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芊月緩過神跟在嬤嬤身后,看著紅墻黃瓦她并沒有歡喜而是苦笑,她的情也從此困在這高高的圍墻里。
言歡沒想到她和阿里袞還有這么一段故事,她似乎也明白了:“怪不得我進宮那么久才知道有個陸常在,原來你是裝病躲避侍寢!”
陸常在點點頭,默許了這件事!
“那蒙古那次呢?你們在吵什么?”言歡問道。
陸常在低下頭有些失望:“那次是我向他表明心意,他拒絕了我,并告訴我以后不要在有這樣的想法!”
言歡覺得封建社會的女子太可憐了,自己的命運自己都決定不了,她安慰著:“你別失望,可能他覺得你是皇上的女人,覺得兩個人不能走到一起,所以才讓你斷了想法,他這么說不代表他不喜歡你!”
“娘娘,娘娘!”春兒急匆匆地趕到永和宮,她喘息著跑進屋里表情喜悅:“皇后娘娘懷孕了!”
言歡和陸常在都開心的從椅子上站起,言歡拉起春兒的手激動的說道:“真的嘛!”
“千真萬確!”春兒眼神堅定。
“快,快帶我去!”
幾個人來到長春宮,言歡她也不顧規(guī)矩,直奔正殿,看到坐在炕上的皇后,她開心的一把摟住皇后:“娘娘,真的太好了,您的心愿實現(xiàn)了!”
陸常在走了進來,拉開言歡:“言歡你慢點,皇后娘娘現(xiàn)在懷著孕你多高興也得悠著點!”
“對對對,我坐在一旁!”言歡松開了皇后,退后坐在了椅子上。
皇后笑出了聲:“瞧你和小孩子沒兩樣!”
“娘娘孩子幾個月了?”陸常在問道。
皇后摸了摸肚子,臉上帶著笑意:“三有余!皇上和太后要是知道肯定高興,他們期盼這個嫡子很久了!”
言歡聽到這些話心里有些難受,除了瑞珠也就她知道皇后背后的壓力,皇上和太后都希望將來繼承大統(tǒng)的是嫡子,而富察家族更是對她期許太多期望!永璉的去世,讓她傷了身子,這些年她吃了很多補藥才求得這個孩子,皇后對她說過,一切得一切只因她是皇后,她身不由己就必須履行義務(wù)。
言歡想到這里她長吸一口氣,她認為這就是他們的自私,皇后娘娘才活著這么累,她臉色明顯變得冰冷,她更是直言不諱:“娘娘不要考慮皇上和太后,您身子弱要考慮您自己,在今后的每一天無論什么事情都要已自己開心快樂為重!”
“放肆,令嬪你在說什么?”她們得對話站在屏風(fēng)后得弘歷早就聽到了,他大步的坐在炕上。
言歡她們紛紛行禮,她抬起頭對上弘歷的目光淡淡道:“看來皇上一早就聽到我們的對話了,為何遲遲不進來?莫非是想聽聽,我們是否說了你有沒有做到做丈夫的責(zé)任?”
言歡之所以這么說就想讓他對皇后好點,別為了自己的自私,強加給皇后壓力。
皇后和陸常在一聽這話紛紛給言歡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說了!
弘歷有些生氣,他指著言歡,厲聲問道:“那你說說朕怎么就沒有做到丈夫的責(zé)任?朕發(fā)現(xiàn)越寵你,你越無法無天,在這說這大逆不道之話!”
皇后急忙擋在言歡身前:“皇上,言歡不是那個意思,她就是希望臣妾照顧好自己,您別誤會了!”
皇后回過頭咳嗽一下,輕聲說道:“言歡!”
言歡明白皇后的意思,是想讓她服軟,她才不呢,她回道:“做沒做到你自己清楚!自私鬼!你早晚會后悔的!”說完她就離開了長春宮,也不顧規(guī)矩體統(tǒng)。
雖然現(xiàn)在自己也是皇上的嬪妃,但想到他對皇后自私這勁,心里就不爽!
言歡來到御花園,她坐在涼亭里手中拿著石子,一個一個往水池中扔,像是發(fā)泄自己的情緒。
不遠處釣魚的大皇子永璜,釣了一個多時辰一條魚也沒釣上來,他看到她往水池扔石子,他把魚竿交給隨從。
自己走了過來,不滿道:“能不能不要往水池里扔石子,沒看到我在釣魚嘛?你把我的魚都嚇跑了!”
言歡回過頭看到眼前這名男孩子如此眼熟,她思考了片刻:“我知道你是誰了,是不是上次在匯芳書院你害我摔倒的那個人?”
“我?”永璜也想起來了,否認道:“那日是你自己沒注意腳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言歡心想好家伙竟然不承認,她也要氣他:“我確實也沒看見你釣魚,而是我就扔你管不著?!?p> “我要把你告訴皇阿瑪!”永璜氣急敗壞得說道。
言歡覺得幼稚死了,她就要氣他:“他在長春宮,你趕緊去,我剛把他惹生氣,你現(xiàn)在去正是時候!”
永璜無語極了:“真是沒見過你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
“沒見過你今天就見過了,反正我就扔!”言歡不看他繼續(xù)扔著。
“你…”氣的永璜甩手就走,釣魚心情全無,隨從跟在后面追著!
春兒看著氣急敗壞的大阿哥,她怕這樣做不妥便問道:“主兒,這么做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我知道他是大阿哥,就要治治他嬌生慣養(yǎng)的毛??!”
隨從追上永璜緊跟其后:“大阿哥您別生氣,別和令嬪娘娘計較!”
永璜突然停下:“她就是皇阿瑪寵愛的令嬪?”
“對呀,大阿哥!”
“怪不得如此放肆,真是恃寵而驕!”永璜氣憤的說道。
舒嬪被她的貼身宮女扶著走了過來,她嘴角上揚,裝作委屈的說道:“可不是嘛,人家可是皇上最寵愛的人,我們都不敢得罪的,后宮嬪妃在她面前都不敢吭聲!”
被舒嬪這添油加醋的一說,永璜氣的咬牙切齒:“這個令嬪太過分了,皇阿瑪難道分辨不出這個人的好壞嘛?”
舒嬪眼神一轉(zhuǎn),心生念頭拿著手帕擦著眼淚:“她在皇上面前裝的唯唯諾諾的,皇上怎么可能相信她是這樣的人!”
永璜看到舒嬪流著眼淚就更加肯定她說的沒錯,他沉聲道:“娘娘請放心我自會勸誡皇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