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答話,老游鼓著腮幫子使勁點頭。
彭衛(wèi)軍一笑:“看起來游老師興致挺高”。
我笑道:“游老師最近悶得慌,正想出去逛逛,跟你們學習學習,還帶旅游,多好”。
彭衛(wèi)軍點點頭:“我們定的幾天后在豫川會合,再一起研究怎么玩,你們有興趣可以直接去,隨時電話聯(lián)系”。
吳宇悄悄問我:“游老師到底是干什么的?”
“全能高人”。
吃完飯,吳宇和曾浩把彭衛(wèi)軍送回酒店,我正要叫代駕,老游從我手里拿走鑰匙:“我開”。
我一愣,問他:“你有駕照么你就開?”
老游沒說話,打火啟動…呃,小瞧他了,老司機。
剛要從停車場拐上馬路,我還沒系好安全帶,老游一個急剎車,眼看著一輛車從眼前疾速駛過。
“臥槽!”我大叫一聲,身子往前一沖,聽老游低聲說:“坐好”…然后我們就飆上車了。
我頓時警覺,看了看前面那輛車,好像是上次差點懟上我們的貨車。
“妖?”我問老游。
老游點點頭。
那輛貨車雖然開的很快,但并不像逃竄,每到一個拐彎路口速度反而減下來,像是故意等我們。
大概開了半個多小時,離市區(qū)越來越遠,又走了一段小路,那輛貨車拐進一處像是廢棄的廠房。
我們跟著拐進去進去,貨車靠邊停下,從車上走下來一胖一瘦兩個青年漢子,站在我們車前,抱著胸冷笑。
老游低聲跟我說:“保護自己”,說完下車站在車前。
“媽的,兩次都撞不死你們,命夠硬…”,瘦青年朝老游罵道。
還沒等他說完,老游像一道光直沖過去,“砰”的一拳把他打翻在地,緊跟著一拳又揮向旁邊的胖子。
“果然有點兒道行”,胖子向右一躲,身子竟然頗為靈巧。
老游一拳擊空,一拳又至,那胖子伸手跟他一接,馬上發(fā)出一聲怪叫,等老游再遞拳時,胖子仿佛忌諱什么,只是向后躲閃。
“你他媽趕緊過來一起干他”,胖子朝瘦子招呼著,瘦子從地上爬起來,擺成一個頗為怪異的姿勢:兩腿下蹲,兩手拄地,等老游攻擊胖子時,那瘦子猛然竄出,直攻老游下盤。
老游壓根沒理他,等他靠近的時候,忽然轉身向他一抓,那瘦子“嗷”的一聲,身子向后一個倒翻,老游一抓無功,轉身又向胖子猛攻。
“小瘦子,你過來,跟我玩玩”,我一看老游前后不能兼顧,馬上朝那瘦子喊道。
那瘦子倒真是聽話,猛然扭頭看我一眼,細細的眼睛瞇成一條線,就一跳的功夫,瞬時撲到我身前,兩手向我一抓,張嘴就咬。
“你他媽屬狗的啊”,我嘴里罵道,下意識拿手一架,感覺胳膊被震的發(fā)麻,聽老游大喊:“跑,別跟他動手!”
草率了。
要知道這小子胳膊跟鐵管似的,王八蛋才跟他動手。
我不敢戀戰(zhàn),左一下右一下的亂竄,那瘦子速度飛快,要不是我現在能瞬移,估計沒幾下就得挨他一嘴。
那邊老游跟胖子情形跟我們差不多,只不過是老游在追,胖子再躲。
我開始躲的毫無章法,東一下西一下只求自保,還想著拖延會兒時間,讓老游盡快解決胖子,沒想到這倆貨跑的飛快,好幾次我都險些被瘦子抓住。
后來我多了個心眼,先是在外面饒了一個圈,慢慢再向老游靠近,等跟老游錯身的時候,我忽然一頓,那瘦子嘴里“磔磔”怪叫,“嗖”一下子撲上來,他倆胳膊剛搭上我肩膀,看老游猛一擰身,兩手各抓了一根針,飛快的插向瘦子云門和百會。
瘦子嘴里“嗞”的一聲,身子平平向后一摔,躺地上不動了。
奶奶的,看老子不玩死你。
我跟老游一擊掌,再找胖子,看他也軟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一愣,問老游:“啥情況?”
老游苦笑道:“這還不明白嗎,跑了”。
“這是又被附身了唄,媽的還知道人形攻擊,果然是精怪”,我又問老游:“是個啥東西,看出來沒?”
老游點點頭:“像是只刺猬”。
“怎么沒定住他呢?還讓他跑了,定身呢,忘用了?”我問老游。
老游苦笑道:“這倆東西有防備,我試了,沒起作用”。
失敗。
我走過去看了看胖子,探了探脖子,還有氣兒,轉身從車里拿了瓶水,剛要把他澆醒,想了想,又拿著水走回瘦子那里。
我像老游之前那樣,用彈指神通在他頭頂針尾一彈,瘦子渾身像過電一樣在地上抖出一個輪廓。
我嘿嘿一笑:“嘴挺硬,坦白從寬,抗拒我就再彈幾彈”。
那瘦子兩只眼睛瞇著,咬牙忍住疼,就是不出聲,我看看老游:“咋整?挺硬氣,這又是個啥?”
老游扶起瘦子,順手從兜里抽出一根針,說道:“冥頑不靈,上次留你一命,還不知悔改,那就別怪我了”。
那瘦子滿眼驚恐,身子一陣劇烈的扭動,尖著嗓子叫道:“大仙饒命,大仙饒命”。
老游面無表情:“可一不可再,你已經失信了”,說完一針扎向他后心,聽瘦子喉嚨里“滋滋”兩聲怪叫,緊接著身子軟軟垂在地上,又不動了。
看的我一臉懵:“上次我就好奇,這第三針下去,真的就灰飛煙滅了?”
老游眉毛一揚:“你以為鬧著玩哪,在五道廟里我看它修行不易,沒下重手,放它逃了,還以為它能修心練性,從此向善,誰知道它竟然找?guī)褪?,還附人形體,簡直罪無可恕”。
我愣了愣,問老游:“你不是說收了那只狐貍嗎?”
“另一只”。
呃…屬于犯罪團伙。
我用水把胖瘦兩人澆醒,倆人懵懵懂懂的看著我跟老游,不明所以,這也是我剛才為什么沒先把他們弄醒的原因,這要被他們看到剛才的審訊,回頭又解釋不清。
我再一問,原來他們是跑長途的司機,前幾天晚上在車上睡,應該是被兩個怪物附了身。
打發(fā)走兩人,我問老游:“那刺猬怎么辦?找出來滅掉?”
老游搖搖頭:“刺猬天性警覺,有這一次,估計要消停一段日子,只要它不出來害人,由著它吧”。
我迷惑道:“這就算了?”
老游攤攤手:“要不你把它找出來?”
“復雜不?”
“相當復雜”。
“那算了,挺晚了,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