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根一個億
館長?
“他不在,我是飛旅旅游公司的,來協(xié)助業(yè)務(wù),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蘇媛無比郁悶,自己今晚十點多才接手的工作,只認(rèn)識副館長張強、公關(guān)經(jīng)理王麗娜、安保部經(jīng)理吳大川,根本不認(rèn)識什么館長啊。
雖然在她來之前,便已經(jīng)了解了博物館內(nèi)的情況。
但心目中還是想見見那位素未謀面的館長,他能從寒武紀(jì)時期弄回來活化石,絕對有超人的本領(lǐng)。
可太忙了,工作不能停息,只能改天再見。
刀疤男子一聽館長不在,立馬火冒三丈,“特么的勞資大老遠(yuǎn)跑來,什么他娘的不在,分明就是在裝糊涂?!?p> “打電話告訴他,有貴人到訪,不見就砸了他場子。”
刀疤男子橫眉冷眼,對美女大聲呵斥。
蘇媛一臉茫然,她跟館長素不相識,哪來的聯(lián)系方式。
目光落到自己同行身上,兩百人搖頭,皆表示不清楚。
“抱歉,我們剛接手工作,真不知如何聯(lián)系館長?!?p> 憑直覺,從接替工作開始,他們都沒見過林州,也不認(rèn)識林州,除了公司高層,無人知曉,都認(rèn)為他不在館內(nèi)。
作為自己的本職工作,蘇媛客氣道:“如果你們真有事,不妨留個聯(lián)系方式,等明天我轉(zhuǎn)告給館長,你們私下解決可以嗎?”
“私下解決?你特么做夢,擋了爺?shù)呢斅?,讓勞資白跑一趟回去怎么跟老板交代,除非你跟勞資走?!?p> 刀疤男子不依不饒,見對方們一個鼻孔出氣,怒氣沖沖。
突兀地,一把拽住蘇媛的頭發(fā),猛地拉到跟前。
“乖乖的,兩條路,要么打電話、要么跟老子走,自己選?!?p> 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占據(jù),像拎蘿卜似的,蘇媛頓覺頭皮發(fā)麻,她那能經(jīng)得起這般折騰,一下子哭了出來。
“喂,有話說話,別特么動粗?!?p> “呸,狗仗人勢,欺負(fù)女孩子算什么本事,快放開她。”
……
飛旅那邊的幾個男同事看不下去,個個眼睛充血,出于本能,撲了過來。
可惜,職業(yè)不同造就了體質(zhì)不同,打架并非他們的強項,他們還沒走幾步,便被幾個穿西服的放倒在地,受了不小的傷。
“你放開我……”
蘇媛一邊捶打男子手臂,一邊強忍著哭的很小聲,淚水劃過臉頰,落地有聲。
“你們欺人太甚,我們老板不會放過你們的?!?p> 場面很糟糕,飛旅那邊站出來一位女向?qū)?,拿出手機(jī)立馬給老板打電話。
“哈哈,勞資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們老板就是那個慫蛋劉瑞吧!”
刀疤男子一聽,哈哈大笑,“別打了美女,你們老板不會管你們的,因為他還沒出院呢?!?p> 什么?
飛旅的向?qū)円荒樏H?,他是誰?為什么他會知道自己老板在住院?
莫非劉瑞跟他認(rèn)識。
了解的那么清楚,怪不得有恃無恐!
似乎看出了眾人的疑惑,刀疤男稍微放松了緊抓蘇媛的頭發(fā)。
道:“直說吧,典藏博物館你們應(yīng)該不陌生吧,我就是那邊的二當(dāng)家,劉瑞住院就是勞資下的手,明白了嗎?”
嘩,
此言一出,飛旅這邊的向?qū)兓腥淮笪颉?p> 典藏博物館!
他們再熟悉不過,位于京都城南地帶,和林州的這家博物館同屬于私人性質(zhì)。
前幾年,飛旅與典藏博物館達(dá)成商業(yè)合作協(xié)議,剛開始為了扶持這家新景點,劉瑞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可是,經(jīng)過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
典藏博物館這幫人做事霸道、經(jīng)常組織人手,向?qū)в问┘訅毫Γ约俪湔?、迫使游客強制消費,其性質(zhì)惡劣,被行業(yè)人士視為不恥。
這事驚動了飛旅公司老板,當(dāng)即以對方違約條件撤銷協(xié)議,從此互不干涉。
后來,典藏博物館與京都第一旅游公司夏至掛鉤。
雖說他們失去了口碑,但利用夏至集團(tuán)龐大游客資源,依然做的風(fēng)生水起。
他們做事毫無底線,為了金錢,將信譽二字拋之腦后。
冤家路窄,夏至與飛旅本就是商業(yè)競爭對手,反過來卻幫了典藏博物館,雙方勢力聯(lián)合控制資源,無疑是令飛旅處于被動局勢。
劉瑞無法忍受這口氣。
于是進(jìn)行爆料他們的種種黑幕,希望引起大家的重視。
不巧,被典藏博物館的人暗中偷襲,受了內(nèi)傷。
礙于面子。
劉瑞只好假裝說自己得了病,將業(yè)務(wù)交給小舅子打理,自己住了醫(yī)院。
現(xiàn)在,典藏博物館出來找茬,不難推測,肯定是因為林州動了他們的蛋糕。
昔日仇敵見面,分外眼紅,飛旅這邊的向?qū)兒芸燹矍鍋睚埲ッ},有些人怒火攻心,恨不得撕了刀疤男子。
“哈哈,有趣、有趣!”
刀疤男子眼中毫不在意,放肆大笑,“怎么,就憑你們幾個也想跟我斗,簡直是癡人說夢?!?p> “你別太囂張?!币晃幻琅?qū)ба狼旋X。
“我就是這么囂張,又看不順眼了?”
刀疤男子嘴角一橫,揪著蘇媛頭發(fā)的手狠狠用力,將她頭部摁了下去。
蘇媛無力反抗,再次哭出聲。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數(shù)三聲,要么讓你們館長滾出來,要么直接抗你走?!?p> 刀疤男子翹出三個手指,“三……”
“我真的不知道哇……”蘇媛淚水滿面,哭聲很凄慘。
“二……”
“一……”
“來,把她抗進(jìn)車,其余人跟勞資進(jìn)去砸館?!?p> “不,救命呀……”
蘇媛用力呼喊,飛旅所有人不答應(yīng),兩百人齊刷刷撲了過去。
刀疤男子一聲令下,四十人組成人墻,來一個打倒一個,沖上來十個打倒十個。
“我特么跟你拼了?!?p> 飛旅的向?qū)冏灾粩?,但仍然前赴后繼,倒一個補一個,進(jìn)行人海戰(zhàn)術(shù)。
板磚!
泥塊!
桌子腿!
……
凡是含有殺傷力的物件都被當(dāng)作攻擊武器。
場面亂做一團(tuán),慘叫聲連連!
刀疤男子下手忒狠,抓住一位男向?qū)М?dāng)場擰斷了他的胳膊。
“啊……”
男向?qū)婺开b獰,逮住他的大腿根,上去就是一口。
“你特么……”刀疤男疼的齜牙咧嘴,一掌拍在腦門上,力度之大,直接拍暈過去。
“娘的,今晚勞資只要兩個人,誰擋誰死?!?p> 他近乎瘋狂,一手揪住蘇媛,橫沖直撞朝博物館入口走去。
十幾步后。
里面……
一道身影靜靜佇立!
那是一張平靜的臉龐,平靜的讓人害怕。
就那樣站在大廳中央,一副忘我的境界。
他雙手背負(fù),拳頭早已捏的發(fā)白。
刀疤男子一進(jìn)來便看到他!
“嗯?”
從那道身影上他感覺到了一股危機(jī),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寒冷而無情。
“你是什么人?讓你們館長滾出來!”
無人回答,只有水晶缸里的氧氣泵咕嘟嘟冒著水泡。
“又一個被嚇傻的!”
刀疤男明白了,年輕人可能沒見過這陣仗,腦門發(fā)愣很正常。
他目光將展覽大廳一掃而過,發(fā)現(xiàn)那些物種果然如網(wǎng)上所言,隨后眼神中貪婪之色更盛。
“先給勞資一邊待著去。”
他一把將蘇媛推到一邊,甩了甩手中的頭發(fā),轉(zhuǎn)而饒有興趣的靠近水晶缸。
蘇媛痛的雙手捂頭,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林州看了一眼,冷道:“等等,一根頭發(fā)一個億!”
“什么?”刀疤男以為聽到了笑話,轉(zhuǎn)過頭伸出了右手,上面一大把頭發(fā)纏繞交錯,十幾根不在話下。
“小子,勞資長這么大第一次聽見這么大的口氣,好,我賠,不過要你自己過來數(shù)。”
他有點惱怒,自己堂堂典藏博物館二把手,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不走心的要求。
一個億,知道代表什么嗎?
看你面相,頂多二十幾歲,可能還沒見過一個億長啥樣呢。
居然口出狂言!
“我希望你能履行承諾。”林州淡淡說道。
而后,在蘇媛的注視下,他的身影動了。
轟,
特級兵王體質(zhì)瞬間爆發(fā),他的速度快到極致。
一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靠近刀疤男子。
“嗯?”
刀疤男子預(yù)感不妙,正準(zhǔn)備出手,卻只覺眼前一花,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控制不住,朝地面倒去。
砰,
毫無懸念,肥壯的軀體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林州沒有打算住手,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一拳打在右眼上。
咔嚓一聲,墨鏡破碎,玻璃渣子直逼眼球。
“啊……”刀疤男慘叫,用手一模,全是血。
林州毫不客氣,踩住他的右手,用力一掰,當(dāng)場折斷。
朝下顎補上一拳,兩排牙齒徹底粉碎。
剩下的就是雙腿,咔嚓咔嚓,骨斷筋連,淪為一個廢人。
一切妥當(dāng),林州站起身,“自己數(shù)數(shù)有多少根頭發(fā)。”
刀疤男渾身顫抖,滿臉血跡,對方的實力太強,他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我,我大哥不會放過你。”
“我管你大哥小哥,只要你這條爛命還在,少一個仔都不行,你要看著他來給我送錢,明白嗎?”
林州眼神冷峻,踢了下他那折斷的右手,“快數(shù)?!?p> 刀疤男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他明白,眼前這位青年年紀(jì)不大,可下手卻比一般的殺手還狠,是個硬茬子。
惹不起!
他噴出兩口血,側(cè)過頭盯著自己的右手指,開始數(shù)起來。
半天后,他緩緩道:“十八根!”
林州面無表情,“十八根意味著十八個億,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