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署,戰(zhàn)警隊。
眼下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治安署這個時間也就下班了??蓪τ趹?zhàn)警隊來說,準點下班的時候,簡直是少之又少。
但凡是刑事案件,都要由戰(zhàn)警隊來處理。突發(fā)的案件,一件又一件,根本沒有個準。
就好像今天下午,九江街發(fā)生了一場械斗,重傷了兩個,輕傷三個,仗著戰(zhàn)警隊及時趕到,才沒有釀成更大的后果。人都抓了回來,少不得進行審訊,忙的一塌糊涂。
經(jīng)過一輪審訊,曹達華讓食堂送了晚飯,大伙就在休息室里用餐。
吳襄望看了看時間,然后湊到曹達華的身邊,“頭兒,那個……咱們幾點能下班……”
“這個沒準了,剛剛審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個小子竟然跟外地的三年前一起持槍傷人案有關。咱們等會要進行突擊審訊……”說到此,曹達華的臉上露出疑惑之色,打量了吳襄望兩眼,又道:“怎么關心起來幾點下班了……你有事啊……”
“我……”吳襄望露出尷尬的表情。
“有事就說!”曹達華直接說道。
“那個……我……我有一個女性……朋友……在、在等我下班吃飯看電影……我之前……之前就約好的……也沒想到……今天隊里又有大案子了……”吳襄望結結巴巴地說道。
“女性朋友!就說女朋友得了唄!”曹達華大咧咧地說道。
“還沒……還沒發(fā)展到那一步……”吳襄望有點難為情地說道。
“什么時候有女朋友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保密性挺高??!”這時候,坐在不遠處的倪妮說道。
王曉霞也道:“就是,有這種好事,怎么也不說說!”
茍富貴跟著說道:“太不仗義了!”
“才認識沒幾天……”吳襄望又是難為情地說道。
“怎么認識的?”曹達華打趣地問道。
“就是……前幾天我遇到張余了……他、他幫我算命……說是近日能遇到我的緣分,如果錯過了,就要再等兩年……他讓我一路向北走,結果遇到了癮君子搶救小女生,這個案子,你們也知道的……當時在醫(yī)院,遇到了這個女生的姐姐……然后我就送她倆回家了……再后來……就聯(lián)系上了……”吳襄望為人實在,特別是在曹達華的面前,更不會撒謊。
“哎呦我去!還有這樣的事兒呢……”曹達華砸了砸嘴,說道:“不過你這是好事,咱們戰(zhàn)警隊大多都是光棍的,你這難得緣分到了,不能耽誤了,省的一下子又是兩年……這樣的話,以后誰還敢來咱們戰(zhàn)警隊……行,我準了,你現(xiàn)在下班吧……”
“謝謝頭兒!”吳襄望說完,麻利的朝休息室外跑去,速度那叫一個快,跟趕火車似的。
在他走后,茍富貴就道:“頭兒,這是真的假的……張余那小子隨便算算,一路向北……就、就能讓吳襄望找到緣分……”
“真的假的?反正人家也找到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快點吧……整的咱們戰(zhàn)警隊跟光棍集中營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對你們多苛刻呢……”曹達華咧嘴說道。
“頭兒,你歲數(shù)比我大,不是也沒結婚么……”茍富貴來了一句。
“你……”曹達華差點被嗆死,他跟著說道:“我這一天多忙……數(shù)數(shù)在戰(zhàn)警隊的時間,比在家的時間都多……行了行了,別提這個了,吃飯……”
……
張余在離開武南大學之后,跟羅湘一起吃了午飯才回到門店,下午沒什么事,只等晚上和蘇鶯一起下班。
回家的路上,蘇鶯也不說話,張余時不時的看向蘇鶯,發(fā)現(xiàn)蘇鶯目視前方,似乎十分的專注,就是小臉有點紅撲撲的。
如此紅暈,張余不止一次看到過,這是蘇鶯害羞時候的表現(xiàn)。自己上車之后,也沒說什么,怎么一上來就害羞了呢。
略一琢磨,張余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白天在被窩里的時候,蘇鶯曾經(jīng)說過,等晚上回家……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班回家的路上,估計蘇鶯是想到了白天說的話。
兩個人回到家里,不見小喜鵲和老鷹,做了晚飯,二人美美地吃了一頓,看電視看到天黑,也不見這兩個家伙回家。
張余不禁心中暗喜,看來這小東西還是挺懂事的,知道不能繼續(xù)當電燈泡,需要給張余和蘇鶯制造二人世界的機會。
眼瞧著時間不早,蘇鶯似乎沒有回房間休息的意思。張余有點等不及了,明白蘇鶯是難為情。
他故意說道:“我給你變個魔術啊……”
這話一出口,蘇鶯的俏臉登時通紅,靠在沙發(fā)扶手上的她,趕緊垂下頭去,有點扭捏地說道:“是什么魔術,不知道有沒有意思……”
“當然是新奇好玩的魔術了……”張余舔著臉說道。
他就會那個“魔術”,哪還有其他的魔術。
不過有的時候,女人是需要哄,需要騙,需要給個臺階下的。
“新奇的……那就變來瞧瞧……”蘇鶯偷眼看向張余。
“在這變……也不方便,要不然去你房間吧……”張余舔著臉說道。
蘇鶯沒有吭聲,也沒有搖頭和點頭。
這擺明是一個默許的姿態(tài),張余自然不會客氣,起身一把就將蘇鶯給橫抱起來,朝蘇鶯的臥室走去。
房門關上,里面很快響起羞臊與溫柔的聲音,“討厭啊……你不是說變魔術么……”“我這不是在變么……”“你這那叫變……你這、你這……”“我這是什么……”“你這是欺負我……”“我怎么舍得欺負你……”“……”……
接著,房間內(nèi)沒了什么聲音,只有蘇鶯輕微的喘息聲。漸漸發(fā)展為比較美妙、悅耳的聲音。
這一夜,一直折騰到很晚,二人連到底是幾點睡的都不知道。
清晨時分,朝陽升起,兩個人依舊在床上熟睡,瞧這意思,好像根本沒有睜眼起床的意思。一直到八點半的時候,二人還沒醒呢。
“鈴鈴鈴……鈴鈴鈴……”
這時,張余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鈴聲吵醒了床上的二人,蘇鶯揉了揉眼睛,張余則是彎腰抓起地上的褲子,從里面掏出手機。
一瞧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張余還是接聽,“喂,你好?!?p> 電話里跟著響起一個大咧咧的聲音,“是張余嗎?”
“是我……你是……”張余覺得聲音有點熟。
“我是茍富貴。”
“茍SIR,怎么是你……這大早上的,找我有什么事么……”張余頗為納悶地說道。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有樁案子,希望你能夠幫忙協(xié)助一下……”電話里的茍富貴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