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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天降紫微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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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天降紫微星 遙知歲月 3182 2021-03-03 23:55:35

  賀弼看見女兒狂熱的舉動,眼睛充血,因為憤怒眼珠幾乎要曝出眼眶,他被這種怨氣深深震懾,不覺氣火攻心,撫著胸口喘息不止。

  “給我滾,給我滾出去!”他大吼大叫,揮舞著雙臂。

  林一遙越發(fā)得意,她的怨與怒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致,只覺得心底深處隱隱有一股氣翻涌,難以壓抑。

  她不施粉黛的臉頰因為過分的激動暈染上幾絲血色,鼻骨隨著呼吸高昂起伏,越發(fā)顯得這張舉世無雙的無暇容顏更多了幾分味道。

  “這里原本是林家的舊宅,遠(yuǎn)輪不到你說滾!”林一遙輕蔑地扔下這句話,不動聲色地掙開了杜斐言的懷抱,昂著頭顱走出了大宅,背影好似高貴優(yōu)雅的天鵝,絕不彎下脊背。

  賀弼猶自在后面對著一遙的背影狂呼:“你等著!你這么猖狂不孝,我的財產(chǎn),你一個子兒都別想得到!一個子兒都別想!”

  杜斐言生怕賀弼一個不好背過氣去,連忙著人將他安置下來,不停的給他拍著背順氣。

  “教你看笑話了,我們賀家,怎么就出了這么個六親不認(rèn)的東西!”賀弼眼角隱有淚花,可眼底更多的還是憤怒與驚懼。

  驚的是原本最多是沉默寡言的女兒,怎么就變得如此狂妄不遜,懼的是眼前這個杜家的小少爺,不知他與一遙的感情深淺幾何,若真是鐵了心把她娶進(jìn)門,以前他只會樂見其成,現(xiàn)在卻是害怕了。

  他一邊喘氣,一邊瞥著杜斐言的反應(yīng)。

  可他仍舊是眉毛都不掀一下,似乎只是觀賞了一出無謂的鬧劇,冷靜的可怕。

  “咳,我說斐言啊,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們兩家關(guān)系一向親密,正因如此,我更不忍看著我那個任性的女兒攪動的你們一家不得安寧?!?p>  杜斐言接過管家遞來的水和藥,遞到賀弼跟前,道:“一遙她素來恩怨分明?!?p>  賀弼眼神一凜,他這話是何意?難不成真要維護(hù)那個丫頭維護(hù)到底了?

  “你這話……只是你還年輕,不曉得家庭和睦的好處,遠(yuǎn)的不說,就說你母親,哪個不是性情溫婉、舉止合度,以后男人在生意場上行事,沒有個情緒穩(wěn)定的后方,怎好開創(chuàng)大事業(yè)?”

  杜斐言輕輕抬眸,忽然笑了,“賀伯伯說的是,賀伯伯一生閱女無數(shù),自然對女人之道如數(shù)家珍?!?p>  賀弼眉頭輕皺,他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

  他一向喜歡吹噓身邊女人眾多,可聽著杜斐言這明褒實貶的意思,心中頗不是滋味。

  杜斐言沉默片刻,見賀弼服好了藥,突然起身告辭。

  臨走出大門之前,杜斐言添了一句:“賀伯伯,不知您家里是否還有伯母的照片?”

  “有,就在二樓我們住的那間臥室……”

  “我是說,一遙母親的。”杜斐言打斷了他,語氣不緊也不慢。

  賀弼微微愣住,他突然想起,當(dāng)年杜家是看在林家的面子上才投資自己的,當(dāng)年妻子跟杜家上下的關(guān)系都不錯,杜斐言出生時生的秀致,妻子總念叨著再添個女兒,所以喜歡的不得了,時常引他玩耍。

  思緒緩緩收歸,賀弼道:“應(yīng)當(dāng)有吧,不過我先找找,你怎么問起這個?”

  杜斐言早就找好了說辭,“我看今日您與一遙情緒都不太穩(wěn)定,或許見到亡母遺像,你們父女二人的關(guān)系能緩和些?!?p>  賀弼長嘆了一口氣,無力的擺擺手道:“算了算了,難為你這么操心,只是那丫頭……唉,不說了?!?p>  杜斐言微微點了點頭,離開了賀家。

  三天后的星光之夜,三個網(wǎng)絡(luò)播放平臺一齊準(zhǔn)備的大典,整個年度最耀眼的盛會,在江城緩緩拉開了帷幕。

  林一遙作為當(dāng)紅女星之一,自然也在受邀之夜,可是自己被賀弼打傷的左頰尚且殘留著指印,再加上典禮辦在江城,頓然了無興趣。

  戚佳亦對林一遙的突然缺席很是氣惱,揪著她的手機電話轟炸了好幾天,據(jù)她所說這次典禮方為了搞事,特地把很多地位相同、資源沖突的藝人定在一場,其中就有她們四個——新晉正熱的90后四小花旦,共同分得了“年度最具商業(yè)價值藝人獎”這塊豬肉。

  “你真不去?你真的忍心讓我和她們兩個魔鬼站在臺上?”

  “你信不信她倆當(dāng)場就能火花碰撞,我站在一個臺子上,我怕被火光波及啊姐姐!”

  “你行行好!行行好吧!你要是真的是因為懶,你放心,你工作室一點兒工作都不用做!我把資料印你一份,這上面有活動當(dāng)晚大小藝人的穿搭!你不用費神,就當(dāng)做填空題了!”

  “或者獲獎宣言我也給你寫一份好不好???你只管把要求告訴我,我肯定幫你寫的文采飛揚、字字珠璣,不上個有文采的熱搜,我請你吃飯行不行?”

  林一遙見戚佳亦這般哀求,有些忍俊不禁,可是再不忍,自己這狀態(tài)也實在不好參加。

  原因不好直接言明,林一遙準(zhǔn)備裝病告退。

  剛準(zhǔn)備開始哼唧兩句,杜斐言一把奪過了她的手機,對著電話另一頭的戚佳亦保證道:“你放心,明天晚上的星光之夜,我一定讓她跟你一樣光彩亮麗的站在臺上?!?p>  戚佳亦聽著這個一遙專屬攝影師都點了頭,立馬美滋滋。

  “老杜,真哥們兒,我還怕一遙跟你好了以后沒事業(yè)心的,沒想到你比她還上進(jìn)!”

  林一遙見他答得痛快,沒好氣道:“你瞧我臉上這傷,去吃個飯都會引人注目,參加什么典禮啊參加典禮!”

  杜斐言撩起頭發(fā),眉毛蹙起,這賀弼下手真重,不光是臉蛋,連鼻梁都留下了一道血印子,真是有些棘手。

  “都過了三天了,你好好涂藥修養(yǎng),不說完全好了,至少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么紅腫?!?p>  林一遙覷了覷他的神色,不快道:“誰讓你這幾天跟沒影了似的,若你早早的在我身邊監(jiān)督我,我當(dāng)然能好的更快?!?p>  杜斐言神色一黯,嘴上應(yīng)付道:“我這幾天家里有事,不過你放心,就算是你臉上有傷,明日的星光之夜,我也一定把你打造的閃閃發(fā)亮?!?p>  林一遙相信杜斐言的功力,既然敢應(yīng)下戚佳亦,自然藏了真本事,只是她對他的保證不關(guān)心,更在意他似有若無的態(tài)度。

  她本以為那次賀家決裂,定然會促使杜斐言從自己和賀家中做一個選擇,可他依舊是不咸不淡的樣子,絕不表態(tài)。

  她有些討厭他的穩(wěn)如泰山,一切的壓力陡然來到了她這里,兩人開始的時候目的清晰、界限分明,絕沒有長遠(yuǎn)培養(yǎng)感情的打算。

  只是他的態(tài)度,說是高高掛起又有些言過其實,但是眼底蘊含的泛泛情意,與他的冰冷如霜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那眼底的感情太過深不可測,她甚至覺得這種感覺與愛情特質(zhì)相悖,更像是透過她,輕輕觸碰自己的回憶與執(zhí)念。

  “明天的造型我想好了,你一定會滿意的。”

  林一遙望著杜斐言翕動的雙唇,突然一陣不安涌來,旋即點了點頭。

  如果換作十六年前的杜斐言,只怕很難想象,今生今世,自己的生命中,還會有這樣的場景。

  她玲瓏?yán)w細(xì)的身姿在喧鬧的夜市中翩躚,水藍(lán)色朦朧簡約的衣裙,映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好像綽約的仙子,他甚至不自覺地伸手去捉。揮一揮眼中涌起的霧氣,他很怕,這是一場夢境。

  伸手牽著她,在一個個煙火繚繞的路邊攤前穿梭。昏黃的路燈下,她的容顏仍然過分漂亮,過分動人。這十六年長嗎?他捫心自問:長,太長了,仿佛一生一世都走不到盡頭??稍谶@一刻,它又顯得那么的短,在時光溫柔的傾灑下,她還是那么年輕,比記憶中更雋永。

  她有些失神的望著滿街的生動與熱鬧,熙來攘往間,她竟不覺得厭煩,杜斐言見她不自覺走到一個小攤前坐下,他微愣了愣,記憶中,她對待任何事都一視同仁,掏心掏肺,有著不符合年歲的赤子之氣,可唯獨對待吃,永遠(yuǎn)陽春白雪。

  記憶涌疊間,她已經(jīng)點好了菜,攤主正在詢問傅子遇想吃些什么,杜斐言只是囑咐:

  “少鹽少辣,盡量清淡一些,我們都吃不得辣的?!?p>  她聞言一笑:“我記得你以前是最愛吃辣的,我還給你做過辣子雞呢,怎么現(xiàn)在口味轉(zhuǎn)了?”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是一怔,自從回來以后,她抗拒著不去想從前,因為一旦放任自己的記憶,痛苦也會紛至沓來,可是往事永遠(yuǎn)是往事,它就像人的習(xí)慣,難以丟掉,觸手可及。

  杜斐言卻立即認(rèn)真了,輕輕地說道:“是的,我還記得,那是你第一次給我做飯,辣椒放得太多了,可是......很好吃......”

  他的眼深邃的像天邊的星星,俊朗的容顏下的溫柔,一塌糊涂的溫柔。

  往事如煙,她又怎么能抵抗,十六年的歲月無情的碾壓和撕扯著她,這已經(jīng)是莫大的幸運了,雖然終究是退而求其次的幸運,因為我們隔了十六年?。”揪陀心挲g的隔閡,又加上了命運,這血一般的鴻溝。

  在一片星光沉沉,暮色濃濃下,她輕輕地笑了,只是嫣然而已,卻足夠讓他為這笑容無數(shù)次的感激上蒼,然后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迎接兩人的未來了。

  那原本絕不被世俗所理解,自己黑暗埋藏于內(nèi)心的未來,永遠(yuǎn)無法實現(xiàn)的暢想。

  ......

  原來是夢啊,杜斐言坐在床頭,突然喃喃。

遙知歲月

有人能猜到杜斐言喜歡的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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