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京畫協(xié)會會長
一盆清水端來,齊先生將黑色的墨汁滴入一滴在清水里,攪勻,毫不猶豫朝著空空如也的畫紙潑上去。
“他這是在干什么?!”眾人驚訝。
唯獨笙歌,眼含笑意地盯著臺上的齊先生。
“快看!紙上有東西!”有人驚呼道。
大屏幕上的紙白瞬間將帶黑色的墨汁洗干凈,而后紙上迅速呈現(xiàn)一條美人魚的輪廓,窈窕性感的身姿,又卷又長的金色頭發(fā),再然后是微微彎曲的金色魚尾,越來越清晰精致的魚尾。
“是美人魚!好漂亮的美人魚!”
劉先生和李先生望著紙上的突變,目瞪口呆。
而顧羽喬的眼神中,除了震驚,還有難以掩蓋的不甘,為什么這次她又輸了!她想不通,自己是齊先生的得意門生,怎么會輸給一個什么都不是的秦淺!
畫紙上的美人魚美艷絕倫,但很快,她的容顏變老,身形漸漸消失,逐漸變成一副白骨。
“美人魚怎么消失了?!”臺下觀眾望著屏幕驚呼道。
“快看,那些是什么東西?”
畫紙上美人魚身后的海底美景,漸漸飄滿垃圾,海底生物枯萎滅絕,最終變成惡臭難忍的垃圾堆。
“原來是這樣?!?p> “妙!實在是妙!這才是真正的畫活了?!?p> “這是……這是水印幻彩畫!”劉先生驚呼道。
“她為什么會水印幻彩畫?!”李先生不甘問道,沒想到他真的判斷失誤。
“據(jù)我所知,現(xiàn)今會水印幻彩畫的人只有那位……”劉先生蹙眉深思,“可是她怎么會?”
“是的,目前在我們?nèi)A國,只有一人能獨自畫出水印幻彩畫,那就是京畫協(xié)會會長?!饼R先生淡淡道。
“什么?!”
“這是什么意思?!”
全場嘩然,一向淡定自詡的顧羽喬雙目也瞪得如銅鈴般大小。
當(dāng)然,沈老夫人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幸而小姑子在一旁摟著她,才不至于太失了體面。
“齊先生的意思是,秦淺就是京畫協(xié)會會長?”劉先生震驚問道。
“沒錯,秦淺就是京畫協(xié)會神秘存在的會長?!饼R先生淡淡道。
京畫協(xié)會會長一直是個神秘傳說,從來沒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而京畫畫協(xié)的各種事務(wù)一直都是由副會長齊先生出面處理。
當(dāng)年侖國刁難,稱幻彩水印畫始于侖國,因為華國無人能畫出幻彩水印畫。京畫協(xié)會成員被侖國著名畫家梵愛羞辱,就在這時京城突然出現(xiàn)一幅水印幻彩畫,誰知竟是在校學(xué)生畫出的,侖國梵愛立馬被打臉,悻悻離去。
京畫協(xié)會高層費盡力氣,未能找到原作者,但所有人都一致推選她為京畫協(xié)會會長,雖然她從不承認(rèn)。因她從不露面,所以無人見過她真面目。
而齊先生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jī)會,見過戴著墨鏡和口罩的她,雖然沒看清她的臉,但卻認(rèn)得她脖子上戴著的獨一無二的珠子。上次在咖啡館,他認(rèn)出了那顆珠子。
“秦淺是京畫協(xié)會會長?我這是在做夢吧?”沈老太太拉著小姑子的手,緊張問道。
小姑子的臉色也不好看,“京畫協(xié)會副會長親口說的,應(yīng)該不會有假。哼!沒想到這個賤人一直深藏不露,騙我們騙得夠慘的!”
秦淺粉絲:“原來我們淺姐竟然是京畫協(xié)會會長!剛剛是誰說咱們淺姐第一名是買來的?請站出來挨打?!?p> “我們淺姐才是真正的實至名歸?!?p> “咱淺姐這才叫低調(diào),能文能舞,美貌與智慧并存的才女!”
“不僅畫技了得,而且正能量滿滿,呼吁大家愛護(hù)環(huán)境,保護(hù)大海生物。”
“粉上淺姐沒錯了!大愛啊~一粉到底~”
“我是淺姐的粉絲,我自豪,哈哈~”
而顧羽喬的粉絲,埋頭默不吭聲,臉上都憋著紅。
臺下的笙歌淺淺一笑,想起自己剛才還擔(dān)心她的畫技,真是有點多余。
“不管是畫技上,還是從立意上,秦淺都贏了?!敝鞒秩税胩觳欧磻?yīng)過來,笑道。
**
白貓蜷縮在沙發(fā)上,門卻突然開了,進(jìn)來一個鬼鬼祟祟的戴著口罩的年輕人。
那人在家里翻了一圈,將客廳里巨大餓魚缸拍了個照,然后在正對著魚缸的書架下安裝了一個攝像頭。隨后將門關(guān)好,離去。
白貓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忽然感應(yīng)到了什么,瞬間消失在沙發(fā)上。
**
秦淺放下電話,來到女廁所,一個一個推開門檢查,沒什么發(fā)現(xiàn)。最后來到男廁所門口,等里面的人都走了,左顧右盼,將“暫時維修”的告示牌放在男廁所門口后進(jìn)入男廁所。
她快速的推開廁所門,終于在最里面的廁所里,發(fā)現(xiàn)了躺在地上渾身濕透的任煜。他表情痛苦的瞇著眼睛,全身長滿銀色的鱗片。
“你怎么樣?”秦淺震驚之后,問道。
任煜顫抖不止,全身寒氣逼人,唇上,眉上,凝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冰。
“喵~”白貓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秦淺尋聲望了一眼白貓,再回過頭,廁所里的任煜消失不見了。
而在后門處,一個穿著任煜今天來時衣服的男人,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在記者和粉絲的圍堵中,舉步維艱地擠上車離開。
車子開得老遠(yuǎn),那人才摘下口罩和墨鏡,露出帥氣英俊的臉,撥通了電話。
“喂,田姐,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意思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宣傳發(fā)布會?!?p> 電話的另一頭,秦淺從男廁所出來,“沒被他們認(rèn)出來吧?”
“放心吧,田姐,我和任煜的體型相似,應(yīng)該沒人能認(rèn)出來。”
“好,謝謝你,阿末。”
“田姐,我們之間,不用言謝?!卑⒛┬愿械穆曇魷厝岬?。
田靈靈從后臺化妝間離開,匆匆趕回家。
推開任煜的門,第一眼就看見了任煜安靜的沉睡在大魚缸里,但身上的鱗片已經(jīng)漸漸消失。
白貓再次蜷縮在沙發(fā)的角落里,睡著了。
“你沒事就好?!碧镬`靈緊繃的弦終于松了,只覺得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看見的是任煜白皙的臉。
“傻魚?你怎么在這兒?”田靈靈剛開口,嗓子撕裂的疼,聲音低沉而沙啞。
“昨夜你高燒39℃?!比戊鲜稚险弥?,修長而白皙的手指輕輕搭在田靈靈的額頭,“總算退燒了?!?p>
南淮笙歌
靈姐馬甲再掉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