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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澌兒……,澌兒……;”隱隱約約有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很是熟悉亦好聽的聲音,卻透著虛弱的無力感;
嗯?這是在喚我么?
我努力的睜眼,模糊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晰;
看到碧綠的草地上,一雪白的衫角映入自己的眼簾,沿著衫角目光向上移,淩那絕美妖艷的臉龐進入視線,帶著溫柔的陽光的笑居高臨下的望著我;
我晃了晃神;
“淩?……你去哪了?怎么好久都沒看到你……!”
不知為何會睡在草地上的我一下子坐了起來;
淩卻只陽光的溫柔微笑著盯著我搖搖頭;
我不解的盯著他,愣了許;
“你怎么了?淩,為什么不說話?”
立在綠草坪間的淩就像一輕紗如云,在風中飄逸,清遠,顯得格外的耀眼如華;
他望著我溫柔一笑,才矮身蹲在我面前;
“澌兒還好嗎?有沒有想淩?”溫柔陽光,仿似萬般秋水微漾,璀璨溫柔無限;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嗯嗯,好,澌兒很好,有,啊,沒有;”說的這么直接怕尷尬,又否決;
他依舊溫柔的微笑著,修長的手指撫開我臉邊被風吹亂的發(fā)絲;
“澌兒撒謊,有就是有,何必藏著,淩又不笑話澌兒;”輕爾的話,滿是溫柔;
被直戳了內(nèi)心,我也懶得掖著藏著了,一把就撲入了淩的懷里;
“嗯嗯,是挺想淩的!”
淩驚異的看著我撲入他懷里,愣了許才將僵頓的手放在我的背上,輕輕的拍拍;
“對不起,是淩不好,沒有好好照顧澌兒;”
我在他懷里搖搖頭,又蹭了蹭;
“沒有,淩已經(jīng)很照顧我了,只是,我有點想淩罷了;”說后退了淩的懷里,微笑著望著面前的淩;
他那張如初如畫玉顏,依舊美艷得圣潔無染,自帶的冷艷與邪魅,高貴得似讓人而望塵莫及;如此近的距離竟有著無法抗拒的魅力,讓人忍不住的想親一口;
我看著他魅惑的唇角在我眼前揚起,口吐芬芳;
“是嗎?我也挺想澌兒的;”溫柔的話,入心的嗓音,迷惑人心;
鬼使神差,我竟然忍不住湊近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然后自己納悶的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唇木訥奇怪的盯著面前的淩;
淩亦驚異的盯著我,頓了下,后又勾起嘴角微笑著;
“看來澌兒挺想念我的;”甚是欣慰的微笑;
我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他突然就起了身,低眸盯著坐地上的我;
“澌兒,你好生照顧自己,記得,不要來找我,時機到了,我自然會來找澌兒的;”
說罷,我都未來得及出聲,淩在我面前突然化做煙霧,消失了;
我納悶?zāi)念┝搜劭諘鐭o垠的四周草地,不見淩的身影;
“淩?你在嗎?在哪里?出來可以嗎?”以為淩在捉弄自己,只是隱了身而已;
但四周除了自己的聲音在回蕩,根本無任何人,甚是奇怪虛幻的感覺;
突然,地面莫名的晃動了幾下,面前的綠草地的畫面一晃,一瞬,四周驀然變得似黑暗,周圍景物突變,自己又莫名置身在了一大殿內(nèi),奢華卻有些暗冷;
一光源引了我的目光,抬眸,一墻邊竟然有個人,無生氣的坐倚在墻邊,身上被冰冷的水晶鏈子纏鎖著,雪白的衣衫破爛亦被血染得驚心不堪入目,甚是凄涼不忍;
我細細的盯了眼,用手遮眼避著他身邊耀眼的光線想將那人瞧得清楚;
可是他垂低著頭,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感覺那身影有些眼熟;
怎么也瞧不清楚,我便欲起身走過去,然,他卻突然抬了頭,清晰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
“淩?……你,怎么了?你怎么會變成這樣?……;”不知所錯的我兀自起了身,欲走過去;
“不要過來,澌兒……,很危險!……;”淩卻突然虛弱的出聲,甚是堅決;
看著如此的淩,我淚水莫名其妙的涌了出來;
“淩,你怎么了?別嚇我,我很膽小的,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真的很怕失去你們的……;”眼淚雖不斷涌出,但自己卻一點也不哽咽,一邊不斷的抹著奇怪的眼淚,一邊說的相當正經(jīng)肯定;
淩卻虛弱的搖搖頭;
“阿陌,澌兒就拜托你了;”只靜然的道了句,說的話卻根本不是對我說;
“什么?你在說什么?淩?”我有些莫名其妙,疑問著就朝淩走近;
可還沒走到淩的面前,眼前的畫面又突然晃動了幾下,驀然一黑,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淩澌,淩澌,醒醒!再不醒,本座這耽誤的時間可都要記賬上了;”驀然,白陌熟悉欠恨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我模糊的眨眨干澀的眼睛,伸手揉了揉才掙開;看到白陌就坐在自己身邊;
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玉顏,嚇得我立馬爬起往旁邊挪開了幾步;
“白,師父,怎么是你?”
他無表情的收回視線,望了一望無際的青青草原;
“不是本座,還能有誰?”說后定然的望著我,目光落在我臉頰欲滴的一滴淚上;
我記得自己好像喝醉了,可是,這又是哪里;
我迷糊的望了他眼,不忘抹了淚滴;弄不清楚哪個是夢境,哪個不是,所以只得伸手暗自掐了把自己,疼得我暗地直叫;
然,如此,遇到淩的那些都是夢了;
我整了整心理,露出個微笑;
“所以,師父是一直待在我身邊嘍?”
他悠然一眨雙眸;
“不然呢?”
想想夢中的事,就有些尷尬,不知道我現(xiàn)實里是不是也是這么不老實;
我木訥規(guī)矩的點點頭;
“那……,我睡著了,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小心翼翼的打探;
“有;”我話音剛落,白陌一口就輕然接過;
接的我心猛一驚,吞了口口水;
“呃,比如?……;”
他將目光緩然投向我,盯了許才道;
“比如……,一下子蹭過來抱著本座;”毫無波瀾的話,說到了我的嗓眼子口,卻愣是只說了這句;
如此,我夢中抱的人該不就是白陌?那我說的,也是不是……;
我穩(wěn)了穩(wěn)心神;
“那,我,有說什么嗎?”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說話如此拘謹,愣是把自己給急死,但也無可奈何,奈何感覺被掐了軟肋;
看我表情穩(wěn)定,但他看的出我很著急在意;
他沉深的看我一眼;
“比如……;”故加長了語調(diào),遲疑著不肯說;
我瞪著雙眸盯著他等著他的話;
“比如什么?”
“呵,你還會想本座;”莫名的輕笑了聲,道的滑稽,倒也認真;
此話到此份上,我也已經(jīng)知道大概,不用再問,我也知道夢里的動作全在現(xiàn)實里做過了;
我一臉黑線的盯著他;
“那,我,在夢里親的人,是誰?”我比較好奇的是這個,既然夢中抱了淩,現(xiàn)實抱的是白陌,那那親的動作,也應(yīng)該做了吧;
“誰知道你在搞什么鬼;”白陌卻突然驀然接過,道的果斷清冷,撇開了視線,遙望著遠處的白云輕風下的綠草層層彎腰點頭;
呃,這莫名的表情,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
果然喝酒誤事,以后還是注意下好點;
我低下頭,起身跪坐在白陌面前,真心懺悔;
“對不起,師父,是我逾越了,喝酒誤事,有辱你斯文尊嚴,還請師父責罰;”
我乖巧的低頭認罪,真心覺得這樣是對這圣人公子的一種侮辱;
白陌卻驀然回頭驚異的盯著我愣了愣,稍許,輕嘆了口氣,突伸手過來撫我額頭;
“又發(fā)燒了嗎?千萬別,要真把你醫(yī)死了,本座可沒法向淩交代;”
聞言的我一把拂開他的手;
“沒有,我是真心向你道歉的;”
白陌收回被打開的手,又深呼吸了口氣;
“這事,本座也有責任,怨不得你,你于本座而言并非強者,卻讓此發(fā)生了;雖然站你角度,是對師父的侮辱,但本座也并非真是你師父;且,本座可不想淩跟著你如此喚本座;”
“那你老是讓我叫你師父干嘛?”我鄙視的望著他;
他卻無表情的瞟我一眼;
“無聊罷了;還有,就是你,老是有辱本座斯文;”
呃,不就是不好好叫他名字而已么;
這回換我深呼吸了口氣;
“知道了,以后若記得,我一定改;”
白陌用拿我無言的表情瞟我一眼,起了身;
“好了,酒也醒了,就好好修練吧;”他一把揮開手中紅色折扇輕搖,我這才注意到他一直有拿著折扇;
我亦跟著起身,掃了眼如畫的四周;
“今天修煉什么?”
他搖扇的手頓下,目光盯著我垂著的手;
我亦奇怪的打量了自己什么都沒有的手一眼;
“你看我手干嘛?”
“把你手伸過來;”
“嗯?”
我雖奇怪,但聽話的就把左手伸了過去;卻見他抬手一翻,一光煥發(fā)后,一紅繩安靜的躺在他手上;他隨即就將其扣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低頭盯著自己手上的精致紅繩;
“師父這是干嘛?”不解的問;
“這是用猼饣(shi)的毛發(fā)織成的,帶在身上不會感到畏懼;”他悠閑的搖著扇子,目光卻不在我身上;
我驚奇的盯著自己手上的手繩;
“這么神奇嗎?真的有用?”
他不以為意的瞟我一眼;
“自然,不然本座也不會給你;”
我且信的點點頭;
“那猼饣(shi)是什么?”很是好奇那是什么東西,它的毛發(fā)竟然這么神奇;
“基山南部的一種野獸,外形像羊,但是長著九條尾巴和四只耳朵,眼睛卻長在背上;”
聽著他的述說,我想象了下,怎么也想象不出來他所描繪的東西到底長什么樣,只感覺很怪;
“長這么奇怪?”我忍不住吐槽了句;
白陌卻鄙視的瞟了我眼,后折扇不停,搖的優(yōu)雅閑情;
“你應(yīng)該很想見淩吧?”驀然輕閑的道了句,目光不移,一直視著自己面前的曠野;
“若此次你不需要本座的救助可以脫困,本座便帶你去見他;”道的輕不驚塵;
我的心竟然咯咚了下,遲疑了許;
“你果然知道淩的去處,是不是,他過的很辛苦?”我認真的盯著他,話問的很沉;
白陌盯著與我對視沉默了許,撇開視線,遙望著草原邊際;
“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弱者,沒資格向本座提問,若想發(fā)問,等你能活著出來再說吧;”
他話音剛落下,煙霧一飄散突然就消失了,即周圍驀然突變,一瞬漆黑,烏云翻滾,冷風陣陣,刺骨的風,吹在身上如來自地獄刮骨生疼;周圍地界廢墟遍地,各種招牌墳碑七零八落,一陣風吹過,刮過幾個骷髏在地上打著轉(zhuǎn)兒;
這不是進了地獄,就是進了亂葬崗;
我盯著自己眼前的一骷髏滾了兩滾,雖不害怕,但還是感覺喉嚨干澀,牽強的吞了口口水;
“…師父,這是亂葬崗吧?”無語的喚了句;雖然他不在,但我知道這里的一切他都能看到聽到;
“真聰明,這你竟然也知道;”白陌虛渺的話回蕩在周圍,回音蕩漾,依舊儒雅閑情;
滾,這我才不要你的夸獎了;
不過也虧得他有心,給我找了這個手繩,乃至不會把自己嚇暈,任由鬼怪把自己給剝削了;
我盯著自己手上的紅繩深呼吸了口氣;
該來的,終究會來的;
“不過,此亂葬崗非尋常亂葬崗,極陰怨之地,戾氣之絕,若你收服不了此地極怨戾氣,或反被其吞噬了,本座要來收拾的,便是你了;”白陌又輕悠悠的道了句,回蕩的語音縹緲,卻真切;
“你是故意給他們送人頭的吧?”我沒好氣的道了句;
白陌卻不理我的話,自顧的交代了句;
“記住,形之以體,化之無形,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即以萬物生靈,萬象即歸空!”
他回蕩的話收音后,氣氛變得十分恐怖詭異,突然之間的安靜;
“師父……,你的話我聽不懂啊……;”我無精神的喚了句,將‘啊’字無奈的拖的老長,可卻再也沒聽到白陌回應(yīng)的話;
過了半晌;
“自己悟,不要指望本座會來救你!”淡淡的拋了這句話,便沉寂了;
周圍冷風呼嘯,如鬼魅哭嚎,各種大小墳?zāi)箼M生,伴著偶啼的鴉叫,陰森詭異中亦透著凄涼;
驀然,眼前的墳?zāi)股蠋卓|黑煙竄過,拖著長長的尾巴,沒有其形,如一匹帶霧飄走的布匹,緊隨著就是一聲聲慘叫哭嚎;剛才才幾縷黑煙到處游走,最后卻越來越多,黑煙所過之處必帶起一縷黑煙,黑煙依舊拖著長長的尾巴,且越來越大,越聚越多,伴著聲聲哭嚎哀怨長鳴;
估計這些都是些怨靈,若真都聚集在一起,恐怕我再厲害也應(yīng)付不來,何況自己還不咋樣,所以,要趁現(xiàn)在出手,或許還有可能希望;
我凝眸聚靈,抬手朝前伸出,水云袖在冷風下肆意張狂,周圍水汽聚攏,全都聚集在自己手下的半空中;
差不多碗口大小后,食指一指,浮手下半空的水球如離弦的劍,以棱劍的形式化作數(shù)十小根,全都齊射向那游走聚攏的黑煙團中心;‘砰’的一聲,煙霧伴著哀嚎被打散,且被勁風沖散在周圍;
但一會的功夫,又重新聚集了起來;而且其他周圍的亦聚集了過來,速度之快;聚集后向我這邊靠了過來,卻不知為何不近身,猶豫的飄躥于我的面前周圍,顯得有些不安急躁;
這些邪魅的東西,果然很難消滅;
我靜了靜心思;
靈魅用刀劍不行,用水亦不行,難道真得用老套的道士法術(shù)、符咒紙紋什么,可我不會呢;
冰鎖?
試試吧;
重新凝聚水汽馭水,以水之形出擊,固以冰之體包圍凝結(jié);
凝神凝聚靈力,操以周圍地之水,一瞬便聚集了數(shù)丈水,晶瑩透徹的水流不斷的流轉(zhuǎn)旋轉(zhuǎn)在自己周圍的半空,伸手抬手一指,周圍的水四向圍攻而上,如數(shù)條巨型水浪水蛇飛馳而去瞬間包圍黑煙,鎖定收攏,自動將黑煙凝結(jié)在冰浪里,四周的冰浪以涌動的形狀凝結(jié),唯美壯麗,且閃過一絲冷光;
黑煙中嘈亂的哭嚎鎖定在了冰浪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有周圍冷嘯的風依舊;
目光從冰浪中的黑煙上落在滾到自己腳邊的一骷髏上,看著它在自己面前搖了搖,便歪倒在一邊;自己的衣衫長發(fā)被風吹起,瘋狂無忌;唯一的一活生的身影站在這頹廢的亂骨堆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亦蒼涼,死寂一般冷風呼嘯,讓殘忍的現(xiàn)狀,顯得更為凄慘涼??;如百般戰(zhàn)場后的血寂,一片荒涼;
看到這一幕,我一點也不害怕,倒?jié)M是蒼涼感慨;
這到底是戰(zhàn)場的怨靈,還是其他慘死不得而善終的普通怨魂,我不知道,只能感覺到這些怨靈的怨氣深重,壓抑的悲涼與滿腔的憤怒怨恨,心生憐憫不忍;
感覺到這些后,我竟然不忍心對它們出手;
正在我猶豫迷惘之際,突的感覺自己左手小指上的戒指驀然發(fā)出一道光芒,一光線閃過與我手上,低眸看時,淩的扇子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手上;
一瞬感覺清醒,精神了許多,那迷惑憐憫的感覺瞬間就消失了;
如此,剛才應(yīng)該是被那些怨靈所迷惑了吧;
這些東西果然邪乎;
盯著自己手上的扇子,不禁勾了欣慰的笑;
幸好有淩給我的扇子,一瞬于淩生起了莫名的喜歡感覺;
或許,被淩的細心感動了;
淩說這扇子有破風穿云的力量,這么厲害的扇子,對這些虛無的怨靈,或許會有用吧;
我低眸撫看著垂墜的扇穗,心想,自己要怎么去揮那一扇;
就在這時,對面的冰浪驀然一聲輕裂聲,以包圍黑煙的中心裂開了幾條縫,還未細看,就看到面前的冰浪被黑煙團掙破,‘咂’的一聲,轟然塌碎,我反應(yīng)的一個瞬移,閃退幾步遠才躲開冰浪砸落的冰塊;
這巨大煙霧團一出來,又是滿幕的肆意游走飄躥,圍著我周圍打轉(zhuǎn),哭嚎哀怨,聽得人心崩潰眩暈;
我實在忍不住,揮開手中的扇子,朝著欲迎面撲來的煙團一揚,數(shù)光刃凌空射出,打在煙團上,一陣哀嚎,大煙團又被打散,幾經(jīng)波折后又凝聚了起來,卻變小了;雖繼續(xù)游走亂躥,卻離我遠了些,但依舊虎視眈眈的盯著我;
我驚異的瞟了眼,果然是有用了;看來只要聚集靈力,傾其揮出,應(yīng)該能一舉消滅這恐怖的煙霧團了;
即時,我便靜心凝神,運行所有靈力,聚集于折扇,把準時機抬手一揮,一巨如月光刃須臾射出,直接襲擊于黑煙團中心,與此同時,我亦空間瞬移后退一丈,即時黑煙團里驀然一聲聲慘叫,后聽‘砰’的一聲,巨光爆炸,一陣耀眼光芒將整個墳?zāi)箞稣盏难┝?,落下星光如雨點點,稍許才消失恢復(fù)到原有的黑暗陰冷,而那些怨靈就這樣被消滅了;
淩這扇子,果然不是凡物,這么邪魅的東西都能輕而易舉消滅;
看著眼前的怨靈被解決了,我終于松了口氣;算是幸運的撿了條命吧,替自己;
低眸瞧了瞧手中不簡單的扇子,后一把揮開學(xué)著白陌的儒雅輕搖了搖,搖著轉(zhuǎn)身就走;
剛走出一步;
“呵呵呵呵哈哈哈…,剛消滅了我手下的小嘍啰,就想走了?”一陣冷銳的哼笑聲驀然從身后傳來,帶著藐視一切的高傲瘋狂;
一莫名的陰冷襲過后背,我無由的打了個冷顫;
頓下扇子的我緩然轉(zhuǎn)過身,看到黑幕的盡頭,一紅影緩緩從幕夜中飄升出來,立在一缺陷的墓碑上,紅衣似血,張揚肆意;
雖處黑暗,但自帶光芒的他還是讓我瞧出了他的模樣;
半發(fā)絲高束發(fā)髻,發(fā)冠精致,額前留有一束發(fā)絲遮了三分之一臉頰,后發(fā)尾重新綰了發(fā)髻上,身后發(fā)絲隨意,倒是比較有風格的打扮;眉心水波黑紋妖艷,眉眼濃厚,皮膚倒是挺白皙的;一眼瞧去,果然身份就是顏值,如此妖艷帥氣的鬼,應(yīng)該不簡單吧;
他一出現(xiàn)稍許,正眼瞧見我后,竟然周身黑煙霧一飄,在他身后凝出了把邪氣的座椅,一屁股坐下,腿一翹,單手撐腮盯著我;
“哦?竟然是個小丫頭?”驚奇的道了句;
所有的詭異氣氛被他這一句全部改變,似變得和氣趣味起來;
“呵,哦?竟然是個少年貴公子鬼么?”我亦學(xué)了他的口氣道了句,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扇子;
“放肆!本座面前豈容你開口?”他一句冷喝,又直接把氣氛拉回,嚇得我哆嗦了下;
既然不讓說,我便靜然的盯著他,不說話;
他一手依舊撐腮,另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座扶;
“你是誰?來做什么?”冷漠的道了句,高傲的口氣;
憑直覺感覺危險的‘人’面前,自然不能當著他的面說實情了,我想了想;
“我說誤闖,你信嗎?”
他冷漠的一口打斷;
“廢話!本座自然不信!本座親自設(shè)的結(jié)界,豈是你能隨便誤進的!”
我立馬沉默;
他目光一沉,將我打量了遍;
“說,誰派你來的?”逼迫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