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土府在天圓府南邊,之前按照他的想法是一路向西。由于接了蔣家大廈的單子,中途需要四處奔走,不過在跑完郁氏花園這一趟,他還會按照之前的想法前進。
高低板從蔣家大廈出來向南行駛5公里,這是一片荒野,地面上長滿綠色植被,偶爾還會路過一片稀疏的小樹林。
透過擋風玻璃前方是一片山脈,從這里望去山峰聳入云霄,幾朵白云游蕩在四周。高隆的山脈上長滿參天大樹,偶爾會有一只巨大的黑影從樹梢間掠過,速度之快常人難以看見。
“望山跑死馬”這句話不假,從蔣家城池出來就看見這座隱約浮現(xiàn)在天邊的山脈,一直跑到現(xiàn)在也沒有看見山腳。
至從經(jīng)歷過姬村陷阱后,他對于荒野就產(chǎn)生了一種抵抗。當然這種感覺也只是相對來說,他是害怕那些出來狩獵的怪在周圍留下陷阱。
如果真的陷入陷阱中,他可能就要棄車前行去找?guī)褪至?。三界貨車如履平地功能也是有缺陷的,這就讓人很頭疼。
“嗖”
一道黑影從車窗外掠過,他當時所有注意力都在前方,沒有看見到那是個什么東西。不過以對方的速度來看,很可能是一只精怪,形不會有那么快的速度。
他放慢速度目光緊盯前方,妖王以下精怪是無法破防的。這也就讓他省去一些精力,只需要觀察好路面即可。
在丹府中靈液增多后,視力又再次變的開闊。他注意到前方的地面比周圍要凸出一點,像是有人在那里填了土。
特意減慢速度要從旁邊繞過去,突然他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當即一個剎車停在原地。
他在車上等了足足一刻鐘時間,也沒有發(fā)現(xiàn)四周有什么動靜??芍澳堑篮谟八挚吹那宄?,以至于他一直沒敢下車去試探前方的路。
“莫非真的是狩獵的怪,可是怪的速度有那么快嗎?如果是精怪呢?可精怪需要制造陷阱嗎?”
他暗自嘀咕同時在思考對策,一邊握緊桃木劍準備下車。四周異常安靜以至于能夠聽見微風吹過的聲音。
他輕輕推開車門只是象征意義上的打開,露出了一條縫。
“咕咚”
他清楚的聽見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
“媽的,還真有埋伏?!?p> 此刻他陷入猶豫中,開門還是不開門。
就在這時一只爪子伸向了門縫,
“哐當”
他感覺車門傳來一股怪力,像是有什么東西從門縫里鉆了進來。由于沒有防備握著車門的手當即就被掙脫了。
他全身驚出一身冷汗直接聯(lián)系流沙,同時桃木劍朝著下方刺去。誰知撬開車門的爪子當即縮了回去,他眼前一片開闊,并沒有看見精怪。
就在他好奇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時,又一只爪子從上空抓來,直接攻向他腦袋。
“主人,附身了。”
姜信眉頭一挑,抬頭看向上空一只雙眼冒著紅光的老鼠飛了過來。
“媽的,小爺招你惹你了?”
沒有躲閃一劍刺向老鼠,精怪好像低估了他的反應(yīng)能力和魄力,雙目一縮紅光散去露出一雙黑黝黝的小眼珠,同時身體再次縮小避開姜信的攻擊。
精怪落在地上當即朝后退去,隨后前肢刨地鉆入洞里逃走了。整件事發(fā)生在一息之間,姜信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呼”
看見精怪逃走他頓時松了口氣,剛才真的嚇了一跳。跳下車將車門關(guān)上朝著車頭前方走去。桃木劍往地下一刺,里面果真是空的。
用力一挑,“轟隆隆”的響聲傳出,一個直徑一米多的大洞出現(xiàn)在眼前。洞深半丈下面全是用木頭制作成的尖刺。
如果是這樣他真的以為這是一只會狩獵的精怪,隨著陷阱的坍塌一旁路面也凹陷進去一部分,露出幾十公分長的寬度。
他用桃木劍順著邊緣劃去,“轟隆隆”的響聲此起彼伏。橫著的陷阱深度有半米多,下面豎立著一根根短小的木刺。
尖利的程度不亞于刀劍,密集的程度讓人看著就心生寒意。最主要的是這條橫著的陷阱一直延伸出去幾百米,這只是一邊長度,若是兩邊加在一起,應(yīng)該有個一兩公里距離。
估算出陷阱長度后他正要收起桃木劍,一道黑影刷的一下從陷阱里飛射而出朝著他脖子咬去。
“大意了!”
他忽然想起上古三十六式(殘篇)里學(xué)會的兩個動作,當即身體一閃躲了過去。隨后桃木劍一刺欲要貫穿老鼠身體。
由于在空中沒有支撐點,老鼠的身體直接失去了平衡。它“嘰嘰”的叫了兩聲,瞬間變成一道巨大的黑影。
“進階小妖!”
桃木劍已經(jīng)刺入黑鼠的背部,一根巨大的尾巴掄到半空中帶起一陣旋風掃在他身上。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黑鼠的尾巴居然穿過他的身體。
姜信回過神桃木劍一拔,直接一躍而起朝著黑鼠腦袋上扎去,它似乎受到了驚嚇鼠眼一縮呆呆的看著凌空飛起的姜信。
“嗖”
誰知就在桃木劍要落下時,黑鼠的身影一下躥了出去,鋒利的鼠爪閃爍著銀光抓向空中的他。
“擋”
姜信舉劍一擋身體筆直的飛了出去。他雖有千斤之力,但在空中也無處可發(fā)。黑鼠像是看到勝利的希望,刷的一下躥了上去。
“嘰嘰”
幾聲鼠叫,黑鼠鋒利的巨齒已經(jīng)張開,試圖將他吞入腹中。
“主人快躲開,我雖然可以幫你躲避攻擊,但整個人被吞入腹中,還是無法存活的?!?p> 流沙的聲音在姜信的腦海中響起。
他單腳一點地,順勢往旁邊一個翻滾。雙手早已化作黃霧,地面輕微的一蕩漾,黑鼠已經(jīng)陷入地下。
“嘰嘰”
姜信沒有直接使用大地淘沙,而是借力飛到空中一劍砍向黑鼠的腦袋。
“嗖”
一根猩紅的舌頭上面沾滿唾液,猶如一根利箭射穿他的身體。
“你必須死!”
一道怨恨的聲音從黑鼠的喉嚨里傳出,姜信一滯,卻聽見流沙的慘叫聲。
“啊,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好疼!好疼!”
姜信借機一劍削斷黑鼠的舌頭,將其擲在地上,雙目中露出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