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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行

第二十八章 賭牛場的沖突

神君行 殘血半生 3538 2021-02-14 20:41:42

  黃小衣是王鐸手下的一名灰蛛差役,他出身躺金城內(nèi)的一個小家族黃家,這黃家有一個十分奇特的家規(guī),那就是每一代只有長子可以娶妻生子、傳宗接代,其他子嗣一概不允許生子,王鐸第一次聽說黃家的這個家規(guī)時,驚得目瞪口呆,這黃家的家規(guī)怎么比自己家還要奇特,不過他看黃小衣竟然對這個家規(guī)十分贊同,也就沒有再探究。

  因為不需要養(yǎng)家,所以黃小衣每月的俸祿一領(lǐng)到手,就拿去吃喝玩樂,往往不到月底就把錢全部花光,為了維持自己吃喝玩樂的開銷,黃小衣經(jīng)常會去林豹掌管的賭牛場里賭牛。

  在雞鳴閣的拍賣會進(jìn)行時,黃小衣正在賭牛場里賭牛,在連續(xù)輸了七八場之后,黃小衣發(fā)起火來,他有些失控的一腳踢斷了賭牛場看臺上的一根木柱子,隨即便和林豹看場子的手下發(fā)生了爭執(zhí)。

  當(dāng)被躺金城城主罵的狗血淋頭的林豹郁悶地回到賭牛場時,恰好看到了正和自己幾名手下相互推搡的黃小衣。

  “發(fā)生了什么事?”林豹向一名手下問道。

  “豹爺,他踢壞了我們一根柱子還不肯賠錢?”一名小弟回答道。

  “不賠錢就把他腳給剁了!”林豹掃了一眼穿著普通、只有聚氣境的黃小衣,惡狠狠地說道。

  “你敢,我可是蛛門的人,你動我一下試試!”

  黃小衣也聽到了林豹的話,他一邊大叫著一邊掏出了懷里的百里傳音符,然后用百里傳音符叫人助拳。

  此時看完拍賣會的王鐸也剛返回了蛛門的據(jù)點(diǎn),恰好碰到了幾個慌慌張張往出跑的灰蛛差役,然后王鐸一把抓住跑在最后面的小刀疤。

  “你們這么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干什么?。俊蓖蹊I問道。

  “那個,嗯……”

  小刀疤支支吾吾的不肯明說。

  “快說,不說這個月俸祿減半!”

  王鐸倒是希望小刀疤有點(diǎn)骨氣,這樣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從手下手里撈到來躺金城后的第一筆油水了。

  豈料王鐸話音剛落,小刀疤立刻倒豆子一般開了口。

  “那個鐸爺,黃小衣在賭牛場和人起了爭執(zhí),豹爺威脅要砍了他的腳,我們正準(zhǔn)備過去給他助拳呢!”

  想不到在躺金城日漸式微的蛛門灰蛛差役竟然這么團(tuán)結(jié),敢于一致對外的對抗地頭蛇林豹,這讓王鐸對自己這群手下有了一個新的認(rèn)識。

  “帶我去看看,什么狗屁豹爺,我還正準(zhǔn)備找他麻煩呢!他倒是自個先跳出來欺負(fù)我的人了!他今天要是敢砍了黃小衣的腳,我就敢砍了他的腦袋!”

  小刀疤有些震驚地看了一眼這位平時啥也不管當(dāng)甩手掌柜的上司,不知道他今天是發(fā)什么瘋,竟然想砍了林豹的腦袋,難道就是因為雞鳴閣的請?zhí)赡鼙涣直o壓下的事?看不出來這位爺還挺記仇的!不過話說回來,王鐸就算砍了林豹的腦袋,如果蛛門能給林豹按個罪名,林豹死了也可能只是白死,畢竟蛛門對邪修妖物可是享有生殺大權(quán)的。

  跟在小刀疤后面,王鐸帶著吃得胖乎乎的小天來到了林豹的賭牛場。

  在路上時,小刀疤就詳細(xì)地給王鐸介紹了林豹賭牛場的各種門道,說得王鐸都有些心動,想之后聯(lián)系御獸童子也合開一個賭獸場來賺錢。

  賭牛,賭的就是鐵蹄狂牛,這鐵蹄狂牛是由野牛妖變而成,實力相當(dāng)于修士的聚氣境界,御獸童子的火蹄狂牛就是鐵蹄狂牛成長而成,其在進(jìn)入吞靈境后獲得了對火靈的初步掌控,成為了一頭火蹄狂牛。

  鐵蹄狂牛力大無窮,不修武法的聚氣境修士如果單憑肉身,是無法與其抗衡的。

  林豹所管的賭牛場有很多花樣,可以安排兩只鐵蹄狂牛對戰(zhàn),林豹坐莊,其他修士們進(jìn)行押注,每個人固定押注金額,按一比一賠償,如果獲勝的鐵蹄狂牛押注人數(shù)少于失敗一方,那林豹就可以賺到差價。

  修士們也可以租借賭牛場的鐵蹄狂牛,雙方可以無限押注,如果一方錢不夠,那林豹的手下就會跳出來放貸,一本萬利。

  當(dāng)然,修士也可以帶妖獸過來和林豹的鐵蹄狂牛對戰(zhàn),雙方對賭,獲勝的一方不僅會獲得賭注,失敗的妖獸還會劃歸給獲勝一方。

  修士甚至可以親自下場比斗,只要不出人命,隨你怎么折騰。

  總之,這個賭牛場可謂日進(jìn)斗金,身后又有城主府做靠山,哪怕有人眼紅,也不敢來隨便此搗亂或自己開一家類似的賭場與之競爭。

  走進(jìn)賭牛場的大門,王鐸就看到寬敞的院子里有幾個灰蛛差役正在向坐在八角椅上的林豹求情,另外幾個灰蛛差役在阻擋著林豹一個手里拿著的大斧子手下,他似乎想沖上去砍黃小衣,而黃小衣此時則十分凄慘的被綁在一根鐵棍上,幾名聚氣境的大漢正奮力壓著不斷掙扎的黃小衣。

  “啪啪啪!”

  看到此情此景,王鐸忍不住鼓起掌來。

  “厲害,真他娘的厲害,一群刁民竟敢向朝廷的官人出手,沒有王法了,我看你們是嫌命太長!了”

  王鐸一邊冷冷地說著,一邊掃視著林豹的這群手下,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正坐在八角椅上一臉不服氣地看著自己的林豹。

  看熱鬧的人群停止了吵鬧,他們?nèi)恐惫垂纯粗蹊I和林豹,期待著大戲開場。

  根據(jù)小刀疤的消息,林豹是一名開田境修士,純陰丹田,目前在鉆研木靈之道。

  王鐸先是走到幾名壓制黃小衣的大漢身旁,幾腳就將他們踹到一邊,有一個不服氣的大漢準(zhǔn)備站起來沖向王鐸,結(jié)果挨了小天的一個熊掌,被打得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王鐸不急不緩地砍斷綁著黃小衣的鎖鏈,然后一腳將那個拿著大斧子的林豹手下給踹飛出去。

  “我呸,就你也配玩斧頭!”

  王鐸惡狠狠地向地上啐了一口。

  坐在八角椅上的林豹看到王鐸在那里教訓(xùn)自己的手下,他終于忍不住開口道:“王管事,你不要太過分!是你的人有錯在先,他敢踢斷我的柱子又不愿賠償,就應(yīng)該受點(diǎn)教訓(xùn),誰不知我這賭牛場可是幫少城主打理的,這柱子可也算是少城主的,今天他要是不賠,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說完林豹將手中酒杯往地上重重一摔,從賭牛場一個房間內(nèi)立刻就沖出了七八個手拿鬼紋銅棍的大漢,每個大漢手里都牽著一條毛色發(fā)紅的獒犬。

  大漢們沖出后就將王鐸和黃小衣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們將手中的鬼紋銅棍提在胸前,似乎隨時都會落到王鐸等人頭上。

  看著一身行伍之氣的大漢,王鐸猜到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軍戶出身,他相信只要林豹一聲令下,這群人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對自己出手,不像林豹那些被王鐸幾腳打發(fā)掉的手下那樣顧忌王鐸身后的蛛門。

  “我是蛛門的白蛛管事,雖然官不大,但也是朝廷命官,你們?nèi)绻覍ξ蚁率?,把事情鬧大了,等朝廷查辦此事時,你們的戶籍必然會被朝廷削掉,你們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是你們父輩冒死拼來的軍戶戶籍重要還是林豹給你們的三瓜倆棗的好處重要?”

  王鐸感覺還是不要和他們動手為妙,自己倒是扛得住這些大漢手中的銅棍,但自己的手下估計就慘了,同為聚氣境,他們根本不可能是這些軍戶出身的修士的對手,一旦開打,估計自己手下得先倒下一片,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王鐸決定在這些軍戶出身的大漢的痛點(diǎn)上下手,一般來說這些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軍戶身份,這個身份不僅可以減免一些稅錢,還可以減免一些因打架斗毆之類事情引發(fā)的刑罰,而且軍戶每年都會收到一筆大乾軍方的賞錢,所以王鐸便利用他們對自己軍戶戶籍的看中來威脅起這些大漢來。

  聽到王鐸的威脅之語,這些出身軍戶的大漢顯然有些猶豫起來,有幾人甚至都默默的將拿著銅棍的手垂落下來,眼中的殺氣也收斂了起來。

  “都不要怕,出了事有城主大人撐腰,你們怕什么?”林豹坐在八角椅上色厲內(nèi)荏地說道。

  現(xiàn)在的林豹已經(jīng)騎虎難下,他這次要是認(rèn)慫,估計少城主可能不會再看好他,會再重新物色身邊合適的人手負(fù)責(zé)打理自己的生意,甚至城主都可能會因為他向蛛門退讓的行為而發(fā)火,所以他只能繼續(xù)硬氣下去。

  “他讓你們不要怕,自己卻不敢動手,到時候出了事倒霉的可是你們,你們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王鐸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一名擋路的大漢面前,他掏出自己的白蛛令在大漢面前晃了晃,然后誠懇地說道:“我和你們無冤無仇,所以不想看著你們就這么平白的被人當(dāng)作槍使,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是紫蛛判官昆熠大人的心腹,你們今天要是敢向我出手,昆熠大人絕不會輕饒了你們,城主是不可能為了你們?nèi)ズ屠レ诖笕俗鲗Φ?,要知道昆熠大人可是有皇族血統(tǒng)的!”

  憑著對紫蛛判官昆熠的一些了解,王鐸開始拉大旗作虎皮。

  擋路的大漢在聽到昆熠的名字時,神態(tài)明顯有些異常起來,在王鐸說完之后,他便立刻閃身到一邊,給王鐸讓開了路。

  王鐸十分平靜地朝著坐在八角椅上的林豹走去,林豹的其他手下則是不斷退后,沒人敢出手阻攔一臉淡然的王鐸。

  走到黑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的林豹身前,王鐸彎腰低頭盯著林豹的眼睛說道:“你只是胡少城主的一條狗,和這些獒犬其實也并沒有什么兩樣!所以是誰給你的自信敢惹我的?”

  順著王鐸的手指,林豹瞟了一眼被小天趴在身前好奇打量的一只后腿不斷顫抖的獒犬,他此刻很想不管不顧的朝著王鐸出手,但林豹身后一個小弟已經(jīng)死死抓住了林豹的胳膊,顯然不愿林豹貿(mào)然出手。

  看著滿臉漲紅的林豹,王鐸伸手拍了怕他的臉,然后冷冷地說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生氣?想把我扔進(jìn)大夢江里喂魚去?那你倒是動手呀!”

  王鐸毫不掩飾的言語讓林豹心中一驚,他的怒火猶如被澆了一盆涼水,迅速冷卻。

  他有些別扭的說道:“不好意思,王管事,我剛是被氣糊涂了!”

  說完他對著手下那群出身軍戶的大漢吼道:“放人!”

  已經(jīng)被王鐸三言兩語鎮(zhèn)住的大漢們立刻從善如流,他們很快帶著一群瑟瑟發(fā)抖的獒犬退回了之前他們呆著的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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