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鄒隊一行人離開了醫(yī)院,一個戴著眼鏡、女漢子氣十足的短發(fā)女警立即來到病床前安慰道:“雪兒,你沒事吧?鄒隊就那臭脾氣,別當(dāng)回事哈?!?p> “嗯,謝謝你,莊姐?!?p> 莊姐是林雪在警局玩兒的比較好的同事,另一個是英俊帥氣的年輕男警員阿寧。此時他正抱著膀子坐在病床左側(cè),臉上的表情顯然對鄒雨杰剛剛的態(tài)度很不滿。不問問林雪傷情就算了,居然還把鍋扣在林雪頭上,簡直不是人干的事!
可惜鄒雨杰是警隊隊長,更是江城比較有威望的警官。要不然他早上去狠狠地痛扁那家伙一頓了。
年紀(jì)要大一些的萬楠嘆了一口氣,語氣略有些嚴(yán)厲的責(zé)問道:“林雪,昨晚到底是咋回事?你知道自己差點就沒命了嗎?醫(yī)生說你肋骨斷了兩根,肩膀脫落,好在肺部沒被波及,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萬老師…抱歉……”
“你跟我道歉有啥用?你的命又不是我的命!真讓人操心!”
“……”回想一下昨晚的情景,林雪確實有點害怕,當(dāng)時她不該用喇叭喝令那些騎士的。如果不是那個黑衣人出面,自己肯定是得交代在那里了。
然而這些問題并不是林雪最在意的,她真正在意的其實是中世紀(jì)騎士與黑衣人的來歷。中世紀(jì)騎士能傷害自己,表明這些人的的確確存在于現(xiàn)實!可在戰(zhàn)敗時騎士們卻又變成黑霧消散的無影無蹤……這太假了吧,簡直離譜。
見林雪好像在想著什么事,萬楠忍不住湊到床前壓低音量問道:“林雪,咱們是師生,用不著遮遮掩掩的。昨晚的事你到底有沒有向鄒雨杰隱瞞事實?”
“萬叔,你咋也…”
沒等莊姐開口阻止萬楠,林雪卻出人意料的回答道:“確實隱瞞了一點點,跟那位救了我一命的黑衣男人有關(guān)。”
“哈?”
此語一出,萬楠、莊姐還有阿寧全懵了。脾氣比較急躁的阿寧火速關(guān)上房門,不解的問道:“那你剛剛為啥不跟鄒隊說清楚?。克技背缮稑恿?!”
“黑衣男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給他惹上麻煩。唉……你們仨可萬萬別跟隊長說啊,等出院了請你們?nèi)コ院ur大餐!”
其實林雪不向鄒隊匯報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她想要自己暗中調(diào)查調(diào)查黑衣人的底細(xì)。
畢竟這不是一般的案件,而是一個違背常理的非自然事件。林雪對這類事件非常感興趣,她有信心調(diào)查清楚。況且鄒雨杰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中世紀(jì)騎士破壞大街之類的荒唐說法,他是個非常堅定的無神論者。
退一萬步講,這黑衣人開始時算是把自己給耍了一頓,從不喜歡服輸?shù)牧盅┮欢ǖ冒褠簹膺€回去!
……
既然林雪都拿請客海鮮說事了,在場的三人自然不會腦子充血去找鄒雨杰匯報實情。不過阿寧還是很想知道事情真相,他蹲下來可憐巴巴的望著林雪,乞求道:“林雪姐,你偷偷跟我說,那個黑衣男人究竟是誰?。克谷荒塥氉砸蝗艘豢跉廪k了十幾個人,很能打呀!”
“嘖,頭有點痛,我要休息了?!?p> 林雪才懶得理阿寧呢,她把頭扭向別處閉上眼睛不再作聲。見她不想說,萬楠只好站起來拍了拍阿寧的肩膀小聲道:“行了,讓林雪好好休息吧,咱們到樓下吃點東西吧?!?p> “等等再走唄,她還沒說清楚呢!”
“阿寧!”見阿寧還在糾結(jié)林雪的事,莊姐索性上前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將其生生拉出了病房。
…
當(dāng)天下午兩點,南城區(qū)中正大街14號。
一個穿著淡藍(lán)色帽衫,黑色七分褲的年輕人拿著皺巴巴的名片徑直走到一家名叫“夢幻屋”的私人心理醫(yī)院門前。
他五官端正、英俊帥氣,一頭干練短發(fā)顯得精神頭倍兒足。
更引人注意的是他左眼處有一道淺淺的黑色印記,樣子像是傷疤但又不是傷疤,非常奇特。
“夢幻屋……嗯,肯定是這里了!”
核對了下名片上的信息,確定自己沒有找錯地方,年輕人便輕輕地按下了門鈴。
“叮咚!叮咚!”
“咔!”
大門很快打開,只見一個穿著白襯衫牛仔褲,年紀(jì)差不多二十五歲左右的女孩站在門前。見來者拿著名片,她立馬露出一副燦爛的笑容問道:“您就是早上預(yù)約的葉熙先生吧?”
她的聲音很特別,古靈精怪中還摻著些許嫵媚。
“嗯,您是心理咨詢師希淇小姐?”
互相問候間,葉熙仔細(xì)打量了下這位在網(wǎng)上頗有人氣的心理咨詢師。
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副調(diào)皮且充滿靈氣的面龐上帶著讓人感覺非常舒服的笑容。一頭酒紅色波浪短卷發(fā),過耳的鬢發(fā)還燙了內(nèi)扣卷,搭配她精致的面頰顯得更為靈動。不算多么驚艷,但絕對是非常耐看的類型。
希淇禮貌的讓開身子,笑著回答:“沒錯,請您快進(jìn)來吧,葉熙先生?!?p> “嗯?!?p> …
夢幻屋的裝潢非常簡約,除去擺了沙發(fā)茶幾的客廳外其余幾個房間全是休息室或茶水室。而二樓則是一個非常隱蔽安靜的交談室,專門用來做心理咨詢,連壁紙都是令人心安的淡綠色。
換了雙拖鞋,心情莫名好了不少的葉熙跟著希淇徑直來到里面的客廳。此時客廳里的電視在放新聞,新聞內(nèi)容正是對昨夜發(fā)生在林柏大街流血事件而召開的新聞發(fā)布會。
江市大名鼎鼎的鐵面警官鄒雨杰站在演講臺前臉色鐵青,眉頭緊鎖。顯然參與發(fā)布會的民眾記者對他給出來的荒唐說法并不買賬。
一片哄鬧聲中,有一位記者突然大聲發(fā)問:“鄒警官,您剛剛說本次案件是飛車黨斗毆,可有市民說他們親眼目睹是一群騎著馬的盔甲人破壞了林柏街,還有視頻證據(jù)。對此您有何說法?”
“這些人不過是想借此機(jī)會蹭熱度而已,對此說法我不予理會!總之請市民們放心,江市警方保證會加大力度調(diào)查此案,一定會給大家說法!”
被人問了個正著,鄒雨杰面色已是青上加青,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一堆無關(guān)痛癢的保證。至于能否調(diào)查出真相,基本得靠林雪那個孩子能不能說出點有價值的線索了。
…
見葉熙站在電視前十分認(rèn)真,披了一件牛仔夾克的希淇慢慢走到他身旁幽幽地問道:“你對這件事很感興趣嗎?”
“啊?!沒……就是隨便瞧瞧?!?p> 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鄒雨杰身上的葉熙根本沒察覺到希淇走過來,她突如其來的聲音硬是嚇的葉熙渾身一哆嗦,整個人都本能地退了一步,仿佛希淇要偷襲他一樣。
“……“希淇有意無視了葉熙很不自然的舉動,繼續(xù)問道:“你相信那個警察說的嗎?比如飛車黨斗毆之類的?”
“半信半疑吧,我覺得騎士什么的更不靠譜?!?p> “不一定噢!其實這類事情在本月已經(jīng)發(fā)生三次了,每次都有人說在街上發(fā)現(xiàn)了騎士游行,白天卻消失不見。只不過這次鬧的比較厲害才引起公眾的注意。”語氣有些陰森的說完,希淇便示意葉熙跟自己上二樓。
“你說真的?”
她的話讓葉熙很是意外,忙問道:“這樣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三次了?不可能吧?”
“葉熙先生,你對這事果然很感興趣呢?!?p> 希淇所問非所答弄得葉熙微微一愣,經(jīng)過短暫的思考,他改口問道:“希淇醫(yī)生,難道你不害怕嗎?林柏大街離你這里好像只有一兩個街區(qū)吧?”
“害怕,但面對這樣充滿未知的事情,人類除了害怕之外其實還有很多別的感情?!?p> “額,好深奧啊……”
說著,二人已走到一張鋪著席夢思的單人床鋪前。希淇示意葉熙先坐下,問道:“葉熙先生,請問你有何困難需要幫忙呢?”
“倒也不是啥大問題,就是休息不好。總是做很可怕的噩夢,還常常從夢中驚醒。這種情況持續(xù)快兩個星期了,藥完全不管用。”
葉熙坐在柔軟的床上,語氣有些煩躁地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