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書院并不禁止學(xué)子們外出,適當(dāng)?shù)姆潘梢幌拢拍軌蜃寣W(xué)子們更好的成長。
當(dāng)然,這個所謂的放松,可不是讓你出去亂來。
好在也只是去吃吃喝喝一頓,無傷大雅,而且也有些日子沒見到心語了,怪讓人想念的。
“老大,你的修為境界怎么樣了?”
走在長街上,錢寶壓低了聲音問道,他可是知道,多余這一次閉關(guān),為的是什么。
多余說道:“四境沒那么容易突破,即使我在幻空劍池中修煉了整整一月時間,并且,我到三境上品的時間本就沒有多久,過去的這一個月,也只是在累積而已?!?p> “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我自己心中有數(shù)。”
路要一步一步的走,盡管心中很著急,多余也不會那么貿(mào)然,現(xiàn)在去就攪動凌云榜,還有一些時間,他可以等。
錢寶沉吟半響,說道:“老大,如果你想要強行破境的話,我或許可以幫你試上一試?!?p> 多余道:“強行這種事情,能不做就不要做,我還沒有著急到那個程度。”
所謂強行,就是借助外力來強勢突破,短時間中,這會得到不少的好處,畢竟,四境與三境上品終究不是相同的概念,然而做一個長遠的打算,這就得不償失了。
錢寶笑道:“老大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多余道:“敢情你是在試探我啊,看在你這么不誠心的份上,晚上的消費,你來付帳?!?p> 錢寶忙道:“老大,我們都說好的,你可不能反悔。”
多余問道:“我為什么不能反悔,誰規(guī)定了,我不能反悔?”
錢寶哭喪著個臉:“老大,你太欺負人了?!?p> 多余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要學(xué)會相互理解,更為重要的是,要學(xué)會接受,明白了嗎?”
錢寶那個無奈的,明明自己是好心,為什么要接受呢?
可是不接受,又能怎樣?
“嗯?”
多余看著前方,眉頭突然輕皺了一下。
千秋湖上,有一座巨大的拱橋,夜晚的時候,上面會有許多人游玩,當(dāng)然,所謂的游玩,也只是那些人,刻意擺擺樣子,好吸引湖中畫舫上的姑娘們,好讓這些姑娘們來一個,主動的以身相許。
今天晚上,這座拱橋上的人不多,加起來也就一二十人而已,雙方在對峙,關(guān)鍵的是,對峙的雙方,多余都認識,這就有點意思了。
要不是可以確定,自己的行蹤,至少這一次,沒有被人給掌握住,還真會懷疑,這是針對自己刻意設(shè)下的。
“錢寶,我們?nèi)タ纯礋狒[!”
拱橋上的雙方,只要不是瞎子,就能夠看的出來,都有不弱的背影,為首的那倆個年輕人,各有各的貴氣,氣度非凡。
權(quán)貴家的弟子在這里爭風(fēng)吃醋,這都很正常,只是眼這倆位,好像不應(yīng)該會這樣做??!
被攔下的,是閑王世子明若言。
皇親國戚,正宗的皇族中人,又是閑王之子,明若言的身份當(dāng)然貴不可言,所以,有資格攔他的,便有著相應(yīng)的身份。
攔路者,正是長嶺世子,明宣成!
同為皇族中人,其實有區(qū)別,長陵王明天動,只是太祖皇帝的義子,閑王,是太祖皇帝的親兒子,照理,明若言的身份,當(dāng)在明宣成之上。
面對東陽公主的時候,明宣成的態(tài)度,要多溫順,就有多溫順。
可現(xiàn)在面對明若言,別說明宣成的態(tài)度沒有多好,隨著明宣成一起的這些個人,都不見得,真正將明若言放在眼中。
細想一下,也很好理解!
東陽公主背后,是這天下間,一代帝皇之威,都難以威壓住的三公主,長陵王哪怕深受太宗皇帝的信任,對上三公主,那都不得不低頭。
借著四方樓之事,長陵王府付出的代價之大,外人根本想像不到。
明若言的父親閑王,盡管也貴為親王,然而閑王,閑散的王爺,有勢無權(quán),清貴而已,總歸是少了幾分威懾。
在百姓們眼中,閑王高高在上,權(quán)貴們眼中,對閑王的尊敬,更多的也只是流露在表面。
閑王尚且如此,明若言自不必多說。
“我說若言,你也老大不小了,雖說沒有做什么事情,總歸是有世子的身份在這里,來千秋湖玩玩當(dāng)然也可以,只是心語姑娘那里,明顯已經(jīng)拒絕了你,又何必死纏著不放?”
“怎么,你還比不上,一個來自鄉(xiāng)下的泥腿子?”
明若言神情不變,說道:“我要怎么做,這是我的事情,不勞你來費心,如果說,我損害了皇家的威嚴,那自由陛下來訓(xùn)斥,你現(xiàn)在,本就在禁足期間,還是不要亂跑出來,以免被陛下知道,會很麻煩的?!?p> “呵!”
明宣成笑了笑,他身邊,有一士子淡淡道:“閑王世子還真是操碎了心,可惜的是,陛下愛護長陵王爺,閑王爺在陛下眼中,便是可有可無了,所謂的麻煩,庸人自擾罷了?!?p> 這話說的,就極其大膽、放肆了。
這也足見,在權(quán)貴們的眼中,閑王的這一份尊貴…所謂現(xiàn)實,這就是!
明若言卻是半點都不惱,正要說什么,一道輕佻之聲,從不遠處,清晰的傳了過來。
“剛才有人說鄉(xiāng)下的泥腿子,敢問,說的就是我多余?”
多余和錢寶慢慢的走了過來,笑了聲,再道:“我的確是泥腿子,入不了大家的眼,長陵世子,你可是正宗的皇族,陛下的禁足令,你居然都可以不在意,身旁的人,還如此的附和著,我真要懷疑,你長陵王府勾結(jié)這些人,是不是想犯上作亂了?”
“放肆!”
“住口!”
“我放你全家的肆!”
多余罵了一聲,看著先前那個士子,說道:“你先前的話,我聽到了,我兄弟也聽到了,附近很多人都聽到了,不如,我們一道去京都府衙走走,看看府衙大人會如何來解決這個事情,如何?”
明宣成漠然道:“多余,你好像還真有些陰魂不散,到哪里,都能碰得上你?!?p> 多余道:“沒辦法,我這人的鼻子不正常,聞著臭味就來了,長陵世子,你是不是很久都沒有刷牙了,這么口臭?”
明宣成冷冷道:“你不要以為,進了望月書院,本世子就沒辦法奈何得了你?!?p> 多余淡淡道:“勾結(jié)監(jiān)考先生,玩了一出掉包的好戲,居然也僅僅只是被禁足而已,長陵王府,當(dāng)真是極得受寵?!?p> 明宣成道:“怎么,你不服氣?”
多余笑了笑,說道:“沒什么不服氣的,我在想,憑我如今受到的關(guān)注,到底有沒有辦法,能夠舊事重提,讓朝廷,好好的來處理下過去的那件事情?”
明宣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努力的,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旋即拂袖而去。
“等一下,對,說的就是你?!?p> 多余指的先前那個士子,懶懶的說道:“放了那么多的屁,已經(jīng)污染了環(huán)境,不道個歉就要走,是真不將閑王爺放在心上的意思嗎?”
“世子殿下?”
那士子看向了明宣成。
多余道:“別看他,我可以肯定,他是不會為你求情的,因為,你在他眼中,不過是利用的棋子而已,現(xiàn)在棋子沒有了價值,你讓他冒著得罪閑王爺?shù)娘L(fēng)險來幫你,你真以為,他是那么重情的人?”
明宣成剛想說什么,卻聽到明若言淡淡道:“多余,算了,我父王,只是清貴王爺,很多人都這樣說,習(xí)慣了?!?p> 這習(xí)慣了三個字,讓明宣成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帶著身邊的人離開了這里,只剩下那個倒霉的家伙,此刻,欲哭無淚,無力的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