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寒和馬遙一聽,這些人也太不講道理了!
如果讓他們來選擇樂器,一定會選擇樂人們不擅長的,拿著不擅長的樂器演奏,怎么會贏呢?
林小寒對著那個人說道:“你這不是難為人嗎?這也太不公平了!”
那個男人看了看林小寒,他紅色的絡(luò)腮胡子抖了抖,自滿的看著林小寒,大大的鼻子翻到天上,哼著鼻音對林小寒說道:“小孩,你要是不服氣,就和他們一起參與?。】纯磿粫A!”
“比就比,我們一定不會輸給你們的!”沒等林小寒說話,馬遙先一步回答,他氣憤的瞪起小眼睛,雙手握著小拳頭,對那個男人說道。
男人嘿嘿的笑著,繼續(xù)說:“我們這么比賽可沒什么意思,不如……輸?shù)哪且环?,就把自己樂團(tuán)的樂譜和隨行所帶的寶貝,送給贏的那一方怎么樣?”
林小寒一聽,這個人明顯是有備而來,他的挑釁現(xiàn)在看來,都像是有預(yù)謀故意的?!澳銈冞@也太欺負(fù)人了!”林小寒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心想要維護(hù)身后的樂團(tuán)。
樂團(tuán)的女人輕輕拍了拍林小寒的肩膀,她的眼神清明且溫和,“不用擔(dān)心,我們一定會贏的?!闭f完,她極具特色的丹鳳眼,看向那個男人,“比試可以,但是,輸了的人一定不要反悔才行?!?p> 男人聽完哈哈大笑,就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一樣,他想:“現(xiàn)在這是我的地盤,你們幾個外鄉(xiāng)人,竟然還想要贏?只怕不太可能了!”
想到這,他信口說道:“那是自然,誰輸了,都不要反悔!”
女人點點頭,轉(zhuǎn)身就沖著圍觀的人們說道:“各位,七天之后,我們就在這里比試,希望到時大家能過來給我們捧個場!”
男人輕蔑看著女人,心里滿是對外鄉(xiāng)樂團(tuán)的不屑一顧,這些人都是他們當(dāng)?shù)氐睦辖址?,老主顧,怎么可能會向著外鄉(xiāng)人,這場比試,最后贏的人只可能是自己!
兩個人約定好比賽時間,圍觀的人也都散了,女人看著林小寒和馬遙,輕輕說道:“小朋友,謝謝你們剛才一直幫助我們。看你們的打扮也是外鄉(xiāng)人吧?我叫儷蘭,你們叫我小蘭姐姐吧?!?p> 林小寒一時間有些尷尬,因為他不知道怎么解釋他和馬遙的身份,于是他抓了抓后腦勺,回答道:“小蘭姐姐,你們的樂團(tuán)樂器是怎么丟的?怎么忽然就不見了?”
儷蘭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猜,一定和那個找我們比試的男人,脫不了干系?!?p> 馬遙一拍胸脯,“小蘭姐姐,你別擔(dān)心,我這就和林小寒一起去幫你查一查那個男人的身份,然后回來告訴你!”說完,他拉林小寒就離開了客棧。
林小寒嘆了一口氣,這個馬遙,又犯了遇事亂逞強(qiáng)的老毛病。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環(huán)境不熟悉,那個男人是誰,住在哪里,他們都不知道,怎么去查???
“馬遙,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林小寒抿著嘴問道。
馬遙搖搖頭,“不知道?!?p> “那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嗎?”林小寒又問。
馬遙又搖頭,“不知道?!?p> “那你知道這是哪里,那個男人又在什么地方嗎?”林小寒捂著額頭,嘆了一口氣,他似乎已經(jīng)知道馬遙的答案了。
“不知道……”馬遙被林小寒這么一問,胖胖的腦袋越來越低,心也越來越虛,最后只能求助的看著林小寒,“林小寒,我的朋友,你是最最厲害的了,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林小寒最受不了的,就是馬遙的這一招。
每次他一耍賴,林小寒就只能硬著頭皮幫助他,“馬遙,以后再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一時沖動,沒想到后果就去做。這樣不僅不能幫助別人,反而還會給自己和別人找麻煩的?!?p> “對對對,林小寒,你說的都是對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也會有辦法的!”馬遙笑瞇瞇的盯著林小寒。
“走吧,今天那個人說起樂團(tuán)的事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我猜想,他一定是這里某個樂團(tuán)的人!不如我們?nèi)フ艺铱矗f不定會有什么線索?!绷中『f著,就往人多的地方走。
馬遙在他的身后跟著,跳了起來,“哦耶!林小寒最棒了!”
他們的身后,傳來駝鈴聲,兩人回頭一看,那巨大的駱駝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跟了出來,那雙大眼睛撲閃著,滿眼的好奇。
林小寒和馬遙看了看彼此,最后無奈的看著駱駝,林小寒說道:“駱駝,你跟著也行,可是不能搗亂哦!”
那大駱駝通人性的點點頭,大大的眼睛快速的眨了兩下,就像在說:“放心吧,我一定聽話,不搗亂?!?p> 林小寒和馬遙兩個人,來到人群密集的地方,找了一個面善的大嬸打聽道:“你好大嬸,請問這個鎮(zhèn)子是哪里???這里有沒有什么樂團(tuán)呀?”
大嬸看著兩個可愛的小孩子,眼中滿是慈祥,她指著巷子前邊的一個酒肆說道:
“這里是鄯善國,那里面有你要找的樂團(tuán)。不過,小娃娃,你們進(jìn)去說話可要小心些,樂團(tuán)的老板,伊利克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p> 林小寒的大眼睛閃過疑問,“鄯善國?是哪里呢?我怎么沒聽說過?”
大嬸笑著說道:“鄯善國你如果不知道的話,樓蘭你總聽說過吧?許多異鄉(xiāng)人會這樣稱呼這里?!?p> 林小寒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樓蘭?”他難以置信的重復(fù)著這個名字,然后環(huán)顧四周,“大嬸,這里真的是樓蘭嗎?那個樓蘭古國?”
大嬸自然沒有聽過樓蘭古國的這個稱呼,但是樓蘭兩個字她聽得清楚,于是沒有質(zhì)疑的點了點頭,“對呀,這里就是樓蘭??!”
馬遙不明白林小寒突如其來的激動,是發(fā)生了什么,于是拉住林小寒問道:“林小寒,你沒事吧?不就是樓蘭嗎?你為什么會那么激動?”
林小寒看著馬遙,興奮地說,“馬遙,你知道樓蘭是什么地方嗎?這可是失落的文明古國,是絲綢之路上的必經(jīng)樞紐啊!”
見馬遙還是一臉懵懂,林小寒繼續(xù)興奮的解釋:“有一首古詩,王昌齡的《從軍行》: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guān)。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你聽過沒有?”
馬遙這一次倒是有點反應(yīng),“我……我背不下來,但是最后一句我有些印象,不破樓蘭終不還,這一句?!?p> 他忽然有些開竅,“你說這里,就是那個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樓蘭?”馬遙也顯得有些興奮了。
林小寒肯定的點了點頭,馬遙拉住林小寒的衣服,“天哪,我們竟然來到了樓蘭!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林小寒繼續(xù)說道:“不行,我們不能自己見識這神秘的國度,我要回去找我們的好朋友,周思涵和陳畫哲,讓他們也一起來玩!”
馬遙忽然皺起眉頭,“那樣的話,我放走了館長的寶貝,又鉆進(jìn)展示柜里裝寶貝的丑事,不就會被更多的人知道了嗎?”
林小寒看著為難的馬遙,最后還是放棄了找周思涵和陳畫哲的想法。
兩個人一同朝著前邊巷子口的酒肆走去,剛走到門前,就被里面悅耳動聽的音樂聲給吸引了,那里面的音樂充滿了異域情調(diào),動感十足,讓人聽了就忍不住想要跳起舞來。
有蒙著面紗的少女,在里面高臺上翩翩起舞,她穿著華麗斑斕的裙子,帽子上還帶著一根長長的孔雀翎。
那孔雀翎隨著她的舞步輕盈搖擺,那絢爛的裙擺時而上揚,時而下落,時而不住的旋轉(zhuǎn),簡直美輪美奐,讓人目不暇接。
“喂,你們是哪里來的小娃娃?這里面可不是你們能進(jìn)去的!是有錢的商人才可以進(jìn)去的,你們快走開!”一個不悅的聲音響起,林小寒回頭,看見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正站在他的后邊,雙手交叉,不耐煩的看著他們。
“叔叔,我們……我們想找樂團(tuán)的伊利克,跟他請教音樂方面的知識?!绷中『`機(jī)一動,對眼前的高大男人說道。
男人面露狐疑,但是看了看眼前的林小寒和馬遙,又覺得沒什么危險,于是說道:“伊利克現(xiàn)在不在酒肆,他的家就在兩條街后邊,你們朝著那邊走就到了?!?p> 林小寒帶著馬遙離開酒肆,順著男人所指的方向,來到了一扇畫著五彩菱形的大門前停下了腳步。
“林小寒你怎么停住了?”馬遙左瞧右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能吸引人停下腳步。
“到了,這里應(yīng)該就是伊利克的家了。”林小寒指著前方畫著五彩菱形的大門說道。
“你怎么知道這里就是伊利克的家呢?”馬遙疑問道。
“你仔細(xì)聽,這里面是不是有音樂的聲音?”林小寒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馬遙和駱駝面面相覷,都側(cè)著耳朵聽了起來。果然,院子里面?zhèn)鱽砹艘魳返穆曇?,只不過這樂聲斷斷續(xù)續(xù),十分不熟練,不像是在排練一首完整的曲子。
有人在院子里憤怒道:“你這破陶燈!說什么得到這幾件樂器,就能獲得神奇的音樂能力,現(xiàn)在看來,你就是在胡說八道!看我不把你摔碎!”
一個熟悉的,驚恐的聲音傳來:“不要,不要!饒命,饒命!”
林小寒和馬遙兩個人驚訝的看著彼此,同時驚訝道:“人面陶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