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擊殺
塵埃落定。
眾人的表情已經(jīng)不能用驚訝來形容。
這些凡人,終于是見識到了修煉者到底有多厲害。
“哇,誰說四海宮對上武修就弱了,你看這紀(jì)墨,和高出他三境的午武修,都沒有落于下風(fēng)?!?p> “誰說不是呢,四海宮就是四海宮?!?p> 黎伯的臉上橫肉跳動,他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紀(jì)墨那么難纏。
“難怪你小子只比拳腳,揚長避短嘛?告訴你,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今天你必須死!而且你只能死在我手上!”
黎伯扭了一下脖子,大手一揮,兩米長一尺寬的重劍回到手中!
“黎伯,事先說好的,只比拳腳,你怎么不守承諾!”
北車?yán)蠣斪?,趕忙下來阻止。
四海宮外宮雖然不是什么重地,是四海宮的邊緣地帶,但是畢竟是外宮首席弟子。未來進入內(nèi)宮也必然是重點栽培的對象。
如果現(xiàn)在死在自己的府上,四海宮一旦動怒,那怒火可不是他一個北家能承受的起的。
“哼,北老頭,你給我閉嘴。否則你今天的壽禮會變喪禮!”
“你……”北車轉(zhuǎn)身望向南車:“南老爺,你也不管管你的家丁嘛?”
“北老爺此言差矣,第一呢,黎伯并非我家丁,只是門客。第二,這殺弟之仇,我可不好攔著!”
南車推諉的一干二凈。
紀(jì)墨看著南車,心中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p> “既然南老爺不管,那我就提南老爺管管,這在別人壽禮之上要殺人,總歸不妥!人呀,不能仗著自己有實力,就罔顧了規(guī)矩!”
他將重劍橫在身前,冷冷的道:“紀(jì)墨,受死吧!”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當(dāng)黎伯將重劍提在手中的時候,整個的氣勢頓時升華了!
一股無形的壓迫力,開始從他的重劍上散發(fā)出來。
他的重劍無鋒,在靈力的注入下,開始閃爍烏光,變得黝黑發(fā)亮,旋即一道道靈紋開始在無鋒劍上閃爍。
“十紋靈器!”
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
隨著無鋒劍上的靈紋愈發(fā)的明亮,黎伯整個的氣勢,也是在節(jié)節(jié)攀升。
那股無形的壓力,讓紀(jì)墨開始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如果他率先出手,我將沒有一點機會!我不能再跟他拼攻擊力了,我的金小圣體必須要隱藏!”
旋即,紀(jì)墨動了!
龍游四海!
乘風(fēng)破浪!
接連兩個技能甩出,自己的身形再一次變得虛幻起來。
滾滾的海浪在此襲來,只不過這次的顏色更加的深邃和凝實。
龍卷雨擊!
隨著紀(jì)墨一個簡單的指天動作,整個大地瞬間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上天的光芒,在這一刻,竟然全部失去了光芒。
一片超過方圓兩千米的黑云,從天空壓下,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和威壓,讓人紛紛像下跪屈服。
轟!
一聲氣勢磅礴的炸雷,再翻滾的黑云之間,驟然炸開!黑云翻滾,電蛇游走。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狂風(fēng)開始,天空也在靈力的洗禮下,竟然開始下起了雨。
這場比試,已經(jīng)完全變了味道!
轟!
伴隨著一聲雷鳴和閃電,一個足足有一百多米大的龍頭開始從黑云中露出一角。
一聲嘹亮的龍吟,炸裂開來,在這聲龍吟中,那些離得近的凡人,眼前一黑,癱倒了過去。
轟!
龍口吐息,一道翻著幽幽藍光粗壯的水柱,直徑足足有一米,從天而降。
這可不是什么簡單水柱,這是龍卷雨擊真正的攻擊。這水柱全是有靈力凝聚而成!
黎伯的王者天空的轟燃飄下的攻擊,將手中的無鋒劍,舉起靈力瘋狂的運轉(zhuǎn),劍鋒散發(fā)出來的靈勁激蕩。
只見這黎伯雙手握住長長的劍柄,雙手托舉,迎接這龍卷雨擊的攻擊!
黎伯沒有想到紀(jì)墨能有如此實力,不僅能瞬發(fā)法術(shù),還能具有那么大的威力。
一般瞬發(fā)都會折損實力,畢竟法術(shù)是需要靈咒催動天地之力暫為己用!
那靈力凝聚出來的水柱,在重劍無鋒的低擋下,從中間被劈成兩半!
但是,這并不是紀(jì)墨真正的殺招!如果僅憑一個黃階的龍卷雨擊,就能擊殺他,那塵海三微境的實力也太差了!
雖說現(xiàn)在的龍卷雨擊是黃階,但是他是一個可成長的功法,隨著這紀(jì)墨的境界而提升。
如果能到道大成境界龍卷雨擊,據(jù)說是超越天階的存在!
雖然沒有給黎伯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這也讓黎伯頗為尷尬了。
一個塵海三微的武修,被一個辟海九橋的法修摁著打!
“??!紀(jì)墨!”
黎伯怒吼一聲:“吃我一劍!”
“哼!”紀(jì)墨冷哼一聲:“留著到地下再用吧!”
龍騰四海!
紀(jì)墨心念一動,一條被靈力凝聚到實質(zhì)一般的金龍從地面上的海浪中升起。
吼!
一聲嘹亮的龍吟隨即而出。
金龍的氣勢并不如龍卷雨擊的龍那般氣勢磅礴,但是給黎伯帶來的危險卻是倍增。
黎伯故技重施,手握無鋒重劍一個橫劈,朝著金龍的頭部劈去,想要將這金龍攔腰斬斷。
但是這一切已經(jīng)晚了,金龍盤旋而至。
再一聲龍吟中,天地間的一切異象歸于了平靜。
大地回暖,陽光普照。
如果不是地上的一片狼藉,和已經(jīng)死去的黎伯,都不敢想象這里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斗!
紀(jì)墨腦海中傳來一陣眩暈感,每次發(fā)動龍騰四海,總是會被抽空靈力。
旋即將先天胎息運轉(zhuǎn)起來,那些凝聚在天地間還未消散的靈力,被紀(jì)墨瘋狂的收回體內(nèi)。
這才算緩解了一點腦海中的眩暈感,勉強的站住身子。
南家的家主,臉上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南尋跟在南車的身后,也灰溜溜的離去。
眼中的憤恨又深了幾分。
“紀(jì)墨,如果不是你,我南家怎會連損失兩個大將,如果不是你首席之位比是我的,想我南尋也是天籟之資,如果不是你,這一切的榮耀都是我的!”
南尋的眼中泛起了一股血紅,那是心魔驟起的一絲前兆。
如果不能及時化解,必然墜入魔道。
“紀(jì)墨,我南尋,從今日起和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