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崔寶瑜
凌楓花了幾天時間,用加速空間種了一批藥材,又加工成藥丸、藥粉,讓朱玉江帶著去了各大醫(yī)館。
她的頭號老迷弟王明德也跟著去了。
事實(shí)證明,她這位老徒兒還是有點(diǎn)用的,不愧是自稱京城里會醫(yī)的都跟他關(guān)系匪淺的人。
跟醫(yī)館的合作很順利地就推下去了。
王明德在京城兩三年,定王府里連個給他治的耗子都找不出來。
他又是個閑不住的,沒事就往各個醫(yī)館跑,有時候還免費(fèi)坐堂,自然跟這些人混得很熟。
凌楓又開始忙她的下一個議題,春天換季哮喘多發(fā),她打算把噴霧劑搞出來。
秦時也忙著搞李道興,查常樂。
兩人同時忙事業(yè),等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面了。
凌楓有點(diǎn)小想念,這天特意來零一院蹭飯。
飯后,秦三顛顛的跑來,匯報攢了好幾天的八卦。
“你說方芝和潘以良訂婚了?下個月就成親?”凌楓目瞪口呆。
這種馬軟飯男好生神速啊,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對。李沁暗地里找麻煩,方芝護(hù)了潘以良幾次,被方家發(fā)現(xiàn)了?!?p> “就直接嫁了?”凌楓大眼睛閃啊閃,這套路不對啊。
“不,方家不同意,他們甚至也想背地里弄死潘以良?!?p> “那怎么?”凌楓問。
秦三這八卦說的,還學(xué)會吊胃口了!
“方家想盡快把方芝嫁出去,挑中了長春侯世子聶靖...”
春天到了,少男少女都出來開宴會了,聶靖本來就是回京解決終身大事的,被他老子攆著每場宴會都參加。
方家想在某場宴會上算計(jì)聶靖,比如落水濕衣,眾目睽睽抱在一起,卻被聶靖反算計(jì)了一把。
和方芝“眾目睽睽”的人變成了潘以良。
秦三口若懸河,把這一段八卦說得活靈活現(xiàn),聽得凌楓如同身臨其境。
“方家搞什么?他們不會登門求親么?”按說以方家的家世地位,不該做這么掉分子的事才對。
“他們暗示過長春侯,被含糊過去了?!鼻厝?。
“所以他們就這么算計(jì)?那就是活該了!”凌楓氣憤完,又問:“聶靖看不上方芝?”
“他有心上人?!被卮鸬娜耸乔貢r。
“那他怎的不去求親?還被老爹趕著去相親?”
“女方不同意?!?p> “......”
按說長春侯府地位夠高了,尚公主都使得,聶靖長得也還不錯啊,怎么看都是個青年才俊。
“誰啊?”她對這位拒婚的女郎很感興趣。
秦時捏了捏她的小臉,“過幾天帶你去見她?!?p> “該不會是你的老情人吧?為了你守身如玉?放著聶靖這大好男兒不肯嫁?”
凌楓心里頓時像是打翻了陳年老醋缸。
又被秦時捏了臉,“胡說八道什么呢!”
“若沒有八年前的事,她該會成為我嫂子吧?!甭赃z憾的語氣。
“???”原來是他大哥的老情人...
凌楓有點(diǎn)不好意思,小臉通紅。
可秦捷若在世,今年該三十多了,他的紅顏知己,現(xiàn)在還沒嫁出去?
“是崔家大小姐,崔寶瑜?!?p> 咦?那位不肯嫁李銘的?過完年都二十八的女壯士!
這個時代,能堅(jiān)挺到二十八不出嫁,稱一聲“壯士”不為過。
“她是為了你大哥?”才不肯出嫁的?
秦時卻否了這個說辭,“不全是吧,你見到她就知道了?!?p> 確實(shí)是一見到就知道了,他們是約在茶樓見面的,用的是章少青和封靈兒的身份。
凌楓推開房門,入眼的是一個身穿青衣的仕女,不施粉黛,頭上只一根簪子,她優(yōu)雅地端坐在茶桌前,倒水、沖茶,舉手投足間俱是風(fēng)采。
聽見開門聲,她側(cè)過身來,展顏一笑,一點(diǎn)都不像是個為情所苦,郁郁寡歡的人。
秦時頂著那副胖子妝容,難為崔寶瑜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哎喲,小土豆!”崔寶瑜笑得燦爛。
這一聲叫出口,秦時黑了臉,凌楓差點(diǎn)崴了腳。
“不準(zhǔn)這么叫!”這是秦時。
“噗嗤!哈哈~呵~”這是凌楓。
他們進(jìn)來屋子坐好后,崔寶瑜又喊了一句“小土豆”。
“你真是越長大越像土豆啊,這還不讓人叫?!彼蛑貢r的臉。
“我不是長這樣的!”秦時氣憤。
凌楓在一旁點(diǎn)頭,沒抹藥的秦時帥得驚天動地!
崔寶瑜看向凌楓,“這位是弟妹吧,初次見面,也沒帶什么見面禮,你喚我阿姐就好。小土豆也這么喚我的。”
“都說了別再叫!”秦時。
“哈~阿姐,他這別稱怎么來的?”凌楓。
“哦,他小時候愛吃,長得矮墩墩胖乎乎的,可不就是個小土豆?”
凌楓揶揄地看向全身快冒火的男朋友。
崔寶瑜抿了一口茶,終于放過快跳腳的秦時。
“好了好了,不叫了,阿時,成吧?”
凌楓還沒見過秦時這窘迫的模樣呢,有點(diǎn)新鮮。
兩人互相問了這些年的近況,發(fā)生了什么,崔寶瑜有時候像個真正的長姐一樣,指著秦時的鼻子大罵。
凌楓捧著茶安靜地聽著。
秦時說到了鄧偉的事,把他大哥身死的原委說得清清楚楚。
崔寶瑜的手摩挲著杯壁,雙眼放空,久久無語。
凌楓在桌子下踢了秦時一腳,扯人家心傷做什么?不能說得委婉點(diǎn)么!
“難為他自詡一世英雄,到頭來死得這么憋屈!”崔寶瑜嘲笑一句,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那架勢好似喝得是酒一般。
“言而無信的混賬東西!”她又罵了一句。
“阿姐!”
“怎么,罵不得么?”茶杯被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秦時立刻閉嘴。
“八年前,他走的時候來見過我一面,我那時就察覺到不對勁了?!贝迣氳は萑肓嘶貞洝?p> 那時候,定王府和三皇子李銘的關(guān)系越發(fā)惡劣,但先帝卻經(jīng)常帶著李銘聽政議事,放權(quán)越來越多。
她知道定王府要有動作了,本以為他們是在想法子廢了李銘,沒想到他們想廢的是整個李氏。
“那混賬是什么時候有了造反的心思?”
若是別人拿“混賬”稱呼他大哥,秦時非整死那人不可,但對崔寶瑜,他就只能很無奈了。
“十四年前吧,那年我阿爹發(fā)現(xiàn)李豪在給他下慢性毒藥,好叫他一直待在府里?!?p> “難怪!”崔寶瑜低喝一聲。
難怪十二年前,連李銘登門求親,都沒讓秦捷立時把兩人的婚約定下來。
他這是怕失敗后連累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