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你臉皮如此之厚?!?p> 姑射取下面罩,怒視著陳淪。
陳淪尷尬的摸了摸鼻尖,道:
“我先給你賠個不是,但當(dāng)時的情況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若不將事情推給你,肯定有人會懷疑我,而我的身份一早就暴露了。
而你一直帶著面罩,隱藏氣息,根本沒人知道你的身份。
你若當(dāng)時逃走,在我的協(xié)助下,有九成把握安然離開的?!?p> “你說的倒是輕巧,那可是一名元嬰修士的命,你就不怕月桂門追查到底?”
姑射氣憤的盯著陳淪。
陳淪大有深意的說道:“之前是有些擔(dān)心,不過現(xiàn)在嘛……”
“哼!我只是與月桂門有些淵源,但這并不表示他們會善罷甘休!”
姑射轉(zhuǎn)過臉,不想去看陳淪那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陳淪撇了撇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遠(yuǎn)走高飛,只可惜了耳鼠,要和我一起浪跡天涯了。”
“你??!”
陳淪一語戳中姑射的軟肋。
明明知道對方用話在激她,奈何沒有一點脾氣。
耳鼠借給對方一年是他們立下的約定,而且陳淪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房間里除掉一名元嬰修士,還會怕了?
姑射甚至懷疑,陳淪在她面前根本就沒有用出全部的實力。
“此事我可以幫你壓下,但你若再濫殺無辜,我可就不管了!”
“濫殺無辜?”
陳淪眉梢一挑,一臉的不爽道:
“你既然和月桂門有如此深的淵源,何不去調(diào)查一下,那些人竟然以人養(yǎng)毒,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天理難容,我是替天行道好吧!”
“以人養(yǎng)毒?”
姑射的遁光突然停了下來,想起月章的那張臉,似乎明白了什么。
“若真如此,就是我錯怪你了。”
姑射喃喃自語一聲,轉(zhuǎn)身道:
“你自己回去吧,我有些事要處理?!?p> 話音剛落,姑射已然朝著另一個方向遁去。
正是月桂門的方向!
陳淪思索片刻,按照原路而行。
他不想摻和此事,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他已經(jīng)暴露的太多了。
兩個時辰之后。
陳淪急轉(zhuǎn)而下,落在大山深處的某個山洞里。
以法陣遮掩好洞口,隨意將洞內(nèi)的一只獨狼攪成粉末。
陳淪直徑走向一塊青石坐下,在懷中摸了一摸,拿出一枚儲物袋。
沉吟片刻后,陳淪才小心的將儲物袋置于前方,閉上眼睛清點起來。
一盞茶的功夫,陳淪睜開眼睛,止不住的面露喜色。
元嬰修士的身家果然豐厚!
光是靈石便有三十萬之巨,靈草靈藥更是不計其數(shù)。
陳淪倒是沒有太過在意丹藥,目光轉(zhuǎn)向那一堆法器之上。
其中那朵蓮花靈光流轉(zhuǎn),仔細(xì)看去,仿佛有紅色的潮流緩緩流動,仔細(xì)聆聽,竟有潺潺流水之聲。
“竟是一件靈器!”
陳淪喜不自禁,怪不得香兒祭出此寶之時能擺脫遮天陣法的束縛。
此乃無價之寶??!
就算陳淪仿制的斬仙劍與火神鼎,頂多算是下品靈器的威力,但此寶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中品靈器的水準(zhǔn)。
元嬰修士能有一件靈器傍身,已經(jīng)是大機(jī)緣了。
看來那香兒也不是普通的元嬰修士,只是太過謹(jǐn)慎了,若其真拼死相搏,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陳淪想到此處,不禁莞爾,說到謹(jǐn)慎,又有誰能謹(jǐn)慎的過他呢?
有時候,果斷也是謹(jǐn)慎的一種!
仔細(xì)的檢查一番蓮花,陳淪嘗試著將神識浸入其中,這種級別的寶物,是值得冒險的。
一串信息隨之傳入陳淪的腦海。
原來此蓮名為“滂沱”,之前香兒所展現(xiàn)蓮臺只是其運用之一,其最大的作用,竟是用來“求雨”的。
這里的“雨”自然不是普通的雨。
弄明白之后,陳淪滿意的將蓮花納入“有待觀察”的儲物袋。
接下來便是那一堆法器。
其中以極品法器居多,仔細(xì)數(shù)一數(shù),共八件,中品法寶兩件。
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陳淪將法器法寶納入“低風(fēng)險”的儲物袋中,然后袖口一揮,如小山般的靈石則被納入沒有字樣的儲物袋。
至于那些瓶瓶罐罐的丹藥及靈材。
陳淪選了有用的一些,其它悉數(shù)喂給了耳鼠。
這小東西倒是好喂,每月只需進(jìn)是兩次,算算時間正好。
也不知姑射和耳鼠說過什么,這毛茸茸的小家伙雖然對陳淪還抱有警惕,卻少了許多敵意。
當(dāng)然,那膽小的性子是改不了的。
陳淪見對方顫抖的身軀,想吃又不敢吃的樣子,笑道:
“你若不吃,我可就收起來了。”
耳鼠鼻子嗅了嗅,最終難以抵抗靈材的誘惑,開始吃了起來。
與茶仙不同,耳鼠進(jìn)食極慢,乃慢慢的啃食,這么一堆靈材,用了半天才吃完。
期間陳淪一直在研究一枚玉簡。
等耳鼠吃完,陳淪也剛好放下手中的玉簡,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此行雖有意外,卻是值了!
玉簡是香兒儲物袋中留下的,其上記載了一種名為“血遁”的遁術(shù)。
陳淪還記得香兒情急之下曾吐出一口鮮血,速度猛然增加了一半,可見此遁法的效果。
對于陳淪來說,此遁法甚至比靈器還令他高興,如此又多了一門保命的手段。
可惜香兒的儲物袋中沒有月桂門的修煉功法,否則可以拿回去給竹喧的。
牧塵宗的功法實在太不入流了!
收拾完一切,陳淪上路,天色已然暗了下來。
待陳淪回到牧塵宗時,已是深夜。
不出意外的是,竹喧和靈瓶兒正俏生生的在獨山等待。
“哥哥,對不起!”
靈瓶兒彎腰九十度,身體崩的筆直,也不知從哪兒學(xué)來的禮節(jié)。
竹喧一臉的尷尬,直到一只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她才鄭重其事的彎腰,大聲道:
“師弟,對不起!”
陳淪很是意外,著實意外!
“咳咳,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哥哥原諒我們了?!”
靈瓶兒眼睛一亮,急忙起身抱住陳淪的大腿:“哥哥太好了!”
竹喧一臉的不知所措,她跟靈瓶兒討論了一個下午。
對方拍著胸脯保證,等陳淪來了之后,她做什么,自己就跟著做什么,如此肯定能打消師弟的怒火。
竹喧咬了咬嘴唇,看著抱緊陳淪大腿的靈瓶兒,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