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聲嬌喝,正是鄧嬋玉姍姍來遲,陶胖子緊隨其后,站在第五神將鄧伯溫左右兩側(cè)。
看著山下無數(shù)冰雕,鄧伯溫哭笑不得,心里對女兒所言的那個人,不禁又高看了幾分。
山巔,姬長發(fā)聽得鄧嬋玉聲音,如聞天籟,整個身子癱軟在地。
他乍一松懈,渾身冷汗直流,衣衫浸透一片。
“小心!?。 ?p> 耳邊傳來驚呼,姬長發(fā)舉目望去,但見太白青筋滿覆,面色癲狂,冰冷的望著他,眼中俱是殺意。
“神將在此,你焉敢殺我?”
姬長發(fā)滿眼的不可置信,這個孟太白是瘋了么?鄧伯溫在此,他還敢行兇?
“抱歉,新習得的這一式劍三,太不嫻熟,收不回了...”太白邪魅一笑,手指猛的加速,點向姬長發(fā)的心臟,“敢傷無師,這就是代價!”
“轟...”一聲巨響傳出,太白瞳孔一縮,緊緊盯著從山下疾馳而來,立在姬長發(fā)身前的這道身影。
第五神將--鄧伯溫。
鄧伯溫紅袍銀甲,身軀之上環(huán)繞著璀璨的金芒,幾欲將銀甲染成金黃。他的眼瞳亦射出金色光芒宛若閃電一般刺向太白的雙目。
“你就是孟太白?”鄧伯溫盯著眼前這個桀驁少年,雙手負在背后,心中十分好奇,怎與嬋兒說得高冷不甚一樣?
姬長發(fā)望著鄧伯溫的身影,徹底放松下來。突然,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怖的東西,驚呼道,“大人,你的手...”
鄧伯溫負在背后的雙手竟在不停顫抖!
劍三無形,連第五神將都不能完全抵御么...
鄧伯溫羞怒的瞪了姬長發(fā)一眼,就在他分神的一剎那,雙手猛地被一股冰藍覆蓋,迅速擴散,幾欲布滿全身。
“給我...破!”鄧伯溫大喝一聲,身軀之上出現(xiàn)熾盛的金色灼光,很快一道道劈啪的聲響傳出,冰藍破碎一地,他面色不善的盯著太白,顯然是要一個解釋。
“神將大人...”太白乍一開口,嘴角便溢出一絲血跡,“在下施展這一式之前便已言明是初學,一經(jīng)施展,暫時收回不得...”
“你...”鄧伯溫微怒,這個家伙未免太過無禮。他正待呵責,卻見太白面色一白,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孟太白...”
一聲嬌呼未落,鄧伯溫瞠目,望著眼前,摟著搖搖欲墜的太白,含怒盯著他的那道赤色身影。
鄧嬋玉!
望著女兒投來的憤怒目光,鄧伯溫回想往日,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看了看山下的陶元圣,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懷著難以言狀的心情,抵足而上,走到了那座巨大的紫金丹爐下。
金童銀童似乎早就等得急不可耐,一見鄧伯溫,便猛地從紫金殿躍下,銀童手里,還捧著一方銀箱,四周密封,唯有上方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
“這是...此次抽簽的箱子?”鄧伯溫大感疑惑,“兩位大人不是讓末將準備么...”
銀童尷尬一笑,望向金童。金童闊步,也不看鄧伯溫,一副高深莫測,“如此,才能體現(xiàn)此次抽簽的絕對公平...”
待太白稍事調(diào)息,背負起重傷的偃無師,上得山巔,卻見一副奇特的景象:第五神將鄧伯溫站在一方銀箱前沉默不語,聲旁一左一右兩名童子卻顯得異常跳脫,四顧幾番,不知在找尋什么。姬長發(fā)等四十六名精銳排成一列,喜極而狂的盯著那方銀箱,仿佛銀箱隱含天大的機遇。
陶元圣獨自站在原地,悵然若失,心情異常低落。猛一見得太白,他恨得咬牙切齒,眼眸中閃過一抹冷冽之色。
“孟太白,縱然你元氣大傷,哪怕我勝之不武,今日也要將你鎮(zhèn)壓在元浮山下!”
太白背著重傷的偃無師,聞言心中甚是疑惑。這陶胖子,怎的對自己如此怨恨?
他身后的鄧嬋玉面色微紅,引著太白,越過陶元圣,來到了隊列末端。
“哼?!编嚥疁厍频锰妆成系馁葻o師,冷哼一聲,終究沒有再說什么。一眾精銳見神將都不曾說什么,皆是敢怒不敢言。
金童銀童一見太白,不由得眼前一亮,輕聲咳嗽一聲,鄧伯溫會意,大手一揮,山中頓時寂靜,他朗聲說道,“演武正式開始。此次演武與往月不同,相信大家都已知曉,本月的頭名會有一頁《道經(jīng)》的獎勵。然則,不僅如此,老君體恤我等,特向東皇陛下求得鎮(zhèn)界碑,獎勵此次演武的第一名...”
“鎮(zhèn)界碑?”
太白疑惑不已,但從姬長發(fā)等人癲狂的眼神中,卻能看出不凡。一旁的鄧嬋玉見狀,耐心的解釋起來。
鎮(zhèn)界碑,乃東皇親設(shè),其中含有東皇一縷皇霸之氣,鎮(zhèn)壓萬里疆土,自成一界,通常都獎賞于立下大功的天將。像四大天王座下三十二神將,手中皆有一枚鎮(zhèn)界碑,掌管萬里山河。
“萬里...疆土!”
太白聞言,心中頗為激動。若是他擁有這枚鎮(zhèn)界碑,蒼茫三界無數(shù)人族,也算有了歸所。
心神恍惚的太白,并沒有發(fā)現(xiàn),鄧伯溫兩側(cè)的金童銀童直勾勾的盯著他,比他更要激動。
鄧嬋玉扯著太白,來到銀箱面前,朝著父親微微頷首,又對著銀童哀求一番,將手放入了銀箱中,摸索半晌,再伸出來,掌心多了一枚銀色丹藥。
銀色丹藥品相不凡,濃郁的煙霞薄霧縈繞,輕輕的吸上一口,都令人飄飄欲仙。
鄧嬋玉卻不甚滿意,意興闌珊的收起丹藥,卻見太白愣在一旁,好奇的盯著她。她不禁無語,合著方才父親大人長篇大論,這個家伙就只聽到了‘鎮(zhèn)界碑’三個字?
她卻不知,這枚鎮(zhèn)界碑對太白,甚至對整個人族而言,有多么重要。不過她還是耐心的替太白講解起來。
“抽簽...金色丹藥...運氣亦是實力...”
太白暗暗點頭,將手放入銀箱中。心里也有一絲期待,能抽中那枚金色丹藥最好,那樣就只需打敗這里最強的天兵即可;抽不中也無礙,無論多少場戰(zhàn)斗,身前有幾個強敵,他也要獲得那枚鎮(zhèn)界碑!
太白抽出手臂,頓時無數(shù)道目光盯著他的手心,姬長發(fā)面無表情,陶元圣含恨而視,鄧伯溫透過他去看身后的鄧嬋玉。金童偷偷瞄向銀童,銀童一個激靈,隨即興奮的打了個響指,
“啪?!?p> 一聲輕響,此間的一切都靜止了。所有天兵,甚至神將鄧伯溫,都被靜止當場,露出一絲疑惑。
太白四顧,止感覺這幅場景頗為熟悉。他眼前一花,銀童瞬間出現(xiàn)在他身前,笑嘻嘻的望著他,
“終于等到你了,小主人?!?p> 好快的速度!
太白瞳孔一縮,若是之前鄧伯溫瞬身攔他斬殺姬長發(fā)之時,他還能看出一絲運動軌跡,那這銀童的軌跡,他看不出丁點。
“小...主人?”
太白疑惑,銀童剛想解釋什么,就聽鄧伯溫一旁的金童爆喝,“快!鄧伯溫快發(fā)現(xiàn)了!”
銀童聞言,吐了吐舌頭,朝著金童扮了個鬼臉,迅速從懷中摸出一枚金色丹藥,將太白手中那枚銀色換走。
在太白驚惑的目光中,銀童一瞬便回到原地,立在鄧伯溫一側(cè),輕輕打了個響指,
“啪?!?p> 靜止結(jié)束,一切回歸了正常。
鄧伯溫摸著脖頸,疑惑的看著一旁的銀童。銀童抬頭望天,小手“啪啪”的打著響指。
“金色!孟太白抽到了唯一的那枚金色丹藥!”
陣陣驚呼,將疑惑的鄧伯溫驚醒,亦將發(fā)愣的太白驚醒,他揚起手中那枚金色,散發(fā)出耀眼的金芒。
“咳咳...”金童清了清嗓子,對著鄧伯溫說道,“神將,你在此主持演武,我與銀童將主...將這位幸運的天兵接回紫金爐,待你等決出最強,再來喚我?!?p> 在鄧伯溫、陶元圣和姬長發(fā)等人如同見鬼的目光中,金銀二童諂媚的迎著太白,進了巨大的紫金丹爐。連增長天王親至,都不曾有過好臉色的金童,更是幾番想接過太白背上昏迷的偃無師,一副狗腿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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