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秘辛
然而這些,似乎都被寧易給刻意拋在了腦后,或許這樣一來,算是另一種形式的豁達(dá)?
“木縣令,你別以為自己手里的這枚玉簡,真有那么重要!本公子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可不僅僅是因這個?!睂幰酌媛恫恍?,之前偽裝的淡然,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看透了,就算自己有罪在身,在座的木縣令和巡查監(jiān)察使王牧羽,也沒有那個資格來處決自己,這才如此囂張得意。
說來也是,以他這樣的身份背景,是有囂張得意的資格。
不過,能得意多久,就不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枚玉簡,不是寧家的主要目的?”木縣令臉色未變,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緩緩問道。
“哼!木縣令,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當(dāng)初自己的孩子被一起抱走,又同一對農(nóng)戶人家混淆,怎么沒有懷疑,現(xiàn)在這個女兒,真的是你親生的嗎?”
寧易眼里閃過一絲怨恨,同時,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曾見過的畫像,上面的女子堪稱絕色天香,仙女下凡。
此番話,宛如驚天霹靂,在場眾人皆是一驚。
“寧易!別以為本官不能動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本官治你一個誣陷之罪,不用等到你回到京城處決了!”木縣令猛地站起來,勃然大怒道。
當(dāng)寧易聽到這話之時,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但他沒有覺得是自己怕了,只是站久罷了。
“怎么,木縣令這是被本公子戳中了痛點嗎?來啊,就在這明鏡高懸的公堂之上,打我?。 ?p> 寧易臉上浮現(xiàn)出病態(tài)的狂笑,拿手指著自己,狂妄地喊道。
“哼!咆哮公堂,污蔑主審。來人,將他拖出去,三十大板!”
木縣令臉色陰沉,眼神里滿是殺意,他可以很確定,自己對于高縣丞,都沒有這么強(qiáng)烈的沖動。
“你們敢!本公子的罪,只能由京城刑部負(fù)責(zé),其他人無權(quán)干涉!這是大吳律例,所明文規(guī)定的,違者當(dāng)處以以下犯上之刑罰!”
寧易沒有慌亂,心里有底氣就是不一樣,他怒視周圍準(zhǔn)備動手的衙役,暴喝道。
然而,衙役們可沒有聽,或者說,壓根就不理會,反正這人也是罪人一個。
哪怕此人是什么京城寧家人,又如何?
他們的頂頭上司是誰?木縣令!
只要木縣令還在任上一天,那么這些衙役自然是為馬首是瞻。
沒辦法,有些人本來是靠向高縣丞那邊的,結(jié)果高縣丞被定罪了,那自然只能發(fā)揮墻頭草的定位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看你木正是要公然造反謀逆,妄圖顛覆朝廷的統(tǒng)治,反對武帝陛下!”
寧易被多名衙役不費(fèi)吹灰之力,直接拿下,吃痛的同時,也在扣大帽子,毫不掩飾的威脅。
“哼!帽子別扣這么大,否則就算你那個禮部員外郎的老爹,也只能閉眼,當(dāng)作沒生過你這么一個逆子,還得攤出去不少錢消除影響?!?p> 別看木縣令如此生氣之下,看起來這三十大板,似乎有私刑的嫌疑。但按照大吳律例,咆哮公堂,甭管眼前的人是州錄事參軍,還是刺史,亦或者特使,都得乖乖受罰。
無他,大吳律例就是朝廷統(tǒng)治的工具,該維護(hù)的尊嚴(yán)必須維護(hù)。
當(dāng)然,說是這么說,大吳律例上面確實這樣寫著。但實際上,也沒幾個人,會親自來體驗一下。
因此,這條律例,相當(dāng)于半廢狀態(tài)。
可是,木縣令拉出這條罪,確實是符合規(guī)定的。
至于寧易嘴里的威脅,也就是扣大帽子,什么謀逆造反,可不就笑死人了。
不說并不沒有,就說有了,在這公堂上,除了巡查監(jiān)察使王牧羽和一隊士兵以外,又有誰真的敢說呢?
再說了,這王牧羽似乎同李珩有上下級別的關(guān)系,這樣一來,近乎整個公堂,均是木縣令這邊的人。
而寧易呢,自己的那些手下,還在外邊躲藏著,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押了。
并且,已經(jīng)有人將其團(tuán)團(tuán)包圍,一個人也別想逃。
高縣丞本來也是寧易一邊的,可是呢,一樣的遭遇,甚至因想要讓高桂娥出獄,而臨時倒戈,進(jìn)行佐證。
“拖出去,礙眼!”木縣令大手一揮,直接就丟去一枚令箭。
隨即,他便是一拍驚堂木,道:“退堂!”
王牧羽對于眼前發(fā)生的事,并沒有任何的態(tài)度表示,似乎在他看來,并沒有問題。
“王大人,這邊請?!蹦究h令看了一眼高縣丞等人,使了一個眼神以后,便是邀請王牧羽。
于情于理,王牧羽這個巡查監(jiān)察使、兼任京城下派特使的身份,外加一隊浴血奮戰(zhàn)過的士兵震懾,這場鬧劇已然來到尾聲。
那些人,翻不起什么大浪了,這下子,午縣內(nèi)部的問題,得到了妥善解決。
“好?!蓖跄劣鸨揪陀辛粝聛淼囊馑?,自然沒有拒絕。
他頭也不回地朝著身后搖了搖手,隨后便是同木縣令與李珩進(jìn)了后堂。
“王大人,能否告知下官,你為何要幫這邊?”木縣令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哦?木縣令這問法,水平似乎有些偏低。難道就不能是本官眼里容不得沙子嗎?”王牧羽饒有興趣地看了看木縣令,反問道。
“不,你和其他的巡查監(jiān)察使有很大的不同,他們可不會這么講證據(jù),也不會有太多的口供?!蹦究h令搖了搖頭,解釋道。
王牧羽愣了愣,隨即笑道:“想不到這還暴露了,本官這巡查監(jiān)察使,倒是做得有些失敗。”
“不過,本官可不是為了你來的?!蓖跄劣鸷芸煺苏樕哪抗鈦淼角懊娴撵o靜的李珩,說道。
“果然,你有問題。”
王牧羽聞言,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木縣令,然后在李珩與木縣令之間,來回看了看,說道:“是的,我來只是為了王爺?shù)?。?p> 李珩聽到王爺一詞之時,眼里精芒一閃而過,隨即道:“王大人說笑了,這里有什么王爺啊?!?p> “王爺,臣下深知有些事故的發(fā)生,打破了你想隱士生活。臣下也不想違背之前的命令。但知道里面有一個龐大的地下勢力,要對您動手后,臣下也是連忙從京城趕來?!蓖跄劣鹨荒樴嵵兀笆纸忉尩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