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夢境（二）
鞍馬彥微微望了一眼周圍，昏暗的營地里，同伴們都在兩旁鋪位上沉睡著，偶爾可以聽到輕微的呼嚕聲。
“怎么回事？剛才那是什么？噩夢嗎？”
他眼中仍舊殘留著驚駭之色，微微喘息著回憶起之前的夢境。
那種渾渾噩噩，又身臨其境般的感覺，就好似靈魂出竅一般，每一處細節(jié)都印刻在他的記憶中。
唯獨最后見到的那個少女，明明見到了她的音容笑貌，現(xiàn)在回憶起來卻越發(fā)模糊。
“伊度嗎？”
他想到那個孕育中的魔物，但是又覺得奇怪。
伊度明明是一個丑陋的怪物才對。
“嗯？”
突然他感覺左手略微有些磕地難受，于是將攥緊的手掌攤開。
一粒不規(guī)則的石子靜靜的躺在手心之中。
“這……這不是我在夢里撿到的那粒石子嗎？”
他皺起眉頭，心中染上一層陰霾。
“看來，回去之后有必要去找老族長問一問了?！?p> 輕輕地將石子放在旁邊的地上，鞍馬彥便準備躺下了。
“怎么了，阿彥？”
這時，旁邊的睡袋里，宇智波美琴被他的動靜驚醒。她抬手抹了抹惺忪的睡眼，疑惑問道。
鞍馬彥扭頭望向她，外面微微的燈光透進來，隱約可以看見宇智波美琴茫然的黑色眸子。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壓低了聲音說道：“沒事，只是剛才做了個噩夢?！?p> 這樣說完，他便順勢躺下，整個人縮進睡袋中。
“噩夢啊……”
宇智波美琴喃喃念叨了一句。
在她眼里，鞍馬彥一直是可靠的代名詞。任何任務都能順利完成，面對敵人從不退縮，對待隊友又十分溫柔。
這樣的鞍馬彥居然也會和小孩子一樣做噩夢??？
“阿彥，你還害怕嗎？”她側(cè)著身體望向鞍馬彥，輕輕問道。
“怎么會，夢里的東西都是假的?！卑榜R彥避開她的目光，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否認道。
宇智波美琴聞言只感覺有些好笑，她將手從睡袋里抽了出來，輕輕說道：“把手給我?！?p> 鞍馬彥微微一怔，神使鬼差地將手遞了過去，被宇智波美琴輕輕捏住。
“我小時候，每次做噩夢，就會哭著去找我母親。我的母親就會陪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直到我安然入睡之后才會離開。”
宇智波美琴壓低了聲音，閉著眼，緩緩述說著。
“這樣，阿彥你應該就能感受到我陪伴在你的身邊了?！?p> 鞍馬彥有些無言以對，他本來就沒有什么害怕的，這宇智波美琴是把他當成小孩子看待了嗎？
不過……
不得不說，這樣確實讓他感覺安穩(wěn)了許多。
……
第二日，清晨的陽光微微透過窗戶照射進來，鞍馬彥眼皮抖動了兩下，隨即醒了過來。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了身，撿起一旁的眼鏡戴上。
右側(cè)宇智波美琴的鋪位早已空無一人，而左邊繩樹還在睡夢中打著呼嚕。
突然，他注意到身側(cè)的地上放置著一枚不規(guī)則的小石子。
“這石子……是我昨晚擺在這里的吧，居然還沒有消失。”鞍馬彥將小石子拿在手中，顛了顛，隨即運起查克拉，手指用力。
“嗤”
一聲輕響，小石子被捏成碎粒。
“這該不會，是真實的物質(zhì)吧？”
盯著石子化作的細粒，他的手微微一揚，細粒被撒在營地簡陋的地板上。
忍界有一條眾所周知的定律，查克拉所制造出來的物質(zhì)并非是真實的物質(zhì)，而是由查克拉擬態(tài)出來的。
以木遁為例，千手柱間的木遁，是以極快的速度將土壤和空氣中的水分，有機物等物質(zhì)抽取出來，催生出樹木的。
這樣的樹木其實是自然界本就存在的物質(zhì)，只是被查克拉催化成長了而已，自然是可以長久存在的。
有些時候，由于某些術(shù)的規(guī)模過大，千手柱間是不得不憑空以查克拉制造木頭的。這種木頭雖然也具備蓬勃的生命力，但是在施術(shù)之后，不使用查克拉維持的話，就會很快枯敗消失。
類似的還有水遁，無水之地，以查克拉制造的水遁，蒸發(fā)的速度明顯更快，而且蒸發(fā)之后不是以水蒸氣的形式存在，而是直接化作查克拉消散于空氣中。
“如果這石子是真實存在的物質(zhì)，那就有樂子了。”鞍馬彥盯著地上散落的碎粒，怔怔出神，腦海中閃過種種可能性。
或許只是石子存在的時間會比較長久，最終還是會消失的?；蛟S石子是被莫名存在從其他地方傳送過來的，本身就是真實物質(zhì)。或許是他的記憶出了差錯。
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種無意義的猜想，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來。
“今天，這次任務就能結(jié)束了。換防之后，以我們的腳力，下午應該就可以回到木葉了?！?p> 他打算提交了任務之后就去族長家問問，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不能再耽擱了。
……
下午，完成了任務的鞍馬彥如愿來到了老族長家中，向族長敘說了噩夢的事情。
“哦？你做了這樣的噩夢啊。”
鞍馬建一緩緩放下茶杯，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這夢境是否預示著什么？亦或者，是與我體內(nèi)的那個怪物有關(guān)嗎？”鞍馬彥問道。
“原來你已經(jīng)注意到了啊，確實，你這次的夢境應該是和那個名為伊度的怪物有關(guān)?！卑榜R建一也不賣關(guān)子，徑直回答道。
“伊度？”鞍馬彥故意作出未曾聽說過這一事物的樣子。
“你沒有聽說過也很正常。伊度是誕生在心象世界中的魔物，而且，是只有鞍馬家族中，覺醒了血繼限界的族人才有可能在深層意識中催生出這類魔物?！?p> 鞍馬建一語氣沉重地解釋道：“按照常理說，這類魔物既然是與我鞍馬族人一體而生，理應也會成為我鞍馬族人的助力才對?！?p> “但是事實并非如此，伊度不僅不會成為我鞍馬族人的助力，還對我鞍馬族人有諸多不利之處。”
說到這里，鞍馬建一略微頓了頓，淡淡地向鞍馬彥問道：“你一定在疑惑，為什么老夫不早告訴你這件事吧？”
鞍馬彥如他所料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