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禮物《桃夭》(第三更)
木沁話音一落,李珩便是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了。
是啊,普普通通的所謂禮物,在李珩看來,還不如一首詩詞來得好。
送之好禮,當(dāng)投其所好。
雖然李珩認(rèn)為,只要他送出的禮物,木沁都會喜歡。但很關(guān)鍵的,就是他壓根沒時間去準(zhǔn)備禮物!
所以,木沁這一番話,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算是讓李珩不至于如此難堪。
當(dāng)然,木沁并不知道李珩壓根就沒這方面的才華,所謂的文抄公,就是他了。
雖然說,李珩讀過很多的詩詞,但想要找到一首比較符合眼下場景的,還是有一些難度。
“桃樹?”李珩摸了摸下巴,眼睛盯著院落里的物事看了看,那里有三棵桃樹。
雖然院落里依舊有海棠,但是前面才借李清照的才華,動搖了汴州第一才女蘇翠丹的心。想要短時間想出一首能夠比拼《如夢令》的,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千古第一才女的名頭,毫不吹噓好吧。
“有點兒思路了,可能不太合適,將就一下吧?!?p> 李珩腦海里閃過一首詩,似乎有那么一丟丟地貼切。
主要是,這首詩的名頭,也不小。
只要將這首詩拋出來,一方面能讓木沁滿意,不至于覺得李珩在敷衍;另一方面則是這首詩里,正好有院落里的桃樹。
“這么快?公子,應(yīng)該不會隨便作一首,敷衍沁兒吧?!蹦厩哒A苏Q劬Γ瑵M臉都是幽怨,深怕李珩隨便敷衍她,那可就不太好了。
“應(yīng)該不會太敷衍……”李珩暗暗吞了吞口水,仔細(xì)回想了一下這首詩,里面的內(nèi)容應(yīng)該是貼合的,不會出現(xiàn)敷衍的情況。
“不會太……敷衍,豈不是……”木沁心頭一沉,暗暗嘆息了一下。要是李珩真的這次發(fā)揮失常,那她得想想,怎么安慰一下,以防李珩心靈受到打擊。
“要不你先聽一句,看看合不合心意。如果不行的話,我就換一首?!?p> 李珩本想直接像背誦一樣,掏出這首詩來著??伤蝗幌肫?,送給女子禮物,不一定要多貴重。但一定要有儀式感,這樣才能讓女子覺得,這是受到了重視。
“不用換的,這么短的時間里,能夠作一首詩詞,已經(jīng)很不錯了。等全部寫下來,再進(jìn)行潤色,也并不遲。”
木沁深知這里面的門道,不是所有人都能立刻作出一首流傳于世的詩詞,有些天才可能做到,但依舊需要潤色一番。
盡管李珩之前已經(jīng)拿出來一首,足以流傳千古的詞,證明了其才華。但這并不代表,李珩就有可能拿出第二首來。
流傳千古,何其難。
青史留名,難;千古罵名,難。
木沁是認(rèn)同李珩的才華,但也會擔(dān)心。人之常情,無需多言。
“對了,有墨寶嗎?”李珩打定了要給木沁一個儀式感,自然不會草草了事,念完就沒了。
“公子這是……”木沁聞言,眼前一亮。
是啊,她都忘記了,李珩還有一手妙絕的書法。這還是她在李珩留下的字條上,所發(fā)現(xiàn)的。那些字條,盡管現(xiàn)在上面的信息已經(jīng)過時了,但并不妨礙木沁收藏在梳妝盒底。
“獻(xiàn)丑了,要是這首詩你不滿意,那希望這手書法,能讓你喜歡。”對于書法,李珩就超級有自信心了,這可比心虛抄前輩老祖宗們的詩詞好多了。
猶記得,當(dāng)初上學(xué)的時候,李珩的字跡就跟狗爬過一樣,毫無字體結(jié)構(gòu)可言。饒是語文老師乃是多年教書的人,見識過不知道多少奇葩的字跡,但當(dāng)她看見李珩的字跡之時,差點沒心臟病發(fā)作。所幸,當(dāng)時速效救心丸帶在身上,這才避免李珩一生背負(fù)遺憾。
自打這件事發(fā)生以后,李珩決定洗心革面,將這狗爬式的字跡給拋到九霄云外去。至少,要把字寫工整了。
于是,在語文老師這個書法大家的指導(dǎo)下,李珩學(xué)會了許多種字體,也會寫一手妙絕的書法。
“等一下,沁兒去爹爹書房里,將他的珍貴墨寶拿來!”木沁一想到那令她心癢癢的書法,就超級興奮,連最初想讓李珩念首詩都忘了。
李珩連忙拉住了興沖沖的木沁,這里離木縣令的書房,可是有些距離。畢竟,他剛剛從那邊過來。
“沒事,普通的就行了?!崩铉駥τ谀珜毑]有太大的挑剔,在他看來,所謂好的墨寶,只是讓使用者更加順手罷了。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這個,并不能說全部適用。
在李珩看來,一名合格的書法家,是不應(yīng)該挑剔墨寶的。在書法大家手里,已經(jīng)不再局限于毛筆、墨水、宣紙,他們可以用其他的東西,寫出一行漂亮、妙絕的書法來。
這個時候,在房外等了些時間的木縣令,不太淡定了。
他估摸著時間,都這個時候,應(yīng)該解決了才是,怎么還沒出來呢。
胡思亂想下,木縣令決定主動出擊,要是李珩敢對自己女兒用強,他這一身的肌肉可不是白練的。
對了,還不能將這個小子打死了。
于是,木縣令只好也把孫大夫拉了過來。
“李珩!休要用強!”木縣令剛走到房門外,便是高聲喊道。
孫大夫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這個木縣令腦子有點兒問題。難道,他要開始朝著大腦這個神秘的領(lǐng)域發(fā)展了?
稍等片刻,木縣令便是跳進(jìn)了房間內(nèi)。一進(jìn)去,就瞧見木沁和李珩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你們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木縣令瞧見李珩和木沁圍繞在桌子旁,不知道在干什么,于是問道。
“爹爹,你在說什么呀?公子這是要作詩了!”木沁現(xiàn)在都沒有心思和木縣令搭話了,她現(xiàn)在得給李珩做研墨、鋪紙之類的工作。
“作詩?”木縣令聞言,與孫大夫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眼里看出了疑惑,這李珩還會作詩?
“獻(xiàn)丑了,不介意的話,看看再說吧?!崩铉癖鞠胱约簛碜鲞@些工作的,但還是低估了木沁的熱情。
“你要作什么類型的詩?這首詩有標(biāo)題了嗎?”木縣令對于李珩的能力,沒什么懷疑。但是,卷宗上可是有記載,李珩曾經(jīng)去參加過科考,但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了。
“這算是送給沁兒重逢的一份禮物,姑且稱其為《桃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