,憤怒的連五官都看不清了。
“你們兩個廢物,聽不懂嗎?”
江九笙看著這一幕十分滑稽,好像這件事的主角不是自己一樣。
她側(cè)過了身,視線落在了保安身上:“給你們老板打電話,叫她來處理。”
保安弱弱的回話:“我們沒有老板的電話?!?p> 會所的一樓大廳里圍了很多看戲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富家子弟,身份高貴。
其中一人從中走了出來,遞了一張卡給前臺:“二人今晚的消費,我出了。”
那前臺雙手接了起來,動作笨熟練的刷了卡,又雙手遞了回去。
還不忘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
邵軒航不樂意了,他堂堂邵氏集團公子哥,出門哪兒能讓別人買單。
拍著前臺的桌子怒吼:“把你們老板叫出來?!?p> 那前臺人員被這一吼震住了,但隨后便反應過來,惡狠狠的瞪著他:“你算什么東西,你說讓我們老板來,他就來嗎?他又不是狗。”
江九笙上前去將邵軒航拉去了一旁,而后一把拽住了女人的衣領(lǐng),直接將她拖了出來。
那個女人狼狽的站在了大廳里,頭發(fā)混亂。
她抬起手就要扇下去,被江九笙緊緊扼住了手。
隨后一把將她推開,順便踹了一腳,恰好踢在了女人的小腹。
那女人被踹飛出去,疼的直打滾。
圍觀的人沒有一點想要出手的意思,反而是看的津津有味。
還有人在喊那個女人站起來,繼續(xù)打。
躺在地上的女人的眼里泛著血絲,眼淚不停地流。
她放狠話:“你等著,我這就叫人來?!?p> 江九笙看著覺得挺好笑的,卻又不忍心打破她的希望,便坐到了后邊的沙發(fā)上,把玩著手機。
而邵軒航倒是感覺挺滿意的,屁顛屁顛的跟著她過去坐下了。
“笙爺,你是不是下手有點狠了啊?!?p> 邵軒航低聲說著。
江九笙眸子冷的瞥了他一眼:“你心疼了?”
“她配不上?!?p> 邵軒航一臉的稚氣。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他邵軒航什么時候心疼過女人。
不,他心疼過。
旁邊有人走了過來:“二位,可否上去坐坐?”
邵軒航抬頭看著他:“你真當爺是好惹的?”
江九笙依舊在把玩著手里的手機,頭都未曾抬起。
那人也自覺的站到了一邊,在等著。
不久,大廳里響起了陣陣腳步聲,向這邊涌來。
“叔叔,你看啊,那個女人將我打成了這樣?!?p> 跪坐在地上的女人擺出委屈不已的表情,被兩個人饞扶了起來。
“誰啊,誰那么大膽,敢欺負我侄女。”男人怒沖沖的喊著。
女人手指向了沙發(fā):“就是她,就是那個死女人?!?p> 男人領(lǐng)著一群人走了過去,氣勢高昂。
男人俯視:“就是你們?”
江九笙緩緩抬起了頭,臉上掛著笑意:“你是老板嗎?”
“老板豈是你能見的?你當自己是什么玩意兒?!?p> 男人正了正西服,真是狂妄自大。
江九笙也不想玩了,浪費時間。
“邵軒航,給他們老板打電話?!?p> 接到命令的邵軒航,趕忙掏出了手機:“笙笙,號碼多少?”
江九笙手扶著額頭,感到一陣汗顏。
周圍響起了嘲笑聲,還差點以為他有他們老板的電話。
這整個會所可能都沒人見過這家店的老板,他十分神秘,從不讓人知曉。
江九笙說話的聲音緩緩響起:
“1 8 8 8 ****8 8 8 8 ”
聽著這一串串的數(shù)字,經(jīng)理恐慌不已,他當然知道這是誰的電話號碼,他記過不下百遍,死都不會忘。
莫不成她當真認識老板,可自己都沒有見過老板啊。
邵軒航撥通了電話。
幾乎同一時間,電話鈴聲在大廳響起。
江九笙不慌不忙的從口袋里摸出另一個手機,向右劃了劃。
邵軒航一臉的莫名其妙,對著手機說了聲你好,總感覺有回聲在耳邊回蕩。
江九笙掛斷了電話,抬頭看向了前方。
邵軒航震驚不已,楞在了原地。
旁人可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那個男人肯定知道,他親眼看著邵軒航摁下了那串數(shù)字,還撥了出去。
江九笙眼神渙散,本來是不打算繼續(xù)深究的,但現(xiàn)在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了,現(xiàn)在是整個會所的問題,要是在不換人,她江九笙損失的就不止那么點了。
“姚衛(wèi)國,想好怎么處理了嗎?”
那個男人,腿都軟了,臉上盡是羞愧與恐懼:“老板,對不起,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您饒我這一次,絕不會在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