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吐血
“劉家三媳婦兒,你們確定不再多招幾個工嗎?別看我家三小子年紀小,背著竹簍子漫山遍野撒丫子跑起來可快了”。
“對對對,還有我家公公”。
“劉家三媳婦兒,還有我家孩子他爹,要不你再好好的考慮下”。
劉家三媳婦兒……劉家三媳婦兒……
偌晨曦被一群婦女圍在中間,不斷的用眼神向劉墨澤求助。
天哪,她福薄,果然還是承受不住被如此眾星捧月重視的感覺啊。
劉墨澤救命啊,救救我,只要你把我從女人堆兒里解救出來,回去就給你漲零花錢。
嗚嗚嗚~,你再不救救你家美麗可人的小媳婦,你就要永遠的失去我了。
渾渾噩噩的活了這么些年,今天她終于知道孫悟空為什么那么討厭唐僧念經(jīng),終于了解每次唐僧念經(jīng),孫悟空究竟是怎么樣一種心情了。
晚上放下蚊帳睡覺,黑燈瞎火的,一群蚊子在帳子里面嗡嗡嗡的飛來飛去,吸你的血,叮得你滿是滿腦大包,你就是干不掉它。
最重要的是這些阿姨嬸嬸大媽們,她也不能直接給干掉了。
此時的偌晨曦早就已經(jīng)煩躁快要抓狂了。
劉墨澤終于把偌晨曦從人堆兒里給解救了出來。
偌晨曦在他手臂上擰了一把,“狗男人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你知不知道差一點兒你就失去我了”?
劉墨澤輕輕拍了拍她的被安撫著她的情緒。
劉墨澤:“各位實在是抱歉了,我么掌柜這次招人確實只要年輕力壯的年輕人,因為到時候要爬樹會很危險,所以這才要的都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老人和小孩子暫時不要的”。
這個答案在場的人并不是很滿意,他們又問很么時候有老人和小孩子能干的活計,劉墨澤都一一作答。
在場的人又問了工錢。
自然劉墨澤他們開出的工錢是十分公道的,在場的各位聽了也是十分的滿意。
因著采摘槐花要漫山遍野的跑,還要爬樹,所以決定要送每個摘花人一雙全新的千層底。
他們出手十分大方,伙食也是非常不錯的,頓頓有肉,他們干起活來渾身都是力氣,原本計劃半個月的采摘,不到十天就已經(jīng)完成了。
領到工錢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笑得樂開了花兒。
“劉家老三娘子,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兒,記得還來找我們啊,工錢什么的都好商量”。
有人跟著起哄,“對啊對啊,以后要是有什么活計,記得來找我呀。不為工錢,就沖著這么好的伙食,免費干我也愿意來啊”。
“劉家老三這兩口子可真是有出息了啊,把這么能干的兒子給分了出去,劉家那老兩口現(xiàn)在恐怕都后悔的吐血了吧”。
咳咳咳~
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把,說話的人這才閉上嘴。
眾人齊齊轉(zhuǎn)頭就看到低著頭一張臉全部埋到碗里,正努力的扒飯的劉寶慶。
“你這小子,都已經(jīng)是當?shù)娜肆?,嘴里說話還這么沒有把門”,年紀比較長的一巴掌就招呼在了那方才說話的年輕人腦門上。
“你小子以后說話注意著點兒,別總是嘴上沒個把門的,總有一天你要吃了嘴欠的虧”。
好歹都是一個村子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背后說人壞話的沒什么,可是這坐在別人面前就開嘴炮,就確實是有些尷尬了。
轉(zhuǎn)了一圈,這話題又回到了正軌上。
這些天摘回來的槐花串子怎么著也有好幾座小山那么高,有些人家里沒錢,摘沒有盛開的槐花裹上面粉蒸熟了吵著吃。
可他們摘了那么多,總不可能全部都是用來吃的吧。
有人實在是忍不住好奇,“你們找人一次摘了那么多槐花,究竟是有什么用啊”?
劉墨澤倒了一杯酒,站了起來,舉起酒杯,“這些天來辛苦各位了,東家說了今天酒肉管夠管飽,大家敞開了肚皮隨便吃,要是不夠再讓廚子多炒幾個菜”。
“至于這花是用來做什么的,東家的事情,我們這些做工的也不敢多問,還是等過段兒時間,所有的謎底揭曉了,各位就都知道了”。
所需用的原材料準備好了之后,偌晨曦這些天都是忙的飛起,后腳跟幾乎都不著地。
先是把摘回來的那些花,分成了不同的等級,留下現(xiàn)在要用的一部分,剩下的全部都烘成了便于存放的干花。
所需的所有原材料剛準備好,定做的大瓷缸也運來了。
偌晨曦忙不迭的指揮著人將幾口大缸全部都搬到后院的庫房。
“掌柜子,你們家里買了這么幾口大缸,是準備養(yǎng)魚啊”?一來二回也算是比較熟悉了,賣崗的正和劉墨澤開著玩笑。
劉墨澤卻笑笑,看了看忙碌的偌晨曦,“嗯,我家娘子喜歡吃魚,正好養(yǎng)在家里,吃起來也方便些”。
偌晨曦撇撇嘴,這個狗男人又拿她當擋箭牌。
從別處買的生石灰今天要送過來,悶在家里時間太久了,難免就有些情緒低落,想著又要忙上好一陣子了,趁著這次取貨,就權(quán)當是散散心了。
劉墨澤趕著牛車,偌晨曦坐在板車上,吃著新鮮的水果,小腿不停地晃呀晃晃呀晃,玩的好不愜意。
真希望時間可以過得慢一些,他們就可以多享受享受這愜意的好時光了。
“夫君你還記得那會兒我們剛分家的時候嗎”?嘴里的水果沒有來得及咽下肚,吐字有些含糊不清的。
“那會兒我的臉被風給吹壞了,你還特意找了幾顆雞蛋回來給我敷面膜呢,是兩顆還是三顆?時間太久了我已經(jīng)不太記得了,夫君你還記得嗎”?
“那個時候二狗子還真的只是個二狗子,我們兩個到鎮(zhèn)子上買紅薯,二狗子看家,那個時候它還那么可愛,現(xiàn)在怎么變得那么可惡,動不動就對我呲牙”。
雖說二狗子也就是看著兇巴巴的,從來也沒有動過真格,偌晨曦還是覺得好委屈,那可是她省吃儉用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毛孩子啊。
趕路趕累了,他們背靠著一塊大石頭休息的時候,從不遠處走來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