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擂臺之上,蕭晨又一次被打飛。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蕭晨此時已經(jīng)感覺自己的內(nèi)臟被打的全部移位??墒切闹行拍睿约阂欢ㄒ律?。大喊一聲:“來,繼續(xù)戰(zhàn)?!闭f著又站了起來。
“哼,好小子。挺能抗揍啊?!倍矽i冷哼一聲,攥起拳頭對著蕭晨又是一拳。
“蕭晨師兄,不要,你不要打了?!眻鐾饬謵偞蠛爸?,淚水早已經(jīng)模糊了雙眼,但是那蕭晨吐出的血卻鮮紅的刺在林悅的心頭。“不要,不要打了。求求你了?!?p> 站臺上,掌門蕭天也緊緊地捏著自己的拳頭,心中喊道:“小子,別逞強(qiáng)了,別打了,會沒命的。”
蕭晨倒在擂臺上,奄奄一息,似是已經(jīng)意識模糊。段鵬哈哈大笑,一腳踩在了蕭晨的臉上,說道:“廢物,你依然是廢物。沒有一絲內(nèi)力也想和我打,癡心妄想。叫三聲爺爺,我就饒了你?!?p> 蕭晨深吸一口氣,喊道:“我不是廢物。”喊著,手中之劍橫掃一下。段鵬躲開,說道:“你不是廢物,是什么。真正的對戰(zhàn),你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廢物!”
蕭晨掙扎起來,此刻的他依然眼眶盡紅,怒氣中燒。擂臺之間都有了一絲寒冷之氣,蕭晨宛若一尊殺神降臨。忽然間,蕭晨提劍便向段鵬沖去,腳踩七星步法中北斗步伐,手中劍宛若游龍,一點(diǎn)一提恰到好處。
段鵬卻犯了這輩子他所最大的錯誤,輕敵!?。?p> 蕭晨劍招沖向段鵬,段鵬使出拳術(shù)抵擋,包含暗勁的他想這一下直接擊敗蕭晨。想也沒想,便將全身真氣調(diào)至拳頭,向蕭晨胸膛擊去。蕭晨這一下居然沒有提劍抵擋,也沒有絲毫閃避的意思。所有人還以為蕭晨被嚇傻了,連躲都不躲了。
林悅此刻已然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不!”
蕭晨卻手腕一轉(zhuǎn),劍尖沖向段鵬丹田。這一幕,全場震驚。下手太狠了,丹田!練武之人的命脈所在。
這蕭晨居然是想一劍換一拳,這個把握度也太準(zhǔn)了。因?yàn)榇丝蹋矽i想要收回拳力來抵擋或是閃避,早已沒有了機(jī)會。臂長哪有劍長,眼瞅著劍尖如同那針尖一樣緩緩的刺進(jìn)了段鵬的身體,刺在了丹田之上。
蕭晨也被拳勁打的人仰馬翻,可反觀段鵬,嘶吼一聲。“??!我的真氣?!北銜炟柿诉^去。
全場皆驚,鴉雀無聲。只有風(fēng)緩緩吹過,蕭晨劍尖滴下一滴鮮血。
蕭晨用盡自身僅剩的力氣,站了起來,說了句話:“我,蕭晨。不是廢物。”說完便暈倒了。林悅和陳旭幾人立刻沖向擂臺中央,林悅抱起蕭晨的頭,輕輕擦了擦蕭晨嘴角的血跡,哽咽的說道:“傻師兄,你怎么那么傻。那么拼干嘛?!?p> “單人戰(zhàn),掌門派蕭晨勝!”隨著司儀喊完。
全場沸騰,這是今年閣內(nèi)比武,最精彩的一次對戰(zhàn)。他們見證了一個的毅力到底是有多強(qiáng)?!笆挸浚挸??!比珗龊捌鹆?,這個值得讓人尊敬的名字。
蕭晨聽到了這些人的叫喊聲,忍著疼痛嘴角笑了笑,暈了過去。
蕭天此時也放開了緊攥著的拳頭,哈哈一笑:“這小子,還真是爭氣?!?p> 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蕭晨躺在床上,微微睜開了自己緊閉的眼睛。一轉(zhuǎn)頭,便看見林悅趴在自己床邊睡著,蕭晨緩緩動了下。林悅似是感覺到了,醒來高興的說道:“蕭晨師兄,你終于醒了。嚇?biāo)牢伊恕!?p> 蕭晨摸了摸自己的頭,問道:“我睡了多久?。 ?p> “都已經(jīng)整整三天三夜了?!绷謵傕洁熘?,又說道:“你可嚇?biāo)牢伊?。幸好師父用真氣將你體內(nèi)五臟都疏導(dǎo)歸位,又逼出了淤血?!?p> 蕭晨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實(shí)好得差不多了。蕭晨問道:“這三天你都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
林悅佯怒道:“可不是嘛,你這個壞師兄,都快嚇?biāo)牢伊恕!?p> 蕭晨心中感動,這位小師妹總是將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
第二日早晨,掌門七位弟子都齊聚議事廳。蕭天說道:“你們今年獲得了閣內(nèi)比武的第一名,按例要下山歷練。你們都準(zhǔn)備準(zhǔn)備,待會就下山去吧。任務(wù)是真定府的福門鏢局所護(hù)送的一趟鏢,那趟鏢是西夏赫爾達(dá)王子進(jìn)貢皇上的鏢。這趟鏢在半路被劫,你們此次下山歷練便是調(diào)查此案?!?p> 蕭晨七人回屋收拾好行囊,便踏上了下山的旅途。這一下山,卻也讓蕭晨知道何為江湖!
轉(zhuǎn)眼已是下山的第三日了,眾人行至真定府邊陲的名叫安樂鎮(zhèn)的地方。正值酷暑來臨,眾人口渴難當(dāng),在一家茶館落了腳。
“小二,來壺茶?!逼呷诉M(jìn)入茶館,陳旭說道。
小二急忙跑過來,喊道:“好嘞。幾位爺里面請!”
眾人落座,喝口茶。林悅說道:“陳旭師兄,我們?nèi)缃褚呀?jīng)入了真定府境內(nèi),還有多少腳程可以到福門鏢局??!”
陳旭看了一眼手中地圖,說道:“大約還有半日腳程,大家都辛苦奔波。這酷暑難當(dāng),我們先住下,等明日再趕腳程可好!”
這酷暑天氣,大伙哪里還想趕路呀!都說好,便在這茶館住下了。
轉(zhuǎn)眼傍晚時分,蕭晨持劍走在大街上。林悅不知何時從后面跟了過來,雙手一把蒙住蕭晨眼睛,變著嗓音問道:“猜猜我是誰呀?”
蕭晨笑了笑,這小妮子,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便也跟著幼稚,說道:“呀,那位好漢劫持我,還求手下留情??!”
林悅也被逗樂了,接著說道:“嘔吼,大膽小子。留下錢財(cái),本大爺饒你不死?!?p> 蕭晨也來了興致,帶些嫵媚的語氣說道:“大爺,奴家沒有錢財(cái),要不劫個色?”
“咦,蕭晨師兄。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绷謵偡砰_了手,渾身一哆嗦說。
“你這小妮子,繼續(xù)呀!劫色呀,哈哈哈。”蕭晨繼續(xù)調(diào)戲道。
林悅向后跳了一步,說道:“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真惡心。咦!”接著一轉(zhuǎn)正經(jīng),說道:“蕭晨師兄,這是去干嘛呀?”
蕭晨嘆口氣說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想著去找個地方好好觀賞這落日夕陽?!?p> “嘿嘿,那也帶著我唄。正好無聊的緊呢?!绷謵倲[出一種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可愛。
蕭晨搖搖頭,哈哈一笑,說道:“好,你這小妮子。哈哈哈?!?p> 看到蕭晨同意了,林悅立馬擺出個鬼臉,然后蹦蹦跳跳便向前走去。
那落日夕陽下,俏皮的背影竟讓蕭晨一時間看的有些失神。直到林悅在前面喊了一聲:“蕭晨師兄,快走??!”
蕭晨這才反映過來,自己居然看著小師妹失神了,一時間竟感覺自己臉頰上火辣,心跳加速。蕭晨深吸一口氣,追了上去。
人道俠骨柔情,夕陽下的蕭晨與林悅享受著這不熱不冷,溫暖相當(dāng)。一天里最后的余光,任由夕陽灑在臉上。世間的一切都在這一刻變得金黃。夏日的晚風(fēng)輕輕吹來,吹動了蕭晨和林悅的發(fā)絲,也吹動了兩個情竇初開少年少女的心房。
可就在這美妙的時刻,嘈雜的腳步聲和叫喊聲打破了這片寧靜。
“殺!”一對人馬都在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