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裁衣
“沒有沒有,你誤會了,我就是想要給咱倆做身新衣裳”,偌晨曦后背都被汗?jié)裢噶耍@個男人實在是太不講理了有木有啊。
明明就是他自己親自挑選的這原諒色,現(xiàn)在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她頭上扣,實在是太木有人性了。
“夫君,你曾說小女子不能胡攪蠻纏。夫君你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連為妻這個小女子都不如啊,我只是想要幫夫君你做一件衣服,那顏色可是你自己選的,可不能什么都怪我”。
臭男人果然是臭男人,自己做的孽非要往她身上推,簡直太不是人了。
說來這件事情,偌晨曦可是謀劃已久,奈何從前手里沒有銀子是能干想著,有錢有糧了此時不實施更待何時。
雖說是劉墨澤強烈要求了要綠色的帽子,可是偌晨曦作為一個賢妻,終究也沒有舍得讓自家夫君受那綠帽子的委屈。
最終兩人選擇了一匹淺湖藍色的布料做衣裳,相同的顏色,不一樣的款式,偌晨曦還特地要求裁衣師父在她的那件衣服前襟的帶子上多加了兩個毛茸茸的小揪揪,這樣沒事兒的時候就可以捏捏小揪揪,夫君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可以讓夫君捏捏她的小揪揪。
本來嘛這是他們夫妻二人婚后第一次正式的做衣服,她是想要自己動手來做一件比較有紀念意義的衣服著,奈何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一行,實在是無從下手,在做廢了好幾塊布頭之后終于決定放棄不再禍害布匹。
美美噠衣服還是要交給成衣店的師父來做,至于那幾塊毀得七七八八的破布頭,隨便改改便成了二狗子的狗窩。
“夫君,你看這個小混蛋是幾個意思啊,我好心好意的給它做窩,它還吼我,對我呲牙”,本來在二狗子被閹割之后是不怎么喜歡到處去浪了,可這動不動就呲牙吼人的毛病也是落下了。
一言不合就呲牙,一言不合就吼人。
自然這也僅限于對偌晨曦這個女主自是特別對待,二狗子對其他人還是十分和善的。就不如劉墨澤雖然老是動不動就兇它,可二狗子每次看到男主子那叫一個諂媚。
兩個巴掌長度的小身子板,尾巴搖擺的那叫一個妖嬈,那姿態(tài)堪比修煉了千年得道的狐妖。
看著一人一狗的對峙,無奈嘆息一聲,“二狗子一邊玩去,不許在兇她”。
得到了自家男主子的命令,二狗子不甘心的嗚咽一聲,叼著自己的大骨頭跑開了。
劉墨澤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就像是她平時揉搓二狗子的那樣,然后從給二狗子做好的小窩窩里拔出一根明晃晃的針,“想想那二狗子都被你給絕后了,就算是對你兇一點兒也是可以理解,還有下次做手工活兒的時候記得把針拔出來,不然二狗子可能就不是兇你,而要直接下嘴了”。
偌晨曦:“……”,真的是好尷尬啊有木有,怪不得自家夫君說二狗子是個講道理的好狗狗,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兇人對人呲牙。
所以就是說她每時每刻都是踩在了二狗子的痛點上了唄。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自作孽不可活?
偌晨曦在廚房的柴火堆里找到了二狗子,將買回來的豬肝切好塊放到二狗子面前,“你不要兇我,咱們兩好好的聊一聊唄”。
“你看哈,給你做絕育也是為了你好啊。外頭的世界多恐怖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咱家現(xiàn)在這情況,養(yǎng)你一個卓卓有余,,但是要是你在外面搞出些私生子,再把那些私生子全部都帶回來,你說我們是養(yǎng)還是不養(yǎng)呢”?
“養(yǎng)吧,家里就這么大點兒地方,不養(yǎng)送人吧,那是你自己的兒子,你知道收養(yǎng)的人家對你兒子好不好呀”。
“不是所有人家都像我們對你這么好的,很多的小狗狗即使下大雪下大雨也只能在外面不能進家門,甚至連自己的小窩都沒有”。
“很多小狗狗可能一輩子都吃不到不這么好的食物的,他們只能吃隔夜的餿飯泔水桶的食物殘渣,每天都要挨揍,還有的狗狗直接就被自己主人給送到狗肉館子端上餐桌了”。
“二狗子,你要知道主人我是愛你的,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咱們雖然不能有小寶寶了,可你還有自家男主子女主子對你的愛呀”。
汪汪汪
還有一肚子真情實感沒有來的及告訴自己二狗子,就被二狗子無情的給攆了出去。
看著柴草堆里,狼吞虎咽的二狗子,不由得暗罵一句臭沒良心的。我對你這么好,你動不動就對我齜牙咧嘴的。
小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每天都忙到夜深人靜十分才關(guān)門,銀子如流水一般的入賬。
半個多月時間,原先的那幾個小乞丐終于是把自己的小伙伴全部都給湊齊了,足足有九個人之多,原先的房子只有三間肯定是不夠住的,好在院子足夠的大,又在院子里新建的兩間房,這下終于是解決了衣食住的問題。
這些小乞丐之中有的是父母早亡的孤兒,有的則是被人牙子拐賣到此處得了重病后被遺棄的,一聽到有人愿意給他們提供一個住的地方,每日三餐管飽,一個個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
有了新衣服一個個都舍不得穿,睡覺的時候一副都是疊的整整齊齊的緊緊抱在懷里,生怕被被人給搶了去,小家伙兒們一口一個姐姐一口一個姐姐,叫的人心都化了。
而他們之中年紀最大的不過十五歲,年紀最小的也只有七歲。
既然是一家人那就要整整齊齊的才像話嘛。
新衣服做好了,一大早偌晨曦都顧不上開門做生意,興沖沖的跑到成衣鋪把之前定做的衣服拿了回來。
她回來的時候劉墨澤剛醒還沒有洗漱,趁著他上茅房去的功夫,把他所有的衣服都給藏了起來,然后把疊的整整齊齊的新衣放在床頭。
劉墨澤回來就看到床頭十分顯眼位置的那件藍色外衫,先是愣了愣,然后嘴角微彎拿起那件外衫套在身上,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屏風(fēng)后,那嘴角的弧度更加的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