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貨?大力,你認(rèn)真的嗎?”
石桑就這樣望著玉郎,小心翼翼的眨了眨眼,既然不能退貨,那只能硬著頭皮打工咯。反正她這個人挺好的,唯一的不足就是不經(jīng)本人同意之下,居然花了這么多錢,還算在他的賬上。
玉郎拿起鑰匙,望著正在打游戲的石桑,“走~”石桑不敢問去哪兒,玉郎總是兇巴巴的,似乎要把他吃了一般。
終是走到了3號線,石桑跟在她身后,果不其然,患者的脾氣都是隨著氣溫在變化。
石桑走過大橋時,眼睛下意識的朝著水溝望去,那個絕望的眼神,心酸莫名的從心頭涌來。玉郎朝著他望去的方向掃去,本就是有故事的人,可總是裝作若無其事,真是有些莫名其妙,而且十三姨竟然讓她給他錢,難不成十三姨還知道點什么,還是說把兩人同病相憐的人湊合在一起。不過,話說回來,他肯定有什么事,不然不會在街上猶如乞丐,無家可歸。
石桑帶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了3號線,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路線,如今卻帶有傷疤。石桑心中的憤恨,時不時的涌上心頭,一定要找那個女人討回公道。
玉郎在石桑前方,然而往上的電梯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著門口而來。玉郎猛然轉(zhuǎn)身,抱住石桑,石桑有些驚訝,他下意識的張大了嘴巴,眼神望著玉郎。
“我去~這~這~這也太突然了吧?居然~居然毫無前兆。”
這個女人坐上了往上的電梯,她手中望著手機,并沒有抬起頭來,薛琪和石桑擦肩而過。
玉郎心想,“我去~這女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地鐵站?!笔5氖窒乱庾R的伸了過來,玉郎伸出頭,朝著外面看去,她的背影消失在3號線站口。
薛琪在紅燈路口停下了腳步,她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念叨著:桑桑。
薛琪立刻往3號線趕去,此時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兩人站在擁擠的地鐵上,石桑下意識的站在玉郎身后,護住了她。有一位莽撞的壯漢,匆匆走了過來,他似乎是在趕路,又似乎是身體不大好。
站在石桑右手邊,還一直重復(fù)的呼氣,似乎很難受,玉郎下意識的望著他,她很想問:你沒事兒吧。
可她停下了這種想法,在這種時刻,她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安慰著別人,她自己都危在旦夕。
石桑的手,下意識的往右邊挪動了一下,是玉郎給了他光明,他一定要把玉郎護好。即使患有精神分裂癥,那又何妨?玉郎朝著旁邊的人望去,都各自望著手中的手機,或者是手中的書本。
她小心翼翼的嘆了口氣,很高興,今天又能坐在地鐵上。有時候,晚上都不敢入睡,因為她很害怕,睡下去了就在也醒不來。誰也不知道,她對她父親到底有多恨。
如今,精神分裂癥也只是最輕微的癥狀,卵巢癌已經(jīng)是癌癥晚期,因為父親的一句話,已經(jīng)放棄治療。或許有些疑惑,小小年紀(jì),怎么就患了這種癌癥,她母親也是因為這個病而逝,所有人都以為年紀(jì)小的不會發(fā)生什么?可命運就在她身上,和她開玩笑。
“叮?!6!?p> 她的手機響了,可她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石桑低頭望著她,心里道:“她有心事嗎?怎么手機響了半天,她還沒有反應(yīng)?!?p> 石桑剛要開口,旁邊的大叔說道:“小姑娘~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庇窭刹呕厣襁^來,原來是她的手機響了。
“十三姨~”
“玉郎~你現(xiàn)在在哪兒?”
電話那邊急切的聲音,又是緊張的聲音傳來,石桑都聽得清清楚楚。玉郎抬頭望了石桑一眼,說的:“去公司的路上?!?p> 十三姨急匆匆的掛了電話,玉郎有些奇怪,發(fā)生什么事了,竟然如此恐慌。石桑望著她,她這是怎么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玉郎搖了搖頭,有事也只能自己硬撐著。石桑望著玉郎,果然是精神分裂癥,走出來了,竟然和家里完全是兩個人。玉郎忽然抬頭,含情脈脈的望著石桑,說道:“如果~以后我走了?你會去哪里?”
“陪著你去。”
七辰大人
終是逃不過命運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