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謙停頓了一下,看了眼其他人,“笙笙,我得留在這邊處理,你看,我可不可以讓邵軒繼去?!?p> “可以?!苯朋峡隙ǖ幕卮?,她又轉(zhuǎn)向邵軒繼:“能麻煩你去一下我家嗎?”
“你要拿什么?”
“我的備用手機和電腦。你告訴管家就好,他會拿給你?!苯朋嫌指嬖V他地址。
整個過程都是她在忙來忙去。
一個黑衣人拿著一個密封的塑料袋走了過來:“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還有醫(yī)生已經(jīng)在樓下,手續(xù)也辦好了,隨時準備出發(fā)?!?p> “好,通知醫(yī)生上來吧?!苯朋辖舆^透明塑料袋,可以清楚的看見里面放著的手機。她從里面拿出來兩個手機,其中一個已經(jīng)碎的不成樣子,另一個只是膜碎了。
江九笙將袋子遞給旁邊的邵軒航,自己把碎手機里的卡拿了出來,上在了另一個手機上。
邵謙和他的夫人呆呆地站在一旁,他一直以為江九笙只是一個小女生,還有點冷,卻從來不知道她的身上又那么強的爆發(fā)力。
五分鐘后,醫(yī)生們?nèi)蔽溲b,一點也不敢怠慢,慢慢的將夜煦轉(zhuǎn)出來,各種珍貴器械都用上了。
邵謙和邵夫人跟在身后,臉上盡是不可思議。
江九笙開查良留下的車在前面開路,邵軒航和祁連御坐在后面。救護車也跟在車后,車速很快,在后面就是邵謙和邵夫人的車。
前方的人見到那車都躲得遠遠的,在加上救護車的警笛聲,路上暢通無阻,直達CH機場。
當他們到了的時候夜管家和邵軒繼已經(jīng)等在機場入口。
江九笙站在前面,一行人開始進去。
一個乘務(wù)員帶著他們走了另一個通道,一排的黑衣人負責將夜煦安全的轉(zhuǎn)移到飛機上。
其他人都上了飛機,江九笙在外面和邵謙說了兩句,就上去了。
剛好十一點整,飛機起飛。
邵謙眨巴著眼睛望著:“玉兒,我是不是,看花眼了?!?p> “別楞著了,回去吧?!鄙鄯蛉送χ绷搜?,“笙笙有本事,在F洲肯定可以護得了他們。”
“但愿如此吧?!?p> **
第二天早上七點到達,一行人八點才得以休息。
京柏莊園——F洲最大的莊園,沒有之一。
祁連御和邵軒航已經(jīng)攤在了沙發(fā)上,邵軒繼也隨之躺了下來。
夜煦被轉(zhuǎn)移到莊園的醫(yī)院,共有三層,他在頂樓,獨占一層,這本是給江九笙準備的醫(yī)療室,整個醫(yī)院配有頂端的器械,醫(yī)療設(shè)備,用的也是研究院的頂尖藥物。
江九笙忙活了兩天,現(xiàn)在才坐在沙發(fā)上休息一會兒。
邵軒航壓低聲音:“御哥,笙笙是干什么的啊,不會是黑幫老大吧。”
“你想多了,可能比你想的更可怕?!?p> 邵軒航眼睛瞪的老大,一臉的不可置信,“不,不會吧?!?p> 祁連御拍著他的腦袋:“你給我過去點,別壓我腿上。”
“哥,你咋啦。”
邵軒航看著正在出神的邵軒繼,還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哥!”
邵軒繼被他這一喊,魂都嚇沒了,真想一巴掌拍到他臉上。“你喊啥啊?!?p> “我不喊你,你能醒啊。”邵軒航白了一眼。
邵軒繼從醫(yī)院一直傻到現(xiàn)在,當他去拿電腦和手機的時候,更是震驚,他都不知道A市居然藏有城堡,要是別墅那肯定常見,但是那么大的城堡他還是第一次。
現(xiàn)在更加老火,門口重兵把守,手持槍械,要是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沒命了。他差點懷疑人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什么運氣,說好不是,說壞也不是。
他很久以前就知道江九笙了,以前邵軒航天天嘴里念叨的又帥又酷的江九笙,那時候在費城,邵軒繼去看望弟弟,那是第一次見到江九笙。
他的第一印象是:冷酷,好看,有點拽,是一個潮酷女生。
現(xiàn)在……
算了,他閉嘴。
江九笙抬起陰翳的眸子:“你們上去睡會,我處理點事情。南宮會帶你們?nèi)?。?p> 邵軒航翻坐起來:“我不累,我和你一起去?!?p> “你確定?”
“當然確定?!鄙圮幒交卮鸬姆浅?隙ā?p> 祁連御微瞇著眼睛,雙手插在褲兜:“我不去,我去睡覺?!鄙圮幚^也沒去,他不想到處亂走,況且自己的身體快要散架了,累得不行。
他們二人跟著南宮管家上了樓。
邵軒繼和祁連御并肩行走,管家站在前面帶路。他們穿過走廊,走到盡頭才停下。
這里簡直要把他們的眼睛閃瞎了,連祁連御都驚訝不已,這里的豪華程度堪比王宮。
管家給他們安排了離主臥不遠的兩間次臥,順便給他們做了些介紹。
等他們住下了才離去。
祁連御被閃瞎了眼,不想一個人睡,他悄悄開了門,打算摸到對面去。恰好對面的們也開了,兩個人偷偷摸摸的望著對方的眼睛。
直到祁連御開口:“過來?!彼辛苏惺?,壓低聲音。
邵軒繼也正有此意,望了望走廊,見沒人,一縮溜就竄了進去。
“這里好嚇人,我一個人不敢睡?!?p> “這里夠大,我們兩個一起?!逼钸B御指了指那張三米的床陷入了沉思。
樓下,查良進來了,現(xiàn)在正在報告。
“好。那走吧?!?p> 江九笙將手機揣進兜里,后又想到什么,轉(zhuǎn)向邵軒航:“你給風可輕打個電話?!?p> 邵軒航也站了起來,笑瞇瞇的看著她:“打過了?!?p> “哦?!?p> 邵軒航緊緊跟在江九笙的身后,一米都嫌遠,生怕莊園里哪個人的槍走火,誤殺了自己。
越走越害怕,這是要去哪兒啊,怎么感覺陰森森的,還透著股寒氣,邵軒航心驚膽戰(zhàn)的,左瞟右瞟。
江九笙瞅了他一眼:“少年,別慫啊。”
“我哪兒有慫,我明明就是冷的,這里陰氣這么重?!鄙圮幒酵χ毖恚朴频慕忉?。
江九笙低頭看他那顫抖的雙腿默不作聲。
三人上了電梯,查良按了-2的按鈕。
邵軒航的腿抑制不住的抖,總感覺電梯里的空氣稀薄的要命,而且還夾雜了一股腥味。是什么呢?他想不起來。
查良對著他陰冷的笑了聲。
邵軒航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看起來長得人模狗樣,怎么這一笑陰冷的不行,簡直,簡直比魔鬼還可怕。
叮咚
電梯門開了,地下二層燈光很弱,有點像醫(yī)院的太平間,但是又不像,這里沒有長長的走廊,只有暗弱的燈光。
昏暗處,響起了痛苦的慘叫,難以言說的哀嚎。
江九笙的眸子冷的不行,卻又十分好看。
邵軒航抓住了江九笙的手腕,一米八幾的個子貓在江九笙的背后。這讓江九笙176的個子情何以堪。
江九笙扶額嘆息:“早說讓你去睡覺了,自己偏要跟著來?!?p> 查良這次笑的不加掩飾,這是赤裸裸的嘲笑啊。
邵軒航死命瞪了他一眼。
越里面越陰暗,哀嚎聲越來越大。
最里面好像是一塊空地,空間很大,邵軒航瞄了兩眼,胃里一陣翻騰,“嘔——”
他想吐。
江九笙遞了個眼罩給他。
邵軒航立馬接過,戴在了頭上。
地下的守衛(wèi)大概有200余人,個個手里持槍,有幾個人抬了三張椅子過來。江九笙坐在了最中間,兩側(cè)分別是查良和邵軒航。
查良從側(cè)兜里掏出一份折疊的白色單子,攤開交給她。
江九笙大概掃了一眼名單,當看到其中的一行字時,眸子更加的冷,“哼,江家?!苯朋侠湫α寺?,看著單子上的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著江致遠的名字,她就感到一陣驚悚,不禁吸了口涼氣。
“開始?!?p> 聞聲,兩個持槍的人攜著一個男人過來,按著他跪在地上。
江九笙收了手機,抬起頭:“給你一個機會,說說你們的計劃?!?p> 她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在詢問,而是在給他指明唯一的一條出路。
邵軒航聽見有人說話,就摘了眼罩,拼命地瞅著眼前跪地的人,他可是一點也不想移開視線,他怕他會嘔吐不止。
跪在地上的人默不出聲,頭也不抬。
江九笙可沒時間和他磨蹭,“下一個?!?p> 跪在地上的人被帶到了右邊。剛才的位置上又重新跪著一個人。
“你呢?”
跪在地上的人瑟瑟發(fā)抖,顫顫巍巍的開口:“如果,我說了,您能放過我嗎?”
江九笙瞇著眼睛,兩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顯得漫不經(jīng)心:“沒有如果,但是,我會根據(jù)你的消息的分量酌情處理。”
邵軒航余光掃了一眼身旁,目光凜冽,好像第一次認識她。
跪著的人雙手疊在一起貼上額頭,像是在祈求江九笙放過他,“我是殺神聯(lián)盟組織的底層殺手,接到匿名單,讓我殺一個人。但是那場車禍不是我安排的,您應(yīng)該知道殺神聯(lián)盟組織,就算是像我這樣的底層殺手,絕不可能使用低端的殺人手法?!?p> 江九笙朝兩個人點頭,兩個守衛(wèi)將他帶到了左邊。
“下一個?!?p> “我是下匿名單的人,是有人讓我這么做的,我只是中間商負責拿錢的。”
……
“下一個。”
“車禍不是我做的,是有人讓我假扮成醫(yī)生混入醫(yī)院,殺了你們,但是,我還沒動手?!?p> “我是下毒。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p> “我是夜襲?!?p> ……
邵軒航坐如針氈,哪兒哪兒不舒服,他終于明白為什么要躲成學生了。這要是不躲,恐怕連渣渣都不剩。這前前后后大約50個人,20個人不肯說,三十個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