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盛的話,陳蒼還以為王詩意怎么了。
“她要走了?!蓖跏⒄f著,眼里閃過不舍之色。
“走,去哪里?”陳蒼很是不解。
俏皮可愛的王詩意,要嫁人了?沒聽說啊。
王盛沒說去哪里,而是道:“走吧,去我家。”
陳蒼點了點頭,“好。”
他看得出,王盛情緒有些不對。所以,他特意買了一大壇子酒,打算陪王盛喝一杯。
一杯不行,那就兩杯。
到了王盛家,王嬸、王志杰、王詩意都在。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
那是一個女子,一襲白衣,臉戴面紗,難以看清其真容。
但是,其氣質(zhì)清新脫俗,舉止高雅,不像一般人。
后來,陳蒼才知道,這就是王詩意兩年前見過的那人。
兩年前她引領(lǐng)王詩意踏入修行神文這條路,屬于王詩意的領(lǐng)路人。
兩年后,她如約而至,并且要收王詩意為徒,對王詩意進行重點培養(yǎng)。
也就是說,王詩意要跟她走。
至于去哪里,據(jù)說要出涼城,一直往北,到那極北之地。
至于極北之地在哪里,陳蒼不知道,王盛也不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
但是,他們知道,一定很遠(yuǎn)。
王嬸很不舍,眼睛都哭紅了。
據(jù)說極北之地的嚴(yán)寒,勝過涼城數(shù)倍。女兒此去,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
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王嬸內(nèi)心萬般不舍,擔(dān)心王詩意的安危。
畢竟,王詩意年紀(jì)還小。
王盛也是如此,心中充滿不舍。
王詩意一走,意味著他的小棉襖要離他而去。
但是,王盛和王嬸都是識大體之人。
他們雖然萬般不舍,卻沒有阻撓女兒離開。
自此,王詩意要走上修行神文這一條路,意味著要脫離普通人的范疇。
涼城苦寒,誰也不知道大戰(zhàn)什么時候就來臨,安全難自保。
現(xiàn)在王詩意有機會踏入一條全新的道路,他們也感到欣慰。
王盛吧嗒吧嗒抽著旱煙,掩飾著心中的不舍。
面對王詩意的離去,陳蒼心中也有幾分不舍。
這個俏皮可愛的少女,宛如鄰家小妹一般,這一去,真不知道再見是什么時候。
也許,一輩子都見不到了吧。
王詩意的眼睛也是紅紅的,顯然哭過。
從小到大,他都和父母生活在一起,還沒有出過遠(yuǎn)門。
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回來。
那女子看著難舍難分的眾人,開口道:“這并非生離死別,只要我徒兒修行有成,便可回來?!?p> 陳蒼則一直在思考,該如何拉近和女子的距離。
恰在此時,王詩意開口道:“陳大哥,我要跟師尊去北方修行,以后會想你的?!?p> 陳蒼借此機會,親自為那女子倒了一杯熱茶,請她好好照顧王詩意,順便朝著女子走過去。
因為只有靠得足夠近,功法提取器才能發(fā)揮作用。
五步、四步、三步,陳蒼距離那女子越來越近,內(nèi)心也越來越期待。
距離女子兩步的地方,是極限距離。這個時候,他感覺到女子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氣息,讓他再難以靠近半步。
于是,他適時停了下來。兩步的距離,功法提取器能發(fā)揮出作用。
同時,他心里暗暗感嘆,這女子也不知道多大年紀(jì),氣場卻極強。
那女子戴著面紗,挺高冷,沒有伸手去接陳蒼倒的熱茶,示意陳蒼把茶水放在桌上。
陳蒼笑笑,并不尷尬。
反而他內(nèi)心暗喜不已,因為功法提取器發(fā)揮作用了。
“叮,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是否提?。俊?p> “是?!标惿n在心中快速回道。
快點,再快點。
這種情況下,時間寶貴,自然越快越好。
然后,只見一道白光從女子身上飛出來,沒入陳蒼的體內(nèi)。
就算女子是真正的神文師,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切。
“叮,提取成功,獲得神文修行錄?!?p> 那一刻,陳蒼內(nèi)心大笑三聲。
高冷又怎樣,神文師又如何?
當(dāng)著你的面薅你的功法,你都不知道。
誰也沒有想到,陳蒼借著敬茶的機會,薅了一個神文師的羊毛。
神文修行錄,是修煉神文的法門。她都還沒有全部傳授給王詩意,卻讓陳蒼捷足先登。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飄起了雪花。
天氣,也越發(fā)寒冷起來。
王詩意告別父母,大哥,跟著女子出了城門。
那女子騎馬,王詩意也騎馬。
王詩意騎著一匹白馬,是女子所贈。
此去極北之地,路途遙遠(yuǎn),騎馬是最好的交通工具。
陳蒼騎著王盛的小母馬,出城放馬的同時,把王詩意送到城外。
城外,雪花漫天,世界統(tǒng)一了顏色,一片雪白。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大雪,卻正是分別之際。
王詩意的小臉通紅通紅,回頭看了涼城一眼,依依不舍。
陳蒼看到之后,便道:“此去你安心修行便是,我會幫忙照顧王叔他們的?!?p> 王詩意點頭,“謝謝陳大哥,你也要照顧好自己?!?p> 陳蒼幫她擋了擋頭上的雪花,道:“去吧,照顧好自己。等修行有成就回來,我們在涼城等你。”
“嗯?!蓖踉娨庵刂氐攸c頭,眼睛紅了。
王詩意騎著馬,跟著女子走了。
雪越下越大,往北一片雪白。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只留下一串串馬蹄印。
到最后,連馬蹄印都讓大雪淹沒。
風(fēng)雪之中,師徒兩人騎馬緩緩而行。
王詩意本就是活潑性格,漸漸地話也多起來。
“師尊,我們會遇到荒匪嗎?”
“會。”
“我們會遇到荒獸嗎?”
“會?!?p> “那我們怎么辦?”
“殺了便是?!?p> 在那一刻,王詩意似乎明白,自己的師尊是個狠人。
她還沒有問,要是我們遇到很多荒匪怎么辦?
要是我們被荒獸包圍,又該如何?
雪很大,而且沒有停的意思。
陳蒼卻穿著單衣,在修煉。
天寒地凍,一般人熬不住。但是,對于他來說,這是難得的煉體機會。
烈火炙烤,風(fēng)雪打擊,都是煉體的方式。
到最后,他甚至脫掉上衣,任由風(fēng)雪吹打在身上。
風(fēng)雪啪啪啪打臉,陳蒼卻修煉得很認(rèn)真。
他修煉爆裂拳,拳頭生風(fēng),一拳接著一拳,力道越來越強。
身在風(fēng)雪中,人卻不知寒。
……
輕舟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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